第734章 （大結局）：驚鴻一瞥
一抹霞光自閃點一號宇宙傳來，宛如一抹初升的朝陽。
在無限絢爛的光暈之中，反物質能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著，隨著死亡的力量瀰漫開來，那原本不斷暴漲的被反監視者吸收而來眾多生命之力都逐漸消散。
透過迷幻的世界壁壘，張曳能夠清晰的看到掌握了生命和死亡的卡拉與皮特羅，祂們身上的能量正在不斷地反哺在閃點一號宇宙之中，而那些戰場上的英雄們，更是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被天啟星改造成半機械生命體的正義聯盟英雄們終於恢復了肉身，沙贊的斷腿重新長了出來，失明的眼睛和傷疤也盡數恢復，同時，那些戰死沙場之人也都在這股能量之下煥發了生機。
整個宇宙的能量都在這一刻變得溫順了起來，而在廢土宇宙拚命抵擋了半天的光之巨人富蘭克林也重新在神秘之屋匯聚出了自己的肉身，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
「終於，結束了啊」
富蘭克林閉上了眼睛，這一次的消耗，哪怕對他來說，也有些大了。
「是結束了.」
在富蘭克林躺著的沙發的後面，哨兵羅伯特趴在地板上，頭一歪睡了過去.
緩緩地收回了目光，張曳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起來。
最後的終局似乎已經到來了，最大的威脅已經徹底解決了，接下來，就該輪到自己這一邊了。
張曳握了握手中的墨刀，目光看向了面前數以千計的黑色身影，還有那距離最遠的，剛剛從深淵裂隙之中爬出來的詭異存在。
不安的呼嘯聲在茫茫空間中飛掠而過，各式各樣張曳聽說過沒聽過的能量都在污染的影響下升騰了起來。
「你還是太小看他們了，觀察者。」
張曳微笑著開口，手中的刀鋒倒映出觀察者那有些驚駭的神色。
「你視我為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威脅，但你卻忽略了這個世界原本的力量，多元宇宙並非是圍著我一個人轉的，就算我身上擁有著強大的污染，但我卻能夠合理的控制它們。」
一股股墨色的流光憑空出現，它們彷彿一直存在於張曳的身邊，但此前卻從未被以任何形式觀測到，直到現在，它們主動現身，並纏繞在了張曳的刀鋒之上。
「這才是事物的本質.」
張曳看著墨刀之上那宛如煙霧或者焦油一般輕盈的特殊能量，那是一團團宛如生命一般的物質。
「還記得你送我去變種人宇宙的時候嗎觀察者，那時爆發出來的能量轉瞬間將我降臨處的所有生命都變成了類似這種物質一般的『默默然』，那時的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現在.」
視線重新轉向那些蠕蟲化作的人影，回想著它們被自己殺死的場景，張曳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明白了。」
本質上，這些世界錨點之人的殘像和那些受到污染的存在並無任何區別，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它們身體之中所蘊含的能量強弱罷了。
但無論如何，這些東西
張曳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
察覺到了張曳的變化，觀察者猛地感受到了一股不安，就像是感受到反監視者突然暴斃一般，觀察者此時已經感覺一切既定的計劃都在離自己的控制越來越遠。
「「你想做什麼？！」」
張曳沒有回答，他只是用行動來予以回應。
這一次，發起衝鋒的不再是那些人影，而是張曳！
墨刀一閃，空氣中的漆黑越發的濃郁了起來，沒有絲毫的阻擋，面前的一個德魯伊模樣的黑影就被削首，眨眼間化作漫天黑霧。
不過，此時的黑霧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消逝，而是憑空受到了某種能量的牽引，直接沖著張曳流竄而來。
大手一張，那升騰而出的黑霧瞬間匯聚在張曳的掌心，並轉化成了純凈的能量，飛速融合進了張曳的身體當中。
感受著身體里那新生的能量逐漸蔓延到四肢，張曳忍不住舒服的輕哼一聲，奮力的握緊了拳頭。
「果然如此！」
「「這怎麼可能！？」」
觀察者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祂萬萬沒有想到，張曳身體里的污染居然比祂想象中的還要詭異，在面對那些就算是祂也難以招架的污染之力時，他居然能夠吸取這些污染力量來補充自身。
同時，張曳所吸取的不僅僅是力量而已，他甚至將對方的本源污染也一併納入了自己的身體掌控之中。
這對於觀察者來說，就彷彿天方夜譚一般。
祂曾無數次親眼看到過宇宙在污染的影響下陷入崩潰和分裂，而張曳的身體里居然容納了截然不同的污染，還一點事情都沒有，這讓祂一時間愣在了當場。
觀察者沒有行動，但張曳可不會停下腳步。
此前他就嘗試過吞噬這些被打散的污染氣息，當時的時間小姐告訴他，他身體里的能量會對那團陰影的物質結構產生不穩定的狀態，而現在，感受著身體之中蓬勃的力量，張曳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力量。
一個金剛狼式的人影嘶吼著沖了上來，沒過兩招就被張曳挑翻在地，另一個手握十二符咒的人影想要與張曳硬抗，卻直接被其刺穿了頭顱。
「「不可能不可能的」」
觀察者臉龐上的獃滯逐漸化作驚恐，祂注視著那彷彿狼入羊群一般的張曳，渾身上下都忍不住開始打起了哆嗦。
沉默了一瞬間之後，觀察者立刻做出了決斷。
祂猛地回頭望向了閃點一號宇宙以及廢土宇宙的方向。
沒完！
還沒完！！
只要能夠將這兩個充滿了污染的宇宙丟入裂隙進行補全，哪怕拼著性命將張曳和那些蠕蟲一齊擋在外面，也足夠了！
雙眼微微眯起，觀察者的餘光瞥向了張曳的方向，此時的張曳，還正與無數黑影交戰，而那些區別於普通人影的特殊存在，也已經和張曳戰在了一起。
和那些一般的殘像不同，這些誕生於毀滅之中的存在所蘊含的力量和污染都要恐怖的多，最關鍵的是，張曳幾乎無法吞噬它們身體里的能量。
「是因為誕生的起源不同嗎」
張曳眉頭微皺，感受著手中墨刀所傳回來的巨力，他的虎口也有那麼一點發麻。
強行將一人逼退，張曳望著那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從裂隙之中爬出來的蠕蟲，心中也不免升起了一絲退意。
光在這裡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關上這道裂隙，徹底封鎖污染的降臨，不然的話，這些蠕蟲只會越來越多
想到此處，張曳定了定神，但就在此刻，他猛地察覺到了觀察者的氣息正在急速遠去，眨眼間就已經脫離了這層空間領域，朝著遠處飛速離開。
「你敢！」
眉頭猛地一皺，張曳不用想也知道觀察者的目標是什麼。
恐怖的能量爆裂開來，整個空間星域都在此刻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這一刻，張曳第一次產生了如此純粹的殺意。
眨眼間，從張曳的腳下開始，那猩紅的熔岩疆域便被染成了墨綠色，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擴張而出，眨眼間就已經吞沒了龜裂的大地。
墨綠色的火焰熊熊燃起，周圍的破碎空間都彷彿成為了養料，鏡面反射的火光甚至燒到了鏡中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開始扭曲顫抖了起來。
觀察者絲毫不敢停下，祂很清楚張曳如今所吞噬的力量有多麼恐怖，不，不應該說是吞噬，更像是『找回』。
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張曳根本不是祂從裂隙對面所看到的那些絕大多數的污染源，他要更加詭異，更加的不可捉摸，甚至從一開始，張曳就擁有著足以毀滅多元宇宙的力量。
只不過。
那時的張曳，還根本不會使用這股力量.
身後的威脅越來越近，觀察者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但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閃點一號宇宙，祂還是露出了笑容。
終於
！？
突兀的。
原本被消磨殆盡的廢墟宇宙突然重現。
那早已被消磨的時間線不知何時迎面而起，整個廢墟宛如被吹起來的氣球一般，轉瞬間被塞入了數之不盡的繁雜能量信息，那巨量的能量一瞬間就填滿了廢墟宇宙，並使其不斷地開始了延續。
未來成為歷史，並根根寸斷的廢墟宇宙調轉了過來，那些已經破碎消亡的現實被這股力量重新補全，一頁頁空白的歷史被重新填寫了進去。
「「這，這是.」」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廢墟宇宙，觀察者差點迎頭撞上去。
重塑時間線或者重塑現實的場景觀察者也不是沒有見過，當死侍接任金剛狼成為了新的錨點之人的時候，他所在的宇宙也迎來了新生，並解除了破滅的風險。
但現在這樣的，這種以外力強行逆轉時間線，一點也不考慮這些生命的進程，不惜用空白的歷史來填補這個宇宙的手段，觀察者還是第一次見到。
最關鍵的是，觀察者在這股能量之中感受到了極其熟悉的感覺。
正前方的半空當中，在一團黑雲中間，紫色的六邊形撕裂了空間，在閃電與繁雜的信息能量之中憑空出現。
這一刻，包含殺意的張曳心有所感，忍不住朝著那六邊形的方向望了一眼。
瞬間！
一個模糊不清，充滿了疑惑的雙眸出現在了張曳的視野當中！
「這感覺」
張曳眼中的殺意瞬間瓦解，轉瞬而來的是無法壓抑的驚訝。
他的心裡猛地閃爍出了類似的一段記憶片段，那是他剛剛離開死侍屠殺漫威宇宙的時候。
那模糊的碎片，那隱約看到的雙眼，竟然是自己的！
來自時間之外，來自歷史之中.
是啊。
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不正是在時間之外的裂隙領域嗎，而那歷史之中，指的也正是廢墟宇宙的『歷史』。
由於廢墟宇宙的消亡是從未來開始的，時間線的斷層使得未來變成了歷史，倒敘開始逐步滅亡。
也正因為如此，自己當年所看到的，以為是來源於『歷史』，但是實際上，其實是來自於『未來』！
「「這不可能！！」」
觀察者驚呼一聲，那恐怖的污染之力夾雜著無窮的高維世界的信息，眨眼間填滿了祂的雙眼，單是一眼，那彷彿無盡的信息流便足以撐爆觀察者洞悉了不計其數歲月的大腦。
此時的祂，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在剛剛接觸那些信息流的時候便已經陷入了宕機狀態，隨著越來越多的污染湧入觀察者的精神世界，祂的身體表面也出現了裂紋。
觀察者想要大聲喊叫，但祂已經做不到了。
無數幻燈片飛速的沖刷著祂的大腦，短短的一秒鐘，又彷彿度過了數個世紀，觀察者的意識直接被衝散。
一同消散的，還有祂本就無法被定義的能量肉身。
事情發生的很快，沒給張曳留下太久的時間，觀察者就逐步被那洪水海嘯一般的信息流沖成了碎片，消失在了廢墟宇宙的時間線之外。
「.倒，倒也省得我動手了。」
張曳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語道。
這時，時間小姐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
【大人，那些傢伙越來越多了，恐怕觀察者的死亡，會導致這些傢伙的失控，我們必須要儘快填補裂隙缺口！】
「對」
張曳回過頭來，看著越發張大的裂隙，表情也嚴峻了不少。
「但問題是，我真的有能力修復這一切嗎」
【您一定可以的，您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是這世界上唯一的時間之主，既然這裂隙是您當年降臨時砸出來的，那麼以您的力量，也必將能夠將它重新修復。】聞言，張曳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沒有忘記觀察者的計劃，對方試圖修復裂隙的方式，就是獻祭閃點一號宇宙以及廢土宇宙。
「想要修復裂隙，就必須要使用充滿了污染的宇宙來當作祭品嗎」
想到此處，張曳無奈的搖了搖頭。
重新抬起眼帘，望著那瀰漫而出的漆黑人影們，他更是嘆了一口氣。
「不過更麻煩的是，要先解決這些傢伙啊」
有這些人影阻攔，他根本無法接近裂隙，就更別說想辦法修補裂隙了，但如果不修補裂隙，這些人影會越來越多。
永動機了屬於是.
「你在煩惱什麼呢？」
突然。
一個聲音從張曳的背後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張曳的雙眼不自覺地瞪大，但下一瞬間，張曳的目光卻柔軟了下來。
嘴角重新掛上了笑容，張曳抿了抿嘴巴，面色堆積著各種情緒轉過了腦袋。
「我早說過了，離開我你什麼都做不了。」
入眼所見的第一幕，是卡拉的笑容。
張曳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輕輕點頭。
「張曳，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會無緣無故不出現的，果然啊，你這邊的情況看起來要更加離譜一些。」托尼斯塔克捋著自己的鬍鬚笑嘻嘻的說道。
在他身旁，皮特羅、阿什莉、盧瑟、兩位蝙蝠俠、克拉克以及一眾超級英雄全都盡數出現。
雖然剛剛經歷過一次生死之戰，但他們的精神狀態卻比張曳想象中的還要好，每一個人都充滿了戰意，哪怕是彩虹大盜和血男爵都活動著手腕腳腕。
「這些怪物，就交給我們吧。」
皮特羅上前兩步來到了張曳的面前，自信的說道。
「啊」
張曳微微開口。
「你是隊長，你說的算。」
「嘿嘿！」
兩人相視一笑。
張曳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卡拉和皮特羅也同時邁開了腳步，一左一右的來到了張曳的身旁，與其並肩站立著。
「拜託了，各位。」張曳認真的說道。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監管者們——」
黑色的鐮刀眨眼間浮現在皮特羅的手中，他猛地一揮，刀鋒直指對面那無窮無盡的漆黑人影。
「集合！！」
「殺！！」
皮特羅的話語彷彿是信號一般，轉瞬間點燃了整個戰場。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了戰吼，悍不畏死的朝著那些殘像人影發起了衝鋒，以往，這些詭異的能量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避之不及的，但現在不同了。
他們是監管者！
是監管者整個多元宇宙的存在！
也是守護多元宇宙不被污染侵蝕的第一道防線！！
在雙方大軍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張曳的身影一閃而逝，橫跨了整個戰場來到了那裂隙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那詭異無比的裂隙，張曳忍不住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
「這對面，就是.」
深深的看了裂隙一眼，張曳閉上了眼睛，將腦海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趕了出去。
【大人！】
時間小姐的聲音自心底出現，提醒著張曳時間緊迫。
張曳也知道現在的局勢有多麼的嚴峻，此時不是思考那些的時候，他必須要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
「兩條飽含污染的宇宙么.」
張曳喃喃自語，旋即他回頭看向了已經被用空白歷史填補完成的廢墟宇宙，這個宇宙已經停止了崩潰，雖然還不算特別穩定，但也足以利用起來了。
「一個了。」
雙眼微微眯起，張曳抬起了自己的手掌。
「第二個」
下一刻，一個漆黑無比的深淵浮現在了張曳的視野之中。
「齊活！」
那是一個特殊的宇宙，一個剝離出來的現實，一個已經陷入了極限污染的絕望世界，同時，也是被張曳完全掌控的宇宙。
目光在手中停留了片刻，張曳呼喚著時間小姐。
「接下來就助我一臂之力吧，女士。」
【隨時為您準備著！】
時間小姐激動的回應道。
隨著時間小姐的話語，張曳猛地將無底洞宇宙當中保存著的死侍屠殺漫威宇宙召喚了出來，並朝著裂隙的方向丟了過去。
而這宇宙才剛剛出現，裂隙便彷彿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憑空產生了恐怖的吸力，離得近的張曳一個踉蹌差點被吸進去，嚇出一身冷汗的他急忙抽身後撤。
就在張曳的身形後退之際，死侍屠殺漫威宇宙和新生的廢墟宇宙竟是直接衝破虛空，朝著裂隙洶湧而去，被巨大的吸引力拉扯了過去。
張曳心中一驚，但很快地，那些不斷從裂隙當中爬出來的蠕蟲也感受到了這股吸力，它們極力的掙扎著，奮不顧身的嘶吼著，但卻無論如何都擋不住這股力量。
在無數道目光的觀望之下，兩個宇宙逐漸在扭曲之中合二為一，接觸在了裂隙的黑暗位置。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裂隙的邊緣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開始劇烈的收縮了起來，伴隨著一個個空間碎片被碾壓破碎的刺耳聲，那深淵裂隙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消逝。
「成功了？」
張曳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死侍屠殺漫威宇宙和廢墟宇宙的效果似乎比張曳預料中的還要好，甚至都已經超越了觀察者一開始的計劃。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那象徵著無盡污染的裂隙終於合上了最後的口子，消失在眾人的眼中，只留下了一個糾纏融合的時間線殘留在星海之間。
「沒想到，死侍屠殺漫威宇宙的歷史居然填補了廢墟宇宙的空白，兩個宇宙竟然形成了一個新的世界.」張曳的目光有些複雜。
【這次，這個宇宙之中的英雄，應該不會死於他們的起源故事了。】
時間小姐露出了大大的微笑，不過很快，她又皺起了眉頭。
【對了大人，觀察者去哪了？】
「他啊.」
張曳聽到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時間小姐的下一個問題也已經問了出來。
【而且，那散布在天地間的觀察者能量該怎麼辦？】
聞言，停頓了一下，張曳莞爾一笑。
「不用管了，它們會去往它們該去的地方。」
言罷，張曳抬頭看向了無垠星海之中的無限多元宇宙。
如果不是道路不同，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去觀察各個宇宙，去探尋文明的興衰.
幽綠色的火焰點燃了世間的引線，天地間那由觀察者焚化的肉身能量重新匯聚在了一起，化作點點星光，消逝在了時間長河之中。
而在時間長河的另一端，一個殘留著綠色火焰的時間控制器憑空出現，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它來自於何處，彷彿在歷史的每一個瞬間，它都屬於這裡
【終於，結束了。】
時間小姐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張曳的肩膀上。
「不，還沒結束。」
張曳突然微微搖了搖頭。
聞言，時間小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還沒結束？我們不是已經徹底阻隔了污染嗎！？】
看著時間小姐的反應，張曳微笑著轉過了視角。
深邃的目光透過了屏幕，看向了那一個個或坐或立的模糊人影。
「正如我說的，污染從不單指某一樣東西，那更多的是來自於高維世界的情緒和思潮。」
張曳輕輕抬起了手掌。
「而到這.」
下一瞬，隨著張曳的一個響指，整個世界都陷入到了極端黑暗當中，再無任何被觀測的可能。
「.故事才算是結束了。」
——
閃爍的燈光在黑暗中極其明顯。
數不清的思緒在腦海中翻湧，本就已經崩潰的精神世界再次不平靜了起來，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吵鬧和瘋囂。
當觀察者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祂發現自己正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大屏幕正播放著讓祂感覺到無比熟悉的畫面，在祂丟失的記憶中，在祂的腦海深處，祂還對這些畫面有印象。
深深的凝望著畫面中的角色，不知為何，兩行眼淚從觀察者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這時，一隻手從右側伸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巾。
「謝謝.」
觀察者一邊接過了紙巾，一邊回頭看去。
只見出現在祂視野當中的是一個和祂一樣的光頭，那個人此刻正露出幸福的微笑。
似乎是在歡迎著觀察者的到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