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技能
不等姜麗麗說話,他便顛顛地跑了出去。
這回不走大路,直接走小路,宛如辛勤的蜜蜂,又挑回來十隻大甲魚。
雖然不如最開始抱回來的那隻,卻也都有臉盆底大,這要放在幾十年後,1000塊一斤都有人要,現在卻任由他隨便撿。
這時候姜麗麗也把水燒上了,還將藏在豬圈木架上、煮豬食的那口大鐵鍋翻了出來,細細地用稻草把洗乾淨,擱在豬圈旁邊的簡易灶台上。
接下來,便是陳凡的表演時刻。
先拿一根棉梗給大甲魚咬住,將老鱉的腦袋拉出來,說時遲那時快,眼看他手起刀落,那老鱉便屍首分離、血流如注。
甲魚血也不要浪費,用一隻碗接住,等血流乾淨,再將甲魚泡在80度左右的熱水中。
姜麗麗就一直站在旁邊,陳凡說要熱水,她就提小半桶熱水過來,說要冷水,就提一大桶冷水。
眼看著陳凡將熱水泡過的甲魚的外膜一點點全部撕掉,不留絲毫黑點,又用大剪刀將甲魚腹部剪開兩道口子,再剝開背殼,將內臟裡面米粒大的黃色脂肪一點點的全部剪掉,一些內臟也都不要,最後用大菜刀將甲魚擱在樹樁剁成小塊,泡在冷水裡清洗。
洗完的甲魚肉放進清洗乾淨的豬食鍋,倒水點火,加入大塊的生薑和蔥結,陳凡就在豬圈旁邊,拿著個勺子,不厭其煩地撇浮沫。
等到沒有一點浮沫,再將湯倒掉,繼續用熱水清洗一遍,最後才把瀝干水分的甲魚肉放進墊了許多薑片的砂鍋中。
重新在大鐵鍋里加入熱水、蔥結和鹽,放上蒸格,把砂鍋擱在蒸格上,最後蓋上鍋蓋,生火煮水。
直到這時,陳凡才呼出一口長氣,對著姜麗麗笑道,「小火慢煨,等上三個小時,正好5點鐘開飯。」
姜麗麗愣了好半晌,聽到他的話,才回過神來,視線不時在他和鍋之間移動,「這樣甲魚就沒有腥味了嗎?」
「怎麼可能!」
陳凡長嘆一口氣,「沒有料酒,連白酒也沒有,腥味肯定去不幹凈,其實最好還是用熱油加大料翻炒做紅燒,這樣才最好吃。條件有限,也只能這樣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腦子裡「叮」的一聲。
「成功第一次做甲魚,獎勵廚藝經驗值+10,當前廚藝等級LV4。」
經驗值+10?廚藝等級LV4?
聽到這句提示,陳凡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又有新的技能開啟,而是:原來經驗值跟等級值不相等啊?!
之前他只得到過兩次經驗值,一次是洗碗,家務技能經驗值+1,另一次就是跟大黃狗對話,獸語技能經驗值+1。
前者的家務技能等級是LV3,後面的是LV1,這就給他一種錯覺,好像經驗值是跟等級值划等號,加一點就升一級。
直到現在,廚藝經驗值+10,廚藝等級卻只有4,他才反應過來。
所以,每次升級需要多少經驗值?
對面的姜麗麗還在思考陳凡的話,如果真的有料酒、油和八角、茴香、桂皮這些大料,他真的能做出沒有腥味的甲魚嗎?
然後就發現陳凡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當即刷地一下臉就紅了,腦子還沒開始轉,就起身站起來快步往前院走去,似乎生怕某人追過來似的。
而陳凡根本就沒發現姜麗麗已經離開,他盯著眼前的面板陷入沉思,我要怎麼看經驗進度條呢?
思忖間,面板的信息就發生了變化。
前面的部分都沒有變動,只在最下面的技能欄里新增了幾個經驗進度條。
技能:
家務LV3(1/100)
禽言獸語LV1(1/10)
廚藝LV4(10/200)
除了一個進度條,別的什麼都沒有,依然簡陋到令人髮指。
陳凡細細琢磨,禽言獸語是LV1,要10點經驗才能升級。家務經驗是LV3,要100點經驗才能升級。廚藝經驗是LV4,要200點經驗才能升級。
所以,1級的不算,可能1點經驗值就能開啟,那麼1升到2級就需要10點經驗值,3升到4級需要100點經驗值,4升到5級需要200點經驗值。
那麼問題來了,2升到3級需要多少?
一點規律都沒有,就不講道理啊!
陳凡琢磨了半天,發現么有卵用,便長嘆一口氣,算了,等哪天禽言獸語升到2級,自然就知道2升3需要多少了。
抬起頭看了看,咦?姜麗麗呢?
怎麼走也不說一聲。
心裡嘀咕了一句,他也沒在意,反正姜麗麗給他的印象就是這樣,比小白兔還謹慎膽小,沒事就隨她去。
檢查了一下灶火,掰斷幾根棉梗塞進去,又將灶門關小一點,陳凡便拍拍手去了前面。
剛才燒熱水殺甲魚,水缸里的水又淺了一層,他便挑著水桶去刷任務。
挑了兩擔水回來,將水缸倒滿,體質順利增加到7。
雖然水缸已經滿了,他還是又去挑了一擔,晚上洗漱還要水呢,提前備兩桶水,剛剛好。
可是最後這一次卻沒有增加屬性,只增加了3點家務經驗值,進度條從1漲到了4。
這是怎麼回事?
陳凡陷入思考,如果說無效,那3點經驗值應該都不會有,可如果說有效,好好的體質點怎麼就變成了家務經驗值呢?
難道說同一種方式對基礎屬性的增幅有限?超過了就沒用了?
……
姜麗麗躲在房間里,聽見陳凡挑了幾擔水回來,也沒和自己說話,便在心裡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那時候他剛好在想別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在看自己?
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禁有些糾結。
好不容易有個願意跟她說話的人,不會又因此而疏遠了吧?
在房間里左思右想,弄得她有點心煩意亂。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突然發現外面沒了動靜,沉默兩秒,她悄悄將後窗開了一條縫,豬圈那邊的土灶還冒著蒸汽,卻沒有看見陳凡的身影。
再湊到前面窗戶,院子里也沒有陳凡。
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還是沒聽見絲毫動靜。
她沉吟兩秒,將房門輕輕拉開,探出腦袋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人?
不禁眉頭輕皺,他又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