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靈獸
伍夢寒借晉芮之力終於出了密室,卻不想剛出門便遇到王老爺府上的人將自己擒住,卻不見玄器何在。
八爺聽著下人說出晉芮的部分情況,「邙山來的強盜,還修鍊出了紫sè真火,看來邙山強盜是瘋了,敢跑來和我搶玄器。」左思右想,八爺問道:「那伙人現在在哪裡?」
晉芮等人進了陳府,那些盯梢的下人哪敢進去,至於裡面發生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但是到現在為止,除了伍夢寒,根本就沒有看見其他人邁出過陳府,回稟的人忙說:「我們一直盯著陳府,那些人應該還沒有出來。」
八爺拿來貂絨披風,大步邁出大堂,「既然已經找到玄器,就去會會那個晉芮。」說話間,已經出了王府。下人看著八爺拿貂絨披風便知道這是要出門了,早就備好馬等候。八爺踏上白馬,一路往陳府趕去。
此時的陳府里依舊那般,除了一地的孤魂和已經乾涸的血塊,就只剩下了盲目被邙山強盜搜查過的狼狽。八爺走了進去,問伍夢寒道:「玄器是在哪裡找到的?」
伍夢寒話不多說,趕快帶著八爺往鬼臉犬的圍圈趕去。看到滿目的白骨,伍夢寒指著那一堆人骨頭說:「這一堆就是他們的人,被鬼臉犬咬死了三個,後來那個帶頭的人拿著他的刀揮出厲害的紫sè火焰將這裡燒成了平地。」說完話,又把八爺帶到花園裡,指著那裸露出來的洞口又說:「他們到了這裡把我帶了下去,在裡面找到了玄器。」指著洞口躺著的一具屍體,伍夢寒又說:「他們雖然找到了玄器,卻不忘爭鬥,如今只剩下一個人還在下面的密室裡面,還要挾我救他上來,可是想著玄器是王老爺的東西,便忙去通知了。」
「現在他去了哪裡?」
晉芮聽到有人說話,心裡的怒火都燒到了嗓子眼,「小子,趕快送大爺出去,不然要你小命。」
聽到有人說話,八爺走近洞口,說道:「你便是晉芮?玄器現在在哪裡?」
說話的既然不是伍夢寒,晉芮自然提防,聽到對方是來索要玄器的,自然不能讓他知道那玄器已經不在自己手裡,當下是出去要緊,「這位兄台想要玄器,煩請先拉我上去,到時候必定將玄器雙手奉上。」
八爺對玄器是勢在必得,如今對方只有一個人,雖然能夠召喚炎火神獸也不必害怕,便讓人拿著繩索將晉芮拉了上來。晉芮看見伍夢寒,不說二話,舉起鋼刀便斬將過去。八爺以為那廝要殺人滅口,從披風裡抖出兩柄長劍,上前便接住了晉芮的招式。
晉芮本來不是個暴躁的人,只是被伍夢寒氣的無處發泄,這才動了怒火。想來晉芮也是殺人如麻,哪裡顧及八爺,手裡的鋼刀揮舞的越來越猛,看準時機全力砍了過去。八爺也不客氣,兩柄長劍舞的像兩條飛蛇一樣,上下翻飛,進攻的難以招架,防守的嚴絲合縫,久攻不破。
這些劍法刀法上的套路也就那麼多花樣,劍講劈、刺、削、挑,刀講剁、砍、劈、斬,舞來對去,只要夠快就能傷到別人達到目的,而對方只要防守夠好,就能防止著被傷害。所以刀劍上的比試都是能不浪費體力就減少損失的前奏,一旦不能分出勝負,就開始真火的比拼,真火併不是源於真氣,若耗盡真氣,自然不能引來真火,所以高手過招,若不是一招制勝,便是剛開始弄個花拳繡腿來撐撐場面。
這邊晉芮退開三步,鋼刀橫在胸前,紫sè的火焰頓時大盛。那邊八爺也不容小視,雙劍急揮,竟然燃燒起了青sè的火焰。正在二人剛要斗在一起的時候,八爺卻退開一步,說道:「再不說出玄器所在,難饒你xing命。」
晉芮卻不說話,舉起鋼刀斬了下來,火焰遇風便長,只見一匹紫sè火光的靈獸猛撲向八爺,來勢之兇猛,哪裡敢出手。
看著兇狠的靈獸奔襲過來,王府的下人忙舞起兵刃衝上前去,可小修為者眾多,哪裡敵的過晉芮的紫sè真火。只見晉芮提刀揮來,靈獸立即張著紫sè的嘴咬了過來,那些小修為者的火焰哪裡抵擋的住,頓時化成一團團煙霧,衣衫被燒個jing光。
伍夢寒早跑到了十丈以外。再看八爺,也不盲斗,連退幾步,火光大作,一隻雄鷹乘著青sè的火焰向靈獸撲去。
兩股火焰相遇,青sè真火頓時化成了一陣煙霧。還不等八爺喘息,晉芮大吼一聲,越過煙霧便跳將著砍了過來。八爺舞起雙劍剛準備接下這一招,可是那晉芮的身後那屁巨大的真火也跟了上來。退開幾步,青sè的火焰乘著風轉向了空中,待化成巨鷹,已撲向晉芮。
鷹的種類頗多,可細分為九科、六十四個從屬和二百零九個種類,如鷹、鷲、鳶、鷙、梟、雕、隼等等,而八爺真火中幻化出來的便是其中最兇猛,而且體型最大飛得最高最快的萬鷹之神——海東青。
見八爺的神獸開著兩丈寬的火翅撲面而來,晉芮也不慌張,使靈獸一躍而起,竟擊得海東青化成煙霧,接而已撲向八爺。卻再看八爺,再沒有招架之力,靈獸撲將下來,已將滿園的花草和八爺的衣服燒的乾乾淨淨。
晉芮也不顧及八爺,徑直走向伍夢寒,喝道:「玄器在哪裡?」
伍夢寒也見識到了晉芮的手段,卻不驚慌,走到八爺面前,將外套蓋在他的身上扶了起來,說道:「八爺,這小子還想要你的玄器。」
那八爺早已沒有了jing神,卻依舊望著晉芮,良久才支吾言語,「晉芮先生,那玄器我必須拿到,可否讓給我?我家中有十幾萬兩的大錢,盡數送給你。朋友之仇,卻是不可不報。」
聽到八爺說朋友之仇,晉芮不禁覺得此人當真是個仁義漢子,若換了其他人,明知道抵擋不過敵人,又怎麼會為了所謂的朋友之仇而冒著生命危險。但有些人話說的凄慘,卻滿口沒有能讓人相信的言語,而且晉芮是邙山頭領派來取玄器的,若沒有帶回去,怕也會遭到數落。「任憑你的仇恨是什麼,玄器必不會讓給你。」
伍夢寒卻站起身來,說道:「你這人怎麼如此無情?」
晉芮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是有情,將玄器交給我,換取你們的xing命才是。」
聽著二人不住的爭吵,八爺喃喃說道:「十幾年前我與伍碏霄莊主交好,卻不想伍家莊遭到巨人偷襲,如今我誓死要拿到玄器,替死去的好友報仇。」
說出這話,讓伍夢寒錯愕不已,這八爺全力要拿玄器,不僅是去替舊友報仇,而且是自己的滅族之仇。但晉芮哪裡管的那麼多,「你要報仇是你的私事,玄器非我莫屬。」
八爺顫抖的站了起來,卻又跪在了晉芮跟前,說道:「如果你願意將玄器讓給我,老夫願意答應你全部要求。」
看著眼前的景象,晉芮哪裡會動情,側過身子,說道:「你有你的仇要報,我有我的約定要遵守,莫要再多說什麼,將玄器交給我才是。」
伍夢寒走上前,看著八爺,這六、七十歲的老人家竟然願意為了十幾年前的舊交做到如此地步,當真了得。可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去做,滅族的大仇豈能讓別人去報?扶起八爺,伍夢寒說道:「王老爺不必費心,你的情義自然有人知道,只是時機未到,有些事情還不能成功。你便細心的等待,不出幾年,那伍家莊的大仇,自然有人會報。」轉身,伍夢寒又與晉芮說道:「你我做個交易如何?」
「和你這窩囊小子有何交易可做,如果再不交出玄器,讓你血濺當場。」
「你是不是一直想成為邙山首領?我倒是可以幫你。」
看著伍夢寒一臉認真的表情,晉芮也一直為了青鶻城城主的女兒耿耿於懷,確實想成為邙山頭領。可是面前的伍夢寒,確實不容易讓人相信,「我憑什麼又要相信你?這幾個時辰被你耍的還不夠么?」
伍夢寒一聲冷笑,說道:「魔陀之血你應該聽說過吧?」
聽到伍夢寒的話,晉芮還是一臉疑惑,可是魔陀的名聲太過於響亮,那廝說出魔陀之血,說不定果真有些門道,晉芮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試探著說道:「魔陀之血又怎麼樣?」
伍夢寒又冷笑一聲,滿眼竟顯露出一種不屑的表情,但不是讓人心裡難受,而是露出一股不可違拗的氣場,「你隨我來。」
伍夢寒將晉芮勸到一旁,嘀咕著說了一些話,晉芮卻每每點頭。過不多時,晉芮與伍夢寒抱拳竟行了一禮便就此離去,而伍夢寒再沒有與八爺說話,拿出陳府門后的玄器也離開了這座已經慘不忍睹的城池。八爺後來才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命中注定,而是有意為之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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