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玄器

第七章 玄器

眾人正在鼓掌叫好,卻聽見伍夢寒指著一位老人說話,這些個清閑的人都望將過去。那位老人看著伍夢寒,緩緩的說:「沒想到東勝神洲還有人認識這件寶物,真是難得啊。」

伍夢寒一聲冷哼,說道:「怎麼會不認識?我還曾親眼見過這寶劍,傳說這件兵器本該落在赤土中原,怎麼會在你這個不仁不義的糟老頭手裡?」

眾人不知玄器是什麼兵器,只聽的伍夢寒言語傲慢無禮,只道是他故意無理取鬧,剛才一片的掌聲哪敢再有,看著伍夢寒一派書生打扮,卻是如此的兇悍,都禁了言語。但有熱鬧可看,自然就沒有人離開。那老頭聽了伍夢寒的言語,撫摸著玄器,說道:「這兵器跟隨我也有六十多年的感情了,自然是我的寶貝,又怎麼會落在赤土中原。」

伍夢寒笑著接話:「伍家莊還沒有破落之時,我就聽說當年有個東方谷,一人憑藉這這柄叫做玄器的兵刃獨闖迷火林,結果巨人族因為懼怕這柄神兵,竟沒有一人敢動手,莫不就是你?」

那老者聽聞還有人記得自己的名字,卻彷彿陷入了沉思,問道:「你剛才說伍家莊,你與伍家莊有何淵源?」

伍夢寒昂首著說:「我便是伍家莊莊主伍碏霄的從子。」

大傢伙聽到這個名字,不僅看了看伍夢寒,畢竟伍夢蝶的名聲在外,如今伍家莊已經消亡,伍夢蝶卻憑藉自己一個女流之輩聲名鵲起,何況伍家莊的傳聞依舊,大傢伙哪個不想看看伍家莊的藏劍絕技。那老者聽見,卻說道:「二十幾年前巨人族攻擊伍家莊,正巧我也在場,親眼看見伍碏霄莊主喚出狂獅實體的炎火神獸,當真了得。只可惜寡不敵眾,巨人族的攻擊過於兇狠,若不是老夫,怕伍家莊早已不在人世。沒想到十數年前又聽聞巨人族再次攻擊了伍家莊,卻沒有再抵擋住了。」

聽那位名叫東方谷的口吻,似是伍家莊第一次遭到巨人攻擊時是因為他在場才得以倖免,不過沒有露出真正的勢力,眾位豈會相信那東方谷說的便是事實。卻在此時聽見伍夢寒說道:「果然是你,伯父經常與我們提到東方谷,說此人手持一柄玄器,巨人瞧在眼裡,卻已經喪失了鬥志,如今看這兵器,也是平常之極。」

這話說的明白,意思是說要我相信,你得亮出真傢伙。眾人不禁望向東方谷,看看這伍家莊的遺子說的話是真是假,看看他們口中讓巨人膽寒的玄器究竟有多厲害。不曾想那老頭仰頭大笑,接著說:「這寶貝在平常人的眼裡自然也就平常的很,至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要露出它的真面目,卻也實在沒有必要。」說罷,老者卻起身要走了。

伍夢寒忙說道:「聽說玄器雖然是對付巨人的寶物,但對平常人卻不是怎麼厲害。我伍家莊慘遭巨人襲擊,若你真是東方谷,那你手中的玄器不知道可否借給我?幾十年後待我報了仇,再還來與你。」

「你這小子當真會說笑話,莫說幾十年後我早不知老身喪生在何處,墳墓被何人所挖,便是這寶貝跟了我六十餘年,天下間四處見過,怎麼會借給你?如今既然伍家莊被滅,便由它去吧,何必強求著為難自己做這些辦不到的事情?」

不等那東方谷說完話,伍夢寒探出右手上的長劍,「那倒也簡單,你留下xing命也行。那樣,玄器我依舊可以拿走。」

老者聽了這話,鳳目忽地凝神,拔出玄器,似有一陣狂龍怒吼,巨響震耳yu聾。使玄器急揮,就如百花亂飛,煞是好看,卻又讓眾人似是進了火爐,酷熱難當。想來巨人的雙眼聽說看過之後讓人如同進了冰窖,這玄器莫不真是巨人的剋星?那老者也不怠慢,豎劍念起口訣,只見從玄器中緩緩升起一絲輕煙,緊接著一物浮現出來,眾人定睛望去,竟然是神龍出現在空中。神龍是傳說中上古神獸,玄器竟然能喚出這般怪物來。只見那神龍定睛瞧見伍夢寒,巨口盤張,踏著煙霧便往這邊衝來,頓時火光四起,那些個桌椅板凳頃刻間盡數被燃起。

看客哪裡還敢待在茶館里,還來不及喚回嚇走的魂魄,便早已沖了出去。站在茶館外,只見四處煙火,只聽見狂龍怒吼,兵器聲噹噹作響。屋頂早已百孔千瘡,茶館已經是一派慘烈。突然間,茶館再經不住大火瀰漫,轟然倒塌。

煙火四散,良久才看的清楚一人站在廢墟之中,只見那人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劍,嘆道:「玄器當真是厲害。」

眾人看去,果然是伍夢寒站在那裡。巨人的危害在東勝神洲非常了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個個國家都是人心惶惶。幾人聽說這柄玄器能夠制服巨人,又看見了那非同一般的威力,哪裡肯讓伍夢寒拿走。商量過後,幾人提著兵器走上前,說道:「那個可是姓伍的?放下玄器,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伍夢寒也懶得理會,徑直離去。幾人你推我讓,推出一人提劍劈向伍夢寒。伍夢寒也懶得回頭,扔出手上的圓環,一聲怒吼,一隻鐵鷲襲來,瞪著圓目,看著那人便張開血盆大口吼出聲來。那人哪敢上前半步,舉著長劍雙腳瑟瑟發抖。眾人見伍夢寒走遠,仍不敢動彈,只等鐵鷲又化成圓環才敢扶起攤坐在地上的那人。片刻之後,眾人回過神來,奔走相告,世間出了一般玄器,能夠對付巨人,誰得到它,便能控制整個巨人城。加上幾個文人賢客添筆加墨,將玄器說的越來越玄乎,引得那些被巨人殘害過的一個個望眼yu穿,拼了命想要得到這兵器。

伍夢寒拿著玄器,並沒有去迷火林,而是就這城裡租了家客棧住了下來。玄器的消息越傳越遠,剛開始人們還不以為意,幾天之後,各路人馬都來觀望,也有文人墨客來一睹威風的,但那些人自然多是以武力奪取。可是天下間並不是人人都能修鍊出真火,所以伍夢寒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能用鐵鷲一一打發。

硬的不行,自然有人用不一樣的方法索取。

一ri,伍夢寒還沒有起床,便聽見有人敲門。伍夢寒洗漱完畢,開門卻看見一位陌生女子站在門外,看那裝扮,必定是大宅子里的丫鬟。看見伍夢寒便說道:「這位可是伍公子?」

伍夢寒哪裡敢認,忙說:「什麼公子,不過是一個落魄書生而已,不知道尊駕到這裡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那女子回道:「我家老爺聽說伍公子在此地落腳,特地讓奴家來請公子到府上喝杯濁酒。若是不嫌棄的話,也可以賞花喝茶,多逗留幾天。」

伍夢寒也猜出個仈jiu不離十,畢竟在這裡根本沒有朋友,怎麼會有人無故要請他喝酒?不過聽到有茶,伍夢寒倒覺得去一趟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也不多想,伍夢寒說道:「既然有茶,那就請娘子帶路。」

結清了客棧的酒錢,伍夢寒隨那女子一起出門上了轎子。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一眾人才到了地方。伍夢寒下了轎子,瞧見一處宅子,地方雅靜,景sè怡人,建築古樸。宅子門首寫著「陳府」兩個字。

剛進宅子,便有幾個丫鬟上前替伍夢寒更衣。想來伍夢寒也曾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自然不會拘謹。換好衣衫鞋帽,凈臉洗手都妥當之後,丫鬟引著伍夢寒走進內廳的會客室內,讓伍夢寒小坐,丫鬟便去請老爺出來。

不多時,一個四十來歲,面相小肥的中年男子進來,剛看見伍夢寒,忙打了個拱,說:「伍公子大駕光臨,未能遠迎,還望恕罪則個。」

伍夢寒也不認識那人,想著是陳府,烊裝著親熱,說道:「陳老爺哪裡話,我現在已經是個山野莽夫,陳老爺還不忘邀請前來喝酒敘舊,實在是我叨擾了。」

陳老爺忙說:「哪裡話,伍公子能來,實在是鄙府的福氣,伍公子踏進門來就已經蓬蓽生輝了,哪裡來的叨擾一說。」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許久,伍夢寒冷不丁問出一句,「陳老爺尊姓大名?」

陳老爺忙道:「恕罪恕罪,忘了知會伍公子,小老頭姓陳單名一個朝字,與貴庄的莊主伍碏霄雖然沒有什麼交際,但甚是敬重他的為人,所以聽聞伍公子來到這個城上,特意請來喝杯薄酒,一來替伍公子接風洗塵,二來悼念貴兩位莊主的在天之靈。」

聽了這話,伍夢寒算是明白了,這陳朝也算得上是個聰明人,沒有直接開口索要玄器,而是先套個近乎,然後從伍家莊入手,順勢再討要玄器。其實伍夢寒也知道,此時的玄器想要拿出這個城府不會那麼簡單,而且出了這個城府以後的高手也會越來越多,此時乾脆做個順水人情,寄存在陳朝這裡,自己剛好休息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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