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裝了(4K字！)

在界外者英雄公司正式開業的當天，秦牧終於親身領會到了這個世界的英雄粉絲們的狂熱程度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雖然在開業儀式上顱骨都沒有現身，可湧來的粉絲們依舊把公司大樓附近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再加上這裡本來又是第五城區最繁華的商圈廣場，源源不斷的人被吸引了過來，迪克幫秦牧雇傭的安保團都差點應付不過來。

站在搭起來的紅色儀式台上，面對數十支「長槍短炮」和不斷閃爍的閃光燈，秦牧面色無比地從容，掛著淡淡的微笑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向公眾們宣告出界外者英雄公司的宗旨！

「我們將會給所有人帶來真正的英雄！」

鏗鏘有力的宣言完畢，秦牧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迅速結束了這個環節，不過在場的不少記者都激動了起來。

擅長玩弄文字遊戲的他們單是從秦牧所發出的宣言里就嗅到了誘人的流量氣息。

「初生牛犢不怕虎，界外者英雄公司揚言整頓風城英雄界！」，已經有記者想好了文章的標題，甚至打好了一部分的腹稿。

這些記者雖然大部分都來自於第五城區的不入流媒體，但是由於風城大橋事件被第一電視台直播的緣故，還是有幾家來自於其他城區有一點名氣的媒體。

他們的報道雖然無法達到頂流的效果，但也絕對不會激不起任何漣漪。

不過秦牧對這些沒有節操的記者一點都不關心，隨他們去報道就是，因為他會用行動粉碎一切的流言！

實際上他也已經聽到了一些傳聞，並且是一些很可能對界外者英雄公司和他造成極度不良影響的負面傳聞。

但葉莐今天既然要對他進行專訪，那他一直等待的時機也就來了。

秦牧將注意力投入緊接著的粉絲簽名環節，儘管對粉絲們而言顱骨沒有出現非常的可惜，但能夠獲得界外者英雄公司老闆的簽名他們當然也不會拒絕。

簽到最後秦牧感覺比和超級罪犯鏖戰一場還要疲倦，始終保持著淡淡微笑的他面部肌肉都要僵硬了，不間斷簽名的右手更是快要失去所有知覺。

好在現在公司的名氣和流量還沒有達到最頂尖的程度，秦牧終究是靠著過人的身體素質應付完了所有的粉絲們。

不過這還沒完。

還有一些特殊的客人需要他見上一見。

最重要的便是第五城區的管理會主管——王黎！

按理來講，王黎此刻應該還在忙著審訊鋼軀盧卡，能夠從百忙之中抽出半個小時來到現場的確是給足了秦牧面子。

「恭喜你啊，秦牧先生，這次可是多虧你們公司和顱骨了。」，王黎現在的神態看上去並不輕鬆，但臉上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秦牧倒不覺得有什麼，他能夠想得到現在王黎的處境到底有多麼的窘迫。

雖說最後是消滅了兩個超級罪犯同時還把叛徒英雄給抓住了，但事件造成的負面影響也是難以輕易消除的。

王黎現在必然是面臨著極大的壓力，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徹底扼殺潛在的威脅，那麼他屁股底下的位子很可能就會被虎視眈眈的同僚給搶走。

第五城區雖然是風城最撈的一個城區，但能夠成為一個城區的主管再怎麼樣也不會太差。

王黎走到今天也是花了接近二十年的功夫，從管理會的最底層一步步爬到了城區主管的位置，他當然不會甘心就這樣失去自己拼搏得來的一切。

「兄弟，之後還得多仰仗你了。」，當來到公司五樓屬於秦牧的私人空間時，王黎甚至改變了對秦牧那客氣的稱呼，語氣也變得更加真誠起來，「總部現在要的不只是我揪出一些小魚小蝦，而是想要我徹底的解決蓋亞記憶體這個問題。

「秦老弟，這幾天相處下來我看得出來你對蓋亞記憶體這東西的確很了解。但是有一句不該說的，我估計你自己可能也在網上看見了，現在有不少人都在猜測那些怪物實際上就是你們公司搞出來的鬼。

「我當然不會相信這一點，可是在總部那邊是有持有懷疑的人存在，畢竟你也清楚，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秦牧頷首示意了解，他自然是也看見了類似的傳聞。

會出現這樣的流言實屬正常，尤其是在直播之後，必然會有一些技術大佬逐幀扒錄像，也一定會發現假面騎士顱骨腰間的記憶體和鋼軀盧卡變成怪人的記憶體相當類似。

這樣的結果放在網路上，一向熱衷於陰謀論並且也見過不少醜聞的網民們當然會猜測界外者英雄公司目前取得的成績是不是都是自導自演的。

「顱骨的力量和那些怪人的確同源，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相反我也很好奇那些蓋亞記憶體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秦牧翹著腿姿態放鬆地靠著沙發上，淺淺抿了一口熱茶繼續說道：「這件事對市民來說很難弄清真相，但對管理會來講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

「現在總部還會有人懷疑，那我可以肯定是盧卡的審訊還沒結束，因為你們要是完成了審訊，就會發現我們公司此前和他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集。」

看著散發著強烈自信的秦牧，王黎也被感染了。

因為秦牧說的的確沒毛病，管理會是有精神系英雄的，足以把盧卡腦子裡從出生到現在的記憶都掏乾淨。

王黎霎時也輕鬆地笑了起來，他是真怕自己的試探最後得到一個不好的結果。

這樣一來，他也徹底的放開了，笑著起身對秦牧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繼續打擾你了。另外提前告訴你一句，下一周管理會將會舉行每季度一次的全城英雄宴會。

「原本你們公司的成立時間太短達不到要求，但貴公司的顱骨這次可是算得上救了我一次，所以我就小小的行使了一下城區主管的權力，秦兄弟可以提前準備一下了。」

秦牧沒想到王黎今天來還給他送來了這樣的一份大禮。

全城英雄宴會是檔次僅次於英雄見面大會的官方活動了，但形式和見面大會有所不同。

而是只把符合條件的英雄們聚集在一起，屬於英雄們之間的私下活動，對於各個英雄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拓展人脈的機會。

「不過我私人還有一個問題，秦兄弟方便給我透露一下顱骨的真實身份嗎？」，王黎突然面露好奇之色，似乎是出於感激想要認識一下顱骨。

秦牧笑而不語，短暫的沉默之後才悠悠說道：「王主管可以回去關注一下風城第一電視台葉莐記者即將發布的關於我們公司的專訪，相信能夠解答你的疑問。」

王黎若有所思。

早先就曾說過，對於蒙面類的英雄來講真實身份就是其最大的商業機密。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揭露蒙面類英雄的身份會損害其人氣，但凡事無絕對。

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之下揭開神秘的面紗反而能助力英雄獲得更高的聲望和人氣。

見多識廣的王黎自然很熟悉有哪些情況是適用的。

他也明悟了為什麼秦牧對他之前提出的問題會如此自信。

「看來秦兄弟你們公司又要給風城貢獻一個大新聞了。」，王黎深深看了秦牧一眼，搖頭失笑一聲后徑直轉身離開。

秦牧只是掛著淡淡的微笑，直到接到葉莐的訊息方才動身來到了專門用於會客的三樓。

裝飾古色古香的三樓茶舍此時針對即將進行的專訪做了針對性的布置，在樓層正中央擺了一張小圓桌，桌子兩邊則是兩把斜著的木椅，更旁邊樹立著幾面刺繡屏風。

金髮披散在肩后的葉莐已經等候在了這裡，秦牧與其相視禮貌一笑，專訪也順其自然的展開。

投入工作之中的葉莐迅速展現出了一個工作能力卓越的記者應有的狀態，簡單地寒暄之後無比流暢而又讓人不反感地將話題轉移到了關鍵的問題上。

「秦先生，現在您公司旗下的假面騎士顱骨在第五城區乃至整個風城都擁有了一批規模不小的粉絲了，對於這種蒙面類的英雄，咱們也一直都有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大家都很好奇顱骨的骷髏假面之下到底是什麼模樣呢？」，葉莐笑臉盈盈，不過她本人對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期待。

正如她所說，這是個經常都會出現的問題，一般來說被提問的英雄公司負責人也都會簡單地打個哈哈就把這個問題跳過去。

採訪記者通常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是走一遍流程罷了。

「我可是聽說了一些傳聞，網上有市民根據顱骨這幾次的行動說您就是呢。您真的是顱骨嗎？」，葉莐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補充了一句，她的想法很簡單，用這樣的傳言讓原本大眾都聽膩了的問題多幾分趣味性。

但秦牧緊接著的舉動卻讓葉莐一呆。

只見他伸手在背後一抹，一頂整體為白色，而底端有著一圈黑色條紋的帽子赫然出現在他的掌中。

在過去有關於顱骨的所有事件從來沒有任何錄像流出，除了少部分親眼見過顱骨的人之外，絕大多數人對顱骨所戴的帽子到底長什麼模樣並不清楚。

但作為親眼目睹了風城大橋事件的人，葉莐當然不會忘記顱骨那頂標誌性的帽子！

和此刻秦牧手中的那一頂一模一樣。

採訪經歷相當豐富的葉莐在這一瞬間也短暫地卡殼了，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將這個問題自然地渡過時，秦牧那平淡而又漫不經心的聲音再度響起——

「葉莐記者，你會對著太陽問『你是太陽』嗎？」

簡短的話語讓葉莐感受到了從業以來最大的衝擊力，哪怕是博物館英雄公司的【精神支配者】裕樹也沒有讓她有過現在這樣難以形容的感受。

秦牧不裝了。

在深思熟慮之後，他最終選擇在這次專訪之中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因為他和傳統意義上的蒙面英雄並不相同，正常情況下蒙面類英雄需要打造的就是神秘感，同時也只會是簡單的行動執行者。

但秦牧不同，他既是英雄也是英雄公司的負責人！

他天然就會高頻率的曝光在公眾的視野里，顱骨的身份是一定藏不住的。

不過是幾次行動下來，網路空間就已經開始發散出了相關的猜測。

而像是和秦牧接觸比較多的人肯定也已經在心中生出同樣的猜測。

比如夜月狐，秦牧大概率相信這個雖然實力不是特彆強但腦子並不愚鈍的女人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因此比起最後被迫石錘，那他不如順水推舟，將身份曝光的利益最大化。

之前他需要隱藏身份是因為那時候假面騎士顱骨還是一個無名小卒，他秦牧更是什麼都不是。

就算在那個時候他主動暴露身份，又能夠引起什麼波動呢？

不過是讓一小撮市民知道這座城市又多了一個叫做秦牧的不入流英雄。

但現在的槍口不同了。

他秦牧是蒸蒸日上的界外者英雄公司的老闆，假面騎士顱骨也是第五城區近年來最耀眼的新星英雄！

兩種身份合二為一配合上風城第一電視台這個平台，秦牧幾乎實現了最大化的收益！

同樣的選擇對無名之輩和聲望不低的人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之後的專訪葉莐腦子都還是蒙蒙的，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她也許會迎來自己生涯里第一次採訪事故——壓根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麼。

而當專訪結束之後，回到公寓逐漸冷靜下來的葉莐在整理完採訪手稿之後眼睛似乎都在放光。

她一遍又一遍閱覽著自己整理的所有問答，隨後刷地一下衝到了靠牆的貓臉形狀小桌邊，打開筆記本噼里啪啦地快速敲打了起來。

「這絕對會是今年勁爆程度前三的大新聞！」

越來越激動的葉莐甚至放棄了健康的作息，將自己的文筆發揮到了極致，用最短的時間寫出了一篇她自己無比滿意的文稿，將文稿發送給電視台台長之後，她毫不猶豫地將文章上傳到了自己的個人頻道。

僅僅是數分鐘之後，她的評論區就接二連三地冒出了一條又一條評論！

「什麼？！界外者英雄公司的老闆秦牧竟是假面騎士顱骨？！」

「我超！莐莐半夜放出來的這個消息直接把我給炸醒了，必須賠我一個親親才行！」

「厚禮謝特，這是真的嗎？我白天還在遺憾只拿到了秦總的簽名沒有見到顱骨，沒想到秦總居然就是顱骨！哈哈哈哈！賺翻了！」

「家人們誰懂啊，我今天就沒去找秦總簽名，這下虧爆了啊......」

「秦老闆這回答也太裝啊不是太帥了，我宣布我開始粉他了！他就是我的太陽！555~第五城區終於出了一個又帥又能打的英雄了~」

「這消息保真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前的那些怪人到底是不是界外者英雄公司搞出來的啊？能不能來個吊大的分析一下？」

儘管葉莐的粉絲基數本就龐大，但深夜都引起了如此大的討論度，足以見得這個消息到底有多麼的勁爆。

這是風城歷史上第一次！

而帕氏旅館當中，熟睡中的秦牧忽然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腦子裡源源不斷地響起了系統的聲望增加提示。

大晚上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至於消息爆炸的真正影響力......在太陽升起之後才會真正顯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