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檢查完畢，你攤上大事了

「檢查結果出來了，你看看這個。」卡羅琳拿到報告單，詳細地瀏覽了一遍，隨後遞給辛。

「它在你原有的腦神經基礎上多了這麼一層獨立的神經單元網路，也就是神格神經。不是我們擔心的那幾種情況，但也相當的麻煩。」卡羅琳撓撓頭，有點不知道怎麼朝男人解釋。

「經典難題來了，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卡羅琳說道，隨後似乎是接到另一邊的通知。「算了，時間緊迫，里芙那傢伙不知道為什麼也要準備身體檢查，我沒時間和你細細掰扯了。」

「好消息是神格神經不會危害你的健康，反而會讓你的體能、身體組織強度大幅提升。同時你還會擁有一些特殊的戰鬥能力，這個由神經上所寄宿的『神格』來決定。」

卡羅琳停頓一下，隨後繼續道。

「當然，你的情況不太一樣。但那就屬於壞消息的部分了。」

「它就像一根天線，不停的在你腦袋裡面接收信號。我不確定它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也許會導致嚴重的自我認知偏差？也許不會。」卡羅琳作出個無奈的姿勢，她不是專業的神格神經研究專家，只是個哪裡缺人到哪裡的萬金油。

「總而言之，多保持思考『你』是誰這個問題。在我們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之前，只能先這樣了。」

聽完卡羅琳的分析，辛點點頭，這的確是個複雜的問題，但至少那東西對他的生命安全沒造成太大的影響，暫時可以放心。

隨即他問到『蘭德』這個人，那個女人在戰場上的表現著實令人震驚。

與其說是在與異化人戰鬥，不如說是一場優雅的屠殺，沒有一個異化怪物能突入綠衣女子周身十米之內，相信如果她將冰矛調準士兵或女武神結果也會是一樣。

「我不知道。」卡羅琳頹然嘆了口氣，「老實說，基地的這幫後勤已經儘力了，我們嘗試了各種分析方法和測量標準，都沒辦法探測出蘭德的真實實力。」

「不管是用多高的測量尺度，屬於她的戰力值永遠爆表，你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么？」卡羅琳搖搖頭，她們當時一群情報後勤折騰設備快折騰瘋了，一度以為是機器出了問題。一個人類再怎麼強大總會有個大概的衡量範圍——除非她不是人類。

到目前為止，完全無法觀測戰力的生物只有蘭德和那位神秘的始祖泰坦了。

而始祖泰坦之所以無法觀測是因為平常根本找不到它的存在，這跟蘭德的無法觀測還不是一個概念。

「所以說那不是我們的人？」男人一愣，他一直以為那位大球女子只是個特立獨行的女武神，芬妮和蘭德之間一路上的閑聊彷彿認識了許久的樣子。

竟然只是初見么？他還以為那是芬妮失散多年的遠房親戚，畢竟都有一頭金色鑽頭長發。

「很遺憾，並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煩躁。」卡羅琳不爽的將數據板一甩，「查不到來歷，查不到與周圍人的關係，什麼都查不到，就像是憑空出現的那樣。」但戰鬥力卻是令全體智囊團戰慄的程度，總之是個天大的麻煩。

「而且星期三那邊好像也出了點問題。」禍不單行，卡羅琳只能這樣想。「就在剛剛，星期三申請的身體檢查，如果你還有印象的話就知道她的身體到底有多糟糕...算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全忘乾淨了。我先去星期三那邊一趟，你先好好修養著。」

說完，卡羅琳還想要叮囑幾句，但見到她的頂頭上司——大老闆陶出現在醫療室的門口就知道是她該撤的時候了。

有些事情不適合她知道，她還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的。

......

一路上星期三始終保持著沉默。

她不知道蘭德到底用了怎樣的方法，只是輕輕的碰觸，就讓她那刻骨銘心的持續疼痛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要知道，僅僅是抑制神格神經對她身體的影響、勉強保持她可以自由活動的狀態，世界樹公司就已經動用了巨量的資源和海量的先進技術。

可那個女人的輕輕觸碰，或說是撫摸，就讓她感受到了闊別多年的安寧與舒適。

這不科學！難道那一聲祈禱就能擁有這麼神奇的力量？

由不得她不質疑，就像一個二級傷殘的人因為別人拍了拍肩膀就重新長出胳膊腿變得活蹦亂跳那樣匪夷所思，她現在也是這麼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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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拒絕了芬妮一起逛街的邀請，和辛一起走進醫療大樓，隨後填寫了有關自己的身體檢查申請。

上次來這裡還是在測試新裝甲的時候，里芙回憶著，她也曾是活潑的天才少女，只是無時無刻的疼痛與痛失一切的仇恨壓制了她的天性，當然，還有持久的低溫。

「你怎麼樣？我剛檢查完辛的，就接到了你的檢查申請，沒出什麼大問題吧？」卡羅琳從另一端的電梯上下來，女武神有她們專門的醫療室，和通用的不在一個樓層。

「我不知道，得看你的檢查結果。」里芙用力扯出一個微笑，平日里卡羅琳對她相當不錯。

「行，裡面的超低溫空調已經打開了，進去直接脫裝甲就好，不用擔心身體問題。」紅髮少女笑道，「就是我啊，得先去翻一翻隔壁的衣帽間，給你檢查身體從來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

「身體健康水平一切正常，激素分泌與皮膚強度保持穩定，肌肉爆發力有一定增長......嗯，常規檢查都沒什麼問題。」卡羅琳掃過顯示屏上的數據，一邊向躺在醫療倉里的銀髮少女彙報。

褪去銀藍色外骨骼裝甲的少女靜靜懸浮在艙體里的藍色液體中，本就潔白的肌膚在藍色液體的映襯下染上幾分神秘，平日里被作戰服與外骨骼包裹的一雙完美腿型在此時才顯露出廬山真面目。

「想不到里芙平時包裹的嚴嚴實實，身材格外有料嘛。」作為鐵板一塊的卡羅琳打趣道，遠離了大老闆的壓力，她也活潑起來。

「但數據顯示出一個疑點。」卡羅琳正色道，令被調戲的面色微紅的里芙也正經起來，

「為什麼你那裡又變大了啊！！！」

醫療室里傳出紅髮平板的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