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太古劍法

一百九十二、太古劍法

李萍在雲雷書院眾弟子之間名聲遠揚,就連高級班小班也有人心嚮往之,讓岑夫子也倍感危機。孩子們好動,對小動物特別好奇和喜愛,李萍御獸師身份得到很多書院學員青睞,猶以雷立夏為盛。李萍帶著教案前來請教掌教岑岒她作為一個教員該教孩子們什麼功法?

岑夫並沒有給李萍好臉色,說話還有點吃味地說道:「李御獸師,你的御獸之能高超,就教給他們這些你看家的功法就行了,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家傳,對待尋常人或事情都綽綽有餘。」

李萍聽出弦外之音,心想雲雷書院只有二個夫子,其實自己與他平級,並不是上下級關係,而是平等競爭的同事關係,想清楚這一點,她也就心下釋然了。自己琢磨自己劍法也不錯,應該與劍法為主修,這才符號這些豪門貴胄的身份和地位。

翌日,李萍身背一把龍吟劍走進雲雷書院,五十名弟子從未見過如此颯爽的女子,長發束起,短衣巾,略施粉黛,多年戰場磨礪出的肅殺之氣讓人不敢直視,有如斧砍刀削的清瘦面容,掩不住她臉部完美的丘壑,有一種流動的曲線美感,這種美感不同花街柳巷那種陰柔之美,陰柔之中不乏陽剛之氣,這種陰陽中和之美,美得讓人無法用語言去描述,任何描述都顯得語境平乏,道不出的一種韻律脈動靈動的動態之美。也正是她這種年紀才能完美契合這種流動的韻律。

李萍從背部抽劍的一瞬間,一道劍光曲折了她冷峻的白凈臉上的一縷風霜,她的長發高高盤起,只有二綹碎發自然稍微捲曲地飄在她光潔的額前,沙場的冷冽的風霜留下的蒼古讓她變得神聖而聖潔,如冰地雪蓮一樣傲立風霜,「來吧!快班同學一起上。」沒有多餘的一個字,教學,就在實戰中開始。

皮小胖、劉夢同、利勤奮、白晚晴、南宮中興、唐雲泰、秦事理、紫民大、慕容孤、後來上十人各拿兵器,蠢蠢欲動。

利勤奮如利刃彈出,雙爪曲張,十指有如鋼叉空中劃出幾道亮光,分不清虛實在李萍身前身後閃現。

李萍一個團身,身體有如一個劇烈轉動的劍球,只聽丁當金屬碰撞之音。

利勤奮彈了出來,身上已有劍痕,但並沒有破皮和出血。

皮小胖、劉夢同互這視一眼,心有靈犀地突然從左右兩邊同時進攻。

南宮中興和唐雲泰同時前後夾攻。

與此同時紫民大和慕容孤一下一上同時攻來。

秦事理和向晚晴從斜刺里一先一后逼了過來。

還有利勤奮在虛空之中隨時準備沖向李萍。

在外人看來全方位無死角地有兵器或同時或前後或一招剛過又來一式地攻向李萍。

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只見李萍彷彿站在那兒不動,劍也似橫在那兒沒去,真是風吹雲動天不動,水推船移岸不移。

九人似乎對李教習伸手可觸,實際上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真是望山跑死馬。

這樣車輪戰了二個時辰,其他九人累得氣喘吁吁,熱汗直涌。

但見李教習淡定如常。

紫民泰第一個打出戰團,他先緩緩地走動,稍事休息后就躺在地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皮小胖、白晚晴、南宮中興、唐雲泰、慕容孤先後退出戰團。

場上只有劉夢同、秦事理和利勤奮還在圍攻李教習。

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劉夢同和秦事理也退出了比斗。

只有利勤奮還在堅持,結果還沒有支持一刻,利勤奮也退出了比斗。

李教習剛要收斂,突然後來上一口長劍夾著冷冽的劍意,與迅捷無比的速度向李萍身後洞穿而來,帶著驚心的尖哨聲,如一道光穿過虛空而來,這是后氏射日神箭的飛劍式。

紫民泰、皮小胖、白晚晴、南宮中興、唐雲泰、慕容孤、劉夢同等人閉上了眼睛,心中感覺那劍定會穿背而過,真是太快了,快得他們感覺自己連閉眼的眼睛都來不及,結果就無可挽回了。

只有利勤奮定定地看著劍支突然受到了外力撞擊被彈飛了出去,擦出火花,長劍劃出一道飛線直射向了遠方楓樹嶺楓樹之上,只見遠處傳來咔嚓一聲,一根楓樹樹枝幹折了下來。

秦事理眼睜睜地看見李萍微不可察地瞬移劍支堪堪抵住後來上的流光一般迅捷的劍支,劍支碰撞,發出閃耀的星光,後來上的劍支當地一聲反向飛了出去,後來聽到樹枝幹從高高楓樹頂落下來的嘩嘩聲。

一張蒼白的臉,有如鬼魅一般站立虛空之中,手中拿著後來上的長劍,陰森森地笑著,如地獄逃出來的惡靈一般飄緲虛無,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的感覺。

「石豪,你是人還是鬼,你不是上了驅魔關的英魂榜嗎?!」李萍望見虛空之中的雷霆隊隊長,感覺自己還在驅魔關大戰戰場之上的不真實感。

剛才是誰把劍插在楓樹之上的,打擾了老子睡覺。一道劍光劈下,快如閃電!只見李萍身形未動,實際已在虛空之中,堪堪抵住了那道劍光劈向後來上。

「數年不見,劍法大成,有如劍聖。李御獸什麼時候變為劍道高手呀?!李師妹你這是什麼劍法?」石豪驚訝地問道。

「石師兄,十幾年戰場上磨礪出來的,太古劍法!」李萍答道。

「好!李師妹,後會有期!」石豪邊說邊走,聲間忽遠忽近,真懷疑他是真人還是遊魂,竟然晃悠悠地飄得沒有蹤影。

大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高級小班的關注。雷立春第一個跑過來,好奇地問眾人道:「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鬧得如此洶湧?」

「我們大班在上課,你不要跑過來偷師學藝。」後來上說道。

「原來你們上課就是比劍,好啊,讓我也加入你們,李教習,行不行?」雷立夏笑著問道。

「雷帥發現你朝三暮四,告訴你娘,小心她拿雷電劈你,快不快回去去你的課,跑到大班來搗什麼亂。」李萍喝道。

雷立夏聽到紫重霜就怕,小時候調皮沒少遭雷電霹!他就悻悻回小班上課去了。

眾人見識過李教習的太古劍法,都表示想要學習太古劍法。「太古劍招簡單,只有擊、格、刺、洗、斬、抹、剁、削、勒、截十個動作,講究就是一個字快。」說完,李教習只做了一個動作,擊。只見劍停在那兒沒動,後來上伸手去抓劍,結果劍還在那裡,自己的手卻撲了一個空,原來他的動作過快,快到殘影過五息還在,其實劍早已出去了,只因太快,快得影子都凝固在空中,讓人產生沒有動的錯覺。要達到如此快得殘影長存,真不是數年就能夠煉得出來的,這一點讓李萍自己才覺得沒有數十年在生死線上掙扎磨礪是絕對練習不出來的。

而這些戰場條件,是不可複製苛刻條件,是這些公子王孫永遠不可能經歷的,所以太古劍雖強,但卻無法修鍊。這讓李教習很無語,看來,只能教他們御獸之術了,對了,還可以給他們上一些文化課程,讓他們也有文人騷客風流才情,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樣一來,改善他們的修養也是大有脾益的。教些什麼內容呢?詩詞歌賦也不是自己所長,看來這夫子也不是人人可以做的。

而雲雷書院小班課堂上,岑夫子說道:「我們今天學習《素書》正道篇: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眾,才足以鑒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行足以為儀錶,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財,此人之豪也。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苟免,見利而不苟得,此人之傑也。」

岑夫子繼續講解道:「德足以懷遠,信足以一異,義足以得眾,才足以鑒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這句什麼意思呢?意思就是說:品德高尚,則可使遠方之人前來歸順。誠實不欺,可以統一不同的意見。

道理充分可以得到部下群眾的擁戴。才識傑出,可以借鑒歷史。聰明睿智可以知眾而容眾。這樣的人,可以稱他為人中之俊。」

「岑夫子,我叔他叫雷俊,依我看,他根本上達不到俊的境界,卻取名為俊,那他算是欺世盜名嗎?」雷立夏問道。

「取名而已,至少說明他父母希望他成為俊一樣的人物,取名本身就是寄託一個美好的願望,所以這不叫欺世盜名,名字只是一個用來區別別人的一個符號而已,不能過於字面理解。」岑岒解釋道,過了一會兒,岑夫子清了清嗓子,繼續講道,「行足以為儀錶,智足以決嫌疑,信可以使守約,廉可以使分財,此人之豪也。意思是說:行為端正,可以為人表率。足智多謀,可以解決疑難問題。天無信,四時失序,人無信,行止不立。如果能忠誠守信,這是立身成名之本。君子寡言,言而有信,一言議定,再不肯改議、失約。是故講究信用,可以守約而無悔。廉潔公正,且疏財仗義。這樣的人,可以稱他為人中之豪。」

「世人稱豪者多如牛毛,但真正能夠做到素書上的豪者,鳳毛麟角。這當然也是一種精神寄託。」岑夫子不等眾人來問就先作了解釋。

「守職而不廢,處義而不回,見嫌而不苟免,見利而不苟得,此人之傑也。同理,這可以做如下理解:見嫌而不苟免,克盡職守,而無所廢弛;恪守信義,而不稍加改變;受到嫌疑,而能居義而不反顧;利字當頭,懂得不悖理苟得。這樣的人,可以稱為人中之傑。」岑夫子繼續講解說道:「素書這裡把俊,豪,傑做了具體的定義,能夠達到這裡具體規定的人才能算得上真俊,真豪和真傑,然世上欺世盜名者眾,能夠做得到寡。所以,能夠做到這一切,才是難能可得的正道之人。今天課就上到這裡,下去自己溫習體會。最後用於自己平時的行為規範。」眾人給岑夫子行禮之後就走出了課堂。岑夫子也獨自走回了雲居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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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天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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