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先登!一個死人!馬踏山門!
我本邊軍一小卒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先登!一個死人!馬踏山門!「止!」
千騎狂奔,勢若雷霆。
隨著李靖一聲『止』字落下,當先三百騎瞬間止住前沖的馬蹄。
緊隨其後的千騎,雖然反應慢了幾拍,但還是顯現出足夠的精銳氣象。
勒住馬韁,馬蹄飛揚的那一刻。
齊齊將目光望向前方李靖親率的三百騎。
而李靖等人則將目光望向前方那座幽州名山,北固山。
「等侯爺么?」
聽著身後馮參的這聲問句,李靖看了眼已經漸漸現出的光照,蹙眉沉思了一陣。
「怕是來不及。」
北固縣是北固宗多年經營的大本營,據說就連北固縣令都是北固宗的弟子出身。
他們這一行一千三百餘騎,超過半部人馬。
目標太大。
被發現肯定是難免的事情。
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方的準備就越充分。
既然如此,還不如以快打快。
直接殺進山門,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李靖微闔雙目,不斷回憶著當初侯爺帶著他們縱橫草原的一幕幕。
片刻之後,猛然睜開雙目。
神光爆射間,李靖學著侯爺的模樣,將手中馬鞭遙遙一指。
「突襲!」
話音一落。
當先策馬而動。
千騎再次狂奔間,有如黑色洪流向著前方的北固山漫卷而去。
不過李靖到底還是謹慎的。
他知道這一趟奔襲北固宗,侯爺讓自己率兵先行。
更多的則是一種對自己能力的考驗。
若是損失太大,不說侯爺對自己如何失望。
自己也沒臉面對侯爺,面色身後這些一路出生入死的袍澤。
所以想了想之後,李靖最終將目光望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趙牧。
「趙軍候可願先登此山?」
趙牧聞言,抬眼望去,忽然一笑。
「李偏將如今暫掌陷陣營,便是一軍統帥。」
「只管下令便是,如何有願意不願意一說?」
他為人孤傲,雖然不太服氣李靖,但軍令就是軍令。
既然侯爺將整個陷陣營讓李靖暫掌。
那此時李靖的意志,就是侯爺的意志。
他趙牧又怎麼可能違逆侯爺的意志?
聽聞趙牧這話,李靖也就不再顧忌,直接下令道。
「好!那就讓鐵鷂子先行!」
「破其山門!扼其山道!等我大軍后至!直衝北固宗宗門大殿!」
鐵鷂子,從一開始組建,選的就是最精銳的士卒。
就連侯爺當初賜下造化的時候,也會有意識地偏向他們。
乃至如今的他們在整個陷陣營中,擁有最強的修為,最快的戰馬!
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充當最鋒銳的矛!
最兇猛的雄鷹!
用他們的爪牙,瞬間撕碎任何敢於阻擋在侯爺面前的敵人。
然後用座下的猛獸鐵蹄,踏碎他們的頭顱、軀體。
直至化作一地血泥!
所以在得到李靖的軍令后,隨著趙牧這個統領的一聲招呼。
數十騎全員先天境的廝殺漢,黑色面甲下扯出一抹獰笑。
瞬間呼嘯著策馬衝出大軍,消失在前方的濃霧晨霜中。
……
北固山,地處幽州之北。
與大雍其他州郡的奇峰名山相比,山勢明顯要低矮『平坦』上許多。
但這並不妨礙這北固,幽州名山之名。
除了這大雍北疆名山不多,矮子裡面拔將軍外。
更是因為這座於北固山建宗超過千年的北固宗。
傳言當初北固宗的創宗祖師,乃是一位第八境的通天強者。
只可惜就算是號稱通天的第八境,似乎也抵擋不住歲月的消磨。
在創下這北固基業后,沒到百年便身殞道消。
一身通天修為,得於天地,復歸天地。
徒讓後人聞之,不甚唏噓。
此時正照例為祖師上香的北固宗主,便是如此感覺。
仰頭望著頭頂高大威嚴的祖師石像一陣出神后,北固宗主嘆息一聲,順勢將手中的香火插進香爐。
香火的青煙縹緲而上,似乎就連祖師的相貌也模糊了起來。
跪伏在蒲團上向祖師叩首的北固宗主,忽然呢喃自語道。
「祖師,弟子真的做錯了么?」
說完,便替自己辯解道。
「弟子沒有做錯。」
「弟子老了,弟子不想死。」
「這北固宗也不能沒有弟子。」
「只可惜弟子此生天賦有限,踏臨第六境已經耗盡了全部底蘊,若是得不到資糧的供應,此生怕是沒有半分覬覦第七境的希望。」
「一旦弟子壽元終了,咱們這北固宗就完了。」
北固宗雖然在幽州名頭不小,傳承逾千年。
號稱名門大宗。
傳承越久,底蘊越厚這話是不錯。
但相應的,積弊也越來越多。
早年宗門還秉持著祖師的創宗理念,唯天賦是舉。
宗門內的精英,很多都是天賦卓絕的平民子弟。
可人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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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變了,整個宗門自然也就跟著變了。
如今的北固宗,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北固宗了。
昔日的宗門精英延續下來的血脈,漸漸演化成一個個盤根錯節的大小勢力。
正如北固宗主剛剛說得那樣。
一旦失去了他這個宗主坐鎮,後續怕是根本不用外力的逼迫。
這些日漸坐大的各方勢力,就會自己將狗腦子打出來。
順帶著也會將北固宗這個傳承千年的名門大宗,拖進無盡的深淵。
「所以很多事……弟子也是迫不得已啊!」
苦一苦幽州幾城百姓。
再讓鎮遼軍去死。
等後續那些神都中的大人物,趁勢插足幽州。
自己就能得到大量修行資源,一舉突破第七境。
到時候不但他死不了。
甚至就連整個北固宗也會因為他的突破,迎來新生。
這樣一舉數得的買賣,如何不能做?
更何況也不需要他們北固宗真的去做什麼。
他們只要憑藉著北固宗多年來在幽北經營的眼線,出賣一點消息罷了。
如此微不足道的舉措,能夠換來如此龐大的利益。
北固宗主覺得很值。
此時唯一讓他心神不寧,甚至為此感到心虛不安的是——這事失敗了。
那些蠻狗在定北城下退了!
該死的!
那些茹毛飲血狗一般的東西,竟然退了!
雖然他們真正重創了鎮遼軍,可這又有什麼用!
幽州還是鎮遼軍的幽州!
還是遼東公孫的幽州!
沒有那些大人物許諾的修行資糧,他註定突破不了第七境!
壽元一盡,他註定要死!
他一死。
這傳承千年的北固宗,註定要亂!
之前所有的投入、希冀,全都打了水漂。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事情的原點。
而就在北固宗主咒罵不已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頭頂那尊祖師石像石制的眼珠子似乎動了動。
原本望向遠方的眼眸,此時低垂下來。
似乎看向了山門的方向。
與此同時,那一縷本該筆直升騰而上的香火青煙,竟然不知何時潰散開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北固宗主心中一驚,頓生不祥。
從蒲團上霍然站起身的那一刻,還沒等他有所動作。
忽然聽到祖師殿外,傳來一陣震驚、戒懼的聲音。
「宗主!出事了!」
北固宗主身形閃動,瞬間出現在了祖師殿之外。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看著門中弟子面色慘白的樣子,北固宗主面色一沉,呵斥了一聲。
可當他將神念外放之後,那張老臉也瞬間變了顏色。
「鎮遼軍!山下全是鎮遼軍!」
「他們衝上來了!還殺了我們不少弟子!」
聽到這些門中弟子完整的稟告。
北固宗主強行定住心神,一臉憤怒道。
「本宗倒要看看,他鎮遼軍哪來的膽子,敢肆意屠戮我北固門人!」
說完,身形一閃。
瞬間向著山門處衝去。
幾名北固弟子見狀,趕忙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們離去的那一刻,祖師殿中那高大威嚴的祖師石像忽然面色一苦。
「禍事了!禍事了!」
「這些蛆了心的孽障!惹出禍事來,連累老夫都死了這麼年了,還不得安生!」
「真是……真是……」
祖師石像一陣咒罵,而後斷然道。
「罷了!這裡是不能待了!」
「萬一被記恨上,怕是死也不得好死!」
虛空中的話音一落,石像陡然一陣劇烈震動。
而後伴隨著石粉索索掉落,片刻之後,竟然直接自行崩毀。
隨著一點真靈性光從中飄忽而出。
整個北固宗所有有關北固祖師的畫像、石像,乃至於記載著北固祖師事迹、名號的古籍,全都以各種方式自行銷毀。
等做完這一切后,那由一點真靈性光化作的老者虛影,終於長呼一口濁氣放下心來。
可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千年積累下來的香火靈光之後,最終還是嘆息一聲。
「哎,難怪都說香火有毒,乃下下之道。」
「沒想到就算是傳道之恩,也無法全部化解。」
老者虛影無奈苦笑。
「罷了,看在這份香火之情的份上,老夫再幫你們一把吧!」
這般自語之後。
老者那道非實非虛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點真靈性光。
飄忽出祖師殿的那一刻,祂神念掃了一眼那些策馬上山,如履平地的虎狼黑甲,卻沒有絲毫的停留。
而是向著山下瞬間遁去。
一息不知道多少里之後,看著那一道身胯龍種神駒的挺拔身影,那點真靈性光一陣猶豫,最終還是迎了上去。
等展露身形之後,那老者虛影姿態恭敬地向著居於神駒之上的年輕身影,拱手躬身一揖。
「貴人……能否高抬貴手,給老夫一個薄面?」
虛空攔路。
儘管氣息絲毫不露,但那種出於神魂層次的巨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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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除烏騅龍駒外的一眾戰馬,還是驚得瞬間人立而起。
韓紹揮手止住準備上前護衛的呂彥等人。
蹙眉冷眼看了老者一眼,不急不緩道。
「你算什麼東西?讓本侯給你面子?」
老者面色一滯。
剛想說什麼,卻聽韓紹冷笑一聲。
「裝神弄鬼!還不給本侯滾開!」
話音一落。
老者似乎垂目衡量了一陣,而後忽然笑道。
「好咧,這就滾。」
說著,沒有任何廢話,瞬間化作一點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幕,看得一旁的呂彥等人好一陣目瞪口呆。
重新策馬的時候,呂彥等人終於忍不住好奇道。
「侯爺,那老東西是……」
韓紹道。
「一個死人,無需在意。」
說完,也不管眾人面色悚然,繼續趕路。
若是一尊活的第八境,韓紹自然執禮甚恭。
帶著如今已經衝上北固宗的陷陣營,扭頭就走。
只可惜是個死的。
剛剛要不是他努力壓制神魂中的天宮畫卷,那老東西此時已經榜上有名了。
而之所以放他一馬,無非是不想在人前暴露這個秘密罷了。
……
濃霧、晨霜。
北疆的早晨,滴水成冰,哈氣成霜。
早起輪值山門的弟子自然是怨聲載道。
「這鬼天氣,真是凍死個人!」
「誰說不是呢?」
築基凝血,說到底也不是個強大一點的凡人罷了。
還遠沒有到達無懼嚴寒酷暑的地步。
嚴寒吹僵了的臉龐,讓這些本就怨氣深重的弟子,一個個看起來都掛著個僵直的死人臉。
「憑什麼每次輪值都是我們?」
「同樣都是外門弟子,劉瀚、徐純他們就能天天睡大覺!」
聽到同門的抱怨,身邊那弟子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人家是大族子弟,來外門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要不了就要去內門了。」
「哪用跟我們這些苦哈哈一樣,在這外門苦熬?」
聽聞這話,那弟子恨聲道。
「真他媽的不公平!」
可他沒想到,自己這話竟然換來另一名同門的嘲諷。
「公平?有能耐,伱投胎的時候使把勁啊!」
「這個時候抱怨這個,有個雞毛用!」
先前說話的那弟子,頓時氣得臉色發青。
「你以為你阿諛奉承那些大族子弟,就能如何?」
對此,那同門繼續冷笑。
「不阿諛奉承?難道我要像丁師兄一樣,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
說著,他望向走在幾人最前方的那道身影。
「以丁師兄的天賦和修為,早就該升入內門了吧?」
「如今還不是跟我們這些天賦普通的師弟,一同廝混?」
一直沉默不語的丁師兄聞言,腳步微微一滯。
眼神漠然地回首望著那師弟。
那師弟見狀,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可一想到自己背後的那幾個靠山,底氣頓生。
目光直視丁師兄,昂首挺胸道。
「我說錯了嗎?」
「以丁師兄你的天賦,只要進了內門,必定一飛衝天!」
「到時候不但修為能突飛猛進,榮華富貴更是唾手可得!」
「既然如此,丁師兄又何必記掛當年那點小事?」
「不過一個女子而已,劉師兄都不計較你當年的冒犯了。」
「他憐惜你的天賦,跟我說了,只要你去給他磕個頭,認個錯!過去的事情,就算了!」
「丁師兄,覺得如何?」
那師弟這話說完,身邊另外三四人彼此對視一眼。
而後笑著接話道。
「是啊,丁師兄,區區一個女子而已,等日後丁師兄富貴了,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
「又何苦糾結早已過去的事情?」
「沒錯,大丈夫何患無妻?更何況劉師兄當初又不是故意的?一時失手而已!」
丁師兄眼中平靜的眸子閃過一抹波瀾。
一個女子……而已?
丁師兄笑了。
可這份笑容卻比這凜冬的寒風,還要冷。
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要讓我給那劉笙當狗?」
聽到這話,說話那幾人乾笑道。
「什麼當狗?多難聽!」
「劉師兄世之英傑,有丁師兄輔助,自然如虎添翼!」
「是啊,丁師兄,給劉師兄一個機會,不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見丁師兄平日不苟言笑的臉上,笑容越來越盛。
頓時以為這塊茅坑裡的臭石頭,終於開竅了。
於是他們也開心起來。
前幾日劉師兄說了,只要能說服這丁晟給他跪下當狗。
所有人全都重賞!
雖然這所謂的重賞,只是猛虎牙縫裡漏出來的一點殘渣。
可誰讓他們只是鬣狗呢?
任何一份能夠飽腹的資糧,都足以讓他們豁出命去拼了。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弟子,笑著上前拍拍丁晟的肩膀,言笑晏晏道。
「丁師兄,人要往前看,是吧?」
丁晟聞言,眯著眼睛看了眼對方。
又轉眼望了眼山下,笑著點頭道。
「是啊……人要往前看!」
這話出口。
剛剛出言的幾人大喜過望,而一旁未曾說話的幾人卻是全都用複雜的目光望向丁晟。
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下一瞬間,一道銳利雪亮的劍光閃過。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丁晟,只見他一臉嫌惡地將那隻還扣在他肩膀上的斷手,扔到一邊。
「我討厭髒東西碰我。」
不理會那捂著狂涌鮮血的斷臂,痛苦哀嚎的師弟。
丁晟目光依舊望向山下,感應著腳下微不可查的震動,眼神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璀璨火光。
是馬蹄!
「來了……終於來了!」
丁晟口中呢喃自語。
手中銳利的長劍,卻沒有停下。
不得不說。
這位外門的天才弟子,手中的劍真的很快!
驚鴻一瞥間,便直接穿透了那名剛剛還哀嚎不已的北固宗弟子額間。
「丁晟!你瘋啦!」
「擅殺同門,可是死罪!」
聽到剩下幾人驚恐的呼喊,丁晟嘴角咧出一個滲人的弧度。
「瘋?你們說得對,我早就瘋了。」
「是這個骯髒的宗門,將我逼瘋的,不是么?」
丁晟提著滴血的長劍,一步步逼向幾人,面色猙獰。
「擅殺同門,死罪?」
「那為什麼那姓劉的狗賊不死?」
「她當年也是北固弟子!那畜生將她凌辱至死!他為什麼不死!」
看著丁晟這副直欲擇人而噬的恐怖模樣。
幾人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那是劉師兄乾的啊!不干我們的事啊!」
「你要殺,也該殺他啊!」
丁晟哈哈一笑。
「不急,都會死。」
「等他們來了,該死的,一個都活不了。」
他們?
他們是誰?
這些守門弟子的修為不如丁晟。
所以感應不到那麼遠。
可很快在場所有負責守衛山門的弟子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感受著山下濃霧晨霜中傳來的隆隆馬蹄聲,瞬間全都望向了山下的方向。
當看到第一道黑甲身影衝破迷霧,策馬衝上的那一刻。
除了丁晟外的所有人,瞳孔全都一陣劇烈收縮。
有人下意識張口凄厲道。
「敵……」
可那簡短的字音剛出喉嚨,便被那柄銳利長劍穿喉而過,生生堵住。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悟了。
「丁晟!你背叛了宗門!」
面對這聲怒斥,丁晟愉悅一笑。
「現在才發現,太晚啦!」
說著,手中長劍再次一陣席捲,直接擋下那些刺向自己的長劍。
可下一刻,便有人身形瞬間一陣暴退,似乎想要趁機衝過去啟動護山大陣。
妄圖以此阻攔那些即將突入山門的黑甲鐵騎。
可對此丁晟卻是嘲諷一笑。
「師兄我這段時日,日日巡守山門,你們就不覺得奇怪么?」
自從師妹死後,他整日渾渾噩噩,荒廢修行。
這突然勤奮起來,竟然沒有人過問半句。
丁晟只能說這北固宗,真是活該被滅啊!
一劍抹了幾名弟子的脖頸后,丁晟抹了把臉上的血跡。
沖著還活著幾名弟子,笑問道。
「想死,想活?」
見幾人訥訥點頭,丁晟順手一指那妄圖啟動山門法陣的弟子。
「殺了他,就能活。」
……
當趙牧帶著鐵鷂子的數十騎衝上北固宗山門的時候。
看著那塊上陰刻著【北固宗】三個大字的巨石,手中長刀一斬。
瞬間將那塊巨石斬成一地碎石。
「今日馬踏北固宗,我等先登,自此而始!」
身後數十鐵鷂子的將士哈哈一笑。
「陷陣之志!」
「有死無生!有敵無我!有我無敵!」
馬蹄如雷間。
讓一馬當先的趙牧疑惑的是,這山門處竟然毫無防守的樣子。
不但山門法陣,沒有絲毫開啟的跡象。
甚至就連守山弟子似乎也……
正懷疑有沒有陷阱的時候,忽然聽得前方的某處傳來一聲激動的顫音。
「六扇門麾下!苦候將軍久矣!」
說著,一塊令牌電射而至。
趙牧正奇怪這【六扇門】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時候,卻見那令牌上獨特的睚眥獸紋。
趙牧心中頓時明悟。
這是侯爺的人!
原本還有幾分忐忑的趙牧,心中瞬間大定。
看著一身北固宗弟子服飾的丁晟,當即道。
「給他一匹馬!」
說完,指著丁晟咧嘴笑道。
「跟上!今日破宗首功,算你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