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此生安處!最年輕的第七境!
我本邊軍一小卒正文卷第一百九十章此生安處!最年輕的第七境!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
侯府庭院深深。
就算是內宅院落也透露出幾分武人的冷硬。
遠沒有秘境中那處廣寒宮來得奢華、瑰麗。
但虞璇璣卻覺得這裡很好。
府中的侍女對她很恭敬,並沒有因為她是一個妾室,就刻薄、怠慢於她。
早間還給她畫了漂亮的妝容,尋來華麗的衣裙與首飾給她換上。
看著銅鏡里映照的自己,虞璇璣帶著幾分羞意的挪開眼去。
不敢再看。
她很喜歡如今插在發間的那支金步搖。
特別是尾端那隻翅間鑲著玉石的精巧蝴蝶。
亦步亦搖,很是靈動,宛如活得一般。
虞璇璣感受著蝴蝶振翅的韻動,神思似乎也跟著飄向了雲端。
身處此世的她,雖然不明白自由的意義。
但這種拋卻所有顧慮的肆無忌憚,卻讓她深深迷戀其中,甚至不願醒來。
良久之後,步搖尾端的那隻精巧金蝶,似乎是飛累了。
鏤空的蝶翅不再忽閃,只剩絲絲餘韻在微微震顫。
等身後那股宛如烈陽的氣息離開了自己。
神色有些疲倦的虞璇璣,撩過被香汗侵染的髮絲,勻勻了氣息。
看著今日剛換的新裙,酡紅的臉上帶著幾分心疼道。
「弄髒了……」
順勢攝過一襲素白絲袍,披在身上的韓紹,失笑道。
「扔了便是,明日她們會送來新的。」
虞璇璣聞言,蹙眉搖頭道。
「太浪費了,洗洗就好。」
上山之前,家中不算富裕。
能夠在年節時,穿上新衣,就讓她開心許久了。
這般華麗精緻的衣裙,只穿一次就扔了。
她有點捨不得。
韓紹卻不在意這個,隨她心意吧。
總不能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最後連自己女人的幾身衣裙也要計較吧。
見韓紹沒有反對,虞璇璣換了身衣裙,將臟衣收好。
她可不好意思麻煩府中那些侍女,準備明日自己清洗一番。
等簡單收拾之後,順勢將綿軟的身子靠在了韓紹懷中。
「這麼晚了,我以為你今日不會過來了。」
剛剛韓紹突然出現在寢卧,嚇了一跳的她,還以為府中來了歹人。
元神境的法力席捲之下,驚動了府中不少人。
這讓她此時面對韓紹時,多少有些歉意。
韓紹聞言,微微沉默。
他本來是沒打算過來的。
今日是除夕。
歲窮月盡,挨年近晚。
公孫辛夷昨日就跟著公孫度回遼東祖地去了。
早間,他送完李赫后,又用了半日,親自為將士們論功放賞。
午後到晚間這段時間,簡單祭拜過此身父祖之後,姜婉帶著家中侍女忙活了一桌酒菜。
只是因為還未過門的關係,臨近用飯的時候,她便回去了。
前身這麼多年來,都是這麼過來的。
韓紹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無奈第六境的神魂之力太過強大。
這闔城團圓的歡笑之聲縈繞耳畔,那股難以言喻的孤獨之感,頓時湧上心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想到了自己還有一座冠軍侯府。
府中還有一個女子應該在等著自己。
見韓紹沒有說話,虞璇璣也不在意,輕輕撫過韓紹的臉頰,軟糯的聲音呢喃道。
「活著真好。」
秘境之中,她只是一個活在廣寒深宮的活死人。
唯有現在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身後那股宛如暖陽的氣息,是那麼溫暖。
韓紹順勢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女子。
他也沒想到這雙在秘境中空洞死灰的眼眸,在重新擁有生機后,竟是這般嫵媚多情。
「可還能受得住?」
虞璇璣低垂眉眼,粉面微紅,輕嗯了一聲。
然後附耳呢喃道。
「望君憐惜。」
……
嚴冬數九,冰寒刺骨。
幾名侍女守在侯府偏院的寢卧外,盡忠職守。
只是眼角餘光在望著探於牆角的那株寒梅時,卻是微微出著神。
視線中那朵朵嫣紅的梅花,今日彷彿艷得驚人。
甚至就連尋常只能路過才能聞到的暗香,也是格外香膩。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寢卧里的淺吟低唱漸漸平息,她們這才鬆開了手中已經被攪成一團絲絹,徐徐吐口一口濁氣。
「沐浴更衣。」
「唯。」
韓紹墮落了。
曾幾何時,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般被人伺候,卻心安理得的一天。
倒是虞璇璣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北固宗傳承自陰陽一脈,不避諱男女之事。
宗門之內,輔修房中秘術,結成道侶的也不在少數。
但也都是閨房隱秘之事。
像這樣事後被圍觀的場面,還是讓她粉面漲紅,頗有幾分不知所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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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韓紹倒也沒有打趣、安慰她。
有些事情慢慢適應就好。
囫圇沖洗了一番,便從一旁侍立的女侍手中攝過絲袍披覆在身上,踱步離開。
出得寢卧,入得庭院。
韓紹神念一掃,頓覺公孫辛夷給他挑的這座府邸是花了心思的。
佔地不小不說。
甚至還附帶一座花園。
就算是當作侯府也不算丟了面子。
只是韓紹卻沒有多少閑逛的心思。
畢竟如今這府中除了虞璇璣外,都是些侍女、奴僕,一個相熟的人也沒有。
仰頭望著天邊那一彎殘月。
這種俯仰間,似乎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覺。
讓韓紹莫名感覺到了幾分孤寂。
甚至開始懷念另一方世界的一切。
可懷念歸懷念,理智卻告訴他。
回不去了。
聽著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
知道是誰的韓紹,沒有回頭去看。
「在想什麼?」
韓紹順口道。
「想家。」
虞璇璣聞言,微微一愣。
想說,這侯府不就是嗎?
可望著韓紹眉宇間那一抹微不可查的落寞,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是動作輕柔地將自己靠在韓紹懷中,汲取那份溫暖的同時。
也在用自己柔媚的身軀,努力安撫著韓紹的情緒。
對於她這樣笨拙卻格外用心的舉動,韓紹心中微微觸動了一下。
老實說,要說男女間的一夕之歡,就能誕生多深厚的情意。
他是不大相信的。
畢竟前世韓紹見多了一夜之後的各奔東西與形同陌路。
所以他一直擰得很清。
可此時看著虞璇璣眼中的依戀與繾綣,韓紹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環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纖腰。
隨後收回瞭望向天邊那彎殘月的目光。
『不想了,此生安處,即是吾鄉。』
時至如今。
算上懷中的虞璇璣,與他牽扯甚深的女子,已經有了三人。
等日後,這些女子再有了子嗣。
他便算是在這方世界生了根。
到時候那邊的世界,對於他而言,或許就只剩維繫『自我』一個作用了。
韓紹心中嘆息一聲。
忽然感覺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自己好像多愁善感了許多。
不過在想明白之後,他便不再多想了。
轉而推開了懷中的虞璇璣,輕笑道。
「行了,外面冷,回去吧。」
說著,見虞璇璣眼神流露出一抹不舍,韓紹莞爾。
「來客了,你一個婦人,不方便。」
以虞璇璣的修為,自然不避寒暑。
只是要見客的話,卻是不行。
雖然有些奇怪這除夕之夜怎麼還有客到訪,但還是順從地嗯了一聲。
可幾步之後,卻是帶著幾分羞怯之意,眼帶希冀道。
「那……郎君晚間回來休憩么?」
韓紹聞言,想了想便道。
「只是見客,用不了多久,很快回來。」
虞璇璣這才雀躍道。
「那妾身等你。」
或許是秘境多年,始終一人獨處的緣故。
時光彷彿在虞璇璣身上停駐了。
使她除了眉眼間,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
一言一行,卻依舊宛如少女般純粹。
見她沖自己擺擺手后,便閃身回到寢卧,韓紹失笑一聲。
竟感覺到了幾分暖意。
只是這份笑容很快便沉了下來。
身形一虛,等再出現,已經是虛空之上。
「這除夕之夜也要來回奔波,李中官倒是辛勞。」
聽到韓紹這聲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打趣的話。
李貂寺眯著眼睛看著他,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悵然。
自從上次九皇子的事情之後。
這小子再也沒有了初見時的恭謹與親近,明顯已經對自己生出了隔閡。
不過這樣也好。
他只是姬氏養的一條老狗。
過分的親近,對他不好。
對自己也不好。
只是李貂寺很快便眸光一震,現出幾分難以置信。
「伱又突破了?」
韓紹聞言失笑。
「李中官可不是第一次見本侯,怎麼也這麼震驚?」
的確。
初見這小子時,他不過初入元神境。
過了半月,等再見時,他就已經是金身境。
如今又是幾天過去。
對方一身金身境的氣息,已經有了圓滿的跡象,似乎也合情合理。
李貂寺嘴角抽動,看向韓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無法理解的怪物與妖孽。
心中順勢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這小子該不會就已經踏足第七境,成為與自己並駕齊驅的存在了吧?』
修行一途,有如滄海爭渡。
芸芸眾生,初入修行,築基凝血,皆可入門。
之後後天之境,因為功法、資糧的關係,十可進一。
再往上的先天宗師,就需要一點機緣了。
就算功法、資糧不缺,也有不少人倒在這一步。
算是千可進一。
此後的天門、元神、法相,更是一步一重天。
至於說上三境,哪怕只是最低的第七境,說是難如登天,也不為過。
甚至經曆數代億萬人,也見不得成就一位。
如今之所以看起來第七境的武道真仙不在少數,無非是靠著歲月,一代代積累下來的罷了。
實際上據他所知,如今存世的第七境,最近晉陞的那一位,也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對,應該不會這麼快……』
『哪有這麼快的?』
第七境雖然與第六境只有一線之隔。
但看似只有一線的阻隔,阻擋的不是別的東西。
而是仙與凡。
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用簡單言語就能概括的。
李貂寺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強忍心中的悸動與震撼。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
只要這小子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意外夭折。
他註定將打破歷史。
成為自上古以來,最年輕、同時也是用時最短的第七境!
想到這裡,李貂寺心中忽然一動。
望向韓紹的目光,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或許這小子……能續上那被斬斷萬載的仙路!』
並不知道這老閹奴在想什麼的韓紹,只覺得對方的眼神太過灼熱。
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韓紹,蹙了蹙眉,有些不耐道。
「李中官,不遠萬里來到鎮遼,可有要事?」
言下之意,你要是沒事,老子可就不伺候了。
他這般毫不客氣的態度,自然讓李貂寺這個太康帝心腹之人,心生不滿。
可這份不滿只維持了一瞬,便化作了滿面春風。
「也對,春宵一刻值千金,冠軍侯剛納的那妾室,咱家剛剛也見了,確實國色天香。」
韓紹白了他一眼。
你一個閹貨,懂個屁的美色。
李貂寺的確不懂美色之妙。
但他懂人心。
在他看來,韓紹這個時候納了一房美妾,這說明什麼?
好美色?
好美色好啊!
只要他不是那種一根筋,非那公孫氏女郎不可的痴情種。
他跟長公主的事情,就有迴旋的餘地。
陛下也會更加放心地信任他。
而這時,韓紹也適時道。
「對了,昨rb侯帶人平了北固宗,順便誅了幾個幽州大族。」
「算是給陛下登極甲子之年的賀禮。」
「勞煩李中官回去的時候,替本侯向陛下稟告一下。」
聽聞這話,李貂寺愣了一下。
旋即面色大喜。
「果真?」
韓紹失笑,神色玩味道。
「是真是假,以李中官的能耐,能不知道?」
蘭台閣是幹什麼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李貂寺聞言,尖細中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哈哈一笑。
「好!」
「冠軍侯忠心之舉!咱家回宮之後,定然會跟陛下稟明!」
他甚至沒問北固宗和那幾個世家大族到底所犯何罪。
在他看來,這天下的名門大宗、世家大族通通都該死!
雖然一個連第七境都沒有的『小』宗門和幾個上不得檯面的邊地大族,於大局而言無關痛癢。
但韓紹如此辣手,無疑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陛下,他不會跟世家大族和名門大宗同流合污。
這就足夠了!
更何況陛下糟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能讓陛下高興一下,總歸是好事。
李貂寺看著韓紹笑著感慨道。
「說起來,陛下對冠軍侯不薄。」
「冠軍侯的忠心,亦沒有讓陛下失望。」
「假以時日,或許能夠成就一番佳話!」
佳話?
韓紹下意識撓了撓腦後反骨,心中古怪。
可看著李貂寺言語未盡的樣子,索性沒有說話,而後靜待下文。
果然李貂寺那話說完,接著面色一肅,沉聲道。
「行了,冠軍侯接旨吧。」
韓紹無奈,只能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絲袍,肅然道。
「臣,冠軍侯紹,恭聞聖音。」
李貂寺正色。
「陛下口諭。」
「逆子無端,累卿赴險,朕深以為憾。」
「今朕已將那逆子除爵一等,發配南海蠻荒之地就藩,無有朕諭,不得歸京。」
「望卿勿要多慮,卿不負朕,朕不負卿!欽哉!」
太康帝這道口諭的內容,韓紹已經從令狐安那兒提前知道了。
所以並沒有感覺驚訝。
他只是意外,這口諭中竟然絲毫沒有提及有關公孫辛夷的事情。
甚至還將所有的過錯,都扣在了姬九的頭上。
說得他韓紹跟朵無辜且純潔的小白花一樣。
不過他倒是沒有因此而感動。
他只是從中看出了一些東西來。
那就是太康帝的處境,可能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艱難。
還有就是這位太康帝的性情,並不剛強。
否則不會連各打五十大板的態度也沒有。
擅殺龍子,哪怕只是分身,哪怕只是無奈反殺。
換做某些朝代,也是死罪!
可現在呢?
韓紹玩味一笑,心中想或許以後做事情,可以大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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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李貂寺已經嘆息一聲道。
「陛下這般處置,冠軍侯可還滿意?」
韓紹聞言,趕忙整理了下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道。
「陛下怎能如此處置?」
「本侯與九皇子私鬥,枉顧大雍威儀,甚至失手打殺了九皇子分身,此事本侯也有過!」
「怎能歸罪於九皇子一人?還害得九皇子與陛下父子骨肉分離,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有離間天家父子之嫌?」
說著,韓紹口中連道。
「九皇子金枝玉葉,身嬌體貴,怎麼能去南海那等蠻荒之地受苦?」
金枝玉葉?
身嬌體貴?
這不是形容公主帝姬的么?
李貂寺面色古怪。
可眼看韓紹情真意切,甚至主動攬過的模樣。
李貂寺一時也分不清,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畢竟那一日,韓紹一臉決絕,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入遼東公孫懷中的模樣,實在是將李貂寺嚇不輕。
正仔細分辨之時,卻聽韓紹接著便道。
「不行!本侯這就上書陛下!」
「讓陛下收回成命!速速召九皇子回京!」
「只要九皇子能夠平安歸京,與陛下團聚,本侯甘願認罪!」
聽到這話,李貂寺面色大變。
最近因為九皇子打破祖制就藩的事情,朝臣差點將天都掀翻了。
這廝這個時候再上奏本,豈不是火上澆油?
要是讓朝臣借著由頭,再次逼宮,那就壞事了!
於是趕忙上前拉住韓紹,急切道。
「休要胡鬧!陛下聖旨已下,哪有說收回就收回的道理?」
韓紹聞言,依舊一臉愧疚,掙扎不休。
直到李貂寺從懷中掏出陛下賞賜的補償,韓紹才稍稍平靜下來。
「這樣啊……」
接過賞賜,韓紹神色惋惜。
不管那姬九是真龍,還是猛虎,亦或是毒蛇。
能關在籠子里,總歸是好事。
不過要是關不了,也無所謂。
畢竟南海、定北,一南一北,相隔十萬里計。
他想苟到一邊猥瑣發育,以求日後一雪前恥。
韓紹倒是沒什麼意見。
除非對方也開掛……
心中呵呵一笑間,韓紹順手將那個嶄新的錦囊收入懷中。
然後看著李貂寺,道。
「李中官,可還有事情?」
心有餘悸的李貂寺,生怕這廝一言不合又要拉著自己上書。
哪還敢多待?
趕忙便道。
「沒了,既然冠軍侯對陛下的處置,咱家就不多留了。」
說完,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問道。
「冠軍侯可有話對陛下說,咱家可以代為稟承陛下。」
韓紹聞言,想了想,便道。
「本侯聽聞……九皇子與公孫氏某位女郎,多年前有婚約?」
聽聞這話,李貂寺臉色一沉。
有些事情私底下做了,還有可能善了。
但一旦拿到檯面上說,就難看了。
韓紹與公孫辛夷的私情,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樁醜聞。
但凡傳出去,大雍姬氏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只是就在李貂寺忍不住想要發作的時候,忽然一愣。
因為韓紹剛剛說的是『公孫氏某位女郎』,而不是公孫辛夷。
李貂寺懂了。
眯著眼睛目光幽幽地看著韓紹。
「這是遼東公孫的……意思?」
韓紹搖頭,恬不知恥地坦然道。
「這是本侯的意思。」
李貂寺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想說,你孑然一身,掌中無權,背後無勢,你算老幾?
可看到他這抹笑容的韓紹,也笑了。
「李中官,你是陛下近侍,你猜下次見面,你再對本侯這般笑,本侯敢不敢殺你。」
韓紹這話說得雲淡風輕。
李貂寺卻是背後一涼,目光死死地盯著韓紹。
可李貂寺從他眼中看到的,除了自信,還是自信,沒有半分畏懼。
良久之後,李貂寺嘆了一口氣。
「你非要娶那公孫女?」
韓紹笑著反問道。
「怎麼?本侯配不上嗎?」
配是配得上。
只是……
李貂寺心中無奈,可很快便出一抹笑意。
饒有興趣看著韓紹,口中戲謔道。
「對了,咱家差點忘了。」
「來時,長公主殿下讓咱家替她向冠軍侯問聲好。」
「另外……殿下還說,上次那副畫卷里有她的一抹分魂,冠軍侯若是得空,隨時可以跟她說話。」
果然聽聞這話的韓紹,臉上的笑意瞬間一僵。
剛想說什麼。
卻見這老閹奴桀桀一笑,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依咱家看,冠軍侯還是從了吧。」
「畢竟尚公主,尚的還是我大雍長公主殿下,這可是常人百世萬世也求不來的機緣。」
「區區邊地將門之女,與殿下相比,豈不好似螢蟲之於皓月,如何能及?」
尚公主?
尚你老母!
聽著李貂寺最後撂下的這句話。
韓紹氣極反笑。
長公主!
早晚……妾之!
……
老婆陽了,各位平時工作出門,戴好口罩,注意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