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韓紹:我的狗,你們也敢動?

第一百九十六章 韓紹:我的狗,你們也敢動?

我本邊軍一小卒正文卷第一百九十六章韓紹:我的狗,你們也敢動?鎮遼城,位處幽州腹心。

只是位置上要偏北一些。

直通南北的官道上,一行千餘黑甲鐵騎簇擁著奢華馬車與徹侯儀仗,奔行不斷。

先鋒開道的三百騎軍,不但馬上的騎軍全身被黑甲籠罩其中,甚至座下的戰馬也是如此。

人馬具裝,重甲鐵騎!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身沉重至極的裝備,那些騎軍竟然依舊有如狂風漫卷,健步如飛。

韓紹撩開車簾看著前方那三百陷陣老卒,招來呂彥。

「新的甲胄、馬鎧,將士們反饋如何?」

鎮遼軍騎軍主力,還是突騎。

人著甲,而馬不著甲。

重甲騎軍雖然也有,但為數絕對不多。

這一點除了打造重騎,靡費太多外。

也因為能承負這一身沉重甲胄,還能保持衝鋒速度和耐力的強大戰馬,實在太少。

只是這兩點對於陷陣老營來說,都不是問題。

財貨,韓紹暫時不缺,也捨得下血本。

戰馬,三百老卒座下的戰馬,都是被韓紹開過掛的,氣血旺盛遠超尋常凝血武者。

果然在聽聞韓紹問話的呂彥,趕忙回應道。

「回侯爺,將士們都說這甲威風!防護也比過去的制式甲好!」

「馬鎧也好,這一路奔行,戰馬沒什麼不適。」

韓紹聞言,終於放下心來。

這些新的甲胄和馬鎧,都是他從李文靜那個老狐狸手裡扣出來的。

就算是如此,他也為之搭進去不少財貨。

為此,韓紹倒也沒什麼好心疼的。

這三百陷陣老卒是他的根本,拋開這一路來出生入死的情意,韓紹本身投入也太多。

損失任何一個,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給他們最好的甲胄防護,作為保命的本錢,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除此之外,韓紹還給他們新添一件新的兵刃。

槊。

這是一件在這方世界從未出現過的兵器。

當時李文靜聽說韓紹要求打造這件兵刃的時候,還訝異了一陣。

因為它看起來就是一根鑲著短劍的步卒長矛。

矛桿長,矛刃也長得過分。

一看就很不好施展的樣子。

李文靜勸了一陣,見韓紹堅持,這才無奈答應下來。

而韓紹的堅持和自信,自然是有另一方世界作為參照。

這玩意兒起源於漢,興盛於魏晉南北朝。

本身就是重騎兵的制式兵器。

後來更是成為猛將標配。

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

【三國演義】里張三爺的丈八蛇矛,其實就是這玩意兒。

李二更是曾對尉遲敬德說過,「公執槊相隨,雖百萬眾若我何!」

不過眼下換了世界,效果到底如何。

韓紹心中也沒底。

只能說讓將士們試試再說。

為此,他甚至低聲下氣的去求公孫度這個槍法大家,第七境的武道真仙改良了一套馬戰槊法分發了下去。

想到當初公孫度鼻孔朝天的傲氣模樣,韓紹就氣不打一處來。

直到事後在公孫辛夷身上找補回來,這口氣才順了下來。

『哎,韓某心胸開闊,向來不喜與人計較……』

韓紹心中感慨一聲,放下車簾。

馬車搖曳中,竟對鎮遼城已經生出幾分思念。

鎮遼在南。

此身向北。

想到出城時,那兩道站在城頭相送的窈窕身影,韓紹神色有些悵然。

好在這時,柔軟的身軀順勢依偎在懷中。

「郎君有心事?」

聽著耳畔軟糯的聲音,韓紹自然不會傻到說在想公孫辛夷和姜婉。

只是笑著道。

「幽北苦寒,不似鎮遼繁華,累得璇璣與我奔波受苦,不免心生愧意。」

虞璇璣聞言,忙道。

「郎君何出此言?兩位姐姐開恩,讓璇璣身伴郎君左右,璇璣感激、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是受苦?」

幽北再是苦寒。

還能寒過廣寒秘境的孤寂煎熬?

更何況在虞璇璣心中,只要能陪在郎君身邊,她早已別無所求。

聽聞虞璇璣這話,韓紹心中不免有些古怪。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一見面就明爭暗鬥的公孫辛夷和姜婉兩人。

臨行前,竟然將虞璇璣塞進了隨行的馬車中。

理由就是韓紹在外,身邊不能沒人照顧起居。

剛開始還以為兩人又要整什麼幺蛾子的韓紹,忙說不用。

可看著兩人一臉正色,絲毫不見作偽的樣子,這才勉為其難地接受下來。

後來一路琢磨,他才想明白。

或許是因為虞璇璣在她們眼中,並沒有什麼威脅吧。

一個毫無根基、背景的妾室而已。

心思也簡單。

就算是美色遠超尋常婦人,又能如何?

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主家宣洩的工具。

將之留在韓紹身邊,除了能替她們照顧韓紹,還能替她們看住韓紹,讓他不至於在外面胡亂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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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觀念上的不同了。

對於韓紹而言,所謂的妻與妾,無非是一個名義罷了。

可對於身處此世的人來說,沒有家族背景做支撐的妾,就是家中的工具、財貨。

甚至就連妾生下的子嗣,也不屬於她。

而是屬於當家主母,嫡母。

這在另一方世界的很多人看來,或許無法接受,甚至無法理解。

可對於此世的人來說,卻是通行世間數萬年的普世價值。

……

大軍開路,百無禁忌。

這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前鋒的三百陷陣老卒,甚至順勢夷平了幾個匪寨。

儘管這些山匪自以為藏得很好。

可在韓紹神念和小地圖的雙重加持下,一切掩藏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在踏平一座匪窩后,車內的虞璇璣終於忍不住道。

「怎麼這處匪寨,離城地這般近?」

韓紹笑了。

黃四爺剿匪的套路,總是經久不衰的。

不但另一個世界的過去在玩。

這邊的大族、宗門,也是玩得飛起。

毫無疑問這些馬匪、山匪,就算不是那些地方大族直接掌控的。

也是受他們庇佑。

平時打劫商旅,做些大族、宗門不適合出面的臟活。

有事,再剿匪賺取名聲。

可謂是一魚數吃。

名利皆得。

想到前世那些中行俠仗義的宗門大俠,韓紹忽然有種不忍直視的黑色幽默。

而當韓紹笑著,將這其中暗藏的關節講給虞璇璣聽的時候。

出身宗門的虞璇璣,神色微怔。

在北固宗的那些年,雖然被關在秘境多年的緣故,讓她對某些道貌岸然存在的幻想,轟然破滅。

但在虞璇璣的潛意識裡,對宗門裡那些師門長輩以及年少成名的師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

甚至當初在聽說某位師門長輩、師兄下山誅殺惡匪時,還會心生崇拜。

所以此時在聽到韓紹這番話后,虞璇璣本能地不願去相信。

甚至忍不住地想要反駁。

可看著韓紹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虞璇璣又有些心虛。

正沉默間,卻聽韓紹繼續笑著道。

「怎麼?不信?」

說著,韓紹頓了頓,才道。

「不急,很快你就相信了。」

虞璇璣疑惑不解間。

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聲隱含著幾分怒氣的冷哼。

「可是冠軍侯當面?」

身處馬車中沒有露面的韓紹,笑著應了一聲。

馬車外的虛空中,以一尊元神真人為首的幾道身影,冷聲道。

「據本座所知,冠軍侯的封地在冠軍國,怎麼這青柞縣的事情,冠軍侯也要管?」

徹侯封地,稱國。

后妃、帝姬封地,稱邑。

言下之意,你冠軍侯的手伸得也太長了。

聽到這話,韓紹沒有說話。

只是對虞璇璣笑道。

「這回,可信了?」

雖然因為過往經歷的緣故,虞璇璣的心思很簡單,但她不傻。

此時外間那幾道身影所說的話,無疑是證實了韓紹剛剛的話。

這讓她感覺心中某些曾經堅持的美好,瞬間破碎。

整個人愣愣地出著神。

韓紹笑了笑。

北固宗雖滅。

但虞璇璣身上的宗門烙印,卻未曾祛除。

為了避免她日後會因為這份烙印,被人算計,做下什麼錯事。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消除掉一些隱患。

又何樂而不為?

所以眼看目的達到,韓紹也不墨跡。

口中淡淡出聲道。

「殺了吧。」

區區元神境真人,什麼檔次?

也敢站在高處俯視他?

對於這種不知所謂的舉動,韓紹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蠢。

還是蝸居這幽北之地,土皇帝當慣了,目中已經無人。

話音落下。

那虛空而立的幾人,面上這才露出了幾分驚慌之意。

或許是直到這一刻,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此時所俯瞰的那人。

乃是年前剛剛屠滅了北固宗這個千年大宗的韓人屠!

「冠軍侯!你敢殺我?」

「難道伱當真要與整個幽北為敵?」

而這時,三百陷陣老卒卻不管這些。

侯爺軍令已下。

除了執行軍令,其餘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該考慮的。

所以幾乎就在韓紹話音落下的瞬間。

三百老卒彎弓便射。

強大真元、真罡裹挾之下,道道流光劃過天際。

須臾間,便將除那尊元神境真人之外的幾人,直接釘殺在虛空。

看著當場伏屍的幾名門中弟子,那元神境真人目眥欲裂。

而後轉身便逃。

一邊逃,口中還一面叫囂道。

「韓人屠!你一言不合擅殺我宗弟子!遲早要付出代價!」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待他回到宗門稟明宗主,定要讓宗門聯合幽北大族、宗門,問此人要個說法。

不給?

那他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冠軍國,在沒有各方勢力的支持下,如何在這臨近草原的幽北之地撐下去!

只是他明顯是想多了。

要是連區區一尊元神境都留不下,他們這些跟著侯爺的陷陣老卒,還不如直接抹了脖子算了。

免得給侯爺丟人!

當此人喊出那一聲『韓人屠』,李靖等人便氣得漲紅了臉。

主辱臣死!

本想一箭射殺此人的他們,瞬間抽出腰間鎮遼長刀,怒而騰空而起。

其中馮參那大嗓門,口中爆喝。

「辱沒我主!狗賊!死來!」

下一瞬間。

天刀縱橫,耀亮天際。

那正拚命逃遁的元神境真人,只來得及露出一抹驚恐的表情。

匆匆展現而出的元神真形,便被斬滅當場。

眸間黯淡間。

整個人轟然炸碎。

只餘一顆頭顱,被沖得最快的馮參擎在手中,瞬息回返。

「侯爺!此獠辱及侯爺名聲,真是該死!」

看著重新折返的幾人,面上怒意依舊不減。

馬車中的韓紹,笑著搖頭道。

「人屠就人屠,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世道虎狼橫行。

受人敬仰者,大多不得好死。

被人畏懼、害怕,或許才能活得更久。

更何況,正所謂物極必反。

敬而生畏。

同理。

沒準兒,畏到極致,也能生敬。

韓紹笑著將虞璇璣攬入懷中,本不想她看到外面那血腥殘酷的一幕。

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做。

畢竟居於虎狼之側,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面對。

她修為不算太弱,大小也是個元神境真人。

儘管因為沒有實戰的緣故,她這個第五境水分實在是太大。

但若是用心調教一番,或許也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微不足道的助力。

這樣也總好過自己還要分心顧及她來得強一些。

心念倏忽轉過間,韓紹也就沒有阻止。

轉而順勢道。

「派個人,將首級送到他們的山門所在。」

「問問他們認不認識這些匪徒。」

「若是他們說不認識,替本侯告訴他們,本侯在冠軍城等他們三天,過期則不候。。」

說著,韓紹微微頓了頓,這才又補了一句。

「順便替本侯提醒他們一句,勿謂言之不預。」

……

冠軍城,冠軍侯國封地所在。

城頭上原本的【定北】二字,已經被【冠軍】所取代。

斑駁、殘缺的城牆,以及磚石上被侵染、洗刷不掉的暗紅之色,無不述說著這座城池曾經經歷的慘烈。

時至正月初五。

已經提前得到消息的一眾臨時屬官,一早便帶著郡中官員出城十里恭迎。

可左等右等,依舊沒有等到那位冠軍侯的大駕。

直到時至傍晚,遠處才傳來了動靜。

「來了。」

望著前方那一片有如黑色洪流席捲而至的黑甲鐵騎,不少官員身形近乎本能地緊繃起來。

就算是那些一身甲胄的武人也是如此。

他們都是鎮遼軍撤下后,從各郡調來的郡兵。

雖然也掛著個邊軍的名頭。

但跟鎮遼軍相比,他們這些郡兵只能算是雜兵。

過去沒有親眼見過鎮遼軍的不少人,心中還有些不服不忿。

可現在他們卻是將這份不服不忿,悄然藏在了心底。

因為別的不說,前鋒三百騎軍只遠遠看去,他們就有種心驚肉跳的強大壓迫感從心中滋生。

而這股強大的壓迫感,正隨著對方的不斷逼近,不斷增強。

甚至讓他們連呼吸都忍不住輕微、壓抑了許多。

近了!

隨著前鋒那三百人馬具裝的黑甲鐵騎,從急進改為小步趨行。

直至停下。

一眾臨時掌管冠軍城的文武官員,趕忙上前拜見道。

「冠軍侯國一應屬官,拜見冠軍侯。」

只是一番拜見之後,他們沒等來冠軍侯國未來主君『起身』的寬慰。

卻等來一句聽不出情緒的輕笑。

「本侯的狗,你們也敢動,誰給你們的膽子?」

……

兌現承諾,還有一章,明早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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