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喂!老登,該爆金幣啦!

第二百二十七章 喂!老登,該爆金幣啦!

中行固雖然不明白韓紹為什麼對那遠在數千里之外的黃天道這般關注。

甚至不惜在這個烏丸蠻族即將南下的緊要關口,不斷調動力量南下。

但既然韓紹安排了,他也只能照做。

對此,韓紹也不想解釋太多。

對於這個幾乎復刻了太平道的存在,韓紹是越了解,越心驚。

跟另一方世界的大漢一樣,這個道統對於所有人都是一種全新的存在。

它打破了過往宗門、諸子百家的傳承模式。

它是一個教派!

它有凝聚人心的教義!

這樣的存在,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會跟前世一樣,驚天動地!

沒人會懂那一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可怕。

至於後半句『歲在甲子』,是不是真是今時今日的這個甲子年。

韓紹也不確定。

但早做準備,總歸錯不了。

見中行固應了下來,韓紹忽然又問起一件事。

「之前從黃天道弄來的符籙,研究得如何了?」

一月前,他讓六扇門弄來了一些黃天道用來治病救人的符籙。

剛一入手,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只可惜他沒有兼修道門功法,又對符籙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這才讓六扇門中收羅的道門散修,拿過去研究一番。

不求複製,只想徹底弄明白具體作用。

因為他能感覺到這些符籙有問題!

只可惜中行固的回答,還是讓他失望了。

道門背靠三大聖地之一的玉虛宮,算是當世顯宗。

能流落在外的散修,大多屬於上不得檯面的下九流。

讓他們搞什麼高端的研究,實在是高估他們了。

「老奴辦事不力,還請侯爺責罰!」

看著中行固神色羞慚的跪地請罪,韓紹嘆息一聲,擺擺手道。

「行了,別動不動請罪。」

「這事對六扇門來說,確實有些勉強了,本侯也不是盡人情。」

這老東西辦事得力,遠超李赫。

只是這性子有時候實在是讓人膩歪。

說著,韓紹又道。

「這樣吧,回頭你去替本侯尋幾門道門符籙經典,本侯親自來。」

聽聞這話,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中行固,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捕捉到這一抹錯愕的韓紹,頓時不滿道。

「怎麼?不相信本侯的天賦?」

開玩笑!

要說天賦異稟,這天下何人能敵得過本侯?

要不是不想浪費時間,區區符籙之道,彈指可成!

畢竟……老子有掛!

見韓紹黑了臉,中行固趕忙腆著老臉,訕笑道。

「老奴不敢。」

韓紹也懶得跟他這老貨磨嘴皮子。

繼續翻看起剩下的密信來,一時間也是感慨良多。

趙乾這樣的微末小官,在神都確實不起眼。

但發揮的作用,卻是出乎預料的大。

想了想,韓紹放下手中的密信,提筆便親自給那趙乾寫了封手書,以示嘉勉。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畫餅。

這個他最擅長。

諸如『趙君一人,可抵本侯十萬精兵』、『日後相見,定不相負』這類話,反正不要錢,自然怎麼肉麻怎麼來。

寫完之後,韓紹以法力烘乾字跡,仔細迭好,交給中行固。

「讓人告訴那趙乾,耐著性子,不要急躁,他的功勛,本侯會記著。」

他還真怕那廝一時熱血上頭,不管不顧就辭官北行,失去他最大的價值。

這般交代之後,韓紹順勢又問道。

「周玄那些人的家屬,可曾接過來了?」

中行固恭聲應對。

「回侯爺,已經全部接過來了。」

由於這些人家屬分佈太散,又要顧慮這些人會不會胡思亂想,所以很是花費了一些時間。

為此,花費的代價也是極大。

畢竟如今的大雍各地,已經不太平了。

匪患、以及那些目無王法的地頭蛇,簡直多如牛毛。

一旦路上出了問題,施恩不成,反成仇怨,就成笑話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韓紹不喜歡沒有牽挂的『果官』,因為背叛的代價太低。

這樣就挺好。

你敢背叛,本侯就敢讓你死全家。

童叟無欺。

「厚待之。」

這般吩咐之後,中行固躬身應喏。

韓紹這才問起最關心的問題。

「給城中鎮遼軍諸將的厚禮,都送過去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扯皮和利益交換之後,鎮遼軍終於成功入駐了廊居城。

而韓紹自然也不會放過與他們加強聯繫的機會。

這才一直拖著沒有回冠軍城。

見韓紹問起這個,中行固忙點頭應聲。

「侯爺放心,都送過去了。」

「只是有些收了,有些……則婉拒了。」

千人千面,性格不同,處事風格各異。

利益述求也大不相同。

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韓紹也不意外。

送禮,也只是做出示好的姿態。

不管收不收,這個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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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翻看了一番中行固遞上來的名單之後,韓紹著重記下了退回禮單的名單。

「給他們下帖子,明晚本侯在府中設宴。」

「到時候幫本侯看看誰未到。」

可一可二,不可三。

幾次篩選之後,就是願意與他親近的。

不願意與他親近,倒也談不上什麼敵人。

只是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所謂【同道】,便是志同道合之輩。

道不同,自然是不相與謀。

至於說這麼明目張胆地挖牆角,會不會引起公孫度的不滿,韓紹倒是沒有這麼多忌諱。

畢竟很多時候真小人,反倒是比偽君子更討喜一些。

與其偷偷摸摸搞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來。

明確告訴公孫度,『喂,老登,老子準備接手你的家業了!』

女婿,半子也!

你辛辛苦苦打下的這份家業,不給我給誰?

難不成還準備交給遼東公孫氏那些外人?

還想不想你女兒好了?

韓紹覺得自己這麼做也是為公孫度好。

去年讓人坑了一把,敗得那麼慘,差點晚節不保。

『哎,年紀一大把了,也該享享兒女的清福了。』

有自己這麼一個好女婿,算是他公孫度賺到了。

回頭要是事敗,全家一起殺頭的時候,想來也不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這麼想著,韓紹心中嘆息一聲。

擺擺手,便讓中行固退下了。

……

次日早間。

韓紹在雲嬋的伺候下起了身,然後照例處理公務。

只是由於他人不在冠軍城,很多文書都需要由六扇門轉運。

這一來一回,不但麻煩,還格外耽誤時間。

這些天來,冠軍城每日都有書信發來,詢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周玄那些剛來冠軍城就直接投入工作中的文官,在信中更是叫苦不迭。

他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吃苦的準備,這事不假。

可吃苦,跟被當牲口使,這完全是兩碼事啊!

剛忙完了萬戶數萬百姓的安置,接下來又是幫他們恢復生產。

再加上這幽北之地,民風本就彪悍。

一言不合,血濺五步,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樣一來,民事、農事,又加上了刑事,說焦頭爛額都是輕的。

虧得之前侯爺賞賜了他們不少補藥,他們還感動不已。

此刻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早有預謀,怕他們猝死啊!

看著信紙上隱隱的淚痕,韓紹也有些於心不忍。

所以便在提筆回信時,勉勵寫道。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不要覺得辛苦,也不要覺得本侯這個主君不當人。

這都是本侯給你們機會。

你們不但不能抱怨本侯,還要感激本侯。

一通經典雞湯灌下去之後,韓紹又開始日常畫餅。

【猛將必發於卒伍,宰相必起於州郡!】

【爾等皆是宰輔之姿!】

總之,跟著本侯做事,日後權勢、富貴,必然紛至沓來。

寫完這些,韓紹靈機一動,想了想在最後又好心提醒他們。

要是覺得辛苦,可以寫信誆騙……哦不!是誠邀一些過去的好友、同窗來,分擔他們的壓力。

只要能力過關,他這個當主君的,不但會重用。

每拉一個人過來,還會給他們發放豐厚的獎勵。

到時候伱好我好大家好,又何樂而不為?

至於那些人來到冠軍城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怨恨那些這些昔日的好友、同窗,害自己深陷狼窩。

這個韓紹就管不了。

老鄉老鄉,背後一槍。

同窗、好友,起碼得……補一槍!

一封情真意切的長信寫完之後,韓紹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有些懊惱。

若是早就想到這個,自己哪會像現在這樣缺人手!

前世的那些法制欄目,真是白看了!

不過好在現在也不算太晚。

揮手讓人這封手書快馬送到冠軍城之後,韓紹便沒有再管了。

畢竟這法子雖然管用,但多少有些下三濫。

傳出去名聲也多少有些不好聽。

只能說是眼下的無奈之舉。

韓紹嘆息一聲,繼續埋頭處理起公務來。

等抬頭之時,這才發現時間一晃眼,竟然已經到了午後。

果然人一旦忙碌起來,總會忽略了時間。

「侯爺,可要用膳?」

聽著身邊雲嬋柔柔的語調,韓紹搖了搖頭。

「不用了。」

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飲食大多都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罷了。

晚間還要宴請鎮遼諸將,也就懶得麻煩了。

不過說起來,雲嬋這女娘自從那天的事情之後,好像一下子就開竅了。

知道自己最大的價值之後,哪怕一身女侍妝容,也是維持著一副清麗脫俗的仙子儀態。

對此,韓紹自然是極為滿意。

手指在她柔軟滑膩的下頜挑動了下,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外間傳來呂彥略帶慌張的聲音。

「侯……侯爺……」

韓紹蹙眉。

「有話好好說,慌什麼!」

外間呂彥吞了口唾沫,明顯緊張道。

「大娘子進城了!」

大娘子?木蘭?

她怎麼來了?

韓紹手中輕撫少女臉頰的動作一僵,騰地站起。

而後龐大的神念,瞬間傾瀉而出。

果然便感應到了一道不斷靠近府衙的熟悉氣息。

身前的雲嬋帶著幾分怯意,小聲道。

「侯爺,婢子需要避一避嗎?」

韓紹聞言,皺眉瞥了她一眼。

避什麼?

搞得本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可他不怕,雲嬋怕啊!

身為婢子,爬上了侯爺的床。

雖然沒有真正得逞,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有所心虛也是在所難免。

不過韓紹卻沒管這麼多,經歷過短暫的措手不及之後,便定住了心神。

隨後也不管儀錶了,大步便出了書房。

幾步之後,便出現在廊居城的長街之上。

看著那輛掛著公孫族徽的馬車,不斷逼近。

饒是韓紹心神早已堅定無比,還是免不了失了失神。

對於這世上很多人來說,家都是錨點。

可他在此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

他的錨點是人。

是戰場上那一雙清冷疏離的眼眸。

是那一句『你就做這別部司馬吧』。

是那一聲聲『韓郎』。

此時,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馬車,韓紹竟久違地感覺到了幾分類似近鄉情怯的怯懦感。

然後就這麼懸於虛空,靜靜地看著馬車緩緩駛進了府衙之中。

直到看到那道窈窕修長、氣質清冷的身影,從馬車中走出,才長呼一口濁氣,瞬間落下身形。

而後在女子驚聲嬌呼中,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以下犯上!你放肆!」

女子的呵斥,一如她的掙扎,綿軟且無力。

卻更能勾動某個忤逆小卒的心火。

「某慣會如此!」

猛地一個橫腰抱起,兩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府衙庭院之中。

獨留馬車四周侍立的眾人,一陣目瞪口呆。

剛想放聲驚呼『大娘子讓人劫走了』,一旁的呂彥趕忙上前制止。

「休要亂嚷嚷!那是冠軍侯!」

聽到這話,馬車旁的眾人這才心有餘悸的放下心來。

其中一個從小伺候公孫辛夷的老婦人,拍拍胸口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而後忽然笑了起來。

畢竟如今整個鎮遼城都在傳,這位冠軍侯自從離了鎮遼城,便被那名為『虞姬』的妖婦迷了心智。

所以來之前她還有些擔心,生怕自家大娘子被厭棄。

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

可很快她又擔心起來。

那位侯爺和自家大娘子久別重逢,可終究未曾大婚,萬一情到濃處,做出什麼有失體面的事情來,那可咋辦啊!

只可惜任由她如何焦急,這府衙中的軍漢卻跟個門神一樣,死死守在後宅之外。

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

后衙寢卧之內,一陣宣洩相思之苦的慰藉后。

公孫辛夷那張平素清冷寡淡的玉容,酡紅一片。

修長的玉指在身邊男子的胸口緩緩滑動,口中近乎呢喃道。

「真好……」

儘管這一路來,她都在幻想見面時的場景。

可真當見到了,甚至依偎他懷中,公孫辛夷卻還是有種恍若夢境的不真實感。

七個月又二十一天。

這段漫長的離別時日,甚至比他們相識相知,還多了兩倍有餘。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這是身邊這個死沒良心的,賦在某一封信件后的殘句。

可偏偏單單隻是這簡單的兩句話,寥寥十言。

就讓她這個從未將世間任何男子放在眼裡的公孫大娘子,晚間獨處時,差點將眼淚流干。

這廝就是這樣,慣會撩撥人心。

對那些軍中廝殺漢如此。

三言兩語,就可以讓那些桀驁不馴的廝殺漢,心甘情願地隨他去死。

對她們這些女子更是如此。

想當初,她公孫辛夷是何等冷傲一個女子?

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男子,這般牽腸掛肚?

想到這裡,公孫辛夷有些不忿在某人軟肋『痛下殺手』。

而後在某人的故作吃痛求饒下,展露笑顏。

一番鬧騰之後,韓紹將公孫辛夷擁入懷中,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然『你怎麼來了』,這種低情商的話,自然不會出自韓紹之口。

他只是道。

「你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提前迎一迎。」

公孫辛夷白了他一眼。

「提前說了,好讓你有所準備?」

果然不管女神,還是神女,她們的高冷孤傲,只在大多數人面前展現。

在特定的人面前,她們跟普通女子也沒什麼區別。

會吃醋,會使小性子。

就好比此刻,公孫辛夷這話就明顯帶著幾分酸意。

那名為虞璇璣的姬妾,雖然是在經過她們應允后,才被帶在身邊伺候韓紹起居的。

可當某些風言風語傳到耳邊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作為世家貴女的驕傲與氣量,也不會允許她在這方面多做糾纏。

韓紹稍稍溫言哄了她幾句,平復了她的情緒與怨氣。

這事也就過了。

而後說到便是正事了。

「對了,你之前要的文士,我讓趙氏在江南替你收羅了一些,如今已經安置在冠軍城了。」

「另外,父親讓我與你一道宴請鎮遼諸將一番……」

韓紹聞言一愣。

好傢夥!

公孫度這老登,還真爆金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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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邊軍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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