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妻憑夫貴!妾亦如是!

第444章 妻憑夫貴!妾亦如是!

第444章妻憑夫貴!妾亦如是!

府中內苑,院落不少。

收拾出兩處環境雅緻的院落充當客院,綽綽有餘。

公孫辛夷和姜婉這些日子便一直住在那邊。

而隨著兩人冷著臉拂袖離去,韓紹一扭頭就看到身後幾雙如狼似虎的期待眼神。

虞璇璣還好。

剛剛她被白真真一通嘴上不把門的胡言亂語,鬧了個大紅臉,正是羞燥難堪的時候。

此刻儘管同樣心懷期許,想要韓紹今晚寢於自己院中,一解這闊別兩月的相思之苦。

可終究還是抹不開臉面。

對面的陳文君、塗山妃璇師徒眼神就直白多了。

尤其是塗山妃璇。

本就心懷危機感的她,剛剛又被那隻兔妖羞辱了一通,此刻越發迫切地想要替自己正名。

索性豁出顏面,搶在所有人之前,泫然欲泣道。

「郎君莫忘了出征前,答應過妾什麼……」

呵,一尊在山上清修百年的八境天妖,擺出這副委屈模樣。

真是夠不要臉的!

陳文君心中腹誹,忍不住白了自己這恩師一眼。

不過在目光落在韓紹身上時,眼中的不忿與腹誹,頓時化作盈盈水光。

「郎君不在的這些日子,妾養了一隻狸奴……」

「那跟頭翻得可好了,郎君要不要去看看?」

而這邊師徒鬥法,各顯神通。

另一邊的上官芷也是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

說起來,她本身對那方面的事情並不太熱衷,對韓紹也沒有太過深厚的依賴。

只是她今晚有些被突然出現的太康帝給嚇到了,下意識就想有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用以慰藉自己惶惶不安的內心。

『嗯,若是他想對自己做什麼,自己也不能反抗不是?默默承受……就好。』

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官芷那慣來冷漠的面上浮現一抹酡紅。

只是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故而輕咬薄唇,努力剋制。

韓紹目光瞥過眼前這些似是要將自己敲骨食髓的女子,近乎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以他的修為體魄,倒不是擺不平她們。

他只不過有些頭疼怎麼才能將一碗水端平。

畢竟無論自己選了哪個,被選的那個固然興高采烈、昂首挺胸。

可自己就要承受剩下幾雙哀怨的眼神了。

所以韓紹想了想,又猶豫了一陣,隨後試探道。

「要不……你們猜丁殼如何?」

「誰贏了,今晚我就是誰的。」

既然自己無法選擇,那就將選擇權交出去,讓她們自己爭取。

這樣一來,得不到的人就算惱怒,也只會埋怨自己的運氣不佳,總歸怪不到自己頭上。

而面對韓紹的甩鍋,在座幾女面面相覷了一陣,盡皆有些不滿。

可無奈這似乎已經是看起來最公平的方法了。

「我同意!」

塗山妃璇第一次跳出來表示贊同。

開玩笑!

在場除了那個虞氏,就屬她修為最高,再加上她青丘塗山氏精通幻術。

什麼靠運氣?她靠的是實力!

此刻的塗山妃璇心中得意,並且勢在必得。

只可惜她臉上的得意轉眼便被韓紹潑了一通涼水。

「不許動用法力,誰作弊,就當棄權處理。」

如喪考妣的塗山妃璇當即不滿道。

「我反對!這不公平!」

韓紹淡淡瞥了她一眼。

「反對無效。」

說完,直接催促道。

「行了,現在開始報名,不願參與的,同樣也當棄權。」

這話出口,剛剛還在猶豫的剩下幾女,趕忙舉手。

「我也同意!」

單純的賭運氣,誰怕誰!

陳文君表示贊同。

虞璇璣雖然覺得這事有些兒戲,不過凡是韓紹要做的事情,她從來不懂得拒絕。

所以紅著臉便小聲道。

「也……也算妾一個。」

而她這話剛出口,一直窩在她懷中的白真真,直接便跳了下來。

化作窈窕如精靈的靈動少女,口中嚷嚷道。

「還有我!還有我!」

此刻的白真真眼神興奮。

湊熱鬧是一方面。

最主要的是兩個人參與這個遊戲明顯概率更大一些。

只要她與虞璇璣其中一個贏了,也就意味著她們倆都贏了。

她們主僕還分什麼彼此,對吧?

而她這點小九九,自然瞞不過其他人。

「這不公平!她們倆是一夥兒的!只能算一個人頭!」

塗山妃璇臉上氣得通紅。

只可惜韓紹考慮到今日敕封將白真真這憨憨漏掉了,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於是大手一揮道。

「反對無效。」

韓紹說著,見塗山妃璇臉色鐵青,似是要掀桌子,想了想又道。

「你若是不服氣,也可以尋一人搭夥。」

這話說時,韓紹甚至用眼神瞥了一眼她身邊的陳文君。

如此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頓時讓塗山妃璇臉色再次漲紅。

只是這一次不是氣的,而是羞的。

該死!這混蛋他……他怎麼能這麼貪心!

「才……才不要!」

見塗山妃璇小聲嘟囔,偃旗息鼓。

韓紹有些惋惜地嘆息一聲。

『師徒蓋飯,任重而道遠啊!』

隨後將目光望向最後的小透明上官芷,見她一臉冷漠似是根本不屑於這等無聊遊戲,所以便準備直接略過她。

卻沒想到這位丞相貴女冷冰冰道。

「妾……妾……妾……」

一連憋了幾個『妾』字,才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妾也要。」

這硬邦邦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上刑場呢。

一旁早就看破她底細的陳文君,嘲諷道。

「有的人若是不想參與,不用勉強。」

「搞得跟郎君逼你一樣。」

她就看不慣這丞相貴女的做作模樣。

呵,裝得多清高似的。

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討好郎君呢!

只是韓紹卻搭理這些,見一個不落都參與進來,索性老神在在地坐在剛剛公孫辛夷和姜婉的位置上,一面喝著桌案上沒喝完的殘茶,一面擺擺手道。

「開始吧。」

……

一陣你來我往的對決,率先出局的反倒是本該勝算最大的虞璇璣主僕。

「嗚嗚——怎麼會這樣!」

白真真一臉失魂落魄,虞璇璣趕忙寬慰。

又戰,這次出局的卻是陳文君。

望著眼前兩個自己最討厭的人,陳文君牙都要咬碎了。

連奪勝局的塗山妃璇,倒是一臉得意。

沒有去看自己那個手下敗將的孽徒,一雙天生媚眼睥睨望著對面的上官芷。

「不如妹妹你認輸吧,姐姐記著你一個好,如何?」

有一尊八境天妖護著,在這內苑肯定沒有人再敢欺負自己。

上官芷有些心動。

可餘光瞥見高居首座的韓紹,上官芷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既然要在這府中內苑委曲求全、尋一個靠山,又何必捨近求遠?

討好誰,還能比得討好那人?

一瞬間,想明白許多事情的上官芷,心中豁然開朗。

隨後漠然著臉,冷冰冰道。

「你怕輸?」

我怕輸?

真是可笑!

塗山妃璇面上不屑,可實際上心中卻是真的緊張。

她確實怕輸。

要是不能儘快將那混蛋睡了,將事情鑄成定局。

回頭自己又該如何跟族中那些老東西交代?

堂堂以美色聞名於世的塗山九尾,若是連一個男子都搞不懂,自己又會如何被人世人取笑?

一瞬間,壓力山大的塗山妃璇,額間隱隱見汗。

剪刀、石頭、布在腦海中不斷翻轉,卻是不知道該出哪個了。

可偏偏這時一旁的陳文君,還在鼓噪。

「老師若是沒把握,不如由弟子代之?」

「若弟子贏了,興許弟子還能念及老師昔日的恩澤,將今晚讓予老師呢!」

陳文君眼神戲謔。

塗山妃璇有些惱怒地呵斥道。

「孽徒!閉嘴!」

隨後一咬銀牙,終於出手。

剪刀!

石頭!

上官芷暗自用力緊握粉拳,心中振奮。

可面上卻是淡漠道。

「我贏了。」

她贏了……她贏了……

我輸了!

塗山妃璇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失魂落魄。

隨後有如輸紅眼了的賭徒,毫無體面地大聲嚷嚷道。

「不行!這不算!咱……咱們三局兩勝!」

面對一尊八境天妖的耍無賴,上官芷心中害怕,緊繃著表情不說話。

而這時,另一邊同樣輸了不服的白真真也是叫嚷道。

「對!就三局兩勝!」

「哼!我就不信了,咱們主僕倆敵不過你們這些單打獨鬥的!」

面對這些不要臉的,上官芷心中氣急。

可她一個人終究是勢單力薄,再加上韓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最終也只能無奈應允。

而眼見她默認,其他人自是喜不自勝。

只可惜很快她們很快便笑不出來。

這一局的過程,幾乎跟上一局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又贏了。」

用布包下塗山妃璇石頭的上官芷,高昂雪白的天鵝脖頸。

反之,堂堂八境天妖卻形如敗犬。

三局兩勝,兩局連勝。

沒有第三局了。

而就在她準備舍下臉面,叫嚷出五局三勝的時候。

韓紹終究是看不下去了。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行了,勝負已分,不要胡攪蠻纏。」

面對韓紹板著臉的呵斥,堂堂天妖嘴角一撇,竟是真的忍不住要委屈流淚。

看著塗山妃璇眼眶裡淚水打轉的可憐模樣,韓紹無奈嘆息一聲,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第一次與男子這般零距離親近的塗山妃璇,嬌軀本能僵硬了一瞬。

可或許是韓紹身上的赤陽氣息太過濃郁,足以融化這世上的一切。

又或許塗山妃璇早已認定了某種事實。

身軀一軟,便將整個人盡付於韓紹懷中。

「你……你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了,回來就與妾……」

我答應過嗎?

韓紹努力回想。

好像確實是這樣……

只是他這不是忘了嘛!

這忘都忘了,當然不能承認。

索性岔開話題道。

「今天就算了!從明天開始,這內苑的規矩還是要定下來。」

「以後一人一天,輪到誰就是誰!誰也不準壞了規矩!」

其實這所謂的規矩,只是臨時的。

等到公孫辛夷和姜婉正式過門,韓紹就不用操心這些了。

因為這是當家主母的權責。

而面對韓紹死不認賬,塗山妃璇心中氣急,卻也拿他毫無辦法。

只能期期艾艾道。

「明天,明天該輪到妾了吧。」

真是迫不及待啊!

看來山上苦修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瞧把老師給餓的!

陳文君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跟這騷狐狸結下了師徒孽緣。

臉都丟盡了!

而陳文君罵她老師不要臉。

塗山妃璇卻罵她這孽徒飽漢不知餓漢飢。

只是韓紹卻懶得搭理這些。

撂下一句『你們自己協商』便帶著上官芷去往她的偏院。

哎,說起來也是命歹!

這一人一天,跟上班打卡一樣,與牛馬何異?

所以在進了上官芷偏院后,韓紹便直接往寢卧軟塌上一躺,招招手道。

「為夫遠征辛勞,卻是乏了。」

「你上來,自己動。」

好吧,理由很強大。

讓人無可辯駁。

上官芷貝齒輕咬,輕解羅裳。

……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

上官芷只恨當初在丞相府,府中嬤嬤傳授技藝時,自己太過羞澀。

「郎……郎君,歇歇——」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這中途歇歇,又算個怎麼回事?

「可服了?」

敵將出身高貴,早在神都之時,便有名聲遠播。

無數才俊見她一眼,尚未叫陣,便被她那張漠然冷臉生生嚇退,不敢生出其它心思。

卻不曾想他們心中不敢覬覦的存在,有朝一日會流落這苦寒邊陲之地。

嗯,被人站起來蹬。

「郎君,妾……妾是服的。」

身下女子眼中水光盈盈,儘管面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這般服軟的話,還是讓韓紹有些意外。

畢竟以這娘們兒死鴨子嘴硬的特性,照理應該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韓紹也不知道她這番突如其來的轉變從何而來,所以只靜靜地看著她。

被韓紹這般眼神凝視的上官芷,有些慌亂地避開他的眼神。

「今日蒙郎君得來敕封誥命,妾自當盡心儘力侍奉郎君。」

妻憑夫貴。

她淪落為妾,如今得了聖旨敕封美人,倒是不比她那些已經嫁人的姊妹差了。

心態平衡之下,心理上的某些轉變,也就順理成章了。

韓紹聞言,有些莞爾。

「你看重這些?」

上官芷默然一陣,隨後道。

「妾的母親,一生所求也不過如此。」

「可惜,終生亦未能如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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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邊軍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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