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只配做妾
又破防了,我的氣運之子?
徐伯安轉眸看向林辰,後者已經低著頭,滿臉喪氣地走開了。
「辰哥哥!」
張清婉也注意到了他,心中頓時大喊了一聲,轉身就想跟上去。
「你去哪?」
徐伯安卻突然開口問道。
張清婉趕緊低頭道:「回相公,林辰方才為救我而身受重傷,我想去拿些葯……」
「可,去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徐伯安竟然這麼乾脆地就同意了。
讓本就不抱希望的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昨晚我與家父商量了一下,鑒於目前城中的一些言論,今後清婉不再是我的妻子,完婚之後,位列二房。」
徐伯安緊接著又說道,隨後看向張家眾人:「各位有何異議嗎?」
「沒有沒有!」
「清婉能進入徐府已經是燒高香了!」
「二房僅次正妻,徐公子還是抬舉清婉了!」
……
別說老家主在的時候,他們都對徐府唯命是從,現在家族愈發衰落,他們就更別提能有什麼優待了。
只要有個徐府親家這個名頭,就謝天謝地了。
他們感恩戴德之時,張清婉內心卻很是悲愴,鼻子酸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二房,不就是小妾么……
徐伯安你個混蛋,怎能如此糟踐人!
【張清婉感覺受到了侮辱,人格被踐踏,宿主氣運值+10】
徐伯安微微冷笑,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自己還沒好好談過戀愛,怎麼能讓一個心裡有別人的綠茶做自己的正妻?
拿來當個小妾,日常消遣還算可以。
隨後他便帶著彩鳶走出了張家宅院,沿途路人無不充滿敬畏地施禮問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戲謔嘲弄。
「公子,張小姐好像不太高興。」
彩鳶跟在他身邊,一邊擦拭著摺扇,一邊緩緩說道。
「她高不高興無所謂,就算本少讓她做奴做狗也不敢說什麼。」
徐伯安面色淡漠道。
彩鳶小嘴微張,獃獃地看了他幾息之後,才抿起嘴笑了笑。
真好,他不再沉迷女色了誒!
「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
「妓院。」
……
根據徐伯安前八世的經驗,地下情報組織,一般都藏在酒樓,茶樓,妓院什麼的場所。
首選妓院沒什麼毛病吧?
當然,真正目的是打探關於歐陽家的情報,至於玩樂什麼的,可有可無。
方才田虎給出的情報很重要,其中也隱含了一些隱晦信息。
比如,歐陽家為什麼敢帶頭跟徐府作對?
雖然明面上的由頭是徐伯安不學無術,域主也不滿意。
但畢竟徐府的體量擺在那裡,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歐陽家還能與徐府扳扳手腕。
現在二者實力相差巨大,歐陽家還敢這麼干,只能有一個解釋。
他們背後有人支持!
看似徐府的對手是世家聯盟,實則真正的威脅是歐陽家背後的某個人,或某勢力。
眼下想要破局,就要先把他們背後勢力給挖出來!
根據原主之前的記憶,挽春樓是全城最大的勾欄場所,往來皆是鄉紳富賈,自然是情報組織想要藏身的絕佳之所。
這些思慮彩鳶是不清楚的,因此當她站在那裝飾華麗,滿是鶯歌燕舞之聲的挽春樓前時,已經做好徐伯安今晚要在這過夜的準備了。
只是……自己雖比不得張小姐,難道也比不上這裡的庸脂俗粉嗎?
只要一聲令下,彩鳶十分樂意服侍公子……
可能還是看不上我吧。
彩鳶罕見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眼神微微黯淡。
突然一個腦瓜崩兒敲了過來。
「發什麼呆呢?我堂堂少城主,難道還不能來這裡消遣消遣嗎!再胡思亂想,我就把你賣進去!」
徐伯安語氣故作兇狠道。
彩鳶頓時小臉微紅,趕忙欠身說道:「不要不要,請公子恕罪,彩鳶不敢了!」
「真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今晚來我房間,讓我看看你道歉的誠意。」
徐伯安說完便負著手走進了挽春樓,晃晃摺扇示意她跟上。
「今晚……」
彩鳶愣了愣,隨後臉頰迅速滾燙,趕緊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挽春樓從外面看豪華,內部更是富麗堂皇,比之仙境也不為過。
橘色的暖色調燈光充盈著每個角落,四層環裝的構造看起來空間很大,一顆粉嫩的櫻花樹立在中央,經過特殊的靈石餵養,時時刻刻都在散落著鮮艷的花瓣。
花雨中,琴鼓笛簫悠揚作響,舞女伶人隨之翩翩起舞,絕美如畫。
此時縱使是白天,裡面的客人也不在少數,大多喝得醉醺醺的,身穿薄紗的嬌女在客人中穿梭,嬌滴滴的聲音哄得他們極為高興。
「哎呦徐公子,您可有日子沒來了!」
一道充滿胭脂俗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那是拿著圓扇的中年臃腫婦女,正是這挽春樓的老鴇。
當她看到旁邊的彩鳶時,神色頓時一怔。
帶著丫鬟來尋歡作樂?
徐公子果真好雅興!
「今天我們挽春樓幾個頭牌都閑著呢,徐公子您中意哪個了?」
徐伯安環顧了一圈四周,在他的神識範圍中,已經能感受到十幾道較為強悍的氣息。
尤其是頂樓那位,更是令他都有些膽顫。
那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徐伯安淡然道:「本少今日前來不尋姑娘,只想見見頂樓那位高人,有樁生意不知你們感不感興趣?」
老鴇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同時眼中流露出些許警惕。
挽春樓背後之人鮮有人知,找她的基本上也都是城中有名的強者。
徐伯安衣食無憂的,找她做什麼?
難道是徐府有什麼針對他們的動作?
老鴇對這種事情很是謹慎,當下沉聲道:「徐公子稍等,我先去通報一聲。」
徐伯安微微頷首,隨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品茶等待。
約莫半刻鐘后,老鴇終於姍姍來遲。
「徐公子,請跟我來。不過這丫鬟……」
「彩鳶,你在這等著。」
「好。」
徐伯安跟著老鴇走進旁邊玄關中,利用靈石能源運作的木質閣台將他們直接送到了四樓。
踏進四樓地板的頃刻間,徐伯安便感到一股隱晦,似有似無的神識鑽進體內。
冰涼,宛如置身萬年寒冰中般冷進骨髓。
在那不到短短一瞬的片刻里,自己的上上下下都被她看了個遍。
這種絕對的境界壓制,對方少說也得在金丹境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