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拒絕白票。
不久后，兩人吃好了飯，按照導演助理通知的時間，一起去找姜大文談合約。
嗯，談片酬的問題。
其他的不重要。
「姜導，我是孟德，曹孟德的那個孟德，所以也可以叫我老曹。」孟德表現的不卑不亢，最後特意向鄭小龍點了下頭，表示感謝。
喝水不忘挖井人。
至於謙遜？慫？
不存在的！
特別是他進來后，一眼就看出了長得很有特色，鶴立雞群的姜大文。
那個紅光滿面、神清氣爽啊。
估計他老婆現在還在呼呼大睡，恢復體力.呢。
對了，這裡只有姜大文和鄭小龍兩人，其他的劇組大佬，特別是連製片人都不在，也不知道為啥。
不過管他呢。
「來，六子，不對，老曹，快進來！」
姜大文很熱情，愉快地招著手，並差點故意佔了孟德的便宜。
「坐我這邊！」
不過被鄭小龍截胡了，並鄙視了姜大文一眼。
老曹可是我老鄭的人，你滾開。
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勾搭。
嗯，本來應該還有個馮褲子的。
不過估計是要照顧老友的心情，還是依依不捨地跟著張鍋立回首都了。
前面剛好被小吉哥給看到和加打聽到的，早餐時小吉哥說的。
孟德估計是因為張磨的問題，因為他這角色，聽說本來是張磨的。
至於具體情況，那不重要。
聊了幾句后，開始了正題。
主要是姜大文昨天聽鄭小龍說過孟德的事情，他也不是個喜歡墨跡的人。
演員合同都是制式的。
但一碼歸一碼，以孟德圈中的咖位，也根本不可能給他另制新合同。
只要待會填的數字大點就行。
「你的戲大概七到十二天拍完，合同簽十五天，有沒有問題？」
姜大文詢問道。
也就孟德的小藥丸牛逼，一夜三次郎，連續折騰幾個小時，第二天起床還能精神百倍。
不然姜大文是不可能這麼平等對話的。
會有專門的人去談合約。
嗯，包括了鄭小龍。
雖然人家認為他絕對不簡單，但人家也是大佬，怎麼可能會真的舔你？
起碼現在的孟德所表現出來的價值，還沒那個資格。
所以，大家現在實際上還沒啥交情，主要是利益的關係。
「簽多久都行，只要沒輪到我的戲時，有事允許請個假就行，然後拍完就可以走，對吧？」孟德問道。
簽多久這點，他不是很在意。
難道有事，情況又允許的情況下，還敢不批我假？
比如扎個戲什麼的。
「沒錯。」姜大文點頭。
「片酬多少？」這才是重點。
如果錢給的太少，那他就……
好吧，實際上只能認慫。
他現在是外強中乾。
不然真給人家甩臉子，得罪了對方，鄭小龍也不會再幫他，那在國內他就很難混了。
畢竟，大家都是要臉的。
而面子，都是相互間給的。
幸好對方不知道他的軟肋。
「片酬五萬。」姜大文說道。
一個新人，演的還是配角，不可能給太高的片酬，五萬就是極限了。
他直接先報了行內最高價，很有誠意了。
「少了點，張磨拿多少？」
別看小吉哥平時膽子看起來不小，背後也敢和孟德各種開圈內大佬的玩笑，但現在，小吉哥卻是全程都沒敢吭聲。
這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愧疚，這是他的失職啊，白混了這麼多年群演。
現在當著姜大文幾個人的面，依然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群演和姜大文、鄭小龍這種圈內大佬，差距實在是大到沒臉看了。
「張磨二十萬，不過他之前過有不少作品了，反響還不錯。」姜大文也沒生氣，並解釋道。
「那八萬吧，吉利，簽完約就打錢。」孟德直接報了個數，能照顧大家面子的數字，但也提了個條件。
「好，沒問題！」姜大文直接答應，臉帶笑容。
實際上這數字，比他心裡預期的還低了些。
姜大文這人很豪爽，有著股江湖氣，只要你有本事，在他面前，你狂妄一點也沒啥。
「對了，你們要不要動指？動指方面，之前洪家班想要拉我入伙，被我拒絕了，至於其他的比如作曲、字畫這些我也懂，不過我估計你們應該不需要這些。」
聊完了正經片酬，孟德開始聊其他的，也是做試驗。
「你還會這麼多，特別是字畫？老曹，真的假的？」這邊姜大文還沒出聲呢，鄭小龍就先開口了，同時向孟德打個眼色，怕他是在亂吹和得寸進尺。
「那當然是真的，不信我給你們寫一副，正好我帶有傢伙事。」
說著，孟德從包里拿出筆墨，這是他之前擺攤試驗時留下的，他是真的懂，興之所至也喜歡來點，就帶著了。
「對了，你們想寫啥？先說好，我只寫個八萬塊的哈，多了我會虧。」他鋪開紙，潤了墨。
他是個講究人，拿多少錢干多少活。
雖然他也不知道現在的行情，不過估計四五成功力，應該怎麼都夠了吧。
再好的就沒了。
想白票，不存在的。
「嘿，八萬塊的，那就寫《陽光燦爛的日子》吧，哈哈~」見來真的，剛被搶詞的姜大文湊過來。
聞言，孟德點點頭，而後筆下一動，一氣呵成，筆勢狂放不羈。
他這次寫的是狂草。
至於好壞，再坐的都是文化人。
可惜，孟德還是高估了現在的大師和行情。
「嘖嘖嘖，不錯，沒想到你寫的這麼好，賺了，大賺，哈哈！」這字，讓姜大文愛不釋手。
「老曹，你小子上次不厚道，我的呢？」鄭小龍看得也有點眼熱。
「你？你就算了，信得過我的話，先別走，今晚飯後我給你用銀針來幾針，給你調理下身子。」孟德斜視他一眼，這算是還個人情。
畢竟不管如何，人第二天就介紹了角色，還親自給他在這站台。
「你不是說你學醫不精么？」其實鄭小龍事後有調查過孟德，知道了這傢伙其實醫術不錯，但家中出了點事。
不然他也不敢推薦給姜大文啊，吃出事了咋辦？
雖然他用了感覺非常好。
「大哥，我就拿你五千快片酬，我小藥丸的人工費都不夠，想屁吃呢！你就說要不要吧。」
「要。」不要是傻子，反正又不要錢，鄭小龍答應的很乾脆。
「吶，老曹，我的呢？你不得賄賂下我這接下來的上司？」見此，姜大文湊了過來。
「這話說的有點道理，不過你得給我個動指的身份，嗯，就一百塊酬勞好了，就是個明目，拿錢不幹活這種，不能讓你太佔便宜。」見此，孟德沒拒絕，但也提了個不是條件的條件。
「行，反正我這也不是動作片，本來也不需要動指，不過你這傢伙愛好還真是奇怪，和老鄭說的一樣。」
對此，姜大文自然沒拒絕。
「對了，這是劇本，我演恁爹，劇里占你一下便宜，不要介意。」接著，姜大文壞笑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本子給孟德。
「……我可以收回剛才的話么？」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