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試身手
莫縣。
經過六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子緩緩進入城區。
因為山城地勢，這裡的陽光似乎不是很好，不是有山體阻擋，就是有巨樹遮住，炎炎夏日的中午，清風吹的骨頭髮涼。
縣城街道上人影稀疏，顯得冷冷清清。
「縣裡的年輕勞力都去省城了。」陸子良適時解釋道。
車子進入一家旅館停車場，陸子良帶著秦寧上到了三樓，進入一間客房。
門沒有鎖，屋內還有兩人。
「這兩位是秦隊長和於佳同志。」陸子良向秦寧介紹道。
警局的人，秦寧暗暗皺眉，看著一身便衣的一男一。
被稱為秦隊長的是一個四十齣頭的壯碩男人，板寸頭微微有著帽檐壓過的痕迹，短袖體恤顯露著完美的肱二頭肌。
於佳則身形麵條，看著有些文職類的意味，瓜子臉，幹練短髮透著一股子英姿。
「這位是我家師請來的幫手，秦寧。」陸子良為二人介紹。
看著一身休閑套裝運動鞋高馬尾的秦寧，二人都是有些意外，太年輕了，要不是陸子良點出是他師父的意思，兩人估計都不信。
「你好！」秦隊長伸出右手：「小夥子做什麼工作啊？」
「……」秦寧瞬間失去了說話的慾望，我修空調的！他心裡吐槽。
「秦隊，你老毛病又犯了！」
於佳適時的打斷道：「人家來幫忙，你還問什麼？」
「是啊！秦隊，這些沒有必要問的。」陸子良知道底細，趕忙阻止道。
秦振中這會回過味，尷尬一笑，他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了。
四人就坐，秦寧開口道：「說說有什麼問題？」
秦振中似有所顧慮，開口的是於佳。
「縣城有十一人失蹤，失蹤地點沒有攝像頭，而且發生在夜間，沒有目擊證人，現場也沒有搏鬥的痕迹。」
「家人沒有報警？」秦寧確認道。
「沒有，如果不是工廠的負責人反應，我們也不會現在才知道。」於佳如實回答。
「失蹤者有什麼相似之處？年齡，性別，居住地方面有嗎？」
秦寧興緻缺缺，隨口一問。
於佳一愣，「有的，都是年輕人，最大不超過二十五，地點都在縣城邊緣村莊。」
「額，秦先生，你怎麼看？」
陸子良斟酌一下，看著秦寧。
此事必有蹊蹺……秦寧翻著白眼：「去看看就知道了，坐在這裡誰會給你線索！」
秦振中有些不認同秦寧，但皺著眉頭沒有說什麼。
「這裡就是最後一個失蹤者的出事地點。」於佳帶著幾人走入一戶農家院落。
屋門口老兩口正和一個中年男子說著什麼，表情似乎很不情願。
見秦寧幾人進來，男子抬頭看來。
「自己人，忙你的。」秦振中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男子點頭，繼續自己手頭的事。
秦寧不理他們，兩手插兜，向著一間屋子走去。
秦振中和於佳都是一愣，默默跟著。
屋內布置簡單，打掃的很乾凈。
秦寧抽過椅子，在窗邊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幾樣東西發愣。
秦振中有些不悅，這是現場，雖然檢查過無數遍，可也不能這樣。
於佳拉了拉他的衣角，輕輕搖了搖頭。
秦寧的視線變了，時間回溯到昨天晚上。
一個女孩疲憊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將外套掛在門后，簡單的梳洗，整理本就乾淨的屋子。
秦寧默默看著。
陸子良眉頭一皺，微微退後兩步，擋在了於佳二人身前。
秦寧回頭瞪了他一眼后，便再沒有什麼動作。
女孩早早地睡下，一直睡到半夜，她起身走向了屋外，連門都沒有關。
秦寧見狀，起身跟了上去。
女孩一句向山林走去，走走停停間到了一處山壁處，消失了蹤影。
「這裡有搜尋過嗎？」秦寧頭也不回的問道。
秦振中不解，這裡距離出事地，少說都十公里左右，他們哪能找到這裡來。
陸子良則心神大動，急忙四下探尋。
許久過後，秦寧嘆息道：「撤吧，晚上過來。」
說罷他看著秦振中和於佳道：「你們就不用來了。」
「你！」秦振中有些生氣了，一個幫忙的在使喚他？
「秦先生，有些不妥，還是一起來吧。」陸子良打圓場。
「行吧。」秦寧也不多說，轉頭就走。
於佳落後幾步來到陸子良身邊，「他有什麼顧慮？」
「先前你們沒有察覺到什麼嗎？」陸子良看著於佳二人。
「有沒有突然就感覺冷的不行？」
於佳臉色一變再變，秦振中看著秦寧的背影，皺眉在想著什麼。
夜色降臨。
秦寧再次來到山腳下，於佳和秦振中也跟著來了。
眼前的景物和白天沒有什麼區別，秦振中盯著秦寧，想著他怎麼來圓自己的場。
陸子良卻神色凝重，手始終放在自己鼓囊囊的衣兜里。
「子良，給他們開眼。」秦寧說道，與其什麼都看不到胡亂猜測，不如讓他們徹底看清楚了。
陸子良遞過一個小瓷瓶，二人照做，不明所以。
秦寧伸手一抓之下，周圍的景色剎那更迭，身處其中猶如落入了時空裂縫般的讓人戰慄。
待到眼前一切安定下來，秦振中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於佳緊緊的站在他身邊，褲腿不住抖動。
陸子良倒是有眼界的，眼眸清光綻放，看著周圍。
漆黑的山腳下，或坐或站的有十三道身影。
他們面無表情的盯著中間的四人。
「嘻嘻」
輕笑聲自人群中傳來，儼然是帶著秦寧來到這的那個女孩。
「膽子不小啊？還真敢跟來，哈哈，我還怕你不來呢！」女孩捂嘴笑著，可聲音卻比哭還要刺耳難聽。
「本來我以為只是有人在搞鬼，抱歉用詞不當，不過現在看來，有些意思啊！」秦寧笑了，轉頭瞪了秦振中一眼。
秦振中本能的就要開口，失蹤者都在這裡，要不是被制止，他就要問個清楚了。
女孩不再笑了，伸出血紅的舌頭，猶如一條毒蛇般向著秦寧的面部襲來。
「大膽！」
陸子良甩出一道符紙，打向女鬼的長舌。
符紙發出螢火之光后，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女鬼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似乎看出秦寧才是最重要的人，女鬼無視了陸子良，長長的舌頭卷向秦寧的脖頸。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秦寧握了握拳頭。
女鬼不為所動，依舊攻來。
「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這一刻秦寧的長發掙脫了束縛，肆意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