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規矩
隨著秦寧雙手向著一起合去,周圍隱隱有著淡淡的漣漪拂過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所在的區域包裹,和他拚命的十幾人也是如此。
「不要理會先拿下他再說,這東西只要敗了他就不足為慮!」
「圍!」
不理會秦寧的舉動,十數人都是對著秦寧開始猛攻,可秦寧始終都是搖搖欲墜的總感覺差那麼最後一下,惹得幾人都是怒火中燒。
「打夠了?接下來該我了吧?」
秦寧心中暗笑,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發揮不出這麼強大的吞噬之力,可這幾個人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的與他纏鬥,也算是變相的幫他把缺少的能量給補齊了。
透明的光球自他體內擴散直至成為一道屏障將他護在其中,而後就在那十幾人意識到不對再想回身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外側的光幕已經縮小到十幾人在裡面有些施展不開了,而且它還在繼續,而看著此時的秦寧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真叫人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兩道光幕逐漸靠攏,在其中的空間發生了劇烈的波動,就像是被打碎的鏡子般碎裂成了無數塊,以此產生的亂流就像是道道利箭,帶著刺耳的爆鳴聲四處游竄。
當光幕最終合在一處后,那十幾人早就被碾成了粉末,龐大的能量被逐漸的凝實成為精純的液體,隨著秦寧招手被他吸收進了體內。
「看似沒什麼實力可這一動起手來倒是有些太過決絕了,十幾人死在手中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嗜殺成性和那些魔族也沒什麼分別了。」
卜照看著秦寧的舉動微微皺眉,這種動手就決生死一點餘地都不留的做派,他自然而然的就和魔族聯繫到了一起,他擔心放任下去秦寧又會是一尊新的魔王。
「你想動手是嗎?」
寒衣身形一閃擋在卜照面前不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道。
卜照猶豫再三才開口道:「他的嗜殺你也看到了,真要到他成長到我們同等的實力時再想補救恐怕就晚了,你先不要急於反駁我,那魔族凶名赫赫的魔王現世造成了多大的浩劫,而我看他現在就是在走那人的路......」
還不等他說完,寒衣伸手打斷道:「嗜殺成性?呵呵!他被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之時你可曾見到?簡直就是張嘴就來的典範!」
寒衣顯然是動了真怒繼續罵道:「被殺就是沒有實力弱肉強食,而將動手之人反殺卻引的旁觀者扣上一個嗜殺成性的惡名,怎麼我們天生就是魚肉任你們施為不成?」
說罷她掃向卜照身後道:「你兩個見到他連個招呼都不打,看來是翅膀硬了是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等到他發現你們在這要動手時可別怪我不攔著!」
被她盯著的兩人齊齊上前一步躬身道:「您可別和我們說笑啊!先前做的一切可都是你吩咐的,現在是什麼陣仗哪有我們兄弟倆說話的份啊!」
寒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卜照側頭看來,低聲問道:「你們不是一直跟隨她在人界行走的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顧上問,先不說她現在安危如否,單單一個擅離職守你們就得以死謝罪知道嗎?」
另一邊秦寧吞噬了精純的能量后,渾身的氣息開始猛漲,他隔空一拳打出,那恐怖的力道將遠處正在與鶯時對戰的大塊頭轟成了碎末。
鶯時被這一手驚了下,閃身到了秦寧身旁伸手捏了捏秦寧的手臂咧嘴道:「還真是無賴至極的能力,要不我稍微吸一點你的血看看我能不能也變強些?」
說著她立馬露出白凈的牙齒,不等秦寧反應就一口咬了上去,幾經努力之後訕訕一笑:「你耍賴!別用氣息擋著我,快讓我也吸一點來啊!」
寒衣無奈提醒道:「大家還在對敵你們都給我正經點!」
聞言鶯時嘿嘿一笑也不生氣,她歪頭皺眉道:「說來也是奇怪,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我們明明可以動用一根手指頭就鎮殺他們,可交手后反倒有些詭異的感覺,好像自己面對的不是這幾個小嘍啰,真正在和那些個老不死的在交手。」
見寒衣頷首,秦寧快速的掃過一眾戰團,發現和鶯時說的如出一轍,這些人之中除去和應龍等幾位領頭者外,大都是年輕一輩的人物根本就不能和自己人相提並論,可現在卻是打的有模有樣戰勢焦灼。
忽然身旁涼風吹過,嫿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幾人面前,她得意的拿出古鏡遞向寒衣道:「來的還算及時吧?」
寒衣接過只是點頭便拿起鏡子看了起來。
秦寧疑惑道:「你這時候來不怕被人盯上了?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敢露面的嗎?」
嫿嘻嘻一笑道:「我有幫手,大不了再被抓回去而已,這次好歹有個伴也不至於太過寂寞哦,反正我是受夠了要出來透透氣的。」
向著嫿身旁看去,秦寧微微撇嘴,那裡站著的人他並不陌生,胥燮心心念念的人在這他還是放心不下跟來了,時刻都在嫿身旁很是盡職盡責像個護衛一樣。
同時露出和秦寧相同表情的還有卜照,只是秦寧沒有注意到。
「你在這會兒出現看看有多少人不待見你,瞧瞧吧!」寒衣沒有回頭,嘴角微微上揚有意無意的向著卜照那群人示意了下。
胥燮一愣掃了眼后默然收回目光,而後對著秦寧道:「看來你也很不受待見啊!」
秦寧面色一僵,撇嘴道:「彼此彼此,或說別來添亂就好,到時候我可顧不上救你就是了。」
「小子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連聲前輩都不肯再叫了嗎?」胥燮怒道。
秦寧聳聳肩:「你仗著我忘了以前的事就占我便宜我也不提了,既然你這麼不要臉那我就好好說道說道,你該叫我什麼?來叫兩聲聽聽?」
胥燮聞言就要翻臉了,可看著嫿神色激動的盈盈一禮道:「姐夫好!」
他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可他們的關係沒有任何人認可,就連寒衣也看他不順眼,眼下還真是給架在了火上。
收起古鏡后寒衣回身道:「既然要講規矩那就正式些,這是你姐夫你好歹也耍的他團團轉,現在多少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胥燮為難皺眉,在嫿附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幾句后雙眼一亮,恭恭敬敬的給秦寧施了一禮。
那聲「姐夫」叫的秦寧直呲牙,他可還想著尋尋之前的帳,現如今也只能夠作罷了。
另外胥燮那不小的聲音落入卜照耳中,他簡直就像吃了蒼蠅般的難受,而且是雙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