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不願提及的過去
終於剩了點生機的秦寧微微鬆了口氣,看似那女子身上的死氣不但數量驚人而且還精純異常,可被這等死氣壓制下女子的身體可以說是傷到了極點,要不是旁人一起動手那些死氣估計都是不夠救人的。
將女子傷勢恢復後秦寧就盤膝坐在一旁開始煉化體內的死氣,慢慢的吞噬來提升自己。
應龍沒有想到秦寧居然真的辦到了,而且同伴的傷勢也初步的痊癒,他牽引自身的生機為其加以恢復。
就聽得秦寧制止道:「不用你這麼費事,面前不是還有這麼多對手嗎?用他們的不是更好嗎?」
說著他站起身來,看著那些不再顯擺的人群,朗聲道:「借用別人的力量確實可以短暫的裝一下,可也不夠持久不是嗎?既然你們願意被人當槍使那就要有被殺的覺悟,現在你們的命我要了!」
那些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見寒衣依然出手,只是艱難的抵擋了幾下后就被全部重創,而之前禁錮這裡的手段也成為了他們自掘墳墓的愚蠢行徑。
揮手將一眾人全部吞噬后,秦寧微微感應了下,這次吞噬的人還真是不凡,比他之前吞噬得到的都要多,死氣也更為凝練。
「先將狀態都調整一下,自我們出手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強手,別麻痹大意。」寒衣出聲提醒。
秦寧點頭送出濃郁的生機將受傷女子籠罩,不但讓她頃刻間傷勢完全恢復,就連被破壞而失去的多處也奇迹般的迴轉到了原來的樣子。
「你也是心大!」寒衣翻了個白眼:「這術法有違天和我原以為你只會當做殺手鐧來用,可沒成想你當吃飯喝水隨便就來……」
秦寧聳聳肩:「那也得看我用在什麼人身上,那些人如果會因為因果應驗在我身上那我也只能說一句老天無眼了。」
看著那女子容顏盡復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頭上還有著一對精緻的龍角微微泛著金光,秦寧眼神不由得在兩人身上來回瞄。
應龍見女子有些靦腆的對著他一笑,心情大好對著秦寧介紹道:「這是我的伴侶,也是同位龍族。」
正式的打過招呼后,秦寧問道:「之前是什麼人在背地裡搞鬼?你能找到他們在哪或者是都是些什麼人嗎?」
寒衣拿出古鏡看了看,道:「我只是將術法原封不動的返還回去而已,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可就憑剛才強悍程度,猜也是能猜出個大概了。」
就在幾人還在沉吟不語時,天邊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
「真想不到會被看穿了,要不是剛剛沒有使用全力,可能就會被自己的一擊弄得重傷吧?」
看著天邊五道身影站立半空,各個氣息收斂宛如常人,華麗的錦袍以及冠冕卻是彰顯著他們的不凡。
寒衣輕哼一聲拔高身形與之對峙。
「這就是五位鬼帝嗎?」
秦寧緩步來到寒衣身旁,他感應不出對方的實力就說明對方高處自己太多,但這樣的對手遲早都會碰上,索性也就沒有了多少畏懼。
「還真是強者無數,想讓我死的人比比皆是,從一個黃泉小鬼到如今的五方鬼帝,是不是之後還有?」秦寧苦笑道。
見寒衣面色凝重他心知這次可能就麻煩了,於是上前兩步問道:「敢問各位要取我性命的緣由?是我擋了你們的路還是說那些魂晶本就是你們授意而為之?」
聞言應龍已然變色閃身就到了秦寧身旁,下面的人群也是蜂蛹而來。
秦寧的話問的很突兀,是非對錯先不論,單就一個質問的口吻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大家沒有過多遲疑都是趕了過來。
而對面五位卻是淡淡一笑,對於秦寧的問題沒有太大的反應。
「你所說之事我們已經知曉,可以說那些都是座下小鬼的越軌之舉,死了怎麼會將罪業歸咎到你頭上,可你這些時日的舉動卻是不能再放縱下去了。」
西方鬼帝撫著鬍鬚沉聲說道。
「而且你也非常人,多年前的浩劫不正是因為你而起的的嗎?」
秦寧一冷疑惑道:「你們可以滅我一族我卻不能有絲毫的反擊是嗎?真要提到之前我倒是要好好問問,我一族為什麼會有這個結局你倒是說說看?」
中央鬼帝轉眼看來:「提到吞噬一族還不止於此,可毀了其一族的人不是我們,我這麼說你信嗎?」
秦寧仰天大笑:「我親眼所見都是假的不成?還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中央鬼帝憐憫之色更重,頓了頓才開口道:「他們是滅族於魔族之手,說道罪魁禍首你可是當仁不讓啊!」
笑聲一滯秦寧怒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動的手?」
見五方鬼帝都詫異的看向自己,秦寧猛地就心慌意亂起來,他還真就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事實,如果真是這樣他都不敢想。
東方鬼帝笑了笑問道:「那我來問你昔年的浩劫之中那位魔族至尊下落何在?你說你是吞噬一族可你一路行來可曾真正的得到過別人的能力?」
秦寧剛要反駁就聽對方繼續說道:「凝甲是吞噬一族的沒有錯,可吞噬一族的其他威能你可能再用出一二來?」
「我……」秦寧語塞。
中央鬼帝看向寒衣道:「或許她可能知道的更仔細,你不先問問她嗎?」
見秦寧看來,寒衣嘆了口氣這些事情她原本就沒打算提及,想儘可能的拖延甚至永遠都不再提起,可現在眼看是不行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一戰後你已經回天乏術,正巧魔族與吞噬一族開戰,我就託付我的父親將你帶到了那裡,你也在那裡生活了些時間這都是真的。」
看了下獃滯的秦寧,寒衣繼續道:「其實你的父母早就知道你不對勁了,可他們始終都愛著你,一族人都是如此,所以借了他人的身軀再次醒來你自然而然的就認為自己本來就是。
「我原本以為你在吞噬多次沒有收穫后就會起疑,沒想到你到現在都沒察覺到這一點。」
寒衣面帶歉然的看著秦寧道:「身體不是奪來的,而吞噬一族之所以能滅族其實就論魔族當時根本就做不到,可他們發現了你的存在,所以……」
寒衣沒有再說下去,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心臟猶如被狠狠的捏住一般,秦寧痛的難以呼吸。
曾經對魔族憎惡已久,但凡遇到魔族之人他也是毫不手軟,可現在,他最後的一絲清明在告訴他一個他不願接受的事實。
他是魔族,他活成了自己最不喜歡樣子。
他仰天怒吼,引動氣息破壞著這裡的一切。
沒有人制止他,只有一句問話讓他的舉動戛然而止。
「這招熟悉嗎?你記憶中吞噬一族當時的絕境可與這裡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