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張海燕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
殷曉帥離開了韻堂樓的酒樓,只留下一首詩歌。
突然,韻堂樓來了一位披堅執銳,身穿龍鱗甲的女子,只見那女子臉上戴著一個獠牙面甲,手持一把雁翎刀,看上去,好像是朝廷內部的女保鏢。
沒錯,這名女子,她的軍事代號為楚辭,具體叫什麼名字,無人知曉。
只見楚辭來到韻堂樓的二樓,定睛一看,詩題牆上寫滿了各式各樣的詩詞歌賦。
突然,楚辭一不留神,被一首詩吸引到了,沒錯,就是殷曉帥剛剛寫的那首詩詞。
楚辭不禁感慨:「妙哉,妙哉!此人一定是一個學識有修養的人。王二!」
「唉,來了來了,楚辭姑娘,有何吩咐?」於是店小二急忙跑來。
「王二,這首詞,是出自誰之手?」楚辭指著詩詞說道。
「回楚辭姑娘,這是三品武官,定遠將軍,殷曉帥寫的詞。」店小二彎腰駝背,唯唯諾諾地說道。
「定遠將軍?殷曉帥?」楚辭說著說著,神色一凝,頓時似乎想起什麼來著了,緊接著問道,「喂!王二,這個叫殷曉帥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和蜀王一起平定遼東,圍剿匪軍的殷曉帥?」
「回楚辭姑娘,小的實在不知,小的只知道他是三品武官,一看就是有派頭的人,所以不敢輕易打攪他在這牆上題詩。」店小二膽怯地說道。
「很好,這首詞我記下了,回頭好好會會這個殷曉帥。」於是楚辭話音剛落,掏出一張白紙,拿起筆墨記了下來,隨後就立馬離開了韻堂樓。
此時,在張府。
張仁貴,漢陽王朝京師的五品大員,京師的百姓一般都叫他張員外。
這天下午,張員外帶領幾個人圍坐在府邸的大院里商討家事。
張員外坐在正北方的太師椅的位子上,正襟危坐。
張員外一旁坐著的便是自己的閨女,張家大小姐,張海燕。
張海燕身穿一件齊胸襦裙。
張海燕大小姐的身後站著兩個身穿鎧甲的女性帶刀侍衛。
她們分別一個名叫張恩宇,另一位女子的軍事代號為娜公子,她們兩個個都是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突然,楚辭來到張府的張家大院,第一時間行了個禮,說道:「大人,小的剛剛去了一趟韻堂樓,發現題詩牆上有一首詩詞內容極為突兀,後來小的打聽得知,那詩詞居然出自朝中的三品武官,定遠將軍殷曉帥之手。」
「等等,楚辭,你說的那個定遠將軍殷曉帥,就是平定遼東,剿滅匪軍的那個殷曉帥嗎?」張海燕溫文爾雅地問道。
「慢著,你說的那個定遠將軍殷曉帥,我好像有點印象,之前聽朝中那些一品文臣說的,這人武藝高超,而且軍事謀略,對攻城技術學那是樣樣精通,而且他和蜀王也是甚好知交。」張仁貴員外頓時驚訝不已地說道。
「有這等事的話,那此人豈不是一個奇人。」帶刀侍衛張恩宇說道。
「等等,爹,我想聽聽那個殷曉帥寫的那詩詞究竟如何?」張海燕頓時雙手合十,非常端莊大氣地說道。
於是楚辭掏出一張紙條,念了起來:「蓮瓣粉中透白玉,可觀不可褻玩。燕子飛時,春上柳如夢,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裡佳人笑。君不見,妾起舞翩翩,鼓瑟綿綿。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完畢!」
張海燕仔細品味了一下,頓時情不自禁地說道:「感覺,這首詞,不像是出自一個武人之手的那種詩詞。尤其是那段燕子飛時,春上柳如夢,天涯何處無芳草,說出了這個人看到生命輪迴,一年四季,冬去春來的美好感慨。說實話,此人應該一向比較逍遙洒脫,同時一定就是一個善用兵法,知天時,懂地利,懂人生,遊戲自如的一個人。而且,也是一個生活比較洒脫的一個人。」
此時,張海燕身旁的丫鬟立馬問道:「小姐,你說,這個叫殷曉帥的人,他究竟是何許人也?他的家世和來歷是否需要派人去查個水落石出?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此時,張員外一聽,頓時接過楚辭手中的那張紙條,瞄了一眼,仔細品味了一番,頓時不由自主感慨,說道:「好詞,果然是好詞,這句句之中看不出該詞人作者是一個武將的身份,猶如此人在卧虎藏龍一般潛龍在淵,此人一定非常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
恩宇聽到這裡,頓時鎮定自若地說道:「張大人,不過話說回來,此詩給我的第一眼印象就是,好像作者沒有抒發自己對大小姐的愛慕之情,和其他那些貴公子及各路文人墨客寫的詞比起來,似乎讓我感覺這個叫殷曉帥的人更希望把情感寄托在自然之上,一種遠離我們世俗,超脫於我們這些人的情感,反而更喜歡突出他自我情感的感覺。」
張員外聽到這裡,看了看手中的紙上的詞,於是不由自主感慨:「唉!好好的一個文人,為什麼要棄筆從戎呢?」
「爹,我想,這個叫殷曉帥的人,本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無意之中馳騁疆場了而已。」張海燕轉過頭看向張員外,溫文爾雅地說道。
「大人,不過我從那些內閣大學士那裡打探到的消息,說這個叫殷曉帥的人是因為解救過一品文臣郭紹宏大人,所以受到皇上青睞,最後才被提拔擔任潘剛鋒將軍的隨從,因為此人善用兵法,陣法,而智勇過人。所以因此此人在加入蜀王的軍陣之後,平定遼東,匪軍等一系列叛亂的時候,那是一路勢如破竹。如今他已是三品武官,在朝堂上或者是內閣里也是享有相當大的話語權。」護衛娜公子大放陳詞地說道。
「爹,我想有機會,可以試探性的了解一下這個叫殷曉帥的人的身邊的一切。」張海燕突然微微一笑,說道。
「孩子,我看這些事情就未必了,一個武將,有什麼好值得被你去了解的,自古武人皆是馬放南山,我華夏歷史上,像岳飛,韓世忠最終都在朝廷里落得一個閑職,所以說,閨女啊,我看,這種人就是一時興起,詩詞寫的有底蘊,但是,那只是他一時雅興罷了。諾是他真的對你有愛慕之心,為何不在詩詞之中表達出來呢?」
張員外苦口婆心的樣子,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儘是對詩詞深意的無邊無際地感慨。
「爹,我想或許是此人正如你說的,潛龍在淵,不願意親口說出愛慕之心,你像別人的詩詞,普遍都是表達十分的露骨,而他卻是覺得愛情乃是身外之物,於自然之中,同為一體。」張海燕輕聲細語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丫頭,你可是真會把你爹爹說的那些話拿來比喻此人啊,或許,這種人,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是我華夏國不可多得的一個人才,畢竟他的行動說明了他可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張員外樂樂呵呵地說道。
楚辭聽到這裡,立馬行了個禮,說道:「張大人,請您放心,我一定多多幫你收集更多有關於這個殷曉帥的情報。」
恩宇瞟了一眼楚辭,於是低著頭不露聲色地笑了笑,也行了個禮,說道:「張大人,我看要不這樣子吧!改天我們張府在西市的凌華堂酒樓舉辦一個詩詞大會,特邀各路文人墨客以及朝中官員大臣將自己寫的詩詞交於櫃檯,如果說這個殷曉帥真的有如此之高的水準就不信他不能脫穎而出。」
「也罷,張護衛也是很有想法,以恩宇的意思,就是讓本官選一個詩詞大會的花魁,看看這個殷曉帥是否會在這場大會上脫穎而出,對吧?」
張員外放下手中的紙張,看著護衛張恩宇。
此時,大小姐張海燕接過父親張員外手中的那張紙條,看了看紙條里殷曉帥寫的詩詞,不禁感慨:「或許,他一定還有許許多多的秘密,讓別人不知道。」
張海燕隨後看向詩詞後半段那個殷曉帥的簽名,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期盼的眼神。
的確,此時此刻,殷曉帥獨自一人坐在一個酒樓的窗口,喝著小酒,看著天空中的明月。
而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張海燕來到自家的書房,有一個叫冰汐的丫鬟正在她的身旁幫忙研墨,張海燕手中的毛筆輕輕點了點墨汁,在紙上寫下這樣一段話。
「月朦朦,雲朧朧。少將征路,莫問相識。夜風撫簾,唯有歌常在。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海燕小姐寫完這段話,輕輕把毛筆放下,一旁的丫鬟定睛一看,不由自主地說道:「小姐,你寫這段話,是出於何意?」
「冰汐,你說說看,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男人都在追求本小姐,可是,你說說看,這真心相對的能有幾個?」大小姐海燕對著丫鬟冰汐說道。
「小姐,你不如這樣子想吧,你嘛,只不過是在這個過程中尋找一個伴侶,而這過程中,你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都是你必須遇到的人,光靠一個詩詞歌賦是不能證明這個人的修養怎麼樣的,就好比小姐路過這個村,發現這個村的東西好吃,結果到了下一個村,反而又發現了更好的東西,不過小姐你就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一個合適的人出現在你生活中的。」丫鬟冰汐喜氣洋洋地說道。
「冰汐啊,你果然像我爹說的那樣子,就是這麼冰雪聰明。看來我們張府當初收你是收對人了。」
「嘿嘿,哪裡哪裡,小姐,為你排憂解難都是我們這些丫鬟該做的事情。」
丫鬟冰汐話音剛落。
張海燕摸了摸自己額角的髮絲,嘴裡嘟喃著:「殷曉帥,曉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