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抵達南郡城!
抬頭看去是位老者,老者一身麻衣,滿面鬍鬚。不過那雙眼睛並沒有平常老者的渾濁,反而精光閃爍。
「我不信算命!告辭!」夜天遙斜著眼,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這些靠著算命占卜的大多是騙子,他可沒有時間和他聊天。繞過老者,台步就走。
看著夜天遙緩緩離去,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夜公子是初來南郡城吧。」老者揮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羽扇,淡淡說道。
「你是誰?」剛走幾步的夜天遙頓住腳步,並沒有轉身。一股凜冽的殺氣瀰漫。眼睛里火花翻湧。
「呵呵,夜公子可否陪老夫喝一杯。」說罷徑直走進一家酒館,說一處山坡上,一道身影獨自而立,微風吹過黑髮,隨意飄灑。衣衫隨風飄起。少年身姿挺拔,俊逸的臉龐上洋溢著微笑。正是夜天遙「前面應該就是南郡城了吧。」夜天遙抬頭微眯著眼眺看去。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灰塵。夜天遙無奈的搖頭苦笑。
這一路可真是夠受的,一路打血拚硬闖,不知九死一生多少次。一次次的死裡逃生,一次次的重生,少年猶如一塊美玉,被打磨的越發完美。一股凜冽的殺氣隱約浮現。
「呵呵,還是先進城吧。」夜天遙袖袍一揮,猛然彈射而出,方向正是南郡城。
.....「低級靈藥,火靈芝!」
「低級靈藥,地黃蓮芝!
剛進城的夜天遙,被突如其來的叫賣聲震得一個愣神。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路苦修總感覺少了什麼,這會明白了,是人氣。那種枯燥無味的苦修令人乏味至極。
夜天遙雙手懷抱,面無表情的走著,看著兩邊的地攤。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這些擺攤的頂多就是中級草藥,和自己本源空間的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也難怪夜天要會自鳴得意的笑了。
「公子算命嗎?」一道充滿滄桑的聲音在夜天遙前面響起。是徵求,可是老者抬步就走。好像夜天遙一定會來似的。
看著老者的背影,夜天遙眉頭緊皺,貌似自己一路並沒有招惹任何人吧,這位又是誰?看樣子是專門等著自己的。想到這裡夜天遙慢慢釋懷。冷呵一聲緊隨其上。
酒館里並沒有多少人,老者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然後朝夜天遙揮手示意。
「敢問老先生找我何事。」夜天遙撩衣而坐。目不斜視的看著這位老者。
「不急,先喝一杯。」說罷伸手招來夥計拿了一壺酒。老者拿起酒壺先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看著老者獨自而飲的樣子,好像十分滿足。雖然不是好酒。可是他就好像喝著瓊漿一樣。滿臉陶醉。
「老夫喜歡有緣人,夜公子呢?」老者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並沒有看著夜天遙,淡淡的問道。
「晚輩只是喜歡隨性而為,不惜束縛。」夜天遙偏過頭看著窗外。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不知為何竟感到一絲快活之意。
「呵呵,好一個隨性而為。老夫喜歡。」老者說完拂須而笑。看著夜天遙,滿眼讚許。看樣子夜天要的無禮並沒有令他生氣。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知老先生找我到底何事?」夜天遙抬頭看著老者,淡淡的說道。
「老夫一生只算有緣人,一生算九。你是第九個。」老者再次斟滿酒杯,看著酒杯里的清酒,老者眼裡一絲懷念又像是苦澀一閃而過。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遇見夜公子,想給夜公子算一次運道。說罷拿起酒杯仰頭喝下,臉上洋溢著一絲欣慰。
「不知老先生想怎麼算?」夜天遙拿起酒壺給老者倒了一杯。問道。
「你想怎麼算?」老者搖著羽扇,目光直*夜天遙,好像要看進夜天遙的內心深處。
看著老者的目光,夜天遙沉聲淡淡說道:「那晚輩測字吧。」看著老者的目光,深邃,平靜。可是又感覺能夠看透一切。當真是詭異。夜天遙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貌似老者的目光並沒有起作用。
「好,就測字!」老者依舊搖著羽扇。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不知夜公子測什麼字?」
「測這個字。」
說罷夜天遙蘸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命」字。:「晚輩測命!」夜天遙意氣風發的冷聲說道。看著老者的目光精光閃爍。
「命!」
老者看著夜天遙寫在桌子上的字。然後緩緩閉眼。心裡卻猶如起了滔天大浪,久久不能平息。緩緩靜下心來,老者微眯著睜開眼看著夜天遙。
「夜公子果然不凡啊!」說罷,拿起酒杯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再也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天遙也沒有出聲打擾,就那麼坐著。因為他知道老者肯定有話說。
「夜公子!你一身坎坷曲折。九死一生。雖是遇見貴人,可現在也是太過弱小。」老者拿起酒杯把玩。好象是把玩著一件寶物似的。神情專註。
「雖是坎坷,可是我並不後悔。哪怕上至九重,下至幽冥。我當揮劍天下。」夜天遙站起身走到老者身旁,眼睛里閃耀著自信與瘋狂。
老者轉頭看著身旁的少年,少年並不是很俊。可是很耐看的臉上有著一絲深入人心的自信與狂傲。挺拔的身姿,好像能夠擔當一切風雨。少年就那麼定睛看著窗外。一顆心平靜猶如萬年陳潭。不起一絲漣漪。
「不知老先生尊姓?」夜天遙轉身躬身問道「說了這麼多,還不知老先生姓名,當是晚輩無知。」
「呵呵,夜公子不必如此。」老者擺了擺手,道:「老夫風澤,一生算命。是個不問世事的老糊塗罷了。」說完好似自嘲似的笑了笑。
「風前輩,不知找上晚輩到底何事,若是能夠相助,天遙必當儘力。」夜天遙淡淡說道。
「唉!」
風澤嘆了口氣,走回酒桌坐下。再次倒了杯酒,:「夜公子,你的命不好說啊。」風澤伸手摸了摸夜天遙寫的命字。苦澀是搖了搖頭。
「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公子命道難測,像是可以掌控,可是又有一絲跳出天外。當真是不可測,不可明啊。」
窗前的夜天遙渾身一震,「不可掌控,跳出天外!」夜天遙眼睛微眯,不知為何竟感到一絲厭煩。
「敢問風前輩,天遙該怎樣?」夜天遙雙手後背。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天空碧藍如洗,零散的白雲自由的飄蕩著。
「你覺得天空如何?」風澤反問道。
「天空?」
夜天遙專註的看著天空,一時間竟有些迷茫。看著零散的白雲,雖是自由可是沒有歸處,天空雖大,可是白雲只能隨風飄蕩。
低下頭,夜天遙頭一次感到無措。自己和白雲不是一樣嗎?不知為何而動。不知何處歸。只能四處飄蕩。雖是瀟洒,可是卻身不由己。在這片天空下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整個天下,強者如林。萬宗林立。自己該如何是好!
「呵呵,天遙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只是喜歡隨性而為,我在乎的是在乎我的人,守護的是值得守護的人。我不是非要登臨絕頂,我只是要我自己和自己的親人不受欺負,能活的有尊嚴。能夠抬頭做人。」
「不過,若是有想傷害我和我的親人的,哪怕是九界之主,我也會撲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夜天遙聲音里殺機盎然,陰寒殺心。
看著少年時隱時現是殺氣與狂傲。風澤搖了搖頭,既無奈有欣慰。不知道是好是壞。
「命道無常,運道無常,天道無常!」風澤搖著羽扇淡淡的說道。:「還望夜公子以後能夠少揮劍。告辭!」話音剛落,風澤整個人詭異的消失不見。當真是詭異之極。
夜天遙並沒有轉身,就那麼看著天空。若是仔細聽就會聽到好像在說著什麼天道...命道...運道之類的。臉上充滿疑惑。
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酒壺,還有那本該蒸發的字。夜天遙淡淡的笑道:「不管是誰,只要觸及我的底線,傷害我的親人的。我必斬於劍下!」
說罷,扔了幾個碎銀子。悵然而去!瀟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