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準備跑路,血光之災?

【003】準備跑路,血光之災?

林安禮不是資深二次元,對動漫淺嘗輒止。

但不可否認,誰不愛兔耳、貓耳、狐狸尾那些毛茸茸的東西呢?

可,可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東方有低武修士;

西方有貓耳娘?

明明崇禎前的歷史軌跡都與自己所知分毫不差,為什麼就到明末出現了巨大拐點!!

場間,眾人無不震驚,吵雜不止。

羅伯特在仔細觀察牢籠的結實程度后,舉著油燈上前,試圖照亮那籠中生物的模樣。

「上帝啊,這是什麼物種?」

「它是人嗎?為什麼生長著野獸的耳朵與尾巴。」

那名友人大笑:「哈哈,我早說了,一定帶給你們驚喜的!這就是人,是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

林安禮眉頭微皺了一下,也湊著光暈查看,其穿著的確是土著部落人的模樣,附和後世二次元創作者的幻想。

唯獨不同的是……

此情此景過於寫實。

這貓耳娘不知道被囚禁了多久,屎尿都混雜於籠中,而一旁食物也混雜著污穢,觸目驚心。

至於模樣如何,在這樣昏暗與未經清潔的狀況下難以分辨。

羅伯特驚呼:「這怎麼會是印第安人?它根本不算人!它是雜種才對,難道印第安人野蠻到已經與野獸繁育後代了嗎?」

其友人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可以確定,它的確是印第安人!

我們發現它時,它正被一個小部落供奉於祭壇上,初見時所穿著衣物品質都很不錯,甚至佩戴不少首飾祭品。

為了抓捕它,我們狠費了一番功夫,你可能無法想象,僅它一人,就殺死了我6名夥伴!你要知道,是徒手!它的指甲猶如狼爪!可以伸縮外放!」

說到最後,他臉上浮現貪婪:「不過,如你所見,它還是被我們抓住了!那一雙鋒利狼爪也被我們盡數拔除!

試想一下吧,羅伯特。

這樣的奇異生物要是送到東海岸,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更不要說,若能將它帶去歐洲展覽,僅是一場的門票收入,就足夠我這些兄弟一輩子吃喝了!」

如今已有馬戲團在歐洲盛行,本就來自歐洲的美國貴族也將這一樂趣帶到了他們的新領地上。

正如那大鬍子友人所言,新奇事物奇貨可居,總能博取眼球,賺取海量錢財。

聽完他的話,場間又瀰漫起陣陣驚奇聲。

其中表情無不是贊同與羨慕,認為大鬍子一定會因為此次收穫大賺一筆。

林安禮對貓耳娘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也僅此而已;

他更多的思考放在「為什麼」的上面。

如今所穿越的世界,處處遮蓋迷霧,本以為上岸后的認知會越來越清晰,沒想到卻更加撲朔迷離了。

或許,低武世界的判斷需要升級了?

「我的老夥計。」大鬍子走到羅伯特面前,勾肩搭背:「我想讓你幫我個忙,你要駕船返回紐約的對嗎?帶上我和我的寵物怎麼樣?我會給出一個令你滿意的回報。」

然而,羅伯特的回答讓人意外。

他先是甩開了大鬍子的勾搭,又讓開一步,才表情嚴肅道:「諾里斯,你抓到它多長時間了?」

諾里斯被這一舉動搞得有些懵,但還是如實道:「今天是第七天,怎麼了?」

一聽是第七天,羅伯特彷彿聽到了自己的頭七到了:「該死的,你之前說,你屠殺了它的部落?」

諾里斯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懂了,你是怕那群野蠻人的報復?哈哈哈,你想多了,那只是一個四十人的小部族村落,我們沒有放過一個活口!」

「法克!!」羅伯特尖叫起來,「伱太愚蠢了,你會害死大家的!」

「諾里斯,你不是第一天作皮毛生意了,我們都知道,這個區域的部族非常團結!」

「只要結下仇恨,那仇恨就會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

如果真如你說,它被一個小部族視為聖物一般供奉,你認為其餘部落部族會不知道它的存在嗎?

更不要說,一個四十人的小部落,怎麼會擁有這樣……這樣奇異的生物?

印第安人奉行血債血償,他們一定會報復,一定會的!!」

終於,諾里斯的神情也垮了下來,偏偏嘴巴還是梆硬:「羅伯特,你想多了吧?應該不會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更何況這個碼頭小鎮有數百名獵人!」

羅伯特深深地呼吸,認真看著對方:「法蘭西和西班牙人憑什麼幫助我們?如果真出了問題,他們只會把我們逐出小鎮,你還不懂嗎?」

「你不要忘了,威廉姆斯爵士是怎麼被巫術纏身的。這幾年來,這些印第安人越來越詭異恐怖了,這個雜種的出現,更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他的話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更是用眼角餘光瞥向了林安禮與覺光。

覺光似乎沒有察覺,他的注意力還在牢籠中。

林安禮卻將兩人的對話聽得完全。

印第安人奉行血債血償沒錯。

或許殖民者的武裝已經足夠一點點瓦解、驅逐印第安部族,最終將他們徹底滅亡。

可在當下的西海岸,皮毛商人各自為營,數百名獵人分散到各家商隊,體量瞬間縮小。

不要說和部落人硬碰硬,一旦發生衝突,只有逃命的份。

到時就可以試想了,其餘商會為了保全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貿易點,是一定會將罪魁禍首丟出去任人宰割,以平息當地土著的怒火。

「那現在怎麼辦?」

「你的船現在可以起航嗎?」

諾里斯也怕了。

只不過望向牢籠中的目光,依舊貪婪。

「只要能離開,羅伯特,我的好兄弟,我願意將這個寵物的股份分給你一部分,只要你開口。」

羅伯特沒有猶豫,因為這口黑鍋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同屬美國人,若要被報復,誰也逃不脫。

「明早,最遲明天中午啟航!」

「大副,通知我們的水手,即刻補充食物和淡水!」

「諾里斯,這筆錢由你出……」

諾里斯不敢反對:「這是應該的,可我這一倉庫的皮毛怎麼辦?你從大明回來是空船吧?」

「低價賣給西班牙人吧!」羅伯特道。

「可……」

「該死的,你要錢還是要命!」

話到這個份上,已不能由諾里斯反駁,他暗暗咬牙:「我明白了!」

「召集弟兄們,收拾收拾東西,帶著這該死的雜種準備跑路!」

說罷。

他還狠狠沖著牢籠狠吐了一口唾沫,眼見是將怨氣轉移到這該死的印第安人身上。

覺光也終於迴轉思緒,發現情況不對:「羅施主,出了什麼事嗎?」

羅伯特的臉上還是堆積出了笑容:「覺光大師,的確出了些意外,我們可能要在明天中午前離港出發……」

「對此我很抱歉,但您放心,向南航行不足半個月,我們就會抵達下一個西班牙人驛站港口,到那時我一定讓你們得到充足的休息。」

覺光聽后臉色都難看了,倒不是憤怒,而是一想到行船的顛簸,就不自覺反胃:「一定要在明天出發?」

「對!」羅伯特沒有鬆口。

這也直接證明了他對印第安人的恐懼。

畢竟,彈藥是有限的,人手也是有限的。

而叢林中的印第安人卻是數之不盡的。

「阿彌陀佛!全憑施主定奪吧。」

一旁,林誠合仰頭看著林安禮,他今年不過12歲,個子還未完全發育:「師父?」

林安禮搖了搖頭,直接給了羅伯特答覆:「我也無所謂!」

羅伯特鬆了口氣:「感謝,感謝林道長,此事過後,我另有補償!」

林安禮不想惹麻煩。

又是巫術,又是貓耳娘的……

他現在只想趕快到真正的大城市去,而不是在這種荒蕪的臨時貿易點,對底細不明的印第安人擔驚受怕。

隨即,眾人離開倉庫。

羅伯特將四人送回旅館,就去準備啟航補給的事情。

正要回房時,覺光卻突然開口:「林道長,可否留步?」

林安禮疑惑轉身,用目光詢問。

覺光道:「有些事貧僧想向道長請教,你我四人皆來自東土,於異國他鄉,也該有個照拂應對,避免意外。」

老和尚應該是感覺出氣氛不對,開始拉保鏢了。

林安禮想了想,還是帶著林誠合去了和尚的房間。

四人落座后。

覺光就語出驚人:「林道長,你可是聽得懂佛郎機語?」

「嗯?」林安禮愣住了,下意識道:「你說什麼?」

覺光笑了,竟是一幅篤定姿態:「看來道長深藏不漏!」

林誠合都蒙了:「師父,他……覺光大師在說什麼?您怎麼可能會佛郎機語?」

林安禮倒不怕被人戳穿。

他們又如何知曉自己是穿越者呢?

如今身處海外,原主本是孤兒,也沒有了道觀的羈絆,不用擔心性格能力的反差過大……

就算小徒弟覺得師父不對勁,那也是師父受情傷太嚴重,開發出了新屬性。

於是他道:「海上航行十月,總有些許積累。」

「道長謙虛了,只十月間就通會一門外語,林道長果真天賦異稟。」

林誠合一聽也震驚無語,但半秒后就與有榮焉道:「那可不?我師父的武功道法已能趕超師祖,我師祖常常說,以我師父天資,到了龍虎山也是佼佼者。」

覺光一笑而過,便直入正題:「羅施主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林安禮沒有隱瞞,將方才對話粗略講了一遍。

待三人聽后,或有擔憂,或是不以為然。

林誠合是相信自家師父實力的:「就算那什麼土著人來了,也不是我師父對手!其實沒什麼好怕的!」

小僧法明則理性分析:「巫術與方才那妖人同是一族之人,恐怕不好對付……師父,您說呢。」

覺光頷首,憂心忡忡:「妖人出世,貧僧略感心神不寧啊!」

林安禮抓住重點:「覺光大師可是見過其他妖人?而這妖人又為何物呢?」

覺光似笑非笑,搖了搖頭:「不可說!」

接著,他就岔開了話題:「林道長,無論如何,你我同為異鄉客,接下來路途尚遠,還望彼此有個照應。」

林安禮未開口,林誠合忍不住了:「老和尚,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我師父雖然武功超群,但憑什麼保護你?

你所說彼此照應,你又能照應我們什麼呢?」

林安禮並不想爭吵,他起初覺得老和尚有點二把刀的意思,但今天又覺出些許不同。

還是那句話,一老一少遠赴海外,必有所圖。

而面對危機時,對方淡定的模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若非林安禮三個月間適應了原主一身修為,有十足信心自保,否則僅以一個現代穿越者的身份,他也早就嚇尿了。

「誠合,隨我回去休息!」

「覺光大師,明日再見。」

那邊師徒二人合十念誦:「阿彌陀佛!」

二人回到房間。

小徒弟還是沒繃住:「師父啊,您怎麼總這樣吃虧,在注心觀就不爭不搶,現在出來了還是這樣!」

「方才老和尚問什麼,您都全數作答,等到您問了,他卻說什麼不可說?」

「憑什麼啊!」

林安禮看著這相處三個月的徒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回憶起前一世自家的小表弟,也就這麼點兒大。

他點了點徒弟的腦袋道:「他不說,自有他不說的道理,就好像他不知,我方才給他所說是真是假。」

「啊?」林誠合瞪大了眼珠子:「師父,您是騙他的,其實你不會佛郎機語?」

林安禮搖頭:「沒騙。」

眼見林誠合又要炸毛,林安禮又道:「不過待到危急時刻,是否施救,也要看我那時心情,就如他的不可說隨心意一般,現在你消氣了?」

開玩笑,老鄉見老鄉,背後插一刀。

異國他鄉這種地方,最不能信的就是同胞了,這都是後世總結出的經驗。

林誠合的確消氣了,可卻大張著嘴巴,獃滯許久。

半晌后才道:「師父,我發現你好像不一樣了!就,就說不上來……你好像變得不是一個人了!」

林安禮一笑而過:「歇息吧,明早還須早起,修行功課不可怠慢。」

「是,師父!」

師徒二人這便洗漱歇息。

林誠合打地鋪,林安禮睡床,說是歇息,其實也是歸納氣海,穩步修行。

這時空越是光怪陸離,越要提高修為保全自己。

時光飛逝。

眼見將要日落黃昏。

房門被人敲響,林安禮以為是羅伯特前來送晚飯,待得林誠合開門后,發現來得是覺光師徒。

不待林誠合詢問,覺光師徒便闖了進來,並反手關閉了房門。

「你們幹什麼?」林誠合發作道。

覺光充耳不聞,只神情肅重看向林安禮道——

「林道長,貧僧心有所感,今夜必有血光之災降臨!!你我要早做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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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9:我在美洲修鍊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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