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管家幫忙
符筆輕輕抖動，落筆時輕時重。
蛇形的弧線在符紙上歡快的延伸，靈力隨之灑下，在王舒的引導下，化成涓涓河流，把符墨中蘊藏的力量串聯到一起。
王舒彷彿進入了悟道狀態，世間一切都不復存在，只有手裡的筆，面前的符。
不多時，符籙成形。
「一百張火鴉符了，賣四十張品質差的，其餘的囤起來。」
王舒滿意的點頭，看了看外面，收拾收拾便出了門。
「公子，你來了！」
這些天許秋香好像在故意等王舒，還沒到食肆，就能聽到殷切的呼喚。
「麻煩秋香姑娘。」
王舒笑著點頭，一如往常。
周圍的桌子上，食客頗多，對王舒點點頭，繼續埋頭大吃。
「天天都是雜碎下水，都膩了！」
「便宜管飽，你還不滿足？一個月也才兩顆靈石，多少也能增加點修為。」
「等開潮了，我天天吃腰子，哼！」
「這倒是，開潮了每天都有妖獸肉，還便宜，想著就美。」
「就怕沒命吃，你們都沒經歷過開潮吧？那可不是玩，真要命的。」
「老大你給我們說說唄。」
開潮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石屋群，到處都是討論的。
據說其他區也有在建幫會的，好像散修們都認為，這次坊市重新開潮是給坊市修士的福利，對散修也比較寬容，不會過多管束。
沒一會許秋香端著盤子出來，依然是六個熱騰騰的大大的飯糰。
「咦，這是……」
飯糰上多了些綠色的細長葉子，幽幽的淡香讓人舒適。
許秋香溫聲道：「公子，這是祝余草葉，我找了好些天才買到新鮮的。」
「謝謝你了，那我多加兩顆靈石。」
王舒取出靈石遞過去，祝余草是一階靈草，新鮮的食用可以增加靈力，熟制晒乾后是很好的煉丹輔材，價值還挺高的。
「公子，你……」
許秋香低下頭，很委屈的小聲說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這些天你都沒怎麼理我，那天我真是沒有想到徐渭會出面，他是管事，我打不過他，也得罪不起，所以才沒能幫你的，對不起。」
王舒微笑：「姑娘你多想了，祝余草不便宜，該給的一定要給的。」
「真的不生氣？我說了要幫你，但卻躲在後面，都是我的錯，每天都想著，到現在晚上都睡不著覺。」
許秋香抬起頭，眼裡有淚光閃動。
「沒有。」
王舒只好回應，豁達的笑笑。
作為一個長生者，他看得很通透。
有些時候他也會求助於人，也需要別人幫忙，但不會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只要對人不抱希望，成不成都無所謂，也就談不上失望生氣等等。
或許有一個人除外，但絕對不是許秋香。
許秋香這個人隱藏了不少事，他看得出來，和過去一樣禮貌對待即可。
「公子真是大度，倒是我……唉。」
許秋香看著還是很後悔的樣子，關切的道，「他們沒再找你吧？」
「我一個快死的人，他們不會費那些心思的。」
王舒拱手告辭。
白雲宗弟子不是什麼顯赫的身份，但在坊市外面足夠用。
他也沒敢放鬆，又加了一套陣法。
許秋香目送了王舒一會，回到屋裡，眼神有些幽怨。
王舒去了柳家樹園。
一番忙碌。
「這是伱的報酬。」
柳管家笑呵呵的把靈石遞過來，「道友手藝越來越好了，今天六十多畝也只用了兩個時辰，之前我還擔心你做不完呢。」
王舒頓了頓：「管家，能換成靈泉果嗎？」
「當然可以啊。」
柳管家看著王舒直樂，「你可開竅了啊，在園子里買靈泉果才是最划算的，老兒每次讓你換，你都只要靈石，現在終於不要了？」
王舒點頭笑道：「以前沒想明白。」
「我給你挑最好的。」
沒一會，柳管家回來了，「拿去，這有八個，品質保證好。」
王舒有點遲疑：「我聽說品質好的要一顆靈石一個？管家你這樣，不會被罵吧？」
柳管家笑著點頭：「放心吧，這點事老兒還是能做主的。」
「那多謝道友了。」
王舒接過靈果，順手塞了張火鴉符過去，「這是我剛研究出來的火鴉符，道友一定拿著，幫我試試，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
「火鴉符？」
這次管家接下了，訝道，「道友都能做火鴉符了？」
王舒點點頭：「才學會。」
「做得真是精細，比老兒以前用的那些好不少啊。」
盯著符籙，柳管家不住搖頭，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不打擾了。」
王舒剛走出幾步，柳管家回過神來，追上來喊道，「道友等一等。」
「怎麼了？」
「道友不介意我把這張符籙給柳家人看吧？」
柳管家看著王舒，眼裡帶著些內疚，「道友想必也知道開潮了，因為開潮的事情，柳家這兩年一直都在收好的符籙還有法器等等，道友的火鴉符做得這麼出色，我想柳家可能會想要一批，價格也許比道友去坊市賣要划算一些。」
王舒微笑：「不介意，做符就是賣的，能賣給柳家很好，要不要我再拿兩張給你？」
柳管家連忙搖頭：「不用不用，這張品質很好了，你要是拿些差的出來讓他們看到，反而壞了事。」
「好吧。」
這已經是最差的了。
看來以後要把符籙的品質再降一降，拿出來賣的還是好了一點。
需要減一些料。
畢竟他的悟性手藝擺在這裡，想故意畫差一些都難。
柳管家笑呵呵的收起來，禁不住又贊道：「道友在那種亂糟糟的環境能專心畫符，還越畫越好，將來絕對前途無量。」
「道友客氣了。」
王舒道了別，往內城去。
今天不是集日，王舒交了一顆下品靈石。
門口的守衛給了他一面寫了日期的木牌子，出來的時候交還回去，就不用再給靈石，如果木牌子丟了或者逗留超過了一天時間，出去的時候還得再交一顆靈石。
看起來有破綻，也真有修士動過小聰明。
平時進來，等集日開放的時候再出去，想在內城待上十幾天，利用更好的環境修鍊。
結果被巡邏的守衛抓到，罰了三十顆靈石后趕出坊市，以後都不許再進。
後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