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師父偏心
艾不得能使出青門的絕秘神功——「丹田神氣」,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來的?
令這個大師兄——顧不及蒙羞恥感,便暴跳如雷起來而痛下了殺手,對著二師弟是狠下了心,來了幾個暴風驟雨的拳腿,把個艾不得打得倒在光溜溜的岩石地上,還向後滑動了一段距離,撞著了一棵大樹,頓時昏厥了過去。
顧不及在一旁得意忘形的笑道:「……嘿!好個二師弟,別以為練有『丹田神氣』之功,就想著打敗你大師兄,沒那麼容易!」
這個二師弟練的是不是「丹田神氣」,連自己也弄不清楚,但是對於大師兄一點殺傷威力也沒有。
這時,在通向山下的一條小道上,隨著腳足彈跳時弄出來的一些響聲,夾雜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隨之有青門弟子奔跑了上來。走在前面的是十二丫,隨後是玉女風玲,然後便是青門第三代掌門人——青雲導者,再後面才是擁擁擠擠的追著上來的一些青門弟子。
跑上來的十二丫先喚了一聲:「大師兄。」當她的目光移動,見到躺在一棵大樹下的艾不得之時,雙目一睜大,口裡驚道:「二師兄受傷了!」邊跑過去,邊焦急的呼喊著:「二師兄!二師兄……」
隨著上來是玉女風玲,一看上面如此一通的慘不忍睹的狀況,對著近在身邊的顧不及問道:「大師兄,你把二師兄打傷成了這個樣子?」
然後是青雲尊者上來了,掃目一下狀況,面色一沉,馬上盯上了立在空地上的大徒弟。
後面的其他弟子陸陸續續的趕了上來,看到上面旳這麼般的情形狀況,都不由得發出哇呀哇的吃驚聲,接著你一言:「大師兄跟二師兄,還真的打了起來!」他一語的:「大師兄把二師兄打扒,仰躺在了那棵大樹下了。」都念著:「大師兄,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心?」
顧不及一瞧是師父,腦袋禁不住的抽動了一下,趕急著小跑了過來,與青雲尊者在五步之距,便站住了,頭勾得低低的,喚了一聲:「師父。」
青雲尊者一雙目光如炬的眼神,瞅著跑著近來的大弟子,等了一會,板著的一張臉,才開了口問道:「不及,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不及支支吾吾了一會,才答話:「師父,徒兒跟二師弟,打了起來唄。」
「這,為師的知道。」青雲尊者先不是責怪的語氣:「聽到十二丫的喊聲后,我們才趕往後山峰來的。」
「師父,您原諒了弟子?」顧不及未聞師父大發他的態度。
青雲尊者不搭理他,一雙眼睛注意著倒在地上的二徒弟。
那直躺在大樹下的艾不得,口裡溢出了血,頭歪在一邊,雙眼閉著,瞧他艱難的動了幾下嘴唇,知他還有生存的氣息。
在十二丫和玉女風玲,拖的拖,拉的拉,才扶正了艾不得的上體,靠著大樹而坐。隨後趕上來的其他的青門弟子,紛紛的圍在了身邊。
有的關心的問著:「二師兄,不要緊嗎?」
十二丫回道:「二師兄的嘴巴在動。」
有的上下端詳著艾不得,嘴裡念著:「二師兄,這回只怕傷的不輕。」「的確傷的很重,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忽然青雲尊者一大聲:「都說我們青門弟子,情同兄弟姐妹。不及身為青門的大弟子,把不得打成這個樣子,這如何解釋?!」
在一旁的顧不及顫顫巍巍的:「師父,不及也不是,故意的。」
「傷了人,一句『不是故意的`,豈能了事!」青雲尊者將腦袋湊近了過去,想要責罰他。
接著下來顧不及把他與二師弟,為什麼會有後山之約?從頭至尾的,啰哩啰嗦的陳述了一遍:
一天的午飯過後,青門所有的弟子們會有一段自由活動的時間。
當顧不及從飯堂里走著出來之時,覺得背後有緊緊跟著的腳步聲,剛出門口的顧不及立住了雙足,頭往後一扭,見是二師弟——艾不得面帶著笑容追了上來。
「大師兄,請慢一步。」艾不得搭手喊道。
顧不及等艾不趕近來了一些身,試著問道:「二師弟,有事找顧某人?」
「是有事找大師兄,」小跑步近來的艾不得,一站住,用左手指頭抓著下巴的鬍子,再吞吞吐吐的道:「說有事,大不了的事,說大不了的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幾句模模糊糊的話,讓顧不及有些生氣,但是沒放大聲:「二師弟,是個痛快的人,怎麼也有這種婆婆媽媽的時候?」
艾不得左右前後掃視了一圈,后詭秘的道:「大師兄,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上後山峰去。」
午飯之後,有一點休息時間。顧不及不是馬上有了回應,但過了一會,才扎著頭:「好吧。」
艾不得先走動了幾步,忽然停住,道:「還是大師兄前行。」
顧不及身為眾多弟子中的大佬,按禮節凡事應先行一步,因此沒有推辭,便行走在了前面,艾不得跟在其後。
兩個人先是輕聲邁步著,後來跑了起來,大師兄必定有一雙長腿,就是走起來也有一種在飛的感覺。而二師弟的腿短,還真的難以趕得上。一陣奔跑后,飛著似的,一口氣上了後山峰上那塊平坦的空地中。
他們這些青門弟子會經常上來這裡,眺望幾下山林之間的雲海,和山腳下那一池平靜水面的天湖。
先上去的顧不及在空坪之中立住,慢慢的轉過了體,面朝著通上這裡的一條小道,在此等待著二師弟上來。
過不一會,見艾不得蹦跳著跑上了後山峰的這塊空地,在三米之外立住了雙足。
顧不及迫不及待的問道:「二師弟,約顧某人在此後山峰上,有什麼急事,快快的道來——」
艾不得抬起了腦袋,瞧他動了幾下嘴唇,未聞他發出聲音來。
「二師兄,你大師兄在問你的話呀——」顧不及催促著道。
艾不得鼓了鼓自己的勇氣,一振頭道:「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上,每次師弟都輸給了大師兄。」
「……嘿,是這事,只能怪二師弟技不如人,不要有什麼怨言。」顧不及覺得艾不得說出這種話有些見笑了。
「每次都由師父點到為止,可師弟的武力,不在力量的爆發上,而在於耐力上。」艾不得雖然憋著一股氣,但還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出來了,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上,二師弟每次都輸給了顧某人,好像有些不服氣。」顧不及心領神會的說道。
「不是不服氣,而是不甘!」艾不得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上,我們師兄弟的過招,就那麼五式十招內,師父就叫了停,致使二師弟的武力值沒有完全發揮出來。」顧不及說出了同情的話。
「師父有些偏心!」艾不得大起了他的粗嗓門。
「二師弟意指師父偏心!」顧不及一聽吃了一驚,再問道:「二師弟為何要說出這種話?」
「師父明知,師弟拼的是耐力,我們師兄弟的每次交手,卻偏偏,就只允許在十招之內,點到為止,師父是不是偏心?」艾不得把脖子伸了過來。
「二師弟,你是懷疑,師父偏心,可大師兄沒有看出來?」顧不及這不是明知故問。
艾不得提手一指顧不及,高喉嚨道:「師父偏心的是大師兄!」
「師父偏心於你大師兄……」顧不及轉動著自己的下巴,口裡一直在念著這句話。
艾不得雙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個大跨步上前,把個大師兄四下五除二算了。
「二師弟,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顧不及有些不敢相信艾不得會有今日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