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行靈根
一碗米就讓陸栩產生了飽腹之感,他連忙來到了自己那座小樓的二樓。
這棟小樓上下兩層加起來大約有一百多平。
下面是存放各種雜物的倉庫、廚房之所在,上面則是休息的卧室與修行的靜室。
陸栩來到靜室中,盤坐下來,運轉青木訣,趁機修鍊起來。
隨著功法的運轉,絲絲縷縷微涼的靈氣進入體內,在經脈中遊走一圈,一番淬鍊后化作一縷青氣沒入丹田。
丹田中那個黃豆大小的青色氣團增加了這一縷青氣后並未出現明顯變化,著實是增加的這點修為微不足道。
睜開眼,已經是兩個時辰過去了!
「修為又渾厚了一分,長路漫漫,總有走到巔峰的一天!」陸栩輕呼了口氣,站起身後心中想道。
他內視己身看向青石碑,那裡功法的一行上是:
【功法:青木訣(入門)28/100】
「倘若青木訣的熟練程度能增加的話,我的修行速度應該也能增加不少。」
「作為最普通的大路貨,這坊市中修行青木訣的人應該不少,我以後可以嘗試著複製他們的經驗!」
走下樓梯,來到院子中后,陸栩看到一位身穿黑色勁裝、面部線條頗為剛硬的青年男子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冷泉!
這位便是小院中的第四位住戶了,也是修為最高的一人,已經有鍊氣四層的實力。
他的靈根資質也頗為不錯,擁有下上評定的火屬性靈根,僅次於陸栩的中下木靈根。
「冷兄,好久沒見你了,這次出門收穫不錯吧?」陸栩看到對方后,率先打了個招呼。
冷泉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還行,在湖裡捕到了一條赤紋龍鯉!」
一旁的房門忽然打開,何清滿臉羨慕的走了出來驚呼了起來:
「赤紋龍鯉?這可比一般的一階中品妖獸都珍貴,能賣五十多塊靈石呢,冷兄你這是發大財了!」
「呵呵,都是運氣好,也不枉我在青湖上待了一個月!」冷泉扯了扯嘴角說道。
這位看起來氣質有幾分冷漠孤傲的青年是一位真正的散修,與陸栩等三人截然不同。
他們雖然也是散修,但全都依附在莫家這棵大樹上,勉強算是莫家勢力的一份子,過著安穩的修仙生活。
而冷泉心比較野,不甘心過這種平庸的生活,對築基仍然懷有期望。
因此他經常出去探險、尋找前人洞府,或是獵殺妖獸等。
這種生活無疑很危險,劫修、爭鬥、妖獸等等,都是致命的因素。
但同時,高風險也伴隨著高回報。
比如這次,他抓到的那一尾赤紋龍鯉能賣出陸栩種地三年也無法獲得的收入。
青湖位於衛國西部,由於靠近萬妖山脈的緣故,湖泊中的妖獸數量很多。
因此會有很多人如冷泉這樣,依靠獵妖為生。
「你這是輕易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收入都快比老許頭高了!」
何清酸的不行,他辛辛苦苦養雞一年也就賺三十塊靈石,還不如人家一個月的。
「若是何兄羨慕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獵妖如何?我正好缺一個可信的幫手!」冷泉抱起雙臂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死在青湖上!」何清擺了擺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冷泉的提議。
以他這個年紀和修為,築基的希望早就沒了。
他現在只想過好這安穩的生活,將來或許會娶妻生子,考慮建立一個修仙家族。
冒險的事情,還是打住吧!
「陸兄你呢?你要不考慮一下和我去獵妖?聽說你踏入仙道前是世俗中的武者,戰鬥方面應該很擅長的吧?」冷泉頗為感興趣的看向陸栩問道。
陸栩乾笑一聲:「冷兄說笑了,就我這鍊氣一層的修為跑出去不是送命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嘖,你們這樣甘於平庸的話,一輩子也不會有築基的可能的!我已經攢夠了買一瓶養氣丹的靈石,三年內有望進入鍊氣五層,我們之間的修為差距會越來越大的!」冷泉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中。
築基,對於鍊氣修士來說簡直是一道天塹。
幾千個鍊氣修士中都不一定能有一個築基成功的。
哪怕陸栩這樣的中下靈根資質,在修仙界已經超越了九成修士,但面對築基那一關仍然無力!
「築基啊!呵呵,何某人早就不抱希望了!」何清大笑,轉身走進屋中,背影頗顯蒼涼。
他一個下下靈根,做什麼築基夢?
「我可沒有放棄築基,不過我有外掛,按部就班穩步提升就是了,何須去搏命?」
「再說就算是要搏命,也沒見過鍊氣一層就跑出去搏命的,除非腦子壞掉了!」陸栩心中默默想道,他也轉身走回了屋子中。
剛才還頗為熱鬧的小院立刻安靜了下來,一直沒出來的許老頭站在二樓的窗戶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
他嘿嘿一笑,眼中浮現出回憶之色。
如冷泉這樣的年輕人,他這幾十年的修仙生涯中不知見過多少,這種人要麼殺出一條血路,成功築基成為大人物,要麼在哪次爭鬥中死去,一切成空。
前者,他迄今為止還沒見過。
後者,青湖下鋪滿了皚皚白骨。
許老頭提著一個酒壺,美滋滋的抿了一口,暗嘆道:「冷泉雖性格堅毅,勇往直前,但終究是靈根資質不行,築基的可能幾近於無!」
「何清早已頹喪,恐怕是把希望放在下一代身上了,呵呵,這一點倒是和老夫很像!」
「陸栩初入仙道,倒是朝氣勃勃,就看他能否在符道上有所成就了,如若不成的話,將來怕是也無望築基,還不如像冷泉那樣去拼搏一番,至少他的資質比冷泉好多了!」
又抿了一口酒,許老頭胸中頓時激起了一股熱血,頗有種臨窗煮酒論英雄的豪情。
「我這把老骨頭熱血還未泯滅啊!也罷,去天香樓聽聽曲吧,已經有好幾年沒去資助青青姑娘了,罪過罪過!」
甩下酒壺,老頭瀟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