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水溶:姐妹情深
鳳儀庭,廳堂之中。
水溶與元春圍坐在几案上用著晚膳,高架台上已然點燃起燭火,橘黃色的光芒瀰漫,透著一股平淡、祥和的氛圍。
元春放下碗筷,接過抱琴遞來的帕子擦了擦粉唇,那雙粲然的星眸看了一眼少年,紅唇輕啟,問道:「夫君,紋兒和綺兒兩姐妹進府也有幾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她們?」
李家姐妹是由她親自接進王府,然而這幾天里,水溶並沒有主動去探望她們。
實話實說,她們進府原就備受關注,如今卻受到冷落,同為女人,她最能體會她們的不意,便多問了一句。
水溶聞言面色一頓,抬眸看了一眼落落大方的元春,反問道:「娘子覺得為夫什麼時候去合適。」
元春玉容湛然,秀麗的眼睫下,美眸看向少年,眉眼間現著一抹思慮,想了想,試探問道:「今夜如何?」
既然夫君問了自己,想來是心有意動。
水溶蹙了蹙眉,心下頓時有幾許膩歪起來,清秀的眉宇下,雙目打量起眼前這個溫婉動人的少婦。
遇見寬容大度的正妻自然是好事,然而他今日是特意過來寬慰妻子的,他可不信元春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誰承想不留他也就罷了,居然還將他推給別人。
這份大度,也是奇了,給人一種元春在意的只是北靜王妃的身份,而非是他這個人。
念及此處,水溶應道:「也好,聽娘子的,我這就過去,省得擾了娘子的清靜。」
元春:「.」
雖說水溶面色不顯,但話里話外中,元春聽出了少年心中的一絲不喜,美眸微轉之間,元春輕聲道:「夫君這話說的,妾身無地自容。」
還什麼擾她清靜,這不就是說自己在趕王爺走,她可從這意思。
人是夫君看上的,她若是不安排妥當來,夫君又覺得她小氣,若是安排了,又不高興,這爺們的心思啊,真是難以捉摸。
水溶聞言,拉過麗人的素手,溫聲道:「為夫不是怪你,就是.也是為夫花心了些,讓你難做了。」
膩歪歸膩歪,但水溶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畢竟元春是站在正妻的位置上替他考慮,挑不出毛病來。
先前,也就是一時的感觸而已,直白點說就是水溶沒事找事。
元春聞言,秀麗的眼睫顫了顫,那雙瑩潤如水的美眸中泛著晶瑩,螓首順勢靠在少年的肩頭上,默然不語。
難做是難做了些,但只要自己所做的能得到夫君的回應,那她也不那般的難以接受。
再者說了,無非就是添幾個伺候王爺的人。
水溶擁著麗人豐腴的嬌軀,陣陣軟香迎面而來,不由的心下一動,輕輕捏著麗人那隻綿軟的小手,溫聲道:「要不今兒個就不去了,今夜咱們幾人傾訴衷腸如何?」
所謂飽暖思.這剛吃飽本就閑著無事,再上氣氛正是適宜,也就沒必要捨近求遠。
元春豈不知少年所言的衷腸為何,芳心不由的一顫,那張豐潤的臉蛋兒浮上一抹嫣紅,美眸盈盈如水。
其實這會兒,她也有些情難自禁。
一側,抱琴聽著芳心悸動,俏麗的臉蛋兒現著一抹羞紅,裙裳下那雙纖細的筆直微微併攏幾許,呼吸漸顯急促。
王爺說的可是她們幾人。
默然幾許,元春嘆氣道:「紋兒她們才剛進府,夫君不宜冷落了她們才是,您還是先去陪陪她們姐妹兩。」
被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元春還是顧著李家姐妹。
再者說了,爺們不都是饞嘴的貓,那新鮮的魚擱在那兒不吃,便一直惦記著,自己橫插一腳,說不得日後還心裡埋怨她。
旁的不說,剛剛就不知生什麼悶氣,索性趁早先如了少年的意,一舉兩得。
水溶聞言心中微微一動,垂眸看著麗人那張婉麗的玉顏,目光閃了閃,頷首道:「你說的有理,那為夫先去看看她們姐妹。」
不得不說,元春所言非虛,讓人家姐妹進了府卻冷落於她們,的確是不應該,而元春能考慮到這些,作為正妻的確是溫良賢淑,也難怪能在後宅之中穩若泰山。
旋即水溶也不在多說什麼,言語寬慰了元春幾句,便在抱琴那一雙幽怨的美眸中,安然離去。
北靜王府,西北角的一處院落里。
屋內燈火微微,妹妹李琦趴在錦繡的床榻上,纖纖素手支著下頜,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看著那正正坐在梳妝台前卸著頭面的姐姐李琦,裙裳下的筆直翹著,似是無趣道:「姐,你說王爺是什麼意思啊,怎麼咱們都來幾天了,也不見人影。」
既然進了王府,她們姐妹自然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原以為很快便會受到寵幸,誰承想居然幾日不見人。
記得母親和大姐和她們說過,王爺是看重她們的,怎麼會如此。
李紋捏著耳環的素手微微一頓,兩彎柳葉細眉下,那雙秀麗的明眸斂了斂,輕聲道:「想來王爺近兩日公務纏身,小妹,你也不用多想。」
其實她心裡也有些委屈,她們姐妹是王爺答應進府的,怎得居然也不見人,讓她們姐妹心裡怪不得意的。
李琦聞言撇了撇嘴,心中不以為意,道:「姐,你可別哄小妹了。」
她雖然不如自家姐姐那般的懂事,但又不傻,以往她們在王府里的時候便知曉王爺其實並不忙碌,不來尋她們姐妹,想來是王爺心裡並不重視她們。
李紋聞言,面容微微一頓,側眸對上李琦那雙湛亮的美眸,粉唇闔動幾下,終究是沒說什麼。
其實李紋何嘗不知道其中原由,只是不好打擊自家小妹而已。
卸了頭面,李琦起身走到榻邊坐了下來,美眸看著那活潑靈動的妹妹,心中湧上一抹酸澀,輕聲道:「小妹,以後咱們姐妹相依為命便好。」
說起來,李紈對於服侍王爺並無反感之意,只是姐妹兩人一起,還是讓她心中頗為膩歪,想到姐妹同榻,更是羞臊不已。
然而話雖如此,但好不容易做好心裡準備的李紋卻沒想到王爺居然冷落了她們,心中五味雜長的。
還不如當日便寵幸她們姐妹,總好過被冷落,受人笑話。
她自己倒是能忍受,可就是害了小妹。
李琦感受到來自姐姐的溫情,芳心微微一動,猶豫繼續,開口建議道:「要不明日咱們去尋尋王爺。」
進入王府本就是王爺的侍妾,既然王爺忙的脫不開身,那她們姐妹主動去尋便是,總好過待在院子里胡思亂想的好。
李紋聞言蹙了蹙柳眉,輕聲道:「」小妹,你別胡鬧。」
還主動去尋王爺,這叫什麼事兒!
正當李琦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間的丫頭突然稟道:「姑娘,王爺來了。」
聞得此言,姐妹兩皆是一怔,旋即也顧不上其他,趴在床榻上的李琦趕忙起身整理衣裙,而李紋也是整理起來,旋即侍立在榻邊,靜候王爺到來。
「王爺。」
待瞧見水溶掀簾而入,兩人盈盈一禮,齊聲喚道,嬌滴滴的,如一抹交響的弦月,清脆撩人。
水溶凝眸看著那姐妹兩,秀麗的臉蛋兒上現著一抹嫣紅,身前略顯起伏,輕聲道:「這是怎麼了?」
姐妹聞言,雪膩的玉顏上浮上一抹不自然,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頗覺不好意思。
難不成說她們姐妹兩先前衣冠不整,失態?
李紋終覺是年長一些,羞紅著臉迎了上來,也不敢直視少年,垂著螓首輕聲道:「沒什麼,剛剛我正與小妹閑鬧。」
水溶凝眸看著眼前秀麗的少女,目光微微一動,伸手捉著少女那柔膩的素手,笑道:「紋兒,在本王面前不用這般拘束。」
李紋感受著手中的那一抹溫熱,玉頰粉紅,聽著王爺喊她紋兒,更是芳心顫動,抬著那雙瑩潤的美眸看了一眼少年,旋即便垂落下來,含羞帶怯。
水溶瞧著少女這般嬌羞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捏著少女的下頜輕抬,打量起少女秀麗的玉顏來。
肌膚雪白,杏眸含春,眉眼間倒是與珠大奶奶有幾分相似,尤其不光是容貌,氣質也頗為相似,宛若少女般的紈兒一般,
沉吟一聲,水溶問道:「」你們姐妹可曾用飯。」
李紋被王爺這般對待,玉面含羞,秀麗的眼睫顫了顫,低聲道:「用了,王爺可用否?」
「嗯,用過了。」
水溶輕點頷首,目光便落在妹妹身上,見其垂著腦袋,纖纖素手僅僅攥著綉帕,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頓時有些好笑。
李紋察覺到了王爺的異樣,芳心微微一動,也顧不上羞澀,說道:「琦兒,你去讓人打些溫水來,伺候王爺洗腳。」
雖說李琦尚不知人事,但也見過世面,王爺晚上來她們這兒,想來便是留宿,伺候王爺洗漱理所應當。
「哦。」李琦應了一聲,便垂著螓首,蓮步略顯踉蹌的離去。
水溶見狀也不阻止,反而是有些好笑的看著李紋,笑著打趣道:「你倒是個好姐姐。」
把妹妹支開,這是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是李紋難道自己不清楚,她們姐妹都是煮熟的鴨子,早晚要被吃。
李紋聽著王爺戳破了她的心思,芳心羞窘,有心解釋一兩句,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其實她就是覺得自家妹妹還小,沒見過什麼世面,怕王爺唐突起來,一時之間嚇著她,並沒有什麼反感之意。
水溶也不在意,上前攔著少女的腰肢,凝視著麗人那羞窘的玉顏,打趣道:「既然紋兒有此心思,本王也不好勉強,也罷,那就讓你這個做姐姐的辛苦一些。」
姐妹情深,卻是正好。
李紋嬌軀一顫,那張雪膩的臉蛋兒酡紅如霞,美眸顫了顫,輕聲道:「王爺,我.唔~」
話音剛落,少年便湊上前來,感受著唇瓣上的那一抹溫軟,美眸微微瞪圓,芳心羞澀之際,又滿是驚惶。
到底是閨閣少女,哪裡就見過這般陣仗。
有心推拒,但想起她本就是王爺的人,那伸出的手兒又瑟縮回來,垂落而下,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美眸微微閉闔,任由少年恣意掠奪。
不大一會兒,李紋感受著身前的那一抹異樣,芳心顫抖,閉闔的美眸微微睜開一絲,見少年蠶食著盈盈輪月,那張秀麗的臉頰酡紅如霞。
這,原來王爺還好這麼一口。
抿了抿粉唇,李紋壓下芳心的異樣,貝齒緊咬著粉唇,顫聲道:「王王爺,別鬧了,待會小妹就回來了。」
若是自己一人倒是無妨,只是小妹去打溫水,想來沒一會兒功夫就要回來,要是被小妹見到自己這般情形,還不嚇一跳。
水溶倒是不以為意,徜徉在雪白的雲海之中,這種既陌生,又帶著幾分熟稔的感覺,讓人有些食髓知味,支支吾吾道:「無妨,看見就看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個碗里的肉,有什麼可怕的,等李琦回來看見更好。
李紋芳心羞臊,那張秀美的臉蛋兒嫣紅明媚一如胭脂,酡紅醉人,微微偏過螓首,聲線顫抖道:「王爺,還是還是先別鬧了吧。」
王爺要鬧,她倒是不拒絕,只是怕待會小妹回來了,豈不是要嚇著來。
水溶聞言,抬眸看著少女那慌亂的美眸,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輕撫著少女那嬌嫩的臉蛋兒,目光微微閃動。
這李紋不光是容貌和氣質與紈兒相似,便是這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姿態都如出一轍,忍不住的讓人想戲弄。
嘖嘖嘖,小紈兒?
「噗通。」
正當水溶心中悸動,一聲響動打破了屋內綺麗的氛圍,水溶循聲望去,只見屋門處的李琦漲紅著臉,那剛打好溫水的木盆已然摔在地上,盆內的溫水四濺而出,不爭氣的打著旋兒。
李紋也瞧見了李琦,想著自己如此的窘態讓小妹瞧見,心中羞臊難當,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說什麼好。
李琦此時反應過來,玉面漲得彤紅,好似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局促不安,垂著螓首道:「王爺,我再去打過一盆溫水來。」
水溶不以為意,伸手捏了捏李紋的瓊鼻,笑道:「既然灑了,那就不用了,春宵苦短,綺兒,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