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結束

她也是上不了檯面的小老鼠。

「這些話，你跟我媽都說過了？」所以媽媽才說可以潑這位老太太髒水。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跟你說了也一樣，算了。」

她不想知道算了什麼，偏偏知道了。

「不是時候，是因為我媽還有利用價值。等利用完了，再用卑鄙的手段踢開？」

「如果夠聰明的話，到時候她會自動消失。」

「對，像你這種不講情理的老太婆，在你耍手段前，我們已經離開了。既然如此，為何選擇傷害他？」

他一手就把照片撕了，阮冬晨聽到藍心就是他一直介懷的母親時，是有多震怒，這位老人家是怎麼跟他提及的，她一點都找不到機會，也開不了口。

「我以為事情就應該如此，可是突然不確定，我兒子的經歷讓我不得不懷疑，之前的處理方式出了問題，導致了些差錯。」

差錯？讓一個孩子產生被拋棄的念頭，一直活在陰影中只是……

「你覺得那只是個差錯？」

「不用假惺惺的，若沒有你，他根本不會知道，但小孩子會接受一切，冬晨會好起來的。」

「他根本沒有接受，他一點都不好。」

「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現在的做法也是為了讓他以後少走彎路。作為阮家的繼承人，他要看清事實，沒有家世背景，沒有才能的普通女孩子，跟他是不會有……」

不等老太說完，事實上，她根本沒聽她說什麼，楊凌抓起茶壺往阮老夫人的臉潑去！

在場司機和秀姨一下怔住，老人家更如一尊石像。

那已經涼了的茶像酒精一樣，抹得老人家一臉通紅，隨時燃燒起來。

楊凌望著手中的水壺，心中一陣暢快。

「楊凌，你在做什麼？」

阮冬晨放下行李跑到阮老夫人旁邊，見著手拿水壺的楊凌，一臉濕氣的奶奶。

「奶、奶，你沒事吧？」

「沒事。」阮老夫人輕笑。

秀姨回過神，趕緊拿出手帕給老夫人擦掉臉上的水汽。

「奶奶，你跟楊凌說了什麼？」楊凌用水潑了奶奶？

「楊小姐責問我找人跟蹤她。」

這時，前一刻寬容的臉，她眼看漸漸褪了色。

「楊凌，這件事，我說了，事情已經結束了。」說著，阮冬晨扶起老人家吩咐秀姨帶奶奶回房間。

望著阮冬晨轉過身，就像慢鏡頭一樣，楊凌突然有種被遺留下來的感覺。感覺阮冬晨站的是阮老夫人那邊，不單是因為她給他奶奶潑了茶水，而是他們祖孫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而她並不在共識裡面。

「沒結束，你還沒有告訴我，她跟你是怎麼描述照片上的我的。」

「沒什麼。」

當是這敷衍的回答就讓人知道絕不是沒什麼。

「例如說，為了攀上阮家，我千方百計討好你的父母。」

「我跟奶奶解釋過了，你並不知道藍心是，我媽。」

委屈、驚訝，失望……她此刻心頭是什麼滋味，不知過了多久，一抹笑容爬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