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劍敗沈浪!
第424章劍敗沈浪!
雖是青春正年少,意氣風發劍聲昂,未來的江湖名俠.沈浪強勢一對來自異界的極端,踏足天人境界的絕世強者.丁修,一場隔世而來的宿命之戰,於焉爆發!
「轟」
寒潮洶湧,席捲八方,赫見沈浪翻轉劍鋒,三尺青鋒縱橫所向,在沈家獨門內功的催化下,深海奇鐵過著森森寒意,化作洪流怒嘯,直奔丁修,其勢如江河東流入海,浩浩蕩蕩,不可阻擋!
「錚」
凌厲劍意,沛然沖霄,青光劍在握的丁修,一身劍法精深奧妙,早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揣測的境界,劍意凜凜,層層疊疊蔓延而出,潑灑成一片劍幕,輕而易舉便就擋下了來自沈浪的怒濤劍流。
沈浪現在很無奈,真的很無奈!
按照武俠小說一貫的套路,主角通常都是從一般的炮灰開始刷,一步一步,慢慢打怪升級,然後再對上武林中的頂級大BOSS,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遇到一個不安常理出牌的穿越者!
也許,現在的丁修,在諸天萬界,還算不上是什麼所向披靡,縱橫無敵的強者,可在當下,在這樣的武俠世界,絕對算得上是神一般的存在。
心知對手的武功劍法,高深莫測,但沈浪臉上神色依舊鎮定自若,因為他很清楚,丁修意在比劍,而非是殺人,所以不會輕易對自己下殺手,而這正是自己的機會。
場外,柳玉茹、徐若愚等人靜靜的站在場外,拋開了所有的雜念,緊密關注著場中這場已經算得上十分激烈的劍斗。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身材威猛,鬚髮如戟,一雙環目,顧盼自雄,奇寒下卻仍敞著前胸衣襟,若非鬚髮皆白,哪裡像是個老人?
虯髯老人大笑道:「大哥莫怪,俺只是跟他鬧著玩的,反正他又打不著俺,冷三,你打得著俺,算你有種。」
虯髯老人果然被他一掌打得直飛出去,「砰」地撞在牆上,但瞬即翻身站起,那般堅厚的石牆被他撞得幾乎裂開,他人卻毫無所傷,又自怒罵道:「好混球,你還真打?」
虯髯老人喃喃道:「俺只是問問他.」
病老人問道:「誰?」
「冷三!」
雖然,相比於丁修,沈浪在內功修為上確實有不小的差距,但他展現出來的劍法,卻十分不凡,造詣之深,儼然不在當世第一流的頂尖劍客之下,便是對上丁修,一時之間,竟也不見半點勢弱。
「夠了!」
冷三冷冷回道:「人!」
伴隨著一聲沉喝,逼上極端的沈浪,絕招應現,瞬間周身寒光四射,寒流洶湧浩蕩,一股強悍兇猛的力量,宛如劍刃風暴,四面合圍,夾擊丁修。
聞言,見狀,榻上的病老人當即展顏一笑,道:「如此收穫,已不算少,反正伱我盡心做去,事情總有成功的一天。」
正當此時,忽感震動,異象已自前院傳來,屋子裡的三個人,俱都被驚動,他們連忙推門而出,就見一個獨臂黑衣人飛奔而來。
就在此戰落下帷幕之時,一個獨臂黑衣人,二話不說,轉頭就向著內院而去。
彎過大廳,再走曲廊,又是一重院落,院中寂無人聲,裡面上花廳門窗緊閉,卻隱隱有醫藥之香透出,過了半晌,一個垂髫童子提著只藥罐開門走出,才可瞧見,屋裡有三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身為九州王沈天君的獨子,年紀輕輕,便就練成了一身近乎天下無敵的武功,沈浪自然也是有幾分傲氣的人,但此時此刻,他卻也不得不欽佩丁修的武功劍法高超,確實已經達登峰造極的境界。
身材頎長的老人,一手提筆,一手翻開紙卷,將紙卷上的字句都抄了下來,每張紙卷上字句都不過只有寥寥三數行而已,誰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只見三個老人俱是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哈!」
但還沒等來人回話,旁邊,那虯髯老人已率先道:「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還用得著問?讓我來。」說話間,他連忙向著來人問道:「冷三,外面是什麼人在交手?」
三尺青鋒回之以最猛烈的怒吼,連鞘劍身之上,寒氣升騰之間,亦展現出了非凡靈性,劍不曾輸,但很可惜的是.人卻輸了!
見狀,虯髯老人大驚縱身,一個盤頭翻進去,他身形雖高大,身法卻輕靈巧快無比,但饒是他閃避迅急,前胸衣衫還是被鉤破了一條大口子。
豈料,他話未說完,冷三突然一鉤揮了過來,風聲強勁,來勢迅疾,鉤還未到,已有一股寒氣逼人眉睫。
頎長老人道:「他每次到來,說話絕不會超過十個字,問他的姓名,他也不回答,只是笑嘻嘻的搖頭。」
此時此刻,沈浪的身上稍顯狼狽,尤其是肩膀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十分顯眼,雖然沒有傷及他的根本,但這一場比劍的輸贏,已然清晰分明。
「唉」
「錚」
旁邊虯髯老人「啪」地一拍手掌,口中大聲附和道:「那廝左右也不過只是一個人,難道還能將咱們弟兄都吃了不成?」
環繞在沈浪的四周,以各不相同的姿勢角度,在十個方位同時劈斬而出,那縱橫交錯的劍芒,直接籠罩了整個天空。
騰身,起劍,驚鴻三瞬再現,頓時,一股沛然無窮的劍勢,自丁修的身上衝天而起,攪亂天上風雲,瞬動的人影,瞬動的劍光,璀璨如虹,貫破虛空,毫不示弱的直摬沈浪苦心練就的最強絕招。
「一瞬,絕影!!」
一人面色枯瘦蠟黃,擁被坐在榻上,在病榻纏綿已久,另一人長身玉立,氣度從容,雙眉斜飛人鬢,目光奕奕有神,一雙手掌,更是白如瑩玉,此刻年華雖已老去,但少年時想他必定是個風神俊朗的美男子。
驚見沈浪劍上絕式,強大威能,撼動人心,雖然沈浪限於年輕,內功修為不足,尚不能發揮全部威力,但已足夠讓人驚訝,便是丁修,也忍不住一挑眉頭:「真不愧是未來名動天下的劍俠?哈!應你此招!喝~~~~」
三個老人圍坐在病榻前,榻頭矮几上堆著一疊帳簿,還有數十根顏色不同,質料也不同的腰帶,此刻那環目虯髯的老人,正將腰帶一根根拆開,赫然可以看見,那每一根的腰帶中,都有個小小的紙卷。
頎長老人微微一笑,道:「近十年來,武林中威名最盛的七大高手,此刻都已在前廳相候,這七人武功,若真能和他們盛名相當,七人聯手,此事便有成功之望,怕的是他們少年成名各不相讓,無法同心合力而已」
激戰之中,領略了沈浪展現出來的不凡劍法,丁修開口回話,言語之間,滿是由衷的稱讚:「你若是肯放下身上的包袱,拜丁某人為師,得我悉心教導,相信不出一年半載,必能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
就在此時,突聽病榻上老人輕叱道:「三弟住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冷三的脾氣,偏要罵他,豈非找打?」
「是嗎?」
足足過了盞茶時光,那個身材頎長的老人方才長嘆一聲,道:「你我窮數年心血,費數百人之力,所尋訪出來的,也不過只有這些了,但願.」說到這裡,他輕咳一聲,住口不語,眉宇間憂慮更甚先前。
人與人!
劍與劍!
最強的交鋒,狂亂的劍流,瞬間捲成一道龐大的風柱,拔地而起,狂風中,滿是刺耳的金鐵交戈之聲,鏗鏘不絕於耳,火花飛濺,氣勁橫掃,轉眼一瞬,偌大的院落,牆垣倒塌,草木摧折,已然淪為一片廢墟殘痕!
突兀一震,頓時,急速飛旋的風柱猛然停滯下來,緊接著,伴隨著一聲「鏗鏘」巨響迸爆,偌大風柱,「轟」然爆裂,隨即,兩道身影,自爆裂的風柱之中各自拖著一道顏色各異的劍光向後崩退!
「唉」
「錚」
十道身影!
話音落下瞬間,只見他手中三尺青鋒劍身一顫,劍勢越發凌厲迅猛,森然劍意瀰漫,劍氣奔捲來回,形成龐大洪流,威力強橫,再破極限。
「一劍光寒十九州!」
「嗯?!」
聲音未落,一捲袖子,便待動手,好在,就在這時,頎長老人飄身而上,及時擋在他兩人中間,厲聲喝道:「三弟,你又犯孩子氣了么?」
一見來者,頎長老人便忍不住的出聲問道:「何故這般急匆匆而來,可是前面出了什麼意外?」
確實,正如沈浪心中所想,丁修此番意在比武,就像在先前的世界,他以巨大的壓力,強行促使紫衣侯突破,現在,他想以同樣的方法,逼沈浪突破,所以在戰鬥過程中,一直採取守勢,但隨著沈浪不斷進劍,他也不得不再提三分心神。
好在,冷三攻出一招后,並不迫擊,虯髯老人怒罵道:「好混球,又動手了,俺若躲得慢些,豈非要被你撕成兩半,你這狗」
劍式,劍意,劍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緩緩提升,開始達到一個新的高度,手中的青光劍,雖未出鞘,但已綻放出無盡神芒,不斷的跟沈浪手中的三尺青鋒碰撞交鋒。
冷三面容木然,也不理他,筆直走到榻前,道:「來人是個姓丁的高手」說話間,突然反身一掌,直打那虯髯老人的肩頭,他不出鉤而用掌,只因掌發無聲。
頎長老人介面道:「不必問了,適才爆發出來的兩股劍意,一股是冷三口中納姓丁的高手,另外一人,料必是那個奇怪的年輕人。」
沈浪聞言,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雖然很感謝尊駕的稱讚,但拜師之事,晚輩只有三個字回應,那就是.不可能!」
「啊呀,不好!」
而丁修,雖然是用刀的,可一身劍法修為,同樣堪稱登峰造極,縱然沈浪的劍法已然出神入化,依舊守得遊刃有餘。
長喝一聲,翻手之間,三尺青鋒劍芒疾進,每一劍都快到了極致,每一劍都直奔丁修防守的破綻所在,劍氣森然,徹骨奇寒,讓人宛若墜入了萬丈深海。
「唔~~~~」
病老人皺眉道:「他既已來過七次,你們還對他一無所知?」
「尊駕的武功劍法,當真高深莫測,晚輩佩服!」
十道劍光!
一聲沉吟,丁修不敢大意,翻轉掌中青光劍,頓時間,一股凌厲劍意,衝破雲霄,朦朧煙氣肆意蔓延,加持劍光,劍氣浩蕩,遮天蔽日,攜無窮無盡之勢,赫沖三尺青鋒揮灑而出的劍氣洪流。
「年輕人的劍法也很不賴!」
丁修一身黑衣如故,身上不見半點塵埃,掌中青光劍光芒綻放,震顫的劍身,似是想要奪鞘而出,不住的發出宛若龍吟虎嘯一般的高昂長鳴,顯得亢奮非常。
頎長老人道:「誰也不知他名姓,也無人知他武功深淺,但他這一年來,卻連送來七具屍身,七人都是我等懸賞多年,猶未能捉到的惡賊,不但作惡多端,而且兇狠奸詐,武功頗高,誰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用什麼法子將他們殺死的。」
「嗯~~~~」
「喝~~~~」
虯髯老人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禁笑罵道:「俺知道是人,不是人難道還是黃鼠狼不成?你這狗娘養的,難道就不能多說一個字」
壓力越大,越能激發潛力,面對宛若山嶽不可撼動的丁修,沈浪越戰越是心驚,但也越發激增劍意,雙目之中神光爆射,周身衣衫無風而動,急轉的身形衝天而起,瞬息之間,竟衍生出足足十道身影。
「大哥說的是!」
雖然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心中便已有預料,但經過一番辛苦鏖戰,眼見果真如此,沈浪的口中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嘆息:「這一戰,是我敗了」
「哈!」
虯髯老人失笑道:「這牛脾氣倒和冷三有些相似,只是人家至少面上還有笑容,不像冷三的死人面孔。」
冷三目光一凜,虯髯老人大笑著跳開三步,就連那病老人也不禁失笑,半晌又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如此肯定,與那姓丁的交手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