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蹭吃蹭喝蹭到山神廟了
聽到許伯安的話,站在一旁的人們都驚呆了。
開玩笑吧!你分明是在用三指寬的皮帶一鞭子又一鞭子抽人,你說你在救人?
地主家的傭人抽牛打豬的時候都沒這麼狠吧!
尤其是一旁被許伯安拽掉褲腰帶的王寶山,更是一臉懵逼。
你救人就救人,抽我褲腰帶幹什麼,我這可是西裝褲子,沒了褲腰帶是要往下滑的。
這事兒有多丟人你知道嗎?
雖然我是落網嫌疑人,但是你這樣對我不太禮貌,我也是能狀告你的吧!
不過王寶山的疑慮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下一刻,他就被執法隊員扭送著向外面的執法車走去了。
那些執法隊員們更是有些傻眼。
大兄弟,你當著我們的面,就這麼毫不修飾的動手打人,不合適吧?
你讓我們如何是好,讓我們如何向大家交待啊?
不過想到一旁的隊長白珊珊還在,執法隊員們倒也沒那麼局促了。
畢竟通常來說,天塌下來有領導先頂著哩!
領導這個職位,在得到了很多權利的同時,也擔負了更多的責任在身上。
這一點,白珊珊深有感觸。
看著許伯安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旁的圍觀觀眾可是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影響太惡劣了。
白珊珊忍不住皺眉說道:「許伯安,你住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許伯安手下並沒有停著,而是更加變本加厲的一鞭子一鞭子的繼續抽打在那翟家小子身上。
白珊珊的話音剛落,正在地下打滾兒的翟家小子也忽然發聲了。
翟家小子厲聲喊道:「混蛋,你敢打我!我一定饒不了你!」
許伯安一言不發的抽打在他的後背上,他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而後又慘叫著喊道:「你之前和我搶女人,現在又公報私仇打我,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和你沒完!」
白珊珊聽在耳中,這才知曉許伯安居然和眼前這人還有舊時恩怨,而且還是那種讓人聽起來一聽就是深仇大恨的仇怨,她急忙喊道:「許伯安,你住手!」
許伯安無奈的解釋道:「我真的不能住手,我是在給他治病,錯過這次機會,想要治好病,就得等下一次再發病了,九死一生的!」
翟家小子抱著腦袋喊道:「你放屁,我這隻不過是普通的哮喘病,只不過有些嚴重罷了!你……」
許伯安嘆了口氣,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管你了!」
許伯安原本只是出於善意才幫他的,而後又想著冤家易解不易結,這才主動出手相助的。
畢竟翟慶山這位首富手裡可是攥著東江建工集團的好幾個項目,妥妥的甲方爸爸,許伯安作為集團一份子,還是盡量想要緩和和對方的關係的,最好是藉此機會能夠冰釋前嫌、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過誰知道這翟家小子居然壓根還不指導自己的病情呢!
俗話說得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眼下對方作為當事人都不認可這事兒,許伯安可就更不願意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了。
很快,許伯安停下了手中的鞭笞。
翟家小子一翻身站了起來,對著白珊珊指著許伯安說道:「你是執法隊的工作人員吧?」
白珊珊點了點頭,正色道:「東江執法隊,白珊珊!」說話間,白珊珊還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向著翟家小子展示了一下!
翟家小子點了點頭,道:「很好,那麼剛才他打我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對吧!」
白珊珊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道:「看到了。」
翟家小子厲聲道:「看到了你們居然還縱容他行兇!你們這樣做,是什麼行為你比我更清楚吧。」
許伯安不想牽連白珊珊,忍不住說道:「夠了,你小子別不知好歹!我是在救你,你在這兒跟我玩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你小子雖然不至於說是九死一生,但搞不好也會成為神經紊亂的精神病!」
翟家小子壓根兒不相信許伯安的話,怒火中燒的說道:「你救我?你開什麼玩笑,就用皮帶一鞭子一鞭子救我的!我也想救救你,你看成嘛!」
許伯安冷哼一聲,道:「哼,你別不相信,普通的哮喘是吧?既然你認為自己有哮喘病,想必你也查看過相關病情介紹的。我請問你,你聽說過普通的哮喘會引發突發性的劇烈疼痛嘛?並且還是每次疼痛部位不固定的那種,你覺得這正常嘛!」
翟家小子微微皺眉,道:「這……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的嚇唬我,我叔叔帶我看過醫生,很有名氣的那種大醫生!人家醫生說了,這就是簡單的哮喘而已。」
不等許伯安說話,一旁一位圍觀者搖了搖頭,插話說道:「我是呼吸內科的醫生,據我所知,簡單的哮喘,最多會因為呼吸困難讓患者感到不適和恐慌,還會出現心率加快、血壓高升等一類的生理反應,不可能出現你說的那種疼痛部位不固定的劇烈疼痛的。小夥子,你還是要好好去檢查一下身體才行啊。」
聽到這個人的話,許伯安頓時樂了,這簡直是神助攻啊!
果然,翟家少爺眨了眨眼,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是在京都醫院檢查的,絕對的權威機構,不可能出錯的,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不會是托吧。」
哪位插話的醫生扶了扶眼鏡兒,也沒計較被翟家小子質疑,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作為一名醫生,以自己的職業道德來善意的提醒你一下而已,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建議你再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才好。據我的分析來看,你的這種癥狀應該是伴隨著神經類的疾病!不像是單純的呼吸類病症。」
許伯安朗聲道:「沒錯,這種病是呼吸系統和神經系統聯合疾病,叫做喘痹症。是因為患者的疼痛感受與呼吸系統發生了異常的關聯,疾病發作時,患者會產生劇烈的疼痛感,這種疼痛感會被錯誤的轉移到呼吸系統,導致患者感覺到穿不過去來,發生與哮喘病類似的癥狀,因此會被誤認。」
那個助人為樂的醫生好奇的開口道:「哦?喘痹症?這種病我也見過一例,不過是叫做痛覺錯位性呼吸困難症,這種病和傳統的哮喘病是非常不一樣的,因為這種呼吸困難並非由氣管炎症或者收縮引起的,而是由神經系統的異常信號傳導所致。」
許伯安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只不過我學的是中醫,喘痹症是老祖宗的叫法。」
那醫生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受教了,原來是同行啊!敢問這位兄弟,你在哪家醫院工作。」
許伯安擺擺手,道:「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從事醫生行業,只是……」
不等許伯安說完話,翟家小子就頗為不耐煩的說道:「呵呵,原來只是江湖醫生啊!我看你十有八九是在招搖撞騙吧!」
說話間,翟家小子轉身問那位醫生道:「這位大夫你好,那依你看,如果我是這種你說的痛覺什麼神經病的話,該怎麼治療才好。」
那醫生耐心的說道:「我之前讀博士的時候,我老師遇到過一例這種癥狀,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的相關情況。
當時我老師邀請了另一位神經學的同事一同治療,大概是利用神經調節技術,進行經顱磁刺激和神經反饋療法,調節患者大腦中與疼痛感知和呼吸控制相關的神經活動,糾正異常神經信號傳導,減輕疼痛,改善呼吸困難的癥狀,
但是這種癥狀是很難被根除的,只能通過後期的呼吸訓練和心理治療來配合著進行恢復。」
翟家小子咬牙啟齒的喊道:「聽到了吧,大家都聽到了吧,就算是這傢伙說的這種病,也是有科學的辦法進行治療的,而不是這傢伙來不由分說的用鞭子打我!白隊長是吧?你現在是不是該執行你們的工作程序,把這傢伙拘起來了!」
許伯安聞言呵呵一笑,道:「夏蟲不可語冰!這位醫生說的情況,是輕度癥狀下的治療方法,
而你剛才犯病的情況,你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你是不是感受到疼的生不如死,同時口鼻都喘不過氣來,無法正常呼吸甚至是講話!
我只是用老祖宗傳下來的辦法,從物理刺激對你進行了應急治療,這是為了直接作用在你的神經系統上,更好的刺激到你的神經系統,
打破原有的神經紊亂模式,讓你的神經系統有機會進行自我重置和修復!」
「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在狡辯。」說話間,翟家小子扭頭望向那位好心的醫生,道:「大夫,您是權威的,您幫我做作證,他說胡說八道的,對吧?」
那位醫生有些尷尬的說道:「咳咳,我只是呼吸內科的醫生,對中醫不太了解的,不過先前我老師遇到的病例,的確是沒有你這樣嚴重。
至於這位兄弟所說的應急療法,我倒也聽說過一次,依據大概是結合了咱們中醫的一些手法和現代心理學的複雜療法。
只不過我聽說這種療法只能使用一次,一旦不奏效,再想使用,可就難了。」
翟家小子有些難以置信的頓了一會兒,而後嘀咕道:「不可能,一定不是這樣的,我這就是普通的哮喘,不會這麼麻煩的!他和我有奪妻之恨,他一定是報復我的。」
許伯安一聽急了,這話讓你說的,怎麼就和我妻子被你奪了一樣。
明明是你前女友自己上我車跟我跑了!
從你嘴裡出來這話,你讓這麼多人誤會了這事兒,搞得大家還以為我被綠了,這事兒我多沒面子啊!
許伯安急忙解釋道:「不是,你小子搞清楚,我壓根沒理由報復你,你說的奪妻之恨壓根不存在,就算是存在,那也是你恨我才對吧!當時是你女朋友主動跟我走的!我可是無辜的。」
一時間,圍觀者不少人投向許伯安的目光中,從「可悲」「憐憫」的眼神,變成了「渣男」「羨慕」的眼神,變化無比之快。
尤其是白珊珊,看向許伯安的眼神中,甚至多了一絲「不屑」和「失望」。
白珊珊直接轉移話題,問道:「許伯安,我問你,你剛才動手打人的舉動,是不是就和這位醫生說的一樣,是一種治療方法!如果不是的話,你必須得跟我回隊里接受一下調查。」
翟家小子一聽,當即不幹了,咋咋呼呼的說道:「你這叫什麼話,你這是暗示他,你都這麼問了,他能說不是嗎?」
白珊珊一皺眉,道:「這位先生,咱們吃飯吃大米,做人講道理!你剛才當人質的時候,是他救了你!如果他真的不救你的話,也沒什麼不對的吧!」
白珊珊的意思很明顯,你說你倆有仇,但是如果人家真想報復你的話,直接不救你就是了,何必救了你再打你呢?
翟家小子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是想要立功吧,他這種立功心切的人又不是沒有,何況他救了我再打我,也許只是想要找個合理的手段羞辱我,從而達到他公報私仇的變態心理呢。」
白珊珊搖了搖頭,道:「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同事,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普通市民,現在,你還覺得他是在報復你嘛!」
聽到白珊珊的話,一旁的圍觀群眾頓時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手掌。
翟家小子頓時心虛不已,說不出話來了。
許伯安沖著四周拱拱手,說道:「感謝大家的鼓勵與厚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白山見這邊這件事的處理已經到了尾聲,最大程度上的消除了不良影響,這才很正式的向著許伯安和那翟家小子說道:「好了,兩個月要是還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隨後再溝通,按照規定程序,現在還得麻煩兩位跟我去隊里一趟,做一下相關的情況採集錄入。」
許伯安點了點頭,剛想佩服的說句話,忽然,盆景世界之中那邊傳來一道聲如洪鐘的叫喊。
「小老兒雲遊至此,饑渴難耐,現借貴寶地小憩,順借香雞一隻,以慰飢腸。」
許伯安一怔,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情況?有人蹭吃蹭喝蹭到山神廟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