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風約戰楊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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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讓人激動澎拜,不時會有一個讓人拍手稱絕的進球在球場上上演著。
球館裡面的觀眾,不時會爆發出驚訝的嘩然聲。就連沈小風也是驚嘆萬分,因為楊睿和百里鳳兩人的確驚艷,有雄霸四方的實力,只是他們相互遇見了彼此。
沈小風享受著這觀賞性一流的比賽,而他懷中的呂倩雲,則享受著兩人之間的細膩溫情,她俏臉上流露著幸福的笑容,很滿足,似乎這一輩子足矣!
賽場上的局勢,稍稍向雲南師大附中傾斜,他們領先五分。這全賴張啟鈞和李順文、古長孫三人。
因為楊睿和百里鳳相互制衡著,誰也無法奈何誰。這樣一來,古長孫三人就有了大展拳腳的地方,齊齊上陣,力壓百里鳳的隊友,頻頻上演舒暢的進攻,讓百里鳳的隊友們措手不及。
百里鳳就算是驚艷如斯,也難以一邊應付國青金章楊睿,一邊抽身對付楊睿的三名小弟。百里鳳也只能用更加凌厲的進攻,來宣告自己的不忿,來震懾雲南師大附中,來振奮自家的士氣。
儘管百里鳳做得很好,可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隊友技術的差距,百里鳳怎麼努力也難以彌補。
所有人都能看到百里鳳的無奈之處,但是百里鳳依舊不被動搖,仍然一如既往地開殺著,拚命地拿分。
殘酷的比賽,再一次告訴百里鳳,隊友是多麼的重要,籃球不是一個人的世界,它是一個整體賽,需要隊友們在賽場上相互聯繫,相互配合,才有更大的機會取得勝利。
遠征昆明的廣州華師附中輸了,僅僅是輸了兩分。兩分的差距,或許百里鳳一個三分球就能夠反超了,可是卻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廣州華師附中的敕封旗交給了雲南師大附中,雲南師大附中擁有了兩面敕封旗,而廣州華師附中卻變得一無所有了。如果他們不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再爭取到兩面敕封旗,那麼就可以放假休息了。
然而,如今密雲二中和長郡中學卻包攬了六面敕封旗,廣州華師附中的機會不多了,假如他們兩支球隊再收攬一面敕封旗,廣州華師附中怕是就沒有機會了。
因為單憑百里鳳一人是難以撼動密雲二中和長郡中學這兩所整體實力強勁的球隊。廣州華師附中的未來有些渺茫。
緊張的比賽終於落下了帷幕,看見結果塵埃落定,不少觀眾暗自長出了一口氣,把緊張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心上,竟然因為比賽的高度緊張而不知不覺中滲出了大量的汗水。
在裁判吹響完場比賽之後,觀眾們也是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觀賽台,四散而去。不一會兒,觀賽台上就只剩下皇朝中學的球員了。
呂倩雲戀戀不捨地從沈小風的球鞋上走下來,瞟了瞟沈小風,撇著小嘴,有些不滿。可是,這時候沈小風並沒有注意她,沈小風看著球場下面,正在收拾東西的兩支球隊,拍著手掌,呵呵一笑,揚聲說道:「這場比賽可讓我開了眼界。」
百里鳳和楊睿的對決,確實可以傳為一段佳話,流傳後世,讓後人來瞻仰百里鳳和楊睿兩人獨遺而出塵的身姿。
突兀響起的話語,立刻就吸引了兩支球隊球員們的注意,他們紛紛仰頭望向了觀賽台,只見一大群皇朝中學的球員在此。
沈小風優哉游哉地行走下去,來到觀賽台的前面,翻越過圍欄,輕鬆跳落到球場下面,朝著楊睿和百里鳳兩人走去。
皇朝中學的球員們,紛紛有樣學樣,皆是陸陸續續從觀賽台跳下去。見此,呂倩雲忍不住暗罵了一句,朝著無賴似的沈小風比了比不滿的手勢,然後退回去,正兒八經地從通道進進球場。
看見沈小風的葉柔兒和莫小胖,直接就把他忽視了。
沈小風和百里鳳、楊睿三人走在了一起,三大天才的相遇,本應該擦出一些火花來,可是他們卻無動於衷。
「你們兩個一個擅長單打,一個擅長團戰。今天可是給我上了兩堂不一樣的課啊!」沈小風感嘆道。百里鳳和楊睿無疑是這兩方的代表,他們將自己擅長的手段,運用到了極致,幾乎無可挑剔了,沈小風從中學習到不少東西。
「沒想到你們皇朝會來。」楊睿有些驚訝地說道。百里鳳則是眨巴了一下眼眸,算是和沈小風這個兄弟打了一聲招呼。
「該來的,總會來。」沈小風輕聲說道。
忽而,楊睿長出一口氣,感嘆道:「是啊!只要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就無法避免一場戰爭。同城的較量。」
全國賽的比賽規則全是由參賽隊伍自個決定,你想挑戰那一支球隊,就在官網上點擊挑戰便可。
而沈小風和楊睿此前,一直都有默契地避開對方,不曾打算和對方對決。但是隨著參賽隊伍的減少,他們越來越接近總冠軍,皇朝中學和雲南師大附中的比賽,終不可免。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估計會是個好日子,不如明天咧!」沈小風淡笑著說道。
今天晚上便會全面公布明天的賽事,因為還得待其他獲勝隊伍的出現,萬一出現一兩支實力差勁而又擁有敕封旗的球隊,就可以供一些又實力的球隊去角逐那敕封旗。
「聽起來很不錯。假如我們輸了,就可以了無牽挂去跟長郡中學決一死戰了。」楊睿臉上帶著一絲洒脫的笑意,似乎把球隊的前景看得很輕,尋求的只是快意球場,馳騁賽場。
「假如我們輸了,剩下的一面敕封旗就送給你,單刀鳳。」沈小風扭頭望著不作聲的百里鳳,暢懷一笑,然後說道:「然後我們就會去找長郡和密雲,試試他們名頭是否徒有虛名。」
一場讓昆明人瘋狂的比賽,在沈小風兩人隨意的交談中確定了下來,顯得有點雲淡風輕,不足為道。
「比賽對於我來說,只是比賽而已,而不是比賽獲勝后的名譽。有無敕封旗,我依舊是我!」百里鳳臉色平靜,緩緩說道。
正如他當初所說,他之所以會打籃球,之所以會進入國青隊,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的籃球天賦浪費掉,不想讓無商訓練營對自己失望。
而他於籃球並沒有過多的情感可言,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找到能夠讓他存在於球場的理由。
唯獨讓他有所感悟的,就是那一次和沈小風馳騁稱雄日本神奈川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真正感受到籃球的魅力所在。
只是回到自己的球隊,回到四分五裂、毫無感情的國青隊,他找不到任何的情感寄託於籃球之上。
把一切看輕的百里鳳,從來都沒有為球場上的失利而沮喪。
就在沈小風三人閑聊的時候,楊睿身後的古長孫,湊了上來,附在楊睿的耳畔,輕聲說著一些什麼。
一邊聽著古長孫的細語,楊睿的視線落向了沈小風身後的炎宇。片刻之後,楊睿輕皺著眉頭,望著沈小風,指著炎宇,問道:「小風,他是你們的球員?」
沈小風扭頭望了一下炎宇,再回過頭來,朝楊睿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有什麼問題沒有?」
「他不是好人!」楊睿緩緩說來,絲毫不給炎宇面子,也不畏懼炎宇。要知道皇朝中學的學生,老遠看見炎宇就會選擇繞路而行,有多遠就避多遠,也沒有人敢說炎宇的不是,更加沒有人的膽子大得敢在炎宇的面前指責炎宇的不是。
「哦!為什麼這樣說呢?」沈小風有些不解。
隨後,楊睿就把當初雲南省高中生籃球聯賽總決賽所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炎宇在皇朝中學和雲南師大附中比賽的前一天,出現在雲南師大附中,並且對古長孫下黑手,讓古長孫負傷上陣總決賽,以至於雲南師大附中遺憾落敗。
本來楊睿以為會是其他的訓練營的奸計使然,好讓楊睿和極道訓練營的名聲從此一落千丈。
只是比賽后,並沒有人拿雲南師大附中落敗皇朝中學這件事情,來大作文章去貶低楊睿。這讓楊睿大為好奇,便打算追查到底。
後來,才發現原來有人利用皇朝中學和雲南師大附中的比賽,暗中開了一個盤口,開設賭盤。結果是雲南師大附中爆冷落敗,莊家賺得荷包都撐破了。
然而,這個炎宇無疑就是其中的黑手,促成此事的主導者。
聽完楊睿的述說后,所有人都十分吃驚地看著炎宇,就恍如第一次認識炎宇似的。不過皇朝中學的球員們細想之下,才醒悟過來,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炎宇,從來沒有了解過炎宇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只是聽皇朝中學的其他同學紛紛傳言,炎宇是一個為了鈔票,不擇手段的人,也有一些不正不斜的評價,不過更加的人選擇把炎宇當作一個忌諱去躲避他。
「有這樣的事情?」沈小風恍然大悟,他回頭望了一眼泰然處之的炎宇。炎宇處事不驚的態度恍如這一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為似的。
不過沈小風知曉炎宇的性格,這件事情十有*都會是真的,楊睿也沒有必要憑空捏造些什麼來,挑撥沈小風和炎宇之間的信任,以至於在明天的比賽中獲利。
楊睿揚言並不是想要追究過去事情的失得,他只想提醒一下沈小風,炎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有所防備。
最後楊睿和沈小風等人輕鬆作別,相約明天大戰,便帶著隊友們離開了自家的籃球館!
比賽完后,沈小風等人也離開了雲南師大附中。皇朝中學的其他球員各回各家,百里鳳被莫小胖硬拉著回王庭莊園,不過這其中更多的是葉柔兒的意思。
呂倩雲自然沒能逃過莫小胖的魔爪,莫小胖緊緊拖著呂倩雲的玉手,揚言他的六嬸去哪裡他就跟到哪裡,連家也不回了。
無可奈何的呂倩雲不僅順了莫小胖的心意,也順了自己的意願,跟著莫小胖回王庭莊園。
隊友們紛紛跳上不同的公交車離去,公交站台上面只剩下沈小風和炎宇兩人,吹著季風,髮絲飛揚。
好一會兒,沈小風兩人的身邊只有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他們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相處著,誰也沒有打算說點什麼。
「為什麼!」半響之後,沈小風終於開口了。
古長孫當初所受的傷勢和今天陸路的傷勢一模一樣,只是陸路傷勢比古長孫更加隱晦,無從可察。
這手段高超的黑手,沈小風平生僅見,只有一人,那就是炎宇。沈小風並沒有去探求是不是炎宇,因為這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對事漠然不理的炎宇,這一刻卻生出了些許變化。他那如萬年冰霜、毫無表情的臉上,有著細微悵然和傷感,這與他平時所表現的迥然不同,簡直有著天地之間的差距。
炎宇為何會悵然,有為何會傷感?
沈小風認識的炎宇可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軟弱下來的人,在沈小風眼中的炎宇,可是一貫的冷峻,對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是一致,不憂不喜,他就好像生存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和沈小風他們格格不入。
「我也不想。以前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練好球,從來沒有打算參加什麼比賽,也從來沒有打算用自己的籃球技術,去當作賺錢的手段。」白骨閻王炎宇冷峻無情的臉上,流露出絲絲的無奈,似在感嘆世事的炎涼。
「賺錢的手段?」沈小風有些雲里霧裡,不知炎宇所云為何,問道:「那你練球又是為了什麼?」
沈小風以為他對炎宇的了解已經夠多了,可是這一刻當他深入認識炎宇這個人的時候,他才發現,眼前的炎宇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海拔高,涼風大!風掠過沈小風兩人,竟在此時此刻為這樣悵然、傷感的氣氛增添了些許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