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 一無道人,出來 為156500金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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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筱田建市說,某位王座親自下手對付神谷一郎和娜娜,我還十分擔心他們二人的境遇,此刻看到他們雖然受了重傷,但好歹是逃出來了,心裡不由覺得欣慰。

說到底,無論清田次郎還是娜娜,走到今天這步和我們脫離不了干係,所以縱然我也受了重傷,但不可能置若罔聞。正要下去和他們匯合的時候,結果鄭午卻跳了出來,可把我給嚇了一跳。

鄭午怎麼來的?!

鄭午來了,那猴子他們來了沒有?

後來一想,覺得應該沒來,鄭午之前有些賭氣地和我們分道揚鑣,和我們一點聯繫都沒有,現在看來應該是悄悄跟蹤娜娜了,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這傢伙口口聲聲號稱只愛蘇憶一個,那麼現在是想幹嘛?

不過有鄭午出來,我倒暫時不用下去了,我現在自身還難保,下去反而是給他們添亂。

鄭午突然出現,娜娜都吃了一驚,說你怎麼來了?

鄭午還沒答話,旁邊的神谷一郎便吼了一聲,讓鄭午滾開,離娜娜遠點。

鄭午沖神谷一郎比了個中指,接著對娜娜說:「我擔心你,所以一直都跟著你,之前你們進了靖國神社,我進不去,只好在外面守著。看到你倆受了傷出來,就趕緊跟了過來。」

我在心裡靠了一聲,原來鄭午就在門口守著,那我被上原飛鳥追殺的時候,他怎麼不出來幫我?

娜娜的臉有點白,說你為什麼擔心我?

鄭午有些扭捏,說我總覺得欠你什麼,老想還上……

娜娜搖頭,說你什麼也不欠我,你走吧!

鄭午說那怎麼行,就算你不認我這個師父,我還是把你當徒弟看的,徒弟有難,師父怎麼能袖手旁觀?而且,我在門口還看到左飛了,他和那個叫什麼上原飛鳥的打架,我都沒幫他,跟你過來了!

我在心裡又靠了一聲,心想你也好意思說啊,忒重色輕友了。

娜娜一聽,連忙就問我的情況,顯然也很關心我和娜娜、清田次郎。鄭午就把門口的事給她講了講,說清田次郎和千夏是怎麼逃走的,我又是怎麼和上原飛鳥鑽進林子里的。

「我本來是準備幫左飛的,但這時候你和那個飯桶正好出來了;我尋思著左飛那麼聰明,對付上原飛鳥應該沒有問題,又看你倆都受了傷,反而更加擔心你們兩個,所以趕緊跟了過來。」

和鄭午相處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對我正面評價,還是背著我說的。我在感動之餘,又忍不住在心裡罵,這傢伙對我期望也太高了吧,我能對付得了上原飛鳥?

娜娜也是這個意思,說對付上原飛鳥,可不緊緊是靠聰明就行的,那傢伙的實力非常變態,尤在一郎之上,擔心我會出什麼問題,所以建議鄭午還是過去看看。

沒想到鄭午還是搖頭,說沒事,我肯定沒有問題;又說我打不過神谷一郎,是因為我倆都是肉搏,神谷一郎的神力正好克我的纏龍手;而上原飛鳥是用劍的,如果是他或是猴子、黃傑,還真不一定能夠斗得過上原飛鳥,但偏偏我的纏龍手就能克上原飛鳥的劍,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還說我有殺手鐧,肯定能治上原飛鳥,就算殺不了他,逃跑走沒問題;如此林林總總,鄭午竟然分析的頭頭是道,讓我都十分驚訝,沒想到他邏輯思維能力還挺強。

好吧,看在鄭午這麼看得起我的份上,我原諒他了。

雖然鄭午說得都對,但他還是忽略了一點——凡事都有意外,我就意外地倒在了上原飛鳥的劍氣之下,要不是惠子捨命相救,估計我也難捱。

鄭午說了一堆,最後說道:「反正,左飛肯定沒事,猴子給他看過相,說他福大命大,頭頂有神仙罩著,沒人奈何得了他。所以現在,我還是負責把你倆送出去吧。」

鄭午前面這一堆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肯定是為了說出後面這一句來。嘿,這傢伙什麼時候在泡妞一道上腦子變得這麼靈光了?

鄭午一邊說,一邊準備把娜娜背起,然而旁邊的神谷一郎又咆哮了一聲,讓鄭午把娜娜放下來,然後滾得遠遠的。要不是神谷一郎現在身受重傷,連站起來都困難,我估計他能過來一巴掌把鄭午拍死。

娜娜也推著鄭午,說不用了,你還是走吧,我們之前說好的,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鄭午急了,說娜娜也太封建了,以前老聽說東洋人挺開放,怎麼比我們華人還保守?又說:「我就是覺得對你有愧,我就幫你這一次,當是還清,以後保證不再找你,行吧?」

娜娜還是說不用了,我們誰都不欠誰的,你還是去找找左飛吧,說不定他真的有麻煩了。

因為娜娜的堅持,又加上神谷一郎掙扎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推了一把鄭午,還讓他滾。鄭午也好面子,被人趕成這樣哪受得了,氣得跺腳,說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再多管閑事就是你們孫子!

說完,鄭午就朝叢林深處奔去。

不過因為我站得高、看得遠,所以看見鄭午並沒走遠,而是在十多米外又潛伏下來,看來還是放心不下娜娜和神谷一郎。之前我還以為鄭午是看上娜娜才這麼做的,現在向來應該確實如他所說,覺得愧對娜娜,才想補償。

鄭午走了以後,娜娜和神谷一郎面面相覷。

神谷一郎:「會長,呂洞賓是誰啊,狗為什麼咬他?」

娜娜:「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華夏的俚語吧,他們有著各種奇怪的俚語,上次還聽人說了一句『虱子多了不癢』,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互相詢問起傷勢來,結果是都挺嚴重,不知能不能順利逃出這片叢林。說到這個,神谷一郎變得難過起來,說都怪他,沒能盡好保護會長的責任。

娜娜搖頭,說神谷一郎已經做得更好;再說,那位破空王座確實變態,能從他手中逃脫已屬不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趕回東京,回到自家的地盤上就好了。

原來對付他們的是四大王座之一的破空,不知這破空有什麼能耐,竟然能把神谷一郎打成這樣。

兩人說了會兒話,神谷一郎好像恢復了一些體力,再次把娜娜背起準備離開。娜娜伏在神谷一郎的背上,說一郎,辛苦你了。

神谷一郎說:「會長,你別這麼說,護衛稻川會每一屆的會長,是我們神谷一族的使命!」

看著他們準備離開,我並沒有出聲,也沒有下去;因為我現在也是殘破之軀,和他們在一起反而是拖累他們,不如各走各的;更何況,還有鄭午在暗中保護他們,我也能稍稍放一點心。

二人正準備離開,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在我們櫻花的地盤上,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神谷一郎震驚地回過頭去,只見叢林之中又一個黑影走了出來。這黑影極高,足足有兩米;而且極大,壯碩如山,而且不似神谷一郎的肥肉,正是一身健碩的肌肉,看著就像一個巨人。

他一路走過來,無數樹枝劃過他的腦袋,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而他也不用手去撥,如同裝甲車一般直接碾壓過來;直到他徹底站在神谷一郎面前,我才看到他臉上同樣戴著一個鬼怪的面具,和櫻花神戴的那個面具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應該是東洋的一種惡靈,不過我並不認識,我對東洋文化了解的不多。

之前聽猴子說,櫻花神臉上戴的是個叫做「般若」的惡鬼面具,不知這人臉上戴的又是什麼;之前在華夏所遭遇的倉天,臉上同樣戴有面具,不過沒有任何圖案,想來也是一種傳承。

「破空。」神谷一郎咬牙切齒地說。

果然,這人就是四大王座之一的破空。看到破空,我知道櫻花神為什麼要安排他對付神谷一郎,也知道他為什麼能把神谷一郎打成那樣了;如果說神谷一郎是坦克的話,這傢伙就是反坦克裝甲車。

果然如鄭午所說,一物降一物啊。

像我們這種到了一定級別,只要不是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玩的就是各人的短和長;我完全打不過天生神力的神谷一郎,但在上原飛鳥面前還能走上幾個回合,就是這個道理。

破空的身子高大,比神谷一郎還高半個頭,兩個猶如巨人一般的傢伙面對面站著。破空的身上也臟乎乎的,也有一些血跡,顯然經過一番惡戰。破空冷冷地說:「竟然能從我手上逃走,還是讓我挺意外的,不過現在,你沒機會了。」

神谷一郎輕輕把娜娜放下,然後大聲說道:「一無道人,出來!」

嚯,原來他也知道鄭午沒有走遠啊。

叢林中一陣響動,穿著一身皮衣皮褲的鄭午奔了出來,哈哈笑著說道:「怎麼樣,最後還是要靠我吧?」

鄭午的身子已經足夠高大見狀,但在他倆面前卻有點不夠看的。鄭午抱著雙臂,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行吧,你帶著娜娜走吧,這傢伙就交給我來對付!」

「不,是你帶著會長走。」

說著,神谷一郎便把娜娜交給了鄭午,又說:「我來拖住這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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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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