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攤牌了，我是無敵的

「老老實實蹲著，我只要錢，不然我干別的事你可別踏馬怪我！」

「好，好，好。」周雪老老實實地蹲在沙發旁，把雙手放在沙發上，一邊開口，「大哥，我們家真沒啥東西，你別動手，你要錢我給你轉賬可以嗎？」

蒙面壯漢聽到這話大怒，衝過來一巴掌抽在周雪臉上，一邊說：「少踏馬廢話，想套勞資信息是吧？家裡金子放哪了？」

「真沒……」

「啪！」

壯漢又一巴掌抽過來，然後抓著周雪的頭髮問：「媽的那麼大的結婚照，家裡沒有是吧？」

「大哥，大哥，別打了。」周雪捂著臉，帶著哭腔說，「結婚的時候窮，真沒有……我卡里還有六萬塊錢，全轉給你行嗎？」

「行，嘴硬。」

壯漢拽著周雪的頭髮把她拖到沙發上，雙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憤怒地說：「勞資犯了事，本來就想要點錢跑路，瑪德臭娘們給臉不要臉，那就不怪我了，這可是你自找的，勞資也不差這點事兒了！」

「啊！」周雪瘋狂地掙扎，一邊喊，「救命，救命啊！」

大漢又一巴掌抽過去，惡狠狠地說：「老實點！」

周雪這幾天不舒服，請假在家，比較隨意的穿著很簡單的睡衣，裡面也沒穿內衣，壯漢雙手用力一撕，睡衣就被一把撕開，露出雪白的身子。

「啊！」周雪雙手捂著前胸，哭喊著，「不行，不行啊！」

「嘿嘿，結婚了是吧？」壯漢一邊掰周雪的手，一邊笑，「今天就在你們結婚照前面把你辦了！騷娘們，奶罩都不穿，等著勞資呢是吧？」

「叮咚。」

誰？！

壯漢警覺地回頭看向周雪家門口，一邊捂著周雪的嘴，聲音不大卻非常兇惡：「勞資不差你這一條命，敢喊救命一刀擼了你。」周雪拚命點頭。

「叮咚。」

壯漢手上收勁，輕輕問：「這踏馬誰，你老公回來了？」

「咳，咳咳！」周雪貿然被摁住了嘴，憋得咳嗽了好幾聲，這才搖著頭，「我不知道，大哥，真不知道！求你了，我不告訴別人，你從陽台走吧，我家二樓，可以翻下去的。」

壯漢聞言，滿意地點點頭，又重新捂住周雪的嘴，一邊斜著身子，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緊張地看著門口。

「你好，小區換新水表，業主在嗎？」門外的人好像有點不耐煩了，又敲了敲門，嘴裡大聲嚷嚷，「不收錢，強制的，必須換。屋裡人在嗎？」

「唔，唔唔唔！」周雪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雙手也不護胸了，四肢攤開，開始劇烈抽搐，嘴裡不停地嗚嗚咽咽，很快就吐出白沫，從壯漢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卧槽！」壯漢大驚，來不及管門外的人，急忙摁住周雪，小聲又急切地說，「你踏馬有什麼病？草了，出門沒看黃曆，能遇到這種人。你踏馬醒醒，醒醒！」

說著，壯漢又給了周雪一巴掌，惡狠狠地說：「不管啥病都給勞資忍著，別踏馬讓勞資真動手宰了你！」

「唔，唔唔唔，唔唔唔！」周雪快速地嗚咽起來，突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卧槽！」

壯漢緊張地看了一眼門口，然後伸手扶住周雪的肩膀，一個勁的搖。

「醒來啊，卧槽，醒……」

正搖呢，周雪頭上突然泛起一陣光，並像走馬燈似的從頭到腳從頭到腳開始不斷循環。

壯漢嚇了一跳，雙手不自覺地鬆開，大驚道：「卧槽……」

話落音，周雪身上迸發出一陣強烈的火光，而後周雪突然就睜開了雙眼，毫無感情地看著眼前的壯漢，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壯漢的胳膊。

壯漢低頭一看，被周雪點到的地方，兀地就燒了起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全身蔓延，很快壯漢就變成了一個被火焰包裹著的火人。

「呃，呃呃啊啊啊啊！」壯漢被灼燒的劇痛疼地滿地打滾，嘴裡含糊地喊著救命，可才過了十幾秒，就沒了動靜，靜靜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身上的火焰焚燒。

壯漢被火焰完全吞噬，火焰兀地又漲了一截，將近一分鐘后，熊熊大火突然跟未曾出現過一般瞬間消失。

半個房間的地面都被燒得漆黑，剛才被壯漢撞到的木製茶几還在冒著小火苗，而壯漢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到了這時，周雪平淡的接近獃滯的雙眼裡才流露出一些情感，她皺了皺眉毛，突然大喊了一聲，捂著自己的頭倒在沙發上，開始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頭好疼！比姨媽都疼！

我怎麼了，家裡怎麼燒起來了？剛才那個人呢？

想起來了，是我放出了火，是我燒他，直接燒沒了，連骨灰都沒留下……

我的老天，我殺人了……

周雪的頭疼漸漸舒緩，她也顧不上穿衣服，而是把雙腿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膝蓋，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狼藉。

我會放火……

我殺人了……

這裡什麼痕迹都沒有，誰也不能證明是我乾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雪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髮，披頭散髮地坐著，身上止不住地抖。

「砰！」

大門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周雪尖叫一聲扭頭一看，看見一個男人扶著一個好像喝多了的少女走了進來。

「滾啊！」周雪目露凶光地看過去，嘴裡喊道，「滾出去！」

喊完之後，還沒等有反應，周雪就自己心裡一驚。

我脾氣這麼大嗎？

趙玉泉沒有搭理周雪，扶著被自己弄暈過去的王小棠，一點也不客氣地走了進來，把王小棠放在另一個沙發上靠好。

「等一下哈。」

說完又跑了出去，周雪就聽見樓道里「哐鏜！」一聲，很快就看見趙玉泉拿著個滅火器跑了進來，還把門掩上了。

趙玉泉打開滅火器，仔細地噴著茶几，一邊噴一邊說：「你最好先回房子去穿件衣服，我不是流氓。」

周雪低頭一看，臉色一紅，「啊！」了一聲就捂著前胸跑回卧室，穿了件衣服又走了出來，重新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正在滅火的男人，強裝鎮定地開口詢問：「你是誰？」

亂死了，到底怎麼了。

你到底是誰，你的聲音就是剛才說換水表的那個人！

「殺人什麼感覺？」

「！」周雪幾乎是一瞬間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上又冒出了火焰，她憤怒地指著趙玉泉，「你在說什麼！」

「別生氣別生氣，媽的火系怎麼全是暴脾氣。」趙玉泉終於把茶几上的所有小火苗全部噴滅，滿意地點點頭。

他站起身子，沖著周雪一伸手，手上也出現了一團火焰，只是跟周雪不同的是，周雪是整個手掌都被火焰包圍著，而趙玉泉則是手掌之上懸空燃燒著一團獨立的火苗。

展示完畢！

趙玉泉擺了擺手，火苗消失。

「坐啊，當成自己家，別跟我客氣。」說著，趙玉泉走到王小棠身邊坐了下來，「說說吧。」

周雪獃獃地看著趙玉泉，雙腿一軟又摔進沙發里。

怎麼回事？異能？魔法？

「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周雪雙目無神的張口，「這是什麼？這是魔法嗎？」

「這是超能力啊親，恭喜你覺醒了超能力，以後就是會超能力的新新人類了，怎麼樣，興奮嗎？」趙玉泉弔兒郎當地說，「先說說情況吧，怎麼回事？我以為是你的死劫，但是你活著，死劫卻沒了。這一屋子的火系殘留離二里地都能聞……都能感覺到，而且我剛還明明感覺到屋裡有倆人，說明你剛才殺了個人。」

超能力？

什麼死劫？

他應該跟我是一樣的人吧……

周雪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趙玉泉聽完後點了點頭，詭異地沖著周雪一笑：「怎麼這麼容易相信別人，你可是殺人犯啊姐姐。」

周雪眉頭一簇，還沒等開口，又看見趙玉泉擺擺手：「開玩笑開玩笑，我不會告你的，你這屬於正常現象，很多人都是在極端情緒下被覺醒的，我不是什麼道德標兵，那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死就死了。」

說著，趙玉泉翹起二郎腿：「今天的事你自己以後慢慢消化，總之你現在就是覺醒了超能力啦，牛啊牛啊，憑你這一手火焰超能力，你去當個什麼消防員輕而易舉，反正火焰無法傷害你。」

「你也會超能力，你也是……火焰超能力嗎？」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重點了，仔細聽。」趙玉泉伸出兩根手指，「這個世界有向善的人，有向惡的人，覺醒超能力會改變你的些許性格，比如你現在脾氣肯定比以前大……媽的火系通病！但是本心不會改變，也就是說如果你本來就是個大壞B，你覺醒了超能力只會方便你幹壞事。比如你這個火系超能力，天生就是絕佳的破壞能力，燒點東西炸點東西或者殺個人什麼的輕而易舉，只看你怎麼使用，當然我個人還是建議你當消防員，或者當個廚師什麼的……比較不違法。」

消防員？廚師？

這人在說什麼啊？

「聽明白了嗎？」

周雪迷茫地開口：「沒有……我不會殺人的……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用這個能力去應聘消防員嗎？國家要是知道了……不會把我切片研究嗎？」

「我就是說說……我個人建議超能力千萬不要暴露在普通人的視野中，不然會引起恐慌的。你看，我為了跟你說這些，就把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搞暈了，一會兒還得想怎麼跟她解釋，媽的好煩。」

周雪看了一眼王小棠：「她是你女朋友嗎？好漂亮……她不知道這些嗎？」

「你好煩，你管她是誰，你仔細聽我說。」趙玉泉指著自己的臉，「仔細看清楚我的臉，而且一定要在心裡牢牢的認住。剛才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趕上運氣不好或者說你運氣好剛好覺醒，他死就死了，我說過我不是道德標兵。但是僅此一次，日後你需要做的就是假裝自己還是普通人，繼續老老實實跟你老公過你的日子，也千萬不要利用超能力做什麼壞事，不然會被我肅清，明白嗎？」

「肅……肅清？」

「嗯，就是噶掉。」趙玉泉點點頭，「很殘忍的。你這麼年輕，又剛結婚，建議好好過日子噢。」

「你能殺死我嗎？我的意思是，超能力也分強弱嗎？」周雪好奇。

「超能力不分強弱，人分。」趙玉泉摸出一根煙點上，「我是無敵的，所以我剛說的話盡量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