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翠玉峰頂現真功

chun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chun水向東流。作這一首《虞美人》詞的乃是五代十國時南唐國君李煜，李煜字重光，初名從嘉，號鍾隱，天祚三年七月初七，出生在金陵。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於宋建隆二年繼位，史稱李後主。開寶八年，宋軍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為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此詞大約作於南唐歸宋后的第三年，詞中流露了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這首詞也促使宋皇帝下令毒死他的原因之一。這時這位南唐國君李煜已經仙逝已久，李煜雖不通政治，卻在詞壇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稱為「千古詞帝」。此時在西京北邙山的官道上，卻另有一個少年在喃喃念誦著李後主的另一首《浪淘沙令》(簾外雨潺潺)：簾外雨潺潺，chun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chun去也，天上rénjiān。只見這名少年約有十仈jiu歲的樣子，一身白衣，臉上頗有風塵之sè，顯得已在外飄蕩了很久。少年的年齡本是無憂年華，風華正茂之際，卻見他雙眉緊鎖，一臉的憂愁，手裡拿著摺扇，不時的敲打一下手心，沿著官道緩緩而行。邙山是西京北的天然屏障，東西延綿數百里，山上樹木森列，蒼翠如雲，最高峰為翠雲峰，一直是重要的軍事戰略要地。從太祖趙匡胤結束戰亂，酒釋兵權后，經過數年的修生養息，大宋已經成為了世界上最富裕的朝代。優越的生活讓人民厭倦了戰爭，許多的將士都解甲歸田，讓這一個重要的軍事戰略要地成為了一個無兵把守的休閑所。

在來說一下少年，這個少年姓李，單名一個復字，是南唐國君李煜的後人，李煜育有兩子，長子太子清源郡公仲寓，次子岐懷獻王仲宣，這兩子均在李煜死後的四年，被皇帝賜死。這李復就是次子的後人，當時李復還不滿百天，在府里接到聖旨后，有一位心細的nǎi媽偷偷放進菜籃子里攜出，逃過了一劫，後來nǎi媽病死，又被一位路過的道士所收養，並傳給了他一身不俗的絕世武功。邙山並不陡峭，但因曾是軍事戰略要地，為了作戰需要，山道全部有寬大的山石鋪成，延綿數里，直通山頂翠玉峰，規模確實不小。李復獨自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廟宇，遙見黃牆碧瓦，好生的壯觀。他望著廟宇好生出了一會神，在心裡想到：「這錦繡江山，本屬於我李家，沒有想到，時景變遷，江山易主，真是可悲可嘆可笑。」

李復想了一會，隨繼續往山頂走去，到達山頂后才知半山腰所望的廟宇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因為年久失修，廟宇已經荒廢，院中的石碑有的也變得模糊不清，從碑文上依稀可以辨認出，這些石碑記錄的大事記，從天寶元年李白供奉翰林院到天寶十五載安祿山在洛陽城稱帝，在離廟門最近的一塊倒下的石碑上記錄的是馬嵬坡兵變始末，以及附有白居易的《長恨歌》，李復看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在心裡念到：「初離蜀道心將碎，離恨綿綿，chunri如年，馬上時時聞杜鵑。」正在出神間，忽然聽的廟宇後面傳來一個蒼老之聲，念誦著老子道德經中道經中的初始：「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yu以觀其妙，常有yu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李復聽得這道經初始，不由得心裡一驚，在心裡想到：我從藝成離開師傅以來，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方圓百米以內，不被我覺察，顯而這念經之人，非等閑之輩，我一定要見見這位前輩高人。隨即抱拳在胸朗聲說道：「前輩，小可李復，聽聞前輩念誦經文，知前輩不是等閑之人，還望前輩現身一見。」

李復的話音一落，經聲又起，只聽是：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前輩，小可得罪了。」李復見只聞經聲，不見其人現身，說罷暗運神功，全身布滿護身罡氣，緩緩朝著廟宇後面走去，走到廟宇後面大吃一驚，只見是一個身著破爛道袍，腰裡別著拂塵，在滿頭銀髮中胡亂挽了一個道髻，看不出實際年齡的老道，在拿著破舊的掃帚，慢悠悠的掃著一棵大樹落下來的葉子。李復面對眼前的老道，並沒有放鬆心裡的jing惕，師傅曾告訴他，越是高手，越看上去像平常人無異。「道長，小可打擾了。」李復單手成掌放在胸前恭敬的說道。老道根本不理會不遠處的李復，自顧自的掃著地面上的樹葉。李復見老道如此的無禮，心中不由得著惱，猛然雙足一點，身子飛起，放在胸前的手掌化成鷹抓，照著老道手中的掃帚抓去，眼見這凌厲的一抓必能抓中，不料落手時還是差了三寸。李復心裡一驚說道：「道長好本事，接我的重陽掌。」說罷，身子不落地在此升起，手掌在胸前畫了一個圓圈，猛的拍出，只見掌風猶如驚濤駭浪，地面上的青石板發出刺耳的破裂聲。在見道士仍舊是不急不緩的握著掃帚，掃地面上的樹葉，猶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任憑海浪肆虐，始終搖搖擺擺，不壞也不沉。

李復見罷，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不敢在此造次，收回掌力，一個倒翻輕飄飄的落在不遠處。「重陽掌，果然名不虛傳。」老道停下掃落葉，抬頭望著李復讚許道。見此李復笑道：「道長終於開口說話了。」老道微笑著問道：「不知令師現在可好？」「道長認識尊師？不知道長如何稱呼？」李復驚訝的反問道。「呵呵，重陽掌由陽chun道人在重陽節之時有心而發所創，在五十年前就名震江湖，和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並稱天下兩大剛猛掌法，自從令師五十年前歸隱江湖后，重陽掌也隨之銷聲匿跡，今天老道能夠在見重陽掌的傳人真是有幸，剛剛你只要繼續打出其餘的掌法，老道可真是消受不起啊。」道士笑著說道。「道長既然知道重陽掌的來歷，一定和我師父是好朋友，還有，我師父也是一個道士。」李復說道。「哈哈，真是後生可畏啊，我曾經受陽chun道人的指點，從此看破了世間的一切虛無，放下了心裡的紛爭，做起了一個遊山玩水與世無爭的道士，真是快哉，妙哉。」道長笑著說道。「如此說來，道長請受晚輩一拜。」李復說完，畢恭畢敬的向道長拜了下去。道長並不去阻止李復，他本是一個亦正亦邪的江湖人物，行事令人捉摸不透，五十年前橫掃江湖中正邪兩派的所有高手，只到最後一次敗給陽chun道人，受陽chun道人的點化，從此在江湖中消聲遺迹，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李復施禮過後，老道笑著說道：「此間不多時就會有好戲看，老道清幽慣了，就此離去，見到了令師帶我問聲好。」讓李復沒有想到的時，道士說走就走，說話間已經走出了數十仗遠。李複本想和道士說說話，見老道走的如此堅決，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老道看上走的不快，實在快極，不多時就消失在後山之中。「剛剛道長說，此間不多時就會有好戲看，會有什麼好戲看呢？」李復獨自念道著。

不多時李復就聽到官道上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鐵鏈聲，出於好奇，李復展開輕功繞過後院，躲在了廟宇前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從上而望，只見一個滿臉鬍鬚，脖戴枷鎖，腳上鎖著碗口粗鐵鏈的人，在兩名身穿官服，一名腰掛佩刀，一名手持棍棒的公人押解下一步步的朝山頂的廟宇走來，這叮叮噹噹之聲就發自被押解之人腳下的鐵鏈。「大哥，我看這趙丞相也是的，對於這麼一個江湖魔頭，直接殺了就是，還費什麼勁，押解到這玄宗廟。」腰掛佩刀的公人說道。「唉，上面動動嘴，下面跑斷腿，我們兄弟只有跑腿的命。」手握棍棒的公人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這倆公人在相互倒苦水的時候，豈不知後面已經悄悄的跟上了數十位蒙面人，這些蒙面人武功都不弱，他們借著樹木的掩護，不露痕迹的越來越靠近。伴隨著叮叮噹噹的鐵鏈聲，公人押著他們口中所說的江湖魔頭來到了山頂，也就在這時數十位蒙面人突然現身把公人和犯人圍在了中間，兩名公人哪裡見過這等陣勢，嚇的癱坐在地上不停的發抖，倒是犯人顯得特別鎮定，對眼前的蒙面人視而不見。「各各各位好漢，請你們高抬貴手，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xing命還指望我來養活。」一名公人哀求道。只見其中的一位蒙面人一揮后，兩名公人的腦袋就飛了出去，脖子里的鮮血噴出了三尺多高。「無形刀。」李復吃驚的在心裡想道。原來無形刀是一種把內力灌於手掌外援后發出殺人的武功，和通常的掌力相比，內力不擴散，中此掌力者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砍過一樣。無形門是一個最近幾年後起門派，亦正亦邪，因門派中高手如雲，名頭在江湖中響亮的很，但是會這種無形掌力的也並無幾位。

「沒有想到無形門也卷進了這場是非。」犯人冷冷的說道。「關天雲，明年的今ri就是你的忌ri。」這位發出無形刀掌力的蒙面人說道。「哈哈哈，我關天雲能夠死在無形刀之下，也算不負此生。」犯人大笑著說道。「什麼？關天雲，那不是丐幫幫主嗎？怎麼會成為了犯人？還成了江湖中的大魔頭？」李復聽到犯人就是名震江湖的丐幫幫主關天雲后在心裡疑問道。「那你就受死吧。」蒙面人說完猛地一揮手，只見關天雲一仰頭，喀嚓一聲，脖子上的枷鎖被無形掌力震碎。「哈哈哈，要殺我關天雲沒有那麼簡單。」關天雲說罷，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一招亢龍有悔，只見掌風排山倒海般襲向蒙面人，隱隱中似乎有龍吟之聲。掌風過後只見空中飛舞著許多黑sè的蝴蝶，細看之，原來是蒙面人的黑衣被掌風擊碎。「哈哈，沒有想到除了無形門，連少林都卷進來了。」關天雲從空中落下來后大笑著說道。只見除了一名鬚髮老者外，其餘的全是僧人。「阿彌陀佛，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一位清瘦大和尚雙手合十高宣佛號后說道。「數百年來，少林領袖群倫，沒有想到今天卻做出此等無恥之事。」關天雲怒喝道。「關施主，此一時彼一時，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又何必的執迷不悟下去。」大和尚說道。「所謂者，盜亦有道，來了何故躲著不現身？」關天雲並不理會大和尚的話，自顧自的說完一掌打向了李復的藏身大樹，只見掌風陣陣，樹葉嘩嘩落個不停，李復不得不現身出來。「關幫主好功夫，掌力居然達到數十丈遠。」李復雙手抱拳說道，李復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到：關幫主的武功修為果然非同小可，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豈不知關天雲在心裡也吃了一驚：這位年輕的少年居然在我的掌力之下毫髮無傷，真是江山帶有人才出啊。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是何人？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的修為。」大和尚見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在關雲天的掌力之下既然沒有受傷雖好奇的問道。「小可是來遊玩之人，未曾想到打擾了各位，實在抱歉。」李復恭敬的回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來遊玩，還是關天雲的幫手，撞見了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名有鬚髮老者說道。「小可如果沒有錯的話，閣下就是無形門的人吧？話雖這麼說，要別人死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李復不客氣的說道。「小子，你這是找死。」老者說完，雙手快速的打出了兩掌，李復知道無形掌力的厲害，不敢大意，連忙施展身法躲避，在場的眾人只見人影晃動，衣襟帶風，不由得在心裡驚嘆道：好快的身法。只聽轟的一聲，無形掌力把廟宇前的石碑擊成了數塊。「來而不往非禮也。」李復大喝一聲，手中摺扇當做寶劍來使，眾人只見眼前人影晃動，白光激蕩，劍光點點，猶如瞬逝的流星，煞是好看，在場的人除了丐幫幫主關天雲外，每一個人都被李復用扇子點中，眾人心裡大吃一驚，好快的身法，好俊的功夫。李復只是快速的稍點即逝，並沒有用上內力，他知道，面前的這些人武功都不弱，如果用內力的話，動作就會有停滯，反而會弄巧成拙。

「阿彌陀佛，施主好功夫，就讓老衲領教一下。」大和尚說完，袖口無風而起，李復見罷不敢大意，全身布滿護體罡氣。「小兄弟小心，這是大師的千葉掌。」關天雲見罷連忙出聲提醒道。千葉掌從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竹葉手演化而來，此掌沒有花銷繁雜的招式，只有平平談談的一掌，而這一掌卻是畢生功力的凝聚，可以說是石破天驚，即使功力相仿著也經受不起。李復聽了關天雲的提醒，心裡真是苦不堪言，千葉掌他聽師傅說過，這麼一來就變成了以內力相搏，內力淺著輕則重傷，重者當場斃命。事到如今只好博一次了，李復深呼一口氣，把全身的內力灌於雙掌之上，只聽轟的一聲，四掌相碰，掌力激起地上的青石四處飛濺，眾人也被兩人的內力逼的是連退數步，只見這兩人雙腳深深的陷在了青石板里，大和尚臉如金紙，少年頭頂白氣騰騰。在場的都是一些高手，勝負立馬就看出來了，少年雖然年輕，但是內力不在一流高手之下，大師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用不了片刻就會內力耗盡而亡。在這緊要關頭，只見少年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晃著連退數步，原來李復已經覺察到了大師的內力慢慢的弱了下來，在這樣下去就會取了大師的xing命，他本xing善良，雖然心繫國家大恨，但是此時大宋立國數十年，根基已經牢固，不是他可以在回天的了。所以他收回了掌力，內力比拼先收著，將要承受自己的掌力和對方的掌力襲擊，饒是李復修為深厚也承受不住這兩道剛猛的掌力，只見李復面如金紙，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白衣。

「阿彌陀佛，施主宅心仁厚，老衲真是慚愧。」大和尚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說道，「大師客氣了，咳咳。」李復剛說了一句話又咳著吐出了一口鮮血。「慧空，去回報王爺，少林從此退出，如王爺怪罪，老衲一人承擔。」大和尚說道。「是，首座長老。」一名粗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僧人躬身答道。「小施主，這是本寺的療傷聖葯大還丹，還望收下。」大和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走到李復面前說道。「多謝大師。」李復接過大和尚的丹藥謝道過後從小瓷瓶里倒出一粒大還丹放進嘴裡，只覺得這大還丹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香，入口即化，隨即周身暖烘烘的，有說不出的舒暢。「關幫主，你要出心中氣，只管找老衲就是。」大和尚望著關雲天說道。「大師嚴重了。」關雲天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回道。「老衲即刻起帶領本寺弟子回少林，還望關幫主和少施主來本寺做客。」大和尚說道。「多謝大師盛意。」關天雲和李復連忙回道。

望著大師攜寺里弟子緩緩而去，老者冷冷的說道：「沒有想到連少林寺的和尚也靠不住，關天雲，你的死期到了。」老者說完嗖的一聲取下腰中的軟劍。關雲天不待老者發起進攻，雙足一點，腳上的鐵鏈發出叮叮噹噹之聲，人已經到了老者身邊，而後單手停留在老者握劍手的三寸之處，老者一看連忙提劍，這一提心中大吃一驚，原來關天雲手掌吐出一股內力牢牢的定住了他手中的劍，他暗自運了幾次力都無法提劍，隨說道：「關幫主好功夫。」突然撒開手中的劍，一個倒退跳躍，雙手猛地拍出了掌力，在看關天雲，不退則進，降龍十八掌隨意而發，兩股雄厚的掌力相撞，產生強大的氣流，畢竟降龍十八掌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掌法，只見老者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呈現痛苦之sè。關天雲見罷，伸手用內力捲起地上的軟劍，輕輕的一揮，老者的頭顱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就像他殺兩名公人一樣，脖子里的鮮血噴出了三尺多高。關天雲看了一眼倒下去的老者后，舉起手中的軟劍，把內力貫入劍上，猛地躍起，身體在空中一個倒翻，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斬向了腳上的鐵鏈，只聽清脆叮噹聲，鐵鏈被長劍銷斷，關天雲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並不去看李復，而是雙掌屈肘抱胸，往地上猛地拍出了一掌，只見掌聲隆隆，地面上是飛沙走石，塵煙散盡后，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坑。「關幫主，你這是？」李復好奇的問道。「清幽之地，豈能讓死去之人大煞風景。」關天雲說完，雙手伸向兩名公人的屍體，只見一股氣流把這兩名屍體卷進了大坑裡，在是老者的屍體和他們的頭顱也被卷進坑裡后，雙掌在次拍出，一陣飛沙走石后，大坑被填平。關天雲做完這一切后，望著李復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和大師對掌之時，似乎使得是重陽掌。」「關幫主好眼力，小弟使得正是重陽掌。」李復恭敬的回答道。「那麼陽chun道人？」「正是小弟恩師。」李復說道。「哈哈，我就說嘛，在當今之世除了陽chun道人，誰還能調教出如此年輕就有一流修為的徒弟。」關天雲大笑著說道。「多謝關幫主妙贊，剛剛小弟聽兩位公人說關幫主是武林魔頭，此事甚是不解？」李復問道。「此事不說也罷，我們江湖中人在朝廷眼中都是魔頭，哈哈哈。」關天雲說完大笑道。李復雖然年輕，但是多年的遊歷讓他的江湖經驗比一般人還要高，他通過關天雲的回答在心裡產生了疑問：關幫主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如何這麼大的事輕描淡寫的一笑而過？

就在李復在心中不停的疑問之時，關天雲說道：「小兄弟，我看你的傷已無大礙，我還有許多幫中之事需要處理，我們就此別過，這把軟劍我看也是一柄上等兵器，就送給小兄弟吧。」「多謝關幫主關心，小弟不敢耽擱關幫主之事，來ri方長，我們會後有期。」李復接過關天雲遞過來的軟劍連忙說道。關天雲是風風火火的漢子，把劍遞給李復后並不是順著官道回去，而是展開輕身功夫踏著樹梢而去。李復望著關天雲離去，在看看手中的軟劍，只見此劍有七尺長，金黃sè的劍柄，劍身如流水般流暢，稍微抖動手腕，隱隱發出轟鳴聲。「真是一把好劍。」李復自語道。就在李復準備收起這柄劍的時候，轉眼一想，無形門是江湖一等一的門派，門下弟子布遍江湖，門內可謂高手如雲，老者既然是無形門中的人，那麼他的兵器在無形門中的人都不陌生，如果我身攜這柄劍，無形門肯定會追查我此劍的來歷，說不定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的開始，還有關幫主為什麼把這柄劍贈送於我，難道這裡面有一個驚天的秘密？想到這裡李復把內力灌於劍上，猛力一揮，整隻劍身連同劍柄直沒地上，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小孔。看著地面上的小孔，李復想到，少林寺大師臨走之時，命令弟子回報王爺，說什麼少林從此退出，如王爺怪罪，老衲一人承擔，難道此事和王府有關？我眼下無事何不去少林寺問個究竟，李復想到這裡轉身朝後山走去。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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