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湖人管江湖事

就在上官飛和霍雲龍連忙出聲制止之際，只聽黑衣人冷冷的說道：「不讓你這個女娃娃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隨後只見趙穎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跌落出去，而後趴在雪地里一動不動，鮮血染紅了地上的一小片積雪，這時候上官飛和霍雲龍的掌力已到，雖然黑衣人不把上官飛和霍雲龍放在眼裡，但是兩位當世一流高手的聯袂出掌，豈敢大意，只見黑衣人雙掌錯分，發出猛烈的掌力分別迎上了上官飛和霍雲龍，只見猛然一聲巨響，天地為之變sè，上官飛連連退路數步方才穩住身形，霍雲龍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也猶如翻江倒海般，黑衣人的身影也是微微晃了幾下，「霍老前輩，我來應付，你去看一下穎兒。」上官飛說道。「好。」霍雲龍說完縱身朝趙穎身邊飛去，此時上官飛的長劍也已經出鞘，追風劍飛施展開來，劍氣如虹，方圓數仗皆是劍影，「哈哈，好一個追風劍法。」黑衣人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了一柄短劍，兩人隨即展開了搶攻，只見劍光閃閃，劍氣嘶嘶，分寸之間，互爭先手，追風劍法要義在於一個快字，飄忽不定，讓人料不到這一劍究竟要刺向哪裡，黑衣人的劍法奇無比，劍招刁鑽，兇狠異常，兩人斗到疾出，只見上官飛的手中長劍一抖，從不思議的角度直刺黑衣人肩膀，黑衣人吃了一驚，人和手中的長劍連忙轉了一個圈才堪堪避開，追風劍法如影相隨，長劍迴旋，改刺為削，直取黑衣人咽喉，黑衣人變招奇快，短劍上舉格擋，兩劍相交發出耀眼的火星，這麼一來，兩人的距離太近，追風劍飛也失去了應有的威力，黑衣人捉住時機，猛然打出一掌，只見上官飛重重的飛了出去，落地後上官飛單膝跪地，以劍支持身體，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霍雲龍見罷，撤回趙穎后心的手掌，猛然躍起，猶如雄鷹展翅，鳳翔九天，身在空中朝黑衣人打出了剛猛的掌力，只見空中飛舞的雪花在掌風的推送下猶若暗器般朝黑衣人襲去，只見黑衣人並不躲閃，長袖鼓動，手一揮，一股大力迎了上去，兩股強大的強力讓雪花變成了碎末，霍雲龍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在發掌力已是萬萬不能，眼看就要被黑衣人的後續掌力所傷，這時候傳來了一段經文：「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這突然傳來的經文讓眾人都大吃了已經，只見不遠處一個邋遢道士緩緩而來，看似緩慢，實在快疾，轉眼間道士就到了眾人眼前，道士並不理睬眾人，而是走到趙穎身邊從懷裡掏出一粒丹丸塞進了趙穎嘴裡，而後走到黑衣人與霍雲龍中間繼續念經：「.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閣下何人？」黑衣人冷冷的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士口中吐露的還是經文。黑衣人見此大聲喝道：「閣下不肯說出萬來，非友即敵，接招。」喝畢雙手一格猛然拍出了一掌，只見掌風霍霍，所到之處天昏地暗，道士離黑衣也不過三丈來遠，對方的掌力來使迅疾，瞬間就到眼前，只見道士雙腳一撮，在雪地里滴滴的轉來起來，高速的旋轉形成一股捲風，在化解了對方掌力同時，方圓數十丈內的雪花全部被卷了進來，瞬間就形成了一道高約數十丈白sè的雪柱，就在眾人吃驚之時，雪柱猛然橫過來朝著黑衣人襲去，黑衣人見罷，運劍如風，不停的去削白sè的雪柱，就在快要削到盡頭的時候，道士猛然從天而降，手中的拂塵猶如鐵掃把，撲面打來，黑衣人見罷只好在雪地里一個翻滾避開這一招，起身便跑，隨後遠遠傳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來ri再戰。」原來道士借著雪柱的掩飾躲到了空中，在黑衣人忙於應付他打出的雪柱時，自己從空中襲來，這一手猶如兵法中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道士並不追趕黑衣人而是念著經獨自離開，不多時就不見了身影，但是眾人還能聽到朗朗經聲：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這位道士不是別人，正是李復在翠雲山頂所遇之人，自從離開翠雲山頂后，東遊西逛，這一ri正走間就聽聞打鬥聲，遠遠望去，發現是酒丐在和一名黑衣人打鬥，旁邊還有兩人顯然是受了傷的，酒丐雖然不認識他，但是他確識得酒丐，兩個人都屬於那種隨心而動，不修邊幅之人，遂出手相救。不是他的武功高出黑衣人太多，他通過黑人打出的那一掌就知道，黑衣人和當世兩大高手交手后已經消耗了許多真氣，這才表面上看來，被他輕送打跑。趙穎吃了道士的丹丸很快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師傅和霍老前輩圍在她的身邊，虛弱的說道：「師傅，我怎麼了。」「穎兒，沒事的，你試著運一下內力。」上官飛說道。「嗯。」趙穎輕輕的嗯了一聲盤腿而坐，按著師傅教的運功法門，緩緩的運起了內力，不多時體內的真氣就如脫韁的野馬，迅速走遍自己的四肢百骸，收功后感覺身子有說不出的輕鬆，眼波流轉，猛地跳起來，調皮的說道：「師傅，霍老前輩，我全好了，感覺內力比沒有受傷之前還要充盈。」「呵呵，那就好。」上官飛說完轟然倒在地上。「師傅，你怎麼了。」趙穎被突來的變故嚇壞了。「穎兒，你幫我護法，我來給上官大俠療傷。」霍雲龍說完連忙把上官飛扶起來，雙手抵住了其後心，趙穎緊張的注視著師傅，不多時就見師傅的頭頂冒起騰騰熱氣，臉sè變得紅潤起來，反而霍雲龍因為內力消耗過大，臉sè變得蒼白。就在這緊要關頭，一群黑衣人悄悄的圍了上來，趙穎回頭一看，心裡不由的一驚，暗想道：「現在師傅和霍老前輩都到了生死攸關之際，就是拼了我的xing命也要保護他們周全。」隨即手裡的長劍出鞘，在雪地里發出寒光。黑衣人一看，隨即明白了什麼，一揮手，所有的人散開形成包圍之勢，趙穎一看，牙根咬實，三起三落，一手發掌，一手出劍，兩招同時使出，迅若雷霆，只聽「啊，啊」兩聲慘叫，兩名黑衣人命喪掌下和長劍之下。這一來趙穎也吃了一驚，自己的掌力如何變的如此凌厲，原來道士給她吃的是有珍貴藥材提煉的大還丹，不僅可以治療內傷，而且能夠增加內力修為。黑衣人一看也都吃了一驚在心裡想到：「這個女娃娃如此厲害。」趙穎不待黑衣人發起進攻，手中運劍如風，劍隨身轉，寒光閃處就有一名黑衣人喪命，瞬間就剩下了一名，只見這名黑衣人眼睛如鷹鷲，冷冷的說道：「就讓老夫的毒掌也會會你這個娃娃。」話畢雙手一格，左掌右拳，一招二式同時發出，掌力直切趙穎面頰，右拳直取趙穎持劍手腕，趙穎一看，身子一晃，長劍由守轉攻，劍鋒反彈，從黑衣人的側翼攻出，黑衣人一看「哈哈」大笑，雙手變爪，一手把趙穎的長劍牢牢抓住，一手抓向趙穎的咽喉，趙穎一看長劍被抓，心裡雖驚訝，但是來不及多想，連忙撒手棄劍，身子後退跳躍開來，黑衣人抓住長劍，運足內力啪啪幾下把長劍折斷數節，隨後雙手掌心泛紅，掌風夾著熾熱的熱浪席捲而來，趙穎不敢敵其鋒芒，連忙底下身從掌風下掠過。趙穎知道，掌力最消耗內力，遂展開了輕身功夫游斗，黑衣人連發數十掌，掌掌落空，看透了趙穎的內心，隨著雙掌猛然拍出，逼的趙穎連忙退開，隨後向正在療傷的霍雲龍奔去，趙穎一看在心裡喊道：「不好。」在去阻止已經來不及，眼看師傅和霍老前輩就要命喪黑衣人掌下，就在這生死攸關之間，只見師傅睜開了眼睛，接著就聽到碰到一聲響，但見黑衣人重重的飛了出去。原來上官飛在這緊要關頭，療傷完畢，含怒拍出的這一掌，可以說驚天地泣鬼神，黑衣人沒有料到對手會這這個時刻醒來，絲毫沒有防備，如何承受住一代大俠的掌力。黑衣人落在地上后，抽搐了幾下，不在動彈。「師傅，你好了。」趙穎興高采烈的說道。「我沒事了，剛剛多虧了你。」上官飛說道。「霍老前輩，你沒事吧？」上官飛連忙扶起霍雲龍說道。「沒事，沒事，休息幾天就好。」霍雲龍擺著手說道。「師傅，霍老前輩，你們見多時廣，剛剛這個可惡的黑衣居然空手摺斷了我的長劍，他是練的什麼武功？」趙穎問道。「呵呵，穎兒，你去看看黑衣人手上戴的是什麼。」上官飛笑著說道。「哦。」趙穎應了一聲走到黑衣人面前，從他的手上摘下了一雙和人皮顏sè一樣的手套。「師傅，是一副手套。」趙穎大喊道。「沒錯，這黑衣人使的是毒砂掌功夫，因為人的皮膚很難抵禦毒砂的毒xing，練這種武功的人會做一副類似於人皮的手套，這副手套用的可是上好的駱駝皮，因為駱駝皮的密封xing好，成為很多練習毒砂掌人的最佳甄選。」上官飛說道。「沒有想到，練武功好可以這麼有趣。」趙穎說道。「有趣，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這毒掌被對方的內力逼回去，反而是要了自己命的武功。」霍雲龍說道。趙穎一聽伸了伸舌頭。「霍老前輩，現在我們急需找一個避雪場所，好讓你身體復原。」上官飛說道。「也好，要是有酒，我身體恢復起來就快了。」霍雲龍說道。「哈哈哈，找到客棧后我陪霍老前輩好好的喝一場。」上官飛大笑著說道。

黃昏將至，大雪狂舞，趙穎一行三人慢慢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留在雪地里的腳印很快就被飄落的大雪覆蓋，大約又行了一盞茶的功夫，面前出現了一個亂石崗，只見大雪覆蓋了亂石的原貌，高一簇，低一簇的，煞是好看，就在這時亂石崗里傳出了對話，只聽是：「關天雲，你和我作對有什麼好？不如帶領你數百萬弟子，歸附於我，他ri事成你我二人共享江山，豈不是更好。」這個人的聲音好面熟，趙穎三人隨即一想就知道了，這個聲音是那個黑衣人的。「歸附於你，我看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我幫中弟子數百萬，如果我關某人想成就大業，現在的天下早就不姓趙了，丐幫從立幫開始就奉行行俠仗義的宗旨，豈能在我的手上做著大逆不道之事。」關天雲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皇帝登基不明不白，自古皇位傳嫡不傳庶，何況現在的皇帝還是先皇的兄弟，這也說明了只要有能力，皇位誰都可以做。」黑衣人說道。「我勸你還是放棄此想法，皇帝登基，順應天意，你又何必挑起無端的戰爭。」關雲天說道。「哈哈哈，皇權在手，天下我有，試想誰不想成就千秋霸業。」黑衣人大笑著說道。「無論你怎麼說，我丐幫絕對不會幫你助紂為虐。」關天雲說道。「哈哈哈，關幫主，如果你死了，我扶持一位我的心腹做丐幫的幫主，你說丐幫會不會歸附於我。」黑衣人大笑道。「哼，這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關天雲冷哼道。「有沒有這個本事做過以後才知道，接招吧。」黑衣人說完，趙穎等三人只見亂石轟然四濺開來，顯然是黑衣人和關天雲動手了。黑衣人的武功他們領教過，可以說是深不可測，但是丐幫絕技降龍十八掌，在江湖中一直佔據天下第一掌法的美譽，豈是浪得虛名。就在這時只聽關天雲一聲暴喝，彷彿自九天之上響起一聲雷鳴，接著就是轟轟聲不斷，只見無數的碎石在空中打著轉發出刺耳的哨聲，紛紛散落開來。不多時兩人的打鬥就呈現在了趙穎等人的面前，只見兩人在空中，拳來掌往，勁風中隱隱含著龍吟之聲，斗到緊要之處，只見黑衣人猛然探出右手，直取關天雲手腕，關天雲變招極快，手腕翻轉，反抓其手腕，只見兩人的得手一搭上就快速分開。這時幾見黑衣人運勁使力，蓬的一聲拍出了一掌，關天雲並不躲避，降龍十八掌隨心而發，兩掌轟然相撞，強大的掌風激起落下的雪飛在次飛舞起來，紛紛擾擾霎時好看。此時兩人已經從空落到了地上，「哈哈哈，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在接我一掌試試。」黑衣人大笑著說完，兩腿微彎，左臂放在丹田位置，掌心向上，右掌劃了個圓圈，隨後小腹已收，掌力猛然推出，關天雲只見對方的掌力迅疾，力大無比，兩忙雙手一分同時打出了降龍掌力，只聽轟的一聲，關天雲連退了數十步，吐出了一口鮮血，黑衣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不停的搖晃，原來關天雲如果全力接著一掌，兩人應該平分秋sè，錯就錯在他以單手接掌，雖然自己受了傷，對方也被他的另一股掌力擊中，只是對方城府極深，忍隱著不去發作而已。「關幫主，我念你是一幫之主，你在考慮一下我說的事情，咱們後會有期。」黑衣人說完轉身即駛而去。上官飛想過去扶關天雲，走出不到兩步，只見關天雲擺了擺手，站起來搖搖晃晃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師傅，這個關幫主真是怪，幹嘛不讓你過去扶一下？」趙穎問道。「可能關幫主有他的難言之隱吧。」上官飛說道。「上官大俠，看來這位黑衣人是想藉助丐幫的力量，來奪取趙氏江山。」霍雲龍說道。「霍老前輩說的極是，丐幫數百萬眾，誰掌握了丐幫誰就有奪取天下的資本。」上官飛說道。「唉，江湖何時才能真正的太平。」霍雲龍嘆道。三人繼續趕路，天亮之ri已遠遠看到了長安城，見到城池的三人不由得jing神大震，加了一把勁，一口氣走進了城裡，街道上鋪滿了厚厚的積雪，多數商鋪都關門謝客，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客棧，客棧已經沒有了空房，連續不停的大雪讓過往的商賈不得不停下忙碌的腳步，享受這難得的清閑，吃飯的桌子已經被沾滿，上官飛皺了下眉，走過去詢問店夥計柴房可不可住人，店夥計詢問了掌柜的后答應了他的要求，江湖兒女，有個棲身之所就可以，三人點了許多的酒菜，讓夥計做好後送進柴房，三人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位於後院的柴房，只見柴房多數放滿了柴火，柴火把縫隙全部堵住，到比客房反而暖和，唯一的不足就是光線暗了一些。店夥計快速的收拾出一塊空地，又搬進了一套桌椅和晚上鋪蓋的被褥，臨走的時候說道：「各位客官，現在天寒地凍的，多數人沒地可去，晚飯過後可以去大堂聽故事，消遣一下時廣。」「哎哎，夥計，什麼故事？」趙穎連忙問道。「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在怎麼說這長安城也曾是繁華之地，三教九流那是樣樣俱全，雖然現在沒落了，該有的還是有的。」店夥計說道。「太好了，反正下雪天也甚是無聊，晚飯後去就去聽故事。」趙穎興奮的說道。「呵呵，這丫頭何時才能長大。」上官飛笑著說道。「師傅，你不要這樣說人家嘛。」趙穎撒嬌道。「呵呵，我們還是吃飯吧，這一路行來，肚子真是餓壞了。」霍雲龍笑著說道。

李復奪馬而去一路東行，在天黑之際尋得了一家客棧，吃了點東西，簡單洗漱過後和衣躺在床上，正在馳思，忽然聽到房頂傳來咔嚓咔嚓輕微的瓦片響動，正是有人施展輕功在房頂上急行。李復在心裡想到：「這位夜行的朋友武功不弱，不如我去探個明白。」剛從床上站起來，只聽嗖的一聲，一隻輕微閃亮的暗器透過窗戶插在了桌子上，「好準確的辨位。」李復在心裡說道。點上蠟燭后，發現桌子上插著一支玉簪，玉簪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只見這隻玉簪，雕工jing細，一朵梅花微妙微翹，一看就是非常昂貴之物，拔出玉簪，無暇顧及紙條上的內容，雙足一點破窗而出，去追那夜行之人，但見一條黑影，如劍離弦，快速的在房頂上掠過，看那人背影似乎是一個女的，來不及多想，猛提一股真氣，迅雷般朝黑人駛去，不多時，眼看就要追上，只見前面那人一個大起落消失在一座院子中，李復一看，想到：「黑夜到訪別人家庭院，非偷即盜，江湖人管江湖事，既然看到豈能袖手旁觀。」隨即一個起落，輕輕的落進了院子，只見這個院子甚大，池塘，假山，亭台應有盡有，可院子里哪裡還尋得夜行人的身影，只好一個縱身飛到假山之頂，藉助於高處四周環視，剛剛踏上山頂，只聽有暗器破風而來，來不及多想，身形在此騰空，只見剛剛自己站立的位置，發出刺眼的火星，也就在這時，院子里有人喊道：「抓賊啊，快來抓賊啊。」喊聲未落，院子里亮出無數的火把，把整座院子照得如同白晝，李復借著火光發現持火把之人全是軍官，心裡不由得一驚，想到：「糟了，中了jiān人之計。」「大膽賊人，還不快快從假山上下來袖手就擒。」一名軍官厲聲喝道。「各位軍爺，你們誤會了，小可是追尋一夜行人來到這裡的。」李復抱拳說道。「好小子，到這時候了還敢狡辯。」軍官喝畢猛然躍起，在空中一轉，只見這名軍官從腰間解下一條烏黑的鋼鞭，手一揮動，鋼鞭夾著破風之聲，朝著李復襲來，眼看鋼鞭就要到了眼前，李復一個縱身，鋼鞭貼著鞋底劃過，這名軍官變招奇快，一看這一襲落空，鋼鞭在空中畫了一個刺眼的弧形，由上而下打了下來，身在空中的李復，以不可思議的身法，肩膀一聳，硬生生橫著移開近一丈距離，鋼鞭打在假山上發出一聲巨響，碎石嘩嘩的不停往下落。軍官一看兩次襲擊都落空了，落下身形后喝道：「好小子，有點本事，只要你如實招來，我不難為你。」軍官的這句話一說完，只見士兵按進攻的隊形，把羽箭搭在了弓上了。李復一見，心知不妙，從空中落下來后抱拳說道：「軍爺，你們誤會了，在下真是追夜行人來到院子里的。」「小子，我看你不像撒謊之人，你能躲過黑爺手中的一條鋼鞭，說明還是有幾分本事，這樣吧，你就跟著黑爺去從軍，咱們一起騁馳沙場，建功立業。」這位軍官說道。李復現在趁著火把一看這位軍官，在心裡暗喝道：「好一條漢子，虎背熊腰，八字眉，大闊嘴，不怒自威，缺點就是黑了點。」隨即說道：「軍爺，小可習慣了浪跡天涯，軍爺的心意小可心領了。」「哼，小子，聽著，黑爺祖上憑著手中的一條鋼鞭，跟著秦王李世民南征北戰，戎馬半生，終輔佐秦王開創了大唐盛世，雖然世事變遷，但是先人的遺風不能丟了。」黑臉軍官說道。「軍爺，如果沒有錯的話，軍爺祖上一定是鄂國公尉遲將軍。」李復說道。「不錯，你小子算是有點見識，黑爺祖上正是鄂國公。」軍官自豪的說道。「遙想當年，鄂國公手上一條鋼鞭那是讓敵軍聞聲喪膽，一招八方風雨可謂所向披靡啊，適才看軍爺英勇，真是不減祖上當年，哈哈哈。」李復說完大笑道。「哈哈哈，算你小子說話中聽，但是中聽歸中聽，黑爺不是兩句馬屁就能糊弄的，說你來這裡真實目的。」軍官說道。「軍爺，我真是追隨一個夜行人來的。」隨即李復就把自己如何追到這裡的過程說了一下。「哦，快去廂房。」軍官哦了一聲連忙說道。下面的士兵一聽，迅速朝著廂房涌去。

（第十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