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背惡名
「小兄弟倒是感慨,正合我老叫花脾氣,不知如何稱呼小兄弟?」霍雲龍說道。「老前輩,在下姓李單名一個復字。」李復連忙回答道。「哈哈,李復,好名字,不知小兄弟到此有何貴幹?」霍雲龍問道。「不瞞老前輩,我此次前來。」隨即李復把從翠雲山頂的所遇到去昆崙山的事情說了起來。霍雲龍聽著李復的講述,心裡越來越震驚,眼睛也越睜越大,原來大宋自開國以來,一直被北方少數民族襲擾著,燕雲十六州也被當時的大遼佔據著,雖然有過幾次反擊,但在多數勝少輸多的情況下,朝廷被迫由攻勢改為守勢,並切一改前朝用人方式,重文輕武,這樣看來,表面繁華異常,可是背後的國防確不堪一擊,朝廷這樣做的後果直接導致了數十年後,面對西夏元昊稱帝后不停的入侵,不僅袖手無策,連連戰敗,也給北方民族留下了宋人軟弱可欺的形象。後來有一個歷史上非常有名的政治家,文學家范仲淹路過兩國曾交戰之地,看著戰後城寨焚掠殆盡,戍兵皆無壁壘,隨寫下了不朽名篇《漁家傲》,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ri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以上皆是后話,當霍雲龍聽完李復的講述后沉思了一會說道:「小兄弟,你沒有感覺到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嗎?」「老前輩,小可就是因為不明其中之理,所以才不惜千里迢迢趕往昆崙山的。」李復答道。「小兄弟,此事不可冒然行事,試想昆崙山多為不毛之地,為什麼會有人把巨額財富放在那裡?依我看來這肯定是有人在利用人xing的貪念,所設的一個大局。」霍雲龍說道。「老前輩說得有理,但是實在想不通會有誰這麼做?」李復說道。「小兄弟,我這幾年有幾次去過西域,在西域出現了一個幫派,這個幫派十分的神秘,就連名字也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幫中之人很少踏足中原。」霍雲龍說道。「哦,那老前輩可有和這神秘幫派中人交過手?」李復皺了一下眉問道。「這倒沒有,就連他們的根基設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霍雲龍答道。「這麼看來,江湖說不定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風了。」李復說道。就在李復和霍雲龍談話之間從外面走進了兩名身穿官服的捕快,只見這兩名捕快一人手裡拿著鐵鏈,一人手拿一張畫像,兩名捕快一進客棧店夥計就迎了上來,還沒等店夥計開口,手拿鐵鏈的捕快冷冷的喝道:「官府拿人,其他不相干的人員給大爺閃開。」店夥計一看,戰戰兢兢的退了回去,只見手拿畫像的捕快走到李復面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喝道:「大膽賊人,殺人後還敢如此招搖過市,來客棧喝酒,還不快快袖手就擒。」另一名捕快手裡的鐵鏈已經從手中飛出,直奔李復的脖子,李復見罷伸出手指朝著鐵鏈的頭輕輕一彈,鐵鏈子空中轉了一個彎朝著那畫像的捕快襲去,只見這名捕快右足一點地,身子騰空而起,鐵鏈貼著鞋底滑過,一個倒翻穩穩的落在地上遂喝道:「大膽賊人,你敢拘捕。」李復見罷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於胸說道:「兩位公人是不是誤會了,在下何時成了殺人犯?實在不知。」「你現在不知,到了牢里一上大刑,你就什麼都知道了。」手拿鐵鏈的捕快說道。「真是豈有此理,朗朗乾坤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李復喝道。「官家拿你自有拿你的憑證,兩天前你是不是在一個樹林連殺數十人?」手拿畫像的捕快說道。「簡直是荒謬,我何時殺過數十人,請問兩位公人如何證明人是我殺的?」李復問道。「昨天早上有一蒙面人到府衙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張畫像,信得內容就是你殺人的過程和掩埋屍體的地點,官府即可派人快馬加鞭去事故發生地果然挖出了數十具屍體,難道你還想抵賴嗎?」手拿畫像的捕快說道。「兩位公人,這裡面是不是另有隱情,這位小兄弟一直和我在一起,並未去過兩位所說的地方。」霍雲龍說道。「大膽,就是有隱情也是官府去查清,哪有你說話的餘地,看來你這個老叫花子是和他一起的幫凶。」手拿鐵鏈的捕快厲聲喝道。「好生沒有道理,難道官府是不講理的地方嗎?有本事你們就來拿我老叫花子。」霍雲龍說完猛然拍出一掌,兩名捕快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大力推著他們不由自主連退了數步。「你們難道想造反,居然敢拘捕。」手拿鐵鏈的捕快說完,手中的鐵鏈孟然抖直,一招橫掃千軍,鐵鏈帶著破風之聲朝著李復和霍雲龍掃來,只見霍永龍一個低身從鐵鏈下滑過,朝著客棧外奔出,李復一看雙足一滴,躍過鐵鏈,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到櫃檯上,也奪門而去。兩位捕快豈能就此罷休,連忙追出來,可是街上哪裡還有逃犯的影子,無奈之下,只好會府里復命。霍雲龍奔出客棧后朝著城外奔去,李復緊隨其後,街上的行人之見人影晃動,並沒看清是誰,奔行之人就沒了蹤影。不大會功夫霍雲龍和李復來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樹林,「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霍雲龍問道。「老前輩,我也莫名其妙。」李復說完隨把那晚在小樹林的經歷說了下。「小兄弟我相信你,此事我會幫你查清,我們在此別過,事情一旦查清,你在江湖上就會聽說。」霍雲龍說完展開輕身功夫消失在樹林中。
面對說走就走的霍雲龍,李復自嘲的搖了搖頭,正在猶豫自個該何去何從的時候,從樹林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隨即傳來了對話,一個濃厚的聲音說道:「三哥,你看那個大惡人真有江湖上傳言的那麼厲害?」「四弟,現在還不好說,他能連殺數十人,武功應該差不到哪裡去。」蒼老的聲音說道。「三哥,我看是江湖上的朋友過於吹噓罷了,連殺數十人就是高手啊?我看是那些被殺的人武功太差而已。」這個被稱為四弟的說道。「四弟,你這話有道理,但是遇事還是謹慎為妙。」這個被稱為三哥的說道。「三哥,不是我誇海口,要是我遇到這個大惡人,看我不手刃了他。」被稱為四弟的人豪氣雲天的說道。「哈哈,四弟真乃大丈夫也。」被稱為三哥的大笑著說道。李復聽到他們的對話,想著兩名公人所說的話,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大惡人,但是不管怎麼說,就是死也要弄個明白。不多時就見樹林里走出一位年齡約四十多歲,身穿粗布麻衣,手持一對銅錘,濃眉大眼,闊面重頤,虎背熊腰的大漢和一位看不出實際年齡,身穿白sè絲袍,手那一柄長劍,蠶眉星目,面如紅棗的漢子。李復抱拳迎上去說道:「適才小可聽到二位在談論大惡人的事情,冒昧想打聽下事情的緣由。」這兩位打量了一下李復又相互對望了一眼只見面如紅棗的漢子說道:「三哥,眼前的不就是心狠手辣大惡人嗎,看不出來還是一個ru臭味乾的小子。」「不錯四弟,此人和畫像上的極像,應該錯不了。」大漢說道。「我想兩位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麼會是大惡人。」李復說道。「數十具屍體就是證據,難道你還想抵賴。」大漢厲聲喝道。「小可在兩位面前不敢,不知如何稱呼兩位?」李復問道。「好,死也讓你死個明白,我們就是塞外四虎中的兩虎,我是老三下山虎丁曉峰,這位是我四弟血虎丁海天。」下山虎丁曉峰說道。李復一聽心裡不由的一驚,遂想到:「什麼人這麼厲害,事情才發生了不過短短數天,把消息散播的如此之快,就連塞外人士都誤會我是大惡人?還有,塞外四虎從不踏入中原,如何會在這裡出現,真是奇怪?塞外四虎都是綠林中人,亦正亦邪,名頭在塞外甚響,過往客商只要看上了那絕對不放過,有時候還會搶官府,因為四虎武功甚高手下又有一幫兄弟,當地官府也是袖手無策。」「小子,你是自栽呢?還是由我親自動手?」丁海天見李復不說話開口問道。「兩位前輩,你們誤會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糊裡糊塗的成了江湖上的大惡人,還望兩位前輩明察。」李復恭敬的說道。「看你小子對我兄弟還算恭敬,只要你能贏了我手中的劍,我們就會把整件事情從頭查清。」丁海天說完掙地一聲亮出了手裡的長劍。李復一見微微一下說道:「前輩有命,小可不敢不尊,我不敢僭上,請前輩先進招。」丁海天咄咄逼人,李復竟是若無其事,口說遵命,卻並不先出手,丁海田冷哼一聲,把劍往鞘中一插,左掌突發,袍袖帶風,駢伸五指成鷹爪,直取李復胸口,李復見罷,身形微晃,巧妙的躲過丁海天的進攻。丁海天一看,心裡一驚,雙足一點,身子旋轉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連環踢出數腿,李復連忙仰頭彎腰,一個急滑步移身到丁海天的身後笑著說道:「多謝前輩承讓。」丁海天落地后,人以氣急,自己的連續進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暗暗吸了一口氣,手中長劍再次出鞘,道:「小子果然有點道行,請接招。」說完手腕一抖,劍尖白光閃動,由上而下斜刺而來。李復見罷喝彩道:「好一個劍走偏鋒。」而後把摺扇拿在手中一圈,迎向了劍鋒。摺扇碰上劍鋒發出爭鳴之聲,丁海天心裡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對手的摺扇不是普通的扇子,而是一件兵器。旁邊的丁曉峰一看在心裡也不由得暗暗喝了一聲好,遂想道:武學雲,劍走偏鋒,棍橫掃,四弟的劍術另闢捷徑,自成一家,通常劍法走的是正面刺出的招數,而四弟的招數偏偏超出常人所料,左右偏鋒斜進,即使對手武功高出一些,面對如此難以捉摸的劍招也只能後退躲閃,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不退反進,真是大大出人意料。這時候丁海天,已經收起了輕蔑之心,手中長劍舞的是密不透風,潑水不進,李復一時也攻不進去,兩個人相互僵持了下來,丁曉峰看到這裡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裡再次想到:「四弟的劍法果然凌厲。」兩人又鬥了一陣,李復看出丁海天的劍法雖然有失正大渾圓,但也是詭異異常,不失為一代宗師,隨即手中摺扇當做長劍來使,輕輕挽出一朵扇花,左手猛然拍出一掌,長劍在掌風籠罩下,失去了應有的嚴謹,李復抓住時機,扇尖直取丁海天握劍手腕。丁海天見罷,身子連忙後退,在後退的同時,手腕收回,手中長劍由上而下,斜刺對手膝蓋,李復大吃一驚,來不及變招,暗提一口氣,身子直直飛起,避開這一刁鑽的劍招,身在空中,掌力有心而發,無形的掌力推得丁海天連退數步,而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抱拳說道:「前輩,我們已鬥了數十招,還望前輩查明事情的真相,還小可一個清白。」丁海天一聽,知道對手沒有使出全力,但是自己在這套劍法上浸yin了近十年,豈能就此罷休,本來就紅的臉此時更像血染一般,咬實牙根,唰的一劍,又向李復刺去。李復見罷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前輩好生沒有道理,豈可如此糾纏不休。」丁海天如何聽得進去,手中長劍突變,有刺改為斜撩,疾如閃電,直取李復肩膀,李復見罷,反手一扇,只聽掙地一聲,丁海天的長劍被隔開,丁海天見罷,棄掉手中的長劍,雙手合十,猛地拍出了一掌,就在這電光石火只見,李復單手拍出了一掌,只聽「蓬」的一聲,丁海天被震的連退數步,隨後丁海天無力的說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前輩承讓了。」李復謙恭的說道。「四弟,你沒事吧?」丁曉峰連忙躍到丁海天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三哥我沒事,不用擔心。」丁海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少俠如何稱呼?」丁曉峰的話聲已經謙和了許多。「小可姓李,單名一個復字。」李復連忙答道。「好,李少俠,這件事我們兄弟會重頭查起,到時一定給李少俠一個答覆。」丁曉峰說道。「那就有勞前輩了。」李復說道。「李少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丁曉峰說道。「前輩,後會有期。」李復道。丁曉峰點了一下頭,撿起地上的長劍和丁海天朝長安城走去。按著他平時的xing格,四弟被對手打敗,說什麼也不能善罷甘休的,但是他在旁邊看出這位江湖上說的大惡人,出手光明磊落,頗有大家風範,不想大惡之人,再說自己的武功和四弟不相上下,對手居然可以單掌逼退四弟,即使自己出手也沒有十全把握打贏,到時名頭全毀了不說,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大哥二哥,思量再三,此事只能從長計議。李復望著漸行漸遠的丁曉峰和丁海天,思索了一陣,從懷裡取出一塊手帕,遮住面從另一條路朝長安城飛奔而去,現在他需要找一個客棧好好的休息下。
回過頭來說一下趙穎,趙穎在回到客棧后簡單的洗漱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不大的功夫連續真刀真槍的打了兩場,這是她平生第一次,以前都是府里的侍衛陪她練習,多數情況下都是讓著她,但是今晚的這兩場,她也感覺出了自己的實力,不說被她殺死的老者,就說那可惡的大惡人,恐怕師傅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夠勝他。想到那個大惡人,心裡突然有一種奇漾的感覺,「真是該死,我一定親手殺了這個大惡人。」趙穎在心裡想到,心裡的異漾讓她不敢在想下去,連忙收起心神,按著師傅教的內功心法默默行了一遍功后沉沉睡去。醒來時已經是ri上中天,簡單的吃過飯後,又打包了幾個牛肉火燒,結過賬騎上坐騎朝西急駛而去。大約行駛了一頓飯的功夫,突然從背後有三騎快馬,絕塵掠過,馬背上的人正眼也不瞧她一下,不免讓她心中不悅,遂猛夾馬腹,急追剛剛駛過的三人,前面三騎行駛了不道一盞茶的功夫,脫離官道朝旁邊的一個小岔口駛去,後面的趙穎窮追不捨,一口氣追到黃昏時分,到了一個山隘,只見山道狹窄,倚山伴河,湍急的河流在山谷中猶若萬馬奔騰,水花飛濺,形成濃濃的白霧,此山隘並不是很長,不多時就駛了出來,可是哪裡還有三騎的影子,沮喪的趙穎,氣鼓鼓的從馬背上下來,在一塊突出的山石上拴住馬,然後從包袱里拿出牛肉火燒用力的咬了一大口,嘴裡的火燒還沒有咽到肚子里,忽然從山上飛落下三個人,從衣服上來看,這三個人不就是自己跟蹤的人嗎,三個人穿同樣的灰布粗衣,一個虯髯漢子虎背熊腰,一個白白凈凈弱不禁風,一個矮矮墩墩,滿藍橫肉。這時只聽虯髯漢子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何一路跟蹤我們?」趙穎一聽,白了一眼這虯髯漢子說道:「我跟蹤你們,我為什麼跟蹤你們?你們趕你們的路,我趕我的路,怎麼會跟蹤你們?」「伶牙俐齒,胡攪蠻纏,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虯髯漢子說完手中的大刀一揮,疾似流星般朝著趙穎砍來。「好生沒道理,說打就打。」趙穎說完,把手中的火燒當作暗器來使,朝著虯髯漢子打去,虯髯漢子疾若飄風,大刀舞動,霍霍生風,打來的火燒瞬間被削成了碎片。趙穎一看冷笑一聲,手裡的長劍出鞘,臂由屈而伸,與劍成一直線,直取虯髯漢子咽喉,虯髯漢子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的劍法如此高明,手中大刀連忙橫向格擋,就在刀劍相交之際,趙穎手腕輕抖,劍尖發出聶魂的光芒,繞過大刀直取其手腕,迫不得已,虯髯漢子一個凌空倒翻想避開這一招,他不知追風劍法施展開來如影相隨,瞬間周身被劍光籠罩,不多時旁邊的兩個人只見在劍光中飛舞著無數的灰sè蝴蝶,只到女子收招后才看清,原來虯髯漢子的灰布上衣被劍鋒絞碎。虯髯漢子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身結巴的說道:「姑,姑,姑娘你的這套劍法可是追風劍法?」「算你有眼力,正是追風劍法。」趙穎收起長劍說道。虯髯漢子一聽連忙抱拳說道:「追風劍法妙技,果然名不虛傳,望姑娘見了上官大俠帶我們兄弟問聲好。」「咿,你們認識我師傅?」趙穎驚異的問道。「哈哈哈,姑娘見了上官大俠就說周鵬三兄弟多謝十年前上官大俠的不殺之恩。」虯髯漢子大笑著說完一揮手,和另外的兩人施展輕功絕塵而去。原來虯髯漢子周鵬三兄弟是一方綠林強人,專搶進京的貢品,十年前他們在搶奪貢品時被上官飛碰見,多虧上官飛手下留情,他們才保住了xing命,上官飛臨走時告訴他們,這些貢品雖然是地方搜刮的民脂民膏,你們搶奪了后,地方為了彌補會加倍搜刮,這樣一來反而增加了百姓的負擔,從此他們三兄弟定下了一個規矩,只搶為富不仁,不搶官家。經過剛剛的耽擱,此時天地間已經蒙上了一層黑sè,晚風鳴笳,萬籟俱寂,趙穎解下韁繩,在夜sè中駛去。
大約行駛了一盞茶的功夫,在面前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團火焰,火焰旁邊立著一名身穿紅sè短袖袍,手拿雙鉤,方臉闊嘴,塌鼻樑的漢子。身下的坐騎行到離漢子越有數十丈的位置,發出嘶嘶聲,再也不肯往前邁步一步,趙穎提劍下馬後打量了一會眼前的漢子說道:「不知閣下何人,為何擋在這路zhongyāng?」「嘿嘿,終於讓我等到了一隻雛鳥。」漢子的聲音尖細刺耳,聽了讓人不由得泛起雞皮疙瘩。「閣下到底是誰,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趙穎厲聲喝道。「嘿嘿,你這個小女子果然夠味,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漢子yin笑著說道。「大膽狂徒,受死吧。」趙穎說完撥出了手中的長劍后運劍如風,刷刷兩劍直刺漢子面前,只見漢子身不動,雙溝相互交叉一攔,叮噹一聲響,趙穎的長劍被盪開。趙穎心裡一驚,反手一掃,劍鋒橫著划向漢子的腹部,漢子變招奇快,雙鉤一旋猶如蛟龍吐珠,把趙穎的長劍圈了起來,趙穎一見,手腕輕抖,劍尖化作點點梅花,硬是在雙鉤之間再次發動進攻,漢子「噫」了一聲,面生驚愕,不得不往後跳躍躲閃,漢子這一跳躍,雖然避開了這一招,確也給追風劍法的施展騰出了空當,長劍在火焰下發出血紅sè光芒,始終不離漢子周身三寸,漢子只有不停的後退,把手裡的雙鉤舞的密不透風,兩人相持了一會,趙穎猛地躍起,劍光從上而下迅疾斬下,漢子借著趙穎騰空的時機,連忙施展輕身功夫逃逸,邊逃邊大聲說道:「女娃娃好劍法,咱們下次再戰,只要是我姬昌花看上眼的就絕對逃不出我的手心。」最後一句話落下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趙穎本想去追,一聽到姬昌花三個字,心裡不由得起了一股涼意,原來姬昌花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賊,此人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輕功極高,有段時間江湖曾傳言,此人曾經溜到皇宮裡掠走了一名妃子,數天後又把這名妃子送回了皇宮,此事讓朝廷震怒,一直在暗中查探此人行徑,江湖中人也曾發起圍剿,只是都被他逃脫掉,沒有想到今晚撞在了趙穎手中,要不是趙穎武功高強,那真是在劫難逃。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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