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輾轉反側的黑夜

事情已然告了一個段落。

陳十柒也沒有在此逗留，圍觀的群眾也早早退去。

「對哦！」還要去看看菜市場有沒有便宜的蔬菜，每每到了傍晚時刻，一些攤販會將今天沒有售賣出去的殘次品之類的進行打折處理，要是運氣好的話遇到孫奶奶的話說不定還能免單。

說起來是免單，說的不好聽的話其實就是白嫖，因為孫奶奶人很和藹，每次都會在菜市場的最裡面的角落裡幫助那些因生活拮据的人們一些基礎保障。（當然了也包括作者）

不過後來有些人不懷好意打著拮据旗號，騙了不少免費食物，這可把孫奶奶氣的好幾次都沒有再次出現。怎麼說呢，好心人是有的但是要想把好心傳遞下去是很困難的。

果不其然，今天還是沒能見到孫奶奶的身影，或許是因為……算了，老是白拿的話，也會不好意思的，只是少了一個會心疼人的奶奶。

記得初次遇見的時候那個下午，身上就踹了兩塊錢準備買幾顆青菜，逛了一圈發現都是1塊1毛錢一斤，直到角落裡有個攤位的菜品標價6毛一斤。兩眼放光那是錢嗎？不，是命。

「小夥子，怎麼就買這麼點？」孫奶奶和藹的問道。

「夠了夠了，奶奶，這些已經夠吃了，平日里飯口比較小，又不做什麼勞作的活。」聲音怯怯看向老人。

是不是因為生活有難處，沒有關係的可以給奶奶說說。

「真的沒有，奶奶。」陳十柒雖然內心很想說出來，但這個社會的本質現象讓他又有了膽怯，雖然不是說擔心會被嘲笑，而是男人好爭臉面的那顆不值錢的心。

買了兩塊錢的青菜差不多夠吃一個星期了，孫奶奶也沒有因為買的少而有異樣對待。相反這一回生兩回熟，第二次來的時候很明顯菜品比以往的多，價格而且更加便宜。

從菜市場撿到了幾顆爛白菜，褪去堅強的外殼，裡面的白菜心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的嗎？

陳十柒住的地方位於城中村的一個小巷子里，很難想象這所城市裡還有這樣的一處地方，污水隨處可見，垃圾成群，偶爾十天半個月會有垃圾車來回收一下，每次都會露出讓人噁心的表情。

「十柒回來了啊！」

「是的，劉叔。」

「今晚來家裡做客啊！」

「不了不了，謝謝劉叔的好意。」

「這孩子……」

淳樸的善良民風是這座城市最後的感化，生活的瑣碎抹去了多少人的菱角。

推開那已經風化破舊不堪的屋門，搖搖晃晃是它的特點。（嘎吱嘎吱）由於這個月還沒有交電費的緣故，現在還是用的蠟燭引人注目。

不難發現家裡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要，更別提什麼衣帽間之類的奢侈空間。唯一醒人矚目的地方就是用紅磚瓦片墊起來的床。

衣服也是如此，基本上都是別人穿過漂白不能在白的或者是已經爛了一個足球網了，但穿在裡面的話別人也看不見。

灶台還是十多年前父母還在家裡沒有外出工作的時候砌的上的，現在早已斷臂殘根，門外堆積了不少草木是夏天去上山拾取的，那時候總是幻想著以後有一天可以頓頓吃上豬肉便是人間美味清歡。

這一切只是暫時的，陳十柒心想。

夜幕已經悄悄降臨，見過抬頭就能看到星空的嗎？（沒有屋頂版）

每逢下雨的時候家裡就像收集池一樣把上天的眼淚給裝了下來，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渣男發誓法力無邊及。

孫怡潔一身暗紫色的絲質連身睡衣，包裹著她那皎好的身材，前凸後翹不在話下，卸下讓她討厭的濃妝的她並沒有感到絲毫快樂。

只是到了黑夜中難免會有些落寂，想想自己也是挺可悲的，在別人面前的模樣還要持續多久才能擺脫，為了家族為了父母，犧牲了太多太多。

烏溜溜的小捲髮束起，雪白的秀頸顯露無疑，血紅色的痕迹格外顯眼。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打開今天的新聞畫面，白天富家子弟被帶走只不過是給群眾一個交代，不出三日自然會出來，根本不會被法律所制裁。

一夜輾轉反側難眠。

次日鬧鈴聲在早上六點半響起，孫怡潔幽幽的醒來，整裝完後，一件淺藍色的運動衣搭上純白色的的短褲，合身的剪裁讓孫怡潔一對美胸宛如要呼之欲出，俏臀更是因為短褲而更加凸顯了那誘人的曲線。

每天早晨的運動是孫怡潔保養的方之一。

運完動回來，沖完澡，看著鏡中的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因為尚未擦乾而沾著晶瑩剔透的水滴，濕潤的頭髮還凌亂著，孫怡潔看得連自己也出了神，心想：「什麼時候才能夠為自己活著。」

早上九點半，孫怡潔身穿一件鵝黃色的露肩洋裝，腳踏一雙膚色的細帶高跟鞋，手拿白色的Dior經典手提包，身上散發著Chanel的CoCo香水味準備去園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