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曾經的天後
陳唯是懂得觀眾想看什麼的。
接下來他直接在直播頻道宣布暫停戀綜節目直播，改為直播那一箱子金條。
是的，就是那一箱子金條。
幾個機位一起對準那一箱金條，就像監控一樣。
還邀請全體觀眾一起監督觀看報警過後，相關部門過來處理的全部過程，並且承諾第一時間公布處理的相關結果。
於是，就出現了如此神奇的這一幕：
某省級直播電視台播放戀綜節目，節目畫面只有一片沙灘，沙灘中只有一個破木箱，破木箱里有一個破包裹，破包裹旁邊散落著幾塊金條。
一動不動。
沒有旁白，沒有藝人，沒有劇情，就這樣一個非靜止的畫面。
但就是這樣一個無聊的非靜止畫面，同時觀看人數卻突破了300萬，已經超過了部分一線綜藝。
並且觀看人數還在不斷攀升，直播間內的彈幕熱度也始終高漲。
「夭壽啦，某節目製作人直播划水，竟然月入千萬。」
「我猜那箱黃金得有幾十公斤。」
「兄弟，你太小看黃金的密度了，不過外面的填充泡沫佔據了不少體積，應該也不會太多。」
「大夥都仔細看著點，別讓誰在蜀黍來之前偷偷拿走了一塊。」
「說起來，這箱金條是牧舟發現的，不知道相關部門會怎麼獎勵他……」
「……」
然而這些觀眾哪裡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鏡頭之外，牧舟正在暗自神傷。
他是萬萬沒想到。
自己明明距離100個小目標明明已經很近了，關鍵時刻居然栽在了這件做夢都很難想象的意外事件上。
【目前真實粉絲數：178211】
【目前黑粉數量：7272】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的真實粉絲數已經漲了3萬多，而黑粉數量卻只增加了800來個，簡直沒眼看。
互聯網真是沒有記憶。
他之前的下頭男和牛頭人努力就這麼不作數了么？
這屆觀眾還能不能有點原則？
無意間發現了一箱黃金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么，開好車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么？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牧舟鬱悶的。
最令他鬱悶的是，這件事現在已經登上了各大視頻平台和新聞平台的熱門，這預示著這件事未來幾天還將繼續發酵，還能為他帶來更多的熱度。
想糊掉怎麼就那麼難啊？
同時還有一些黑心博主強行把他和一個極其倒霉的知名歌星聯繫在了一起。
這知名歌星是真的倒霉。
整整10年了，他好像和頭條絕緣。
剛官宣發布新歌，立刻就有更火的明星官宣離婚。
剛官宣離婚消息，立刻又有更火的明星婚外情事發。
剛官宣新戀情，立刻又有更火的明星涉麻被抓……
這次也是一樣，他上午剛官宣開啟全國巡迴演唱會。
結果還不到中午，牧舟就在錄製《單身有罪》節目的時候挖出了一箱黃金，現在全網都是討論這箱黃金的，他的演唱會消息討論熱度自然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與此同時。
像牧舟和這位知名歌星同樣鬱悶的還有一個人——卞辰龍。
牧舟漲粉的同時，他居然掉粉了。
就因為他的那個Zippo打火機，還有細心觀眾發現他口袋上的疑似煙盒的凸出輪廓。
他已經被觀眾懷疑抽煙。
接著也不知道是誰不嫌事大。
居然放出了一張他在某度假村抽煙的抓拍照片，他就這麼被實錘了。
於是一部分比較敏感的粉絲表示無法接受，短時間內已經讓他的圍脖賬號掉了5000多關注……
和牧舟不同，他可看不到真實粉絲數，只能看到圍脖賬號的關注數量的增減。
「我招誰惹誰了啊？」
卞辰龍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偏偏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那串熟悉的號碼，卞辰龍帥氣的臉瞬間皺成了苦瓜，這是老姐卞冰冰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
「姐，我知道錯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
正當牧舟鬱悶的胸口發悶時。
「恭喜你，牧舟。」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牧舟回過神來循聲望去，來者是這期節目的另外一個姐姐級別的女嘉賓，至少對於牧舟來說算是姐姐。
江玄婭，28歲。
她的閱歷是這期節目嘉賓中最豐富的。
16歲歌唱比賽出道，18歲的時候就已經成了膾炙人口的當紅歌星。
當時至少有三首歌成了響徹大街小巷的街歌，已經有了新晉天後之名。
不過好景不長。
在她20歲的時候，忽然被自己的經紀人母親、父親、舅舅和弟弟聯名發布了多達12頁的公開聲明。
控訴她對父母長輩不孝，吸煙喝酒，私生活混亂，甚至吸食非法藥物。
雖然後來江玄婭通過公開尿檢澄清了吸食非法藥物的事情，但其他的那些指控依舊讓她聲名狼藉，自此不得不在最火的時候退圈，如此一消失就是整整8年。
直到最近，國內娛樂圈掀起了一陣回鍋肉潮流。
才終於有經紀公司想到了她，重新將她挖了出來嘗試復出。
「是江姐啊，恭喜我什麼？」
牧舟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向旁邊挪了挪，給江玄婭讓出一個位子。
「當然是恭喜你要紅了。」
江玄婭嫣然一笑，撫著長裙毫不做作的坐在他身邊，「我的經紀人說，經過今天這件事，你至少可以躍居二線，如果運作得當的話，一線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所以叫我提前來和你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蹭一蹭你的流量。」
「這麼直接？」
牧舟不由側目。
不得不承認，江玄婭真的很好看，側顏簡直完美。
28歲的年齡和曾經的經歷並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倒是增添了許多流量小花沒有的成熟韻味，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斥著費洛蒙的氣味。
年少不知御姐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這是許多經歷過的男人才能領悟的箴言。
「直接一點不好么？」
江玄婭眸子里彷彿帶著鉤子，讓人一眼看進去就拔不出來。
牧舟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我就喜歡直接，我可以讓江姐蹭蹭，但江姐也得讓我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