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有如此名將,怎會生敗績?

第243章 有如此名將,怎會生敗績?

第243章有如此名將,怎會生敗績?

「君侯,三思啊!」賈詡在旁痛心疾首的喚了一聲,整個臉都快揪成麻花了。

這可是行走在刀尖上,一旦走錯一步,那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為何要執著於這些功績呢?現在你已經是君侯了,立功來幹什麼?!

而且你又不領軍!

沒等張韓再說些什麼,典韋已經興奮的點頭,吼聲如雷的回應了起來。

「俺早就憋壞了,上一次沒能有所建樹,這次一定要打一場勝仗!」

「典校尉……三思啊……」

賈詡的聲音已經無力了。

老夫,甚至不敢在這帳中立即點破,娘的,君侯只是一個行軍司馬啊,這支黑袍軍,統帥是你啊!!

副統帥高順、趙雲。

他一個排在老六位置的人,出事了難道真的是他扛嗎?

賈詡甚至能想到張韓日後耍賴的場景。

賈詡深吸了一口氣,又鄭重的問道:「君侯,這功績你就非立不可嗎?」

可以說,當時就是純純地運氣差,如若不然,早已把延津、官渡的渡口,乃至黎陽前的所有的營寨與囤積之地,全部掃蕩乾淨。

但是,碰巧就遇到了張郃也想先行突襲,佔據渡口,以迎合戰略。

張韓:「……」

不是說張郃厲害,令人無從下手,而是張郃冷靜,危機感強,苟得住堅守戰場,若是他一直久守,又始終耐得住寂寞。

反而撞破了張韓的排布。

賈詡也笑了,道:「不錯,冀州的文士,大多是名流之士,君侯雖說功績蓋世,卻也不一定能入得了他們的眼。」

張韓思索間,賈詡早早在旁看懂了他的想法,故此同樣思慮此道,從懷中拿出一張布匹刻畫的小圖,遞到了張韓眼前。

典韋:「???」

上一次失利之後,張韓曾下過軍令,派遣了五十名身手不凡的黑袍騎夫長悄悄渡河去打探地形。

半個多月查探下來,印證了那時的猜想——張郃當時果然是來突襲,而不是防備埋伏曹洪。

「即便是被怪罪,也有典統領去扛,這是他身為主帥的職責所在。」

單純的覺得,戰鬥,爽?

「你們,不要想太多……功績立下來,是黑袍騎的,人人都可得封賞,人人都可揚名立萬,日後名留青史,榮歸故里。」

賈詡略顯渾濁的聲音輕輕傳來,「君侯,依照老夫的猜測,那張郃既生性謹慎,那麼即便是棄用此道,毀後退出,也會派遣兵馬在外部監視巡察。」

張韓眼色又逐漸變得亮了起來,仔細思索許久,以拳拍手著,踱步喃喃道:「此路雖然被毀,但只需搬開石頭,鑿開路障,不就是一條新的行軍小路了嗎?」

「布防……布防,應當沒有多少布防,那是一條廢棄之路,在那一戰之後幾乎就已毀去了,道途之兩側,都有鑿壁填土的痕迹。」

賈老兒忽然感覺到,張韓光鮮英俊的外表下,可能隱藏著一顆扭曲的心。

「君侯可有計策?唯一的絆腳石,其實還是這個張郃。」

「沿著這條道路,可以到達黎陽兵當時的進軍路線,」張韓在營中思索許久,忽而敏捷的轉身面著趙雲,「子龍,探哨來報的時候,可知道那條路上布防如何?」

關隘之上有多少守軍,就不得而知了……唯一的危險,就是在關口不能停留過久,導致兵馬停滯於此損傷重大。

君侯真是天下少有的奇人,立功之前先給自己找個禍,而後功過相抵。

「我暫且想不到辦法。」

「但是……我的人脈實在有限,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調防一位剛剛立下大功的將軍,畢竟,他聲威正旺,又將黎陽周邊的布防做得如此嚴密,袁紹雖然……雖然有時不明智,但也不會如此蠢笨。」

細化的布防圖,賈詡並沒有,也只能是稍稍猜測一番,用以查探罷了。

被賈詡連忙拱手打斷施法:「唉,老夫明白了,非去不可。」

張韓理由立得住啊,我只是軍中司馬,一個軍師而已,最多能獻策獻計,那如何採納,不是統帥的事情?!

得了功績是全軍自上而下,均有封賞,其中幾位統帥定是受益最大者,總不能出了事就把我一個軍師搬出去吧?

君侯肯定會這麼說!

「冀州是我大漢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取回失地,養我萬民,乃是匹夫有責之事,」張韓眼眉一揚,義正言辭,挺胸而起,正準備滔滔不絕。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那他享受的難道是戰場廝殺的過程?!

「當然,我也會扛,」張韓面色板正的點了點頭,「準備吧,讓子龍高順,將這段時日找到的小路的信息都收集起來。」

張韓的確失落,此事他已經思索很久了,他的人脈都是在南方,北方沒有。

地圖上,刻畫的乃是此前行路到東郡北三十餘里的河岸,同時也畫下了距離黎陽的一些路途,當然,並不完整。

賈詡認真的看向他,這番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人家若是還對這裡嚴防死守,黑袍騎就算是再驍勇,也絕對是過不去的。

當時張韓也曾說過,需要把張郃這種善於固守的將軍調離,戰事才能輕鬆些許。

則,此戰拖入比拼家底時,難勝之,非有奇計不可。

「沒有計策,」張韓的肩膀一下鬆了下來,苦笑著彷彿失去了力氣,「這我還真的沒有辦法,之前想用離間計,把張郃調離黎陽。」

你以為我想嗎?我系統爸爸沉睡太久了,我要這一波功績來漲能力啊,我需要下一次挨軍棍的時候皮都不會破的那種超凡能力!

我所需要的功績,你們根本不懂。

「如果繼續走這條路,剛好可以直通黎陽之外,甚至能達黎陽守軍之關卡。」

這個消息,張韓已經來不及去和曹洪說了。

「故此,如果從此路而走,一定行不通,若是張郃被調離黎陽,是最好不過。」

典韋頗為好奇的湊近了來,輕聲問道:「咋,那些人是看不上咱家君侯嗎?」

「君侯,他們看不起你出身啊?」

「嘖,」張韓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難道就看得起伱了?」

「俺們武夫,本來就不需要看得上,士人再高貴,打仗的時候不還得靠著俺們嘛。」

這倒還看得通透,典韋這樣的武夫,不在士人的鄙視鏈裡面,反倒能受到應有的尊重,畢竟有些活還得是他們去干。

幾人商議的當口,忽然門外一陣風掀起了帳簾,趙雲的身影出現在張韓眼前,一路疾行進來,臉色並不平靜。

但看得出來,神情之中似乎帶著些許興奮。

張韓奇怪的看向他,問道:「子龍為何如此高興,難道是收到什麼好消息了?」

「的確有好消息,」趙雲直接坐在了張韓身前,笑道:「君侯,祭酒送來了一車酒,押酒的那個老兄說,這些日子送往冀州的書信很多,其中示弱之語接連不斷,冀州有可能會變動。」

「張郃,是主守之將,若是要進軍,則會啟用那些主戰的猛將前來黎陽。」

「那,張郃要怎麼辦呢,難道直接調離!?」張韓不解,這袁紹難道真的這麼剛愎自用,不顧功臣的想法,直接這般行事,那不是會引起境內文武不滿。

他能有這麼大的威望?壓得住所有文武?這就是仲氏家族在天下間的份量嗎?

氣抖冷,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種地位!

「不是,」趙雲笑道:「那老兄說了,君侯若是如此問,就說,袁紹可以用升任之意,將他調離黎陽戰場。」

「哦!」張韓恍然大悟,左右看了幾眼,思緒卡了,一時間沒想起這回事,想到這又「嘶」一聲,吸了一口涼氣,眉頭一皺的道:「你說的這老兄是誰,怎麼感覺說話叼叼的。」

「就是一個姓李的老兄,據說和祭酒是酒友,所以幫忙來傳話。」

「哦,祭酒……」張韓苦笑著搖了搖頭,郭奉孝,真是妙算者,這些局勢恐怕已經了如指掌,甚至反覆推演無數次了。

張韓腦海中依然還記得,郭嘉多次在喝酒之後,暢所欲言之時,無論什麼話題,無論說的時候有多坦然洒脫,最後都會說到冀州文士之中。

當時郭氏曾引見他去冀州為主簿,去后,卻並不受待見,甚至遭到冷嘲熱諷。

彷彿像是一個尋求出路、託人安身的低微之人。

此事,巧就巧在,郭嘉本人不這麼認為,他以為到了冀州之後可以憑藉才學大展拳腳。

但最終看到的,還是失望居多,當時去投袁紹的人非常多,門檻都快要踏爛,非海內名士不可得見,僅僅數月,失望離去的人也不少,郭嘉年輕氣盛,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譏諷行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張韓那時候心裡就清楚了,男人說出口的不在意,其實都是很在意。

笑著說的在意的,反而不一定是在意,人生在世,若是連這些自尊心氣都不要,或許就垮了。

「明白了,」張韓嘴角上揚,心中登時就有了底氣。

「準備動手!」

張韓捏緊了拳頭,滿臉均是堅定神色。

……

冀州,黎陽之外軍營。

張郃接到了調令,袁紹上表他為郡尉,調所部回歸鄴城,以編入大軍之中。

此刻,張郃拿著這調令,在軍營之外仰頭興嘆,身旁副將名為鄒平,在一旁躬身道:「都尉升任,應當是喜事,為何還要感慨而嘆?」

「我不是為我的前程悲嘆,而是為了戰事悲嘆,不……其實也是為前途悲嘆。」

張郃承認是帶著悲憤之情的,收回目光看向鄒平,勉強笑道:「若是,大局將敗,此刻的前程又有什麼用呢?如今的所謂地位、官職,不過都是未定飄葉,最終落於何處,結局自當不同。」

「將軍,戰局未定,不該如此悲觀,或許我們日後能得大勝呢,只需拿下許都,迎回天子,大將軍就是扶漢之功臣,功蓋寰宇。」

「呵,」張郃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聲,「或許吧。」

「和顏良、文丑兩位將軍交接得如何了?」

「大致,已交接了,周邊布防的兵力,駐守的關隘,都已加派了兵馬駐防,但這兩位將軍,似乎都……不太想緊守,說身為先鋒,乃是為大軍先行建功,不該畏畏縮縮守於城內,等待大軍開拔。」

「他們寧願犯錯,也不願什麼都不做。」

張郃聞言,拳頭已然捏緊,這話其意所指,便是在譏諷他不敢踏出黎陽,得勝反而守境,失了大將之風。

「顏良好大喜功,心氣高傲,若是遇到勇武之敵,尚且無懼,可敵人若是狡詐惡徒,則變數不知……」

張郃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道:「罷了,這不是我等該考慮的問題,今夜吩咐下去,整頓軍務,收拾行裝,撤離回去。」

「唯。」

張郃的命令發下去,夜間兵馬逐漸撤離,而這匆忙之間,他竟忘記了囑託當初毀去的那一條小路。

也或許是心中並不在意,畢竟自那之後,小道周邊一直不曾出現過敵軍。

長達一個多月的平靜,讓他也逐漸忘卻了此地,張郃兵撤走之後,那條名為井茶山的小道,就這樣無人問津。

三日後,待張郃兵馬駐地完全交託給了顏良,而黎陽後方中軍鎮守則是交給了文丑之後。

顏良果斷執行了袁紹的密令,率先鋒大軍先行渡河,直驅官渡,欲渡河搶佔東郡各渡口。

當夜就遇到了曹軍抵擋,戰至天明,東郡派出的援軍接連不斷,始終抵擋在官渡一帶。

兩軍沿著這空曠戰地,從突襲變成了交兵血戰,雙方戰得正酣,難分難捨,直到韓浩率領騎兵前來支援,才穩住戰局。

但顏良終究勇猛,一夜斬獲極多,戰事停歇之後,推進了十餘里,把曹軍逼到隔河據守,毀橋龜縮,可謂士氣高漲,軍心大振!

這一戰幾乎是看到了曹軍的實力,並無傳聞那般不可力敵,於是顏良當機立斷,下令就地紮營,依託有利地形,形成營寨。

為袁紹大軍先行推進了十餘里,絕對是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此事傳回魏郡,大功一件!

接下來,就看曹軍會如何應對,派出哪位將軍來。

軍帳之內,廝殺一夜的顏良喝了些酒壓住火氣,濃密鬍鬚不斷隨著呼吸而顫動,在火坑旁取暖。

深秋的夜,溫差較大,酒勁到後頭還是有些冷意,需取暖方可。

顏良堅毅的面龐上,是廝殺褪去的冷靜,多年行軍打仗的經驗告訴他,越是此時,越不能掉以輕心,是以他今夜未放開讓將士慶功,而是加派了巡防。

並且,派出上百探哨,去打探消息,嚴防各處要道。

「將軍,可要歇息?」

身旁宿衛看顏良已在打瞌睡,拿了件衣服來關切的問道。

「不,」顏良被驚醒,恍惚間瞪了瞪眼,拍著腿起身道:「隨本將出去走走,巡視各地哨崗,首戰絕不能掉以輕心。」

「唯。」宿衛神情略微動容,打了勝仗還這般冷靜,有如此將軍,怎可能會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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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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