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綰兒,記住你是我的人
第1章綰兒,記住你是我的人
蒼穹之下,月亮如水。
帝都碧水海灣。
盛綰站在陽台感受低氣溫下的沁涼舒適,慢條斯理碰上疾馳回來的顧淮宸專屬座駕。
畫風顯得格外不對應。
別墅的鐵藝大門打開,豪車在樓下緊急剎停,原本平靜祥和的的院子里,嘈雜聲四起。
她站在上面看得的一清二楚。
避免不了傭人帶著請示來打擾:「盛小姐,先生請您去一樓大廳。」
叩門聲相對輕柔緩和,多半不敢惹上她這位明面上還未嫁進來的顧太太。
撣去剩餘煙灰,盛綰將煙蒂捻滅在玻璃煙灰缸里,攏了攏半耷拉下來的披肩。
黑色的緞面弔帶裙包裹著她曼妙的身材。
等聽到女人急切地步子從石階上走下來,顧淮宸圍滿傭人在旁招呼,單獨留下一個縫隙給她。
顧淮宸滿臉沾著血,不清楚是否全部是他的。
盛綰趕過去的時候私人醫生在旁忙碌著,「怎麼受傷了?」
她接過傭人手裡的熱毛巾,來到他的身邊,替他擦去手上的血漬。
動作輕柔,語氣忡忡。
男人高傲的揚起額頭讓醫生更好清洗,繼而用高傲姿態審視她的話裡帶著幾分真假:「今天怎麼不等我?」
往常她定是會等著自己回來,才會躺下。
瞧著盛綰身上的裝束,還有眉眼間剛醒來的惺忪,估計睡得比較早。
「傭人說,你早上囑咐過晚上要參加宴席,不回來用餐。」
替顧淮宸擦掉周圍的血漬,身上的昂貴西裝恐怕是不能要了。
盛綰目光一刻不落瞄準他的傷勢,待到醫生清創完畢,她心中暗暗叵測:可惜了。
驀地,一雙有力大手見她箍拽進懷裡,能清晰感受到他寬厚胸膛規律起伏。
顧淮宸的眼神在她黑色睡裙蕾絲花邊上駐足:「盯著我一直看什麼?嚇到了?」
手一緊,更是把她的心虛推上頂端,忙挪開視線:「需要去醫院嗎?」
傷口在離眼睛很近的地方。
她遺憾那人下手怎麼不再精準一些。
「原來小綰還會關心我,那怎麼不問問傷口是怎麼來的?」
他唇角上揚,笑意令人不安。
「那……你是怎麼受傷的?」
男人並未回答,明明順著他的意思來,仍然不滿意。
沉沉的眼神勾人的緊,將她的神情一覽無餘:「你上去洗澡等我。」
「好。」
盛綰不敢帶有絲毫猶豫,乖巧地順從他的命令,走上樓關上浴室門,滿眼是高興。
傅家的宴席上,讓顧淮宸受了傷。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試了試水溫剛剛好,身上的睡衣剛褪去一般,露出白皙乳脂肩膀,便感覺到帶著薄繭的大手攀了上來。
盛綰帶著驚呼聲,連人帶著衣服被捧進浴缸里,高高舉起又重重落在他的腰上。
顧淮宸身上濕漉漉的,襯衣上的血漬融進清澈的溫水裡。
「我的小綰真是會勾人,看來家裡男佣人也不能留了。」
感覺不出他輕鬆的語氣說的是玩笑話。
盛綰稍稍用力抬手去解纏在腰上不安分的手:「哪有……你還帶著傷,今晚不能……」
「不能什麼?」
她臉頰迅速熟透,呼吸也慌亂,更加想要掙脫。
「嗡,嗡……」
電話的響聲打斷浴缸里的男女,盛綰死死閉上雙眸,不去看。
傭人握著電話膽怯地站在浴室門外:「先生,您的電話。」
「誰?」
「傅家的……」
她僵著身子,推開的手也停頓下來,垂在水裡。
「先生,是傅家大少爺打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找您……」
男人唇線一沉,饒有興趣攫取她的錯愕:「怎麼?光是聽到他的消息,就讓你按捺不住?」
帶著情緒的眸光漸漸黯淡,悶哼地朝外面道:「讓他等著。」
掐住盛綰下頜的手終是鬆了些力道,盛綰正要解釋,那手瞬間掐住她的脖頸,接著用力把她朝水裡摁了下去!
盛綰恐慌地睜大了雙眼,開始拚命掙扎,然而脖子上的手就像鐵鉗一樣,她根本就無法掙脫開。
胸口中的氧氣一點點被掏空,在盛綰感覺自己可能要溺死於浴缸時,顧淮宸鬆開了手。
聽著男人出去的聲音,盛綰趴在浴缸邊沒命地咳,耳朵卻還在努力地聽外面男人的一舉一動。
「傅少你客氣了,這麼點事情居然還把老爺子給驚動了。」
顧淮宸雖在笑,但言語中藏著不加掩飾的冷意,「我自然不會和孩子計較,但是這孩子差一點就取了我的一隻眼睛。」
「呵,那就麻煩給老爺子轉告,明天我會去,但是其他的,我可不能保證。」
孩子?傅家可以被稱作孩子的也就是傅琛了。
外面還在繼續說,盛綰還想聽,但因為缺氧無力,她最終沒能撐住,很快就昏睡過去了。
朦朧中,有人摟住她,穩穩地把她從水裡撈了起來。
盛綰猛地睜開眼,就看見男人清晰的下頜線,還有微微上揚的唇角。
這人看樣子心情居然還不錯。
盛綰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卻看見男人笑得更開心了。
「明天傅家設宴給我賠罪,你和我一塊去。」
顧淮宸把她放到床上,扯了扯身上打濕了的襯衫,去到了衣帽間。
盛綰轉了轉眼珠,裹上浴巾追上前去:「是阿琛……是傅少傷的你嗎?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啊?」
男人停下步子,轉頭高高在上地看著盛綰,剛才那絲愉悅瞬間就消散乾淨。
顧淮宸微微挑起唇角,眼神冰冷:「這是怎麼,你是想來替他求情?」
看他這樣子,盛綰害怕地向後縮,「我沒別的意思……」
顧淮宸視線掃過她已有瘢痕的脖子:「綰兒,我很討厭你喊別的男人還那麼親昵。」
盛綰緊緊地捏住浴巾:「淮宸,他……還是一個孩子……」。
「盛綰,」顧淮宸冷哼一聲,走近她,「給我記好你現在是誰的人。」
說罷,他直接越過盛綰朝門外走:「明天下午,會有司機來接你。」
聽著大門關上的聲音,盛綰再一次站到窗帘后。
隨著車尾燈越來越遠,她的眼神也徹底地冷下來。
十歲的時候,她爸爸讓警方判定是自殺以後,是傅家領養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