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夫人竟然親了侯爺
第10章夫人竟然親了侯爺
二人轉頭一看,剛好能看到睡得神清氣爽的聶華亭從主屋邊的廂房走出來。
傍晚的光撒在女人的身上,顯得她更為愜意。
這一覺聶華亭睡得踏實,剛好一醒來就聽到謝重霄回來。
男人轉身看著她,視線久久不能移開。
聶華亭沒有穿繁瑣寬大的外衫,更襯得她身姿纖細,頭髮還來不及梳起來,大都在後面散著,尤其剛剛睡醒后臉頰還帶著一對酡紅,雙眸帶星,安寧柔美。
聶華亭看見謝重霄以後,走近對他笑道:「我睡得沉,都不知道侯爺回來了。」
她笑得真心,帶著天真的澄澈。
她確實像睡了一個下午的樣子。
謝重霄看著她許久,說道:「傷好了?」
女子愣了愣,「好了,早就沒什麼事了,只是現在到了吃飯的時候肚子餓得緊,不如我陪著侯爺一起用晚膳吧?」
看著女人亮晶晶的目光,謝重霄下意識點頭。
聶華亭這時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唐寧兒,又說道:「聽說剛剛做了螃蟹,正好我和侯爺一起嘗嘗鮮,寧兒姑娘不會不同意吧?」
唐寧兒自然是不願意的。
那是她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想給侯爺吃的,聶華亭怎麼配!
可謝重霄在這裡,唐寧兒只能賠著笑臉說道:「當然可以。」
聶華亭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能看出點什麼來:「那就多謝姐姐了。」
她忙活了一下午,反而是聶華亭如此悠閑。
唐寧兒忍不住陰陽幾句:「夫人睡了一下午什麼事都不做,自然會餓若是一會兒要用膳,夫人還是好好梳洗一番,這樣披頭散髮,實在不成體統。」
聶華亭嘴角扯出來一抹弧度,仰頭看著旁邊的男人說道,「我剛剛睡醒就來見侯爺了,侯爺莫怪罪。」
她不知心裡又藏著什麼鬼主意
謝重霄看不透。
「嗯。」
女子滾燙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謝重霄顯然更不自在,正準備移開目光,卻不想被女人一把抱住脖子。
下一刻,柔軟的唇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男人瞳孔皺縮,像是什麼東西從心裡流了出去,渾身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覺。
聶華亭從未這麼做過,其實心裡也是忐忑的。
但是很明顯,謝重霄沒有拒絕。
聶華亭親完以後,沒有放開手,親切地撒嬌:「原來侯爺這麼貼心,夫君真好!」
她平時不愛笑,笑起來如同盛開的百合花,叫旁人挪不開眼睛。
謝重霄垂眸看著她,眼底閃過細細碎碎的光芒。
聶華亭又拉起他的手:「侯爺忙了一下午,肯定餓了,我陪著侯爺用膳。」
兩個人親密到旁若無人,這一幕倒真是震驚了一院子的下人。
畢竟前幾日兩個人還吵得不可開交,夫人還吵吵嚷嚷著要搬出去!
怎麼今日夫人還親了侯爺?
唐寧兒才是一眾裡面最氣的那一個,她以前還相信聶華亭討厭謝重霄呢,沒想到這賤人竟然連她都騙!
可聶華亭卻在此時向她招手:「寧兒快將螃蟹端來啊!」
唐寧兒的手指深深地嵌入掌心,此刻恨不得撕碎聶華亭那張笑靨如花的臉!
唐寧兒只能跟在兩個人後面,牙都要咬碎了。
既然這蠢女人這麼不識好歹,那她也無需手下留情。
一會兒在侯爺面前,一定要戳穿這賤人的齷齪心思。
唐寧兒靜下心來想了想,一會兒她就讓侯爺知道聶華亭心裡還有別的男人,看侯爺會不會相信聶華亭這副清純無辜的樣子!
聶華亭何嘗不知道唐寧兒的心思。
做菜的功夫她還沒有嘗過,不過做戲的功夫么確實一流。
蟹肉確實新鮮,唐寧兒為了這頓飯費了不少功夫。
謝重霄倒是不怎麼感興趣,瞥了一眼吃的認真的女人。
與其說認真,不如說,聶華亭像是餓極了。
謝重霄忍不住皺眉,出聲道:「這幾日,吃的不好么?」
聶華亭抬起臉來,男人看著她的眸子深不見底。
她在侯府里沒什麼地位,那些下人看她得罪了謝重霄,更不會尊敬她。
何況,這事確實她做的不對,是她自己任性不知足還被人騙挑撥離間,吃幾天苦也是應該的。
「沒事沒事,這幾天少吃的,我在侯爺這兒補回來就好!」她轉而看向唐寧兒,「寧兒做菜這麼好吃,以後真恨不得一天三頓都吃!」
唐寧兒忍著想上前掐死她的衝動,儘力維持完美的笑容。
這賤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且不說做蟹肉多費心力,更不要提她這些東西是做給侯爺吃的。
這小蹄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想得寸進尺!
再說了,她來這裡,也算半個主子。
聶華亭什麼東西,竟然敢指使她!
謝重霄腦海中不斷響起剛剛她說的兩個字,以後。
下意識說道:「你若是想,自然可以。」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聶華亭的臉上,不加絲毫掩飾。
聶華亭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她本想氣氣唐寧兒,沒想到謝重霄竟然會答應!
可仔細想想,她嫁給他半年,她提的要求,謝重霄哪次不答應。
嘴裡嚼著的螃蟹腿突然沒了味道,聶華亭心頭一酸,溫聲道:「侯爺這幾日辛苦,今日又用了蟹肉,不如一會兒溫一壺杜康酒解解寒氣?」
她眼眸里閃著希冀的光彩,謝重霄回眸撞上她的眼神。
這時一旁的唐寧兒突然笑道:「夫人怕是糊塗了,侯爺從來不飲酒的難道夫人不知道么?」
從不飲酒。
聶華亭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謝重霄不喝酒。
這樣眾人皆知的小事,偏偏她這個做媳婦的不知道——
唐寧兒仔細觀察著兩個人的神色,又適時開口:「看來夫人是記錯了,侯爺不愛飲酒,杜康酒是二公子的最愛,他每天都要喝的——」說罷,唐寧兒像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請罪:「侯爺,奴婢失言,請侯爺恕罪!」
聶華亭忍不住皺眉原來在這兒挖了坑等著她啊。
前幾日她和謝重霄吵架,就是為了江宿吟。
謝重霄發現她私藏江宿吟的筆墨,冷著臉讓人燒掉。
而她哭鬧得聲嘶力竭,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步。
現在江宿吟這三個字就是二人不能躍的雷池。
謝重霄聞言只是眉目黯淡了幾分,談不上有什麼波瀾。
本來冷峻的臉龐顯得更生人勿近。
唐寧兒以為謝重霄肯定會生氣,心裡等著他對聶華亭發火。
侯爺心裡應該清楚,聶華亭就是個表面清純暗裡放浪的不安分的東西!
而一旁的聶華亭看著謝重霄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
上一輩子也是這樣,只要涉及到江宿吟的事情,謝重霄就沒有讓過步,平日那樣淡漠的一個人,在她面前動了大怒。
「既然知道失言,就出去領罰。」
男人聲音不帶一絲怒氣,卻讓人不敢反駁。
唐寧兒倏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剛剛聽錯了嗎?侯爺竟然讓她去.領罰!
「侯爺,我.」唐寧兒臉上柔順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下去。
謝重霄冷冷打斷她的話:「下去吧,以後不必來伺候了!」
唐寧兒的心重重一沉,整個人如墜冰窟!
可她不敢違逆謝重霄的話,只能將這筆賬記在聶華亭的身上!
周遭的下人識趣地下去,屋子裡只剩聶華亭和謝重霄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