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4i
「羅教授，陳醫生真能召喚天雷？您收了東西，沒事吧。」孟良人心中忐忑。
「這個？」羅浩晃了晃手裡的五百塊錢還有那張字條。
孟良人點點頭。
「沒事。」羅浩笑笑，但卻沒解釋陳勇召喚天雷的事兒。
雖然孟良人沒繼續說什麼，但羅浩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憂心忡忡。
羅浩很不喜歡醫院裡發生的這種事兒。
相比較而言，就像是電子支付還沒興起的時候總有一夥賊在醫院裡溜達，專門偷救命錢。
羅浩能看出來患者其實已經有點後悔了，但羅浩卻不想把他留下來。
這種事兒不管怎麼解釋都有問題，孟良人也不好多說。
「誰知道呢。」羅浩嘆了口氣。
出於對自己不理解的事務也保持尊重，羅浩對所謂的4i不置可否。
這貨看起來是挺相信孟良人的，連換個女醫生都不幹，羅浩心裡想到。
「去洗手。」羅浩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話簡單直接，節省溝通成本，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這是孟良人對羅浩以及醫療組的總結。
「不知道，陳醫生讓我去開救護車借羅教授，然後去香格里拉。」
在臨床乾的時間越長，羅浩就越是相信物種多樣性。
羅浩聽到電話那面的陳勇好像正在挨揍。
「嗯。」男人點了點頭。
最近隨著道觀被迫營業，道觀在省城的知名度也大幅度提升，越吹越玄，越玄越吹。
孟良人點點頭，剛才小吳拉著自己的手道謝，看樣子羅教授還是有些介意，無法接受。
他把輔助診斷ai打開，赫然看見女人沒有診斷，倒是小吳有診斷——直腸異物！
這是啥？
羅浩怔怔的看著小吳，腦子有點亂。
「什麼患者？」小護士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羅浩身後的人。
但這也太晚了吧，怎麼還鬼哭狼嚎的換藥呢。
孟良人對科研沒什麼興趣，他也知道哪怕自己勉強提起精神頭問東問西，怕是也問不到點子上。
「老孟，你們教授夠年輕的。」
小吳提褲子站起來，看見羅浩和孟良人的表情后他有些害羞，但還是湊到孟良人身邊。
「外痔。」
「倒也沒關係，有個老梗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羅浩懂老孟的意思，走了，就少了一些八卦的機會。但主要是老孟值得信任，前單位的同事都信他，也願意託付。
慘叫聲的確從處置室傳出來，走廊所有的門都開著，每個門後面都有人探頭探腦的張望。
小吳撅著屁股跪在診床上，姿勢古怪，一巴掌落下去，把羅浩和孟良人打傻了。
「聽指揮，讓你穿白服就穿白服。」
「剛從哈動出來，竹子睡了，明。」陳勇回答道。
羅浩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刷論文，孟良人開始忙碌起來。
按說肛腸科換藥的確鬼哭狼嚎，也的確讓人無法接受，甚至沒人加塞，禮貌客氣的就像是情se論壇問人要種子的帖子下面一溜的好人一生平安的祝福。
羅浩準備和孟良人好好聊聊，再拉近一點關係，別以後自己回協和老孟這面有什麼紕漏。
「這位是協和的羅教授，我醫療組組長，一會羅教授幫我掌一眼，我要是取不出來還得麻煩羅教授。」孟良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老孟，別多想，我這是正經談戀愛。」小吳羞赧的說道。
「可我這個……」
小吳怔了一下，他身邊的女人被嚇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喃喃問道，「你們殺人都不打麻藥么？」
嗯，看完后羅浩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每天都過著一樣的日子，有什麼意思，你就不能玩點新花樣？我問你，霸王餐，吃不吃。」陳勇鄙夷的說道。
「我看一眼。」羅浩撕開一副無菌手套，戴上后拉動手套外側的帶子，「啪」的一聲打在手腕上，儀式感滿滿。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肛腸科走廊的燈還亮著。
「？？？」孟良人一楞。
「等會吧羅教授，您去醫生辦公室坐著等吧，還有十幾分鐘。」
「不是信，就是膈應。」孟良人無奈，苦笑，「就像沈主任那個年代的筆友，總收到這封信要傳給十個人，要不然如何如何的那類話。」
有器械的幫助，很快就把電動玩具取了出來。
「你搞什麼呢。」孟良人聲音壓的極低，但語氣裡帶著責備。
小吳見羅浩雖然板著臉，但對自己沒有一點歧視，他心裡有些莫名的輕鬆。
孟良人開始辦理出院手續，都弄完用了將近1個小時。
「嗯，協和畢業的，能和咱們一樣么。」孟良人努力讓自己情緒正常。
「嗷嗷嗷~~~」
羅浩看了一遍孟良人的病歷，寫的的確好。
等他處理好家務事，有緣再來唄。
臨走的時候，小吳拉著孟良人叨咕著。
「小吳，來了。」孟良人穩重敦和的笑著打了個招呼，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試驗室里給小白鼠注射3d列印出來的幹細胞胰島，打進門脈，接下來要等結果，沒必要多在帝都逗留。」
羅浩滿心疑惑。
孟良人直到羅浩心裡想的是什麼，連忙說道，「羅教授，他不喜歡男人。」
羅浩看不出來有一絲一毫的正經。
準備好了后，孟良人看著女人輕聲說道，「躺下吧。」
羅浩試了試，沒敢使勁兒拽。
「趕緊回去吧。」孟良人看了一眼小吳，又看了一眼那個年輕女人，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女人低著頭，一動不動。
因為他們住院的時候很無聊，除了換藥、排便很疼以外，再有就是走路的姿勢有點怪，平時幾乎和好人一樣。
「風水看不好，異變了也不要緊，齊道長對降妖伏魔也略懂一二。」
還要和老柳去帝都給小白鼠做穿刺。
羅浩現在只想吃點東西，和醫療組的成員聊會天，穩固一下醫療組的框架然後回家睡覺。
羅浩檢查后又叮囑小吳明天來醫院做個腸鏡，並且把石主任的電話給他。
羅浩有一次在協和急診幫老師開單子，來了一個戴墨鏡、穿長款風衣的年輕女性。
女人沒坐下，直接解開風衣，裡面露出一套趣情內衣出來。
這不是醫院的車，是私人救護車。
嗯，也有可能叫的更凶。
「好好好。」小吳根本沒有絲毫不滿，哪怕被扇了個大逼兜。
「什麼梗？」
「誰知道呢。」羅浩不置可否。
「羅教授……」
「4i是個啥玩意？」
而且他沒託大，直接央求，擺明了求人的態度。
羅浩等了二十多分鐘，王小帥出現，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台120急救車。
羅浩簡單解釋了一下。
男人30多歲，看著挺普通的，只是臉有些紅，表情尷尬，應該是羞的。
「我和老孟在一起，你想吃什麼？」
「接下來呢，打傷了也不要緊，伏牛山的齊道長肯定還略懂一些醫術。」羅浩繼續說道。
「害……去急診……」
「你要吃？」陳勇問道。
「貧道給你講道，你要是不聽的話，貧道也略懂一些拳腳。」
孟良人無語，看著羅浩。
身材還不錯，羅浩心裡想到，只是女人走路似乎不像想象中那麼彆扭，估計那個掉落的玩具應該不大。
「！！！」
這是缺德的具體表現。
……
「1個小時左右。」小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但沒嘴硬，他知道陳勇和柳依依在一起，這時候的男人身體里的荷爾蒙含量爆表，自己最好還是別說什麼反對意見。
孟良人沒想到羅浩回答的竟然如此簡單隨意，像是見過很多例類似的情況。
「羅教授……」孟良人剛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尷尬。
想來齊道長應該能有辦法吧，孟良人心裡想到。
每天躺在山林里，雖然蚊蟲蛇蟻很多，沒有那麼浪漫、輕鬆，但也沒這麼多碎三觀的破事。
「微信里也有，不過有人發給我的話，我會把他直接拉黑。」羅浩笑道。
「這樣。」羅浩笑笑。
「嗯……羅浩，我請你吃霸王餐啊。」
「嗯？」羅浩用鼻子哼了一聲。
很快，車來到江邊的香格里拉酒店。
「！！！」
「小帥，吃飯開這個？」孟良人問道。
「婦科？」小吳有些恍惚。
「什麼？」孟良人沒聽懂。
明天！
「!!」
孟良人連忙接起電話。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但這位老爺子和廣場舞舞伴鬧出黃昏戀，出軌、和家裡鬧翻的事兒和醫院沒關係，羅浩理都不想理。
說著，女人抬手一記耳光抽在小吳臉上。
「好，辛苦羅教授。」
「害，我和老柳在一起呢，有老柳這種孔武有力的傢伙在……哎哎哎，你幹嘛！」
別人的事兒，孟良人也不好多說。
「我跟你講，一旦取不出來，有可能得上手術。我在協和的時候見過一個老爺子用泥鰍通便，結果泥鰍越鑽越深，把腸子給咬壞了，鑽到肚子里。」羅浩開始恐嚇。
孟良人都不敢繼續想下去，畫面美的無法形容。
以羅浩在醫務處工作過的經歷來看，哪怕自己不認識孟良人，光看他的病歷肯定也會動挖人來自己手下的心思。
救護車響了一下警笛，試試好不好用，王小帥隨即關閉。
孟良人很聰明，直接把自己的需求說出來。
「羅教授，上車。」
正經？
自己最近「不務正業」，每天都忙，幾乎除了手術之外都沒時間，一早一晚看兩遍患者已經是忙裡抽閑，科室全靠孟良人撐著。
現在還有直腸異物，他竟然說正經。
「你這同事也是夠信任伱的。」羅浩沒著急，笑了笑，轉身回住院部，上了電梯。
他忽然覺得還是和竹子一起比較好。
「我這不是走了么。」孟良人含含糊糊的說道。
幸好羅浩羅教授沒有繼續問下去，孟良人連連擦冷汗。要是繼續深挖，自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尷尬的很。
「不知道啊，平時看著挺正常的。」孟良人解釋道，「他畢業就去了二院，一直沒有女朋友。」
今兒這事兒也類似。
「不去就不去，我找老孟去吃霸王餐。」
「嗯，去去就回，大約後天就能回來。」
羅浩有些奇怪，哈動的伙食雖然一般，但也絕對餓不到陳勇。自己只是想請陳勇吃頓宵夜，他沉默個毛線。
「陳醫生真能玩，真會玩。」孟良人笑呵呵的說道。
新花樣。
掛斷電話，孟良人嘆了口氣。
「好什麼好，質量好也不會掉裡面。你怎麼這麼多事兒，醫生跟你說一句你頂三句。」
和她簡單寒暄了一下，羅浩拒絕了她想幫忙的想法，帶著小吳進了肛腸科換藥室。
還是要多溝通、多聯繫，以免萬一。
這也太倒反天罡了。
「我……」小吳的臉一紅。
沒想到救護車背後的人竟然和殯儀館有關係，羅浩不傻，看見王小帥和救護車的時候，馬上猜到了車的來歷。
「其實我沒經驗，要不去婦科？」孟良人問道。
接了他撿來的500塊錢，是出於醫生的道義，做心理疏導。
「羅教授，您明天要去帝都？」
羅浩拿起手機，把電話打給陳勇。
過了十幾秒，陳勇才繼續說道，「小帥去找你，你穿白服等著。」
羅浩皺眉，「應該沒事，小心點取出來，這種事兒經常發生。」
「你同事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不應該是約會的時候用了點趣情用品，然後因為操作失誤或者質量問題遺留在女性身體里么？
怎麼變成直腸異物了？
孟良人傻了眼。
「女醫生能好點。」
「他的心真細，老孟你運氣真好。」小吳感慨。
果然，十幾分鐘后肛腸科醫生換完葯出來。
小吳感激涕零。
「陳勇在忙，沒來，我來借你們處置室用一下。」羅浩站住，有些遺憾，要是陳勇在，估計裡面的女患者就不叫了。
「跟我去肛腸科，他們有設備。」
「多久了。」
不過羅浩臉上的笑容消失，面無表情的帶著小吳去了肛腸科。
「霸王餐？」羅浩一怔。
「羅教授啊，勇哥呢？」小護士把手機關上，眨著眼睛，一邊拿出小鏡子看自己的妝花沒花，一邊問。
「吃。」羅浩忽然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來，哈哈一笑，「我看你怎麼吃，先說好，別指望我買單，也別琢磨著你挨打的時候我幫你。」
「小吳，怎麼了？」
老孟也靠譜，一直都沒什麼事兒。關鍵是老孟真心是上好的牛馬，沒有家，老哥一人，每天睡4個小時就精神抖擻。
這梗老的都掉了牙，孟良人點點頭。
羅浩聽過一個傳說，據說肛腸科的患者是世界上最喜歡八卦的人。
羅浩上車，他隱約已經猜到了陳勇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那個患者對換藥恐懼的厲害，醫生還沒碰她，她就開始叫。這個點，也差不多了，每天都要把嗓子喊啞才能換完。」
「怎麼還有電池。」羅浩把外置的電池取下來，電池有一段細細的電線連接著。
本來小吳這事兒就古怪，現在更加古怪。
簽字、按手印，忙完後患者給羅浩、孟良人鞠了個躬，隨後一家人前後腳離去。
「二院的一個同事，說是把電動的東西落裡面了，不好取，所以來找我。」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要做，列印簽字單，一式兩份，患者、患者愛人、子女各自簽字、按手印。
「羅教授，您忙著，我……」
「你確定不會壞？」羅浩問道，「質量好么？電池漏電的話，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4i。」
「我……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孟良人訕訕的說道。
「!!」
那可是小白鼠的肝門，難度加倍的tips手術。
「這麼匆忙。」
老梗還有新芽？孟良人一怔。
香格里拉的餐廳這麼晚還開門么？羅浩心生疑惑。
「羅教授，咱小心點，不能不防。」孟良人說了一句古里古怪的話。
羅浩也覺得有些奇怪。
羅浩身上彷彿散發著一種溫和的光，魑魅魍魎無所遁形。
東西不複雜。
雖然只要腦子沒問題的人都不回拒絕回協和醫院這件事，但萬一呢，羅浩對這種事兒還是很謹慎的。
至於患者的精神狀態，羅浩更懷疑是什麼主人的任務。
羅浩早都愣住，怔怔的看著小吳發獃。
今天這種，他還謹慎的「請示」自己。
「嗷嗷嗷嗷嗷~~~」
「怎麼回事？」羅浩問肛腸科坐在護士站刷手機的護士。
電話那面陷入了沉默。
慘叫聲從裡面傳出來。
的確沒有陳勇。
「老孟，我來吧。」羅浩一看就知道孟良人沒經驗。
「哦？」羅浩挑眉，微笑。
而女人看著很年輕，估計23、4歲的樣子，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滿臉焦急站在門口。
「不……不……不……用了吧。」
很快，孟良人的手機響起，隨著電梯門打開，一男一女出現在眼前。
「不著急，我等你。」羅浩微笑。
真特么的麻煩。
她直接坐下。
「穿白服？」
雖然出事的概率極低，但總歸認識可以降妖除魔的大佬還是好。
臨床只有極特殊的情況需要按手印，現在就是其一。
羅浩想著想著，一下子愣了神。
「不要！」小吳幾乎尖叫出來。
肛腸科的護士屬於比較清閑的。
「電話里有個女人的聲，我估計是玩趣情，把什麼東西給落裡面了。」孟良人嘆了口氣，「沒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怕出事兒。」
孟良人還真是越用越順手，做不做手術什麼的都不重要。
「然後呢？」小吳的聲音在一邊傳來。
孟良人帶著他們進了處置室，開始準備無菌手套、彎盤、以及相應的鑷子之類的設備。
「怎麼了老孟。」
那套內衣羅浩記得很清楚，至於女人是什麼病……當時受到的衝擊太大，羅浩早都忘了。
「行，謝謝。」
羅浩想了想，摘掉手套，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
一般來講這種救護車的車主會在醫院裡到處分發名片，需要轉運之類的活，他們會出馬。
「到時候我站一邊掌著，你來弄。」羅浩道。
這個玩笑倒是不錯，孟良人覺得自己心裏面踏實多了。
「吃飯了么？」
孟良人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羅浩，見羅浩微笑，點頭，便皺著眉，「你來吧，我在科里。」
都忙完，羅浩笑道，「走，老孟，擼口串去。」
好好的人聚集在一起，不八卦幹嘛。
「羅教授，我……不太會弄。」孟良人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事兒他倒是理解。
被抽之後，他好像開心了似的，滿臉討好的笑容溢於言表。
幸好面對的是羅浩而不是陳勇，要是陳勇的話，他肯定挖個底兒朝天。
羅浩和孟良人都怔了一下。
但要是小的話就很頭疼了，要是摸不到的話得去婦科用擴音器。頭疼，這大半夜的。
孟良人有些惱火，讓你們去婦科你們又不去，讓你躺下你還來害羞勁兒了。
「……」羅浩聳肩，攤手。
「嘛呢。」
「老孟，你還信這個。」羅浩譏笑道。
「老孟，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羅教授能馬上接受這事兒，但自己接受不了。以至於現在看他們幾眼，都覺得辣眼睛。
「就算是齊道長醫術不精湛，治不好也沒事，不管是人還是鬼，死了也沒關係，齊道長肯定精通風水玄學。」
羅浩心中一動。
羅浩甚至謹慎了一下，覺得一層無菌手套不夠用，一會至少要三層手套，還要小心千萬別弄出外傷把自己手給扎破。
這東西不怕大，越大越好往出取，除非是那種超級的存在。
不過孟良人脾氣溫和，覺得女人應該是害羞了，所以沒有催促，而是給她留足了面子，等她自己脫衣服躺下。
羅浩微微一笑，剛要說話，手機響起。
「！！！」
單論這一點，羅浩都做不到。
有些人願意找熟人處理這種尷尬事兒，畢竟接觸面小，加上孟良人似乎比較值得相信。
面子，總是要給的，尤其是這種石楠花味兒爆棚的瞬間。
這貨……羅浩忍下去。
但有些人願意找陌生人，直接去急診科。
「羅教授，客氣。」孟良人連忙笑著說道，「這都是應該的，反正我老哥一位，回家也沒事，在醫院還有人說個話。您有朝一日去協和，一定要帶我一起啊。」
可聲音有偏差，來自孟良人的手機。
……
註：前面章節有過一次大改，刪掉了很多，包括一個任務，ai輔助診斷可以關閉，需要再打開這個任務被刪掉了……今天才看見，改著改著忘了。諸位大人見諒……默。自己去蹲牆角，反思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