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可接受,群情激奮

第233章 不可接受,群情激奮

(PS:突然眩暈,不知何故,打算明天去醫院看看,以前夏天偏頭疼,看西醫沒卵用,看去中醫院看好了,五年沒發作了。希望這次中醫院能再次給力點。)登州官員對賈璉的印象建立的很快,不好色,死要錢,不務正業,愛玩。

嗯,勛貴子弟嘛,可以理解。

賈璉在登州呆了半個月,每天喜歡穿著便裝東遊西逛,大熱天也不安生。

對此,登州官員嚴陣以待,想看到點不該看的?做夢吧。

賈璉一開始在城內轉悠了三天,不得不感慨,登州的官員心善,一個要飯的都沒看見。

為此,忍不住想到了86年的漢城奧運會,社會閑散人員全都抓起來。免得影響市容。

古往今來,很多東西是不變的,你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城內的普通百姓很多,碼頭跑船的水手也很常見,他們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檢點日,賈璉依舊是走形式,這下讓官員們放心不少,收錢辦事,很符合預期。

實際上賈璉每天晚上都挺忙的,不斷的把看到的,以及他的分析記錄下來。

登州城內的客棧很多,酒樓勾欄也不少,說明這裡流動人口多,商業繁華。

賈璉在城內沒看見藩國的人,在碼頭遊盪時,看到了幾個髮型特殊的倭奴從一條船上下來。這個時代的日本處在德川幕府時期,對外閉關鎖國,對外只接受荷蘭人和大周商人。

外地商人都被限制在碼頭上,對此,倭人並沒有表達出不滿的情緒,反而對那些官兵衙役點頭哈腰。賈璉看的饒有興趣,忍不住走近了吃瓜。

倭人商人說的一口官話,反倒是衙役和官兵說的本地方言。

明朝的時候,朱元璋曾強制官員說官話,並作為升遷治標之一。後來也不了了之。

大周太祖同樣強制官員公開場合必須說官話,做不到的,就不給升遷。各地的學府,教學也必須用官話,不許說方言,否則取消鄉試資格。

這個強制措施確實起到了一點作用,但也僅限於官員和讀書人,地方上依舊說方言。

普通話的推廣,可以說是一個奇迹,建立徹底的社會變革以及普及教育的前提之上。

賈璉在登州看似茫無目的的四處流竄時,京城裡關於新式火銃走私案初步結論出來了。

有賴於賈璉建立的一套庫管制度,從原材料進來到成品入庫出庫,全都清楚明白,有進必有出,一切來源清晰可查。

不用擔責的郭衍並沒有太多的開心,事情不是出在工部,那就只能出在兵部和神機營。

初步調查結果回報給承輝帝之後,承輝帝顯得很冷靜,特意問一句:「屬實?」

「屬實!經查,並無相關工匠外出攬活。」主持調查的夏守忠也很乾脆,畢竟查了好幾天呢,該查的都差了,沒啥漏洞可鑽。

「那就去兵部查,看看新式火銃都下發到哪些軍隊?」承輝帝果斷的下了決心,龍禁尉的權利,從現狀看不是太大了,而是太小了。

光天化日之下,數名兵部官員被龍禁尉帶走,很是震撼了一波。很多人又想起了太祖年間的各種大案,動輒上千人被抓的相關記載的場面。

太祖初,因四方未定,金甌未固,太祖設龍禁尉,震懾百官。

這樣偏差的記載,民間比比皆是。實際上龍禁尉成立的初衷,是為了刺探敵對勢力的情報。後來因為一個貪腐窩案,龍禁尉才內外兼顧。根源在於太祖對文官和勛貴的不信任。

比起朱元璋而言,算是比較仁慈的。

其實了解太祖的人都知道,他很少殺人。不是那種區域性人禍的締造者,不會下殺心。

所以說,很多記載真不能偏聽偏信,一定要結合當時的歷史背景。

比如晚清期間,湧現了一堆關於清宮的黃色故事,這就是同盟會的傑作。本質上是為了推翻腐朽統治而採取的抹黑手段。滿清作為統治者,客觀上是近代中國屈辱史的主要責任人。這一點,誰都洗不白。

文官們群情激昂,紛紛扎堆,商議著如何勸諫君王,不能讓特務隨便帶走官員啊。

畢竟明史里清楚的記載著,朱棣問紀綱,解縉如何?然後這哥們就被凍死了。

就問你作為一個官員,怕不怕?

沒等新一輪的上奏勸諫潮出現呢,被帶走的兵部官員全都放回來了,眾官員紛紛詢問詳情,被帶走的官員這表示,案子還在查,我簽了保密協議,不能泄密。一個人說,所有被帶走的人都得跟著倒霉。還上了連坐法,這下沒人敢再追問了,你追問說明你有問題。

接著就是神機營,大小官員被陸續帶走調查,又都被放回來了。

這個案子到底在查什麼,根本沒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對外說。

人們都在因為該案子產生強烈好奇心的時候,夏守忠率龍禁尉出了京城,南下金陵。

這個案子查到現在,最後的一個沒有去掉嫌疑的,就是南下金陵的神機營了。他們是第二批次裝備新式火銃的隊伍。該查的都查了,剩下的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案子的事情先放一邊,該案還是引起了激烈的反應。當初那些官員被帶走時,軟成鍋里的麵條,精神病一樣胡言亂語,獃滯如泥雕木塑,各種醜態百出,說形象毀滅都不為過。

張居正不過是抓一下KPI,就已經被說是官不聊生,龍禁尉直接抓人帶走,當時的畫面衝擊力那真是太強了。無論如何,文官們都得團結起來,杜絕類似現象再次發生。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為何當時不出面阻攔,事後義憤填膺呢?

廢話,我當時阻攔了,我不成同夥,一塊帶走了么?

至於現在,大家人多勢眾,法不責眾你懂不懂?不懂就多看書。

所以說,只要角度足夠刁鑽,秦始皇不是暴君,隋煬帝是雄主,魷魚道德高尚。只要肯七拼八湊,牽強附會,再稀碎的邏輯鏈,那也是邏輯鏈。

這人啊,胡說八道不要負責的時候呢,膽子特別大,如果胡說八道還有利可圖時,不得往死里胡說八道啊。任何一種現象,指望政府處理,都是有一定滯后性的。更何況,有時候處理了還不如不處理。

反正承輝帝一天就收到了上百奏摺,都是所謂的勸諫。

京城官場,一時間因為該案,人人自危不敢說,但多數人心裡都不安是肯定的。

說到底,大周朝想找一個屁股乾淨的大臣出來,難度堪比經典物理和量子物理大一統。

前幾年有個論調,人類社會就是個草台班子,一時間贏得了很多人的讚賞。

該論調怎麼講呢?以偏概全了。治理國家,還是要看有沒有遠景規劃以及政策的延續性。

面對雪片般的奏摺,承輝帝一律留中,也沒說懲罰上奏的官員。

一直到內閣會議的時候,新的班子頭一次齊聚,會議上李三江第一站出來說話。

「陛下,光天化日之下,龍禁尉闖入有司衙門,帶走官員,一石激起千層浪,群情激奮,不可不平也。」可能是第一次參加這個級別的會議,李三江情緒沒有控制好,非常的激動。

傳出去呢,就是仗義執言嘛,在場的老狐狸,哪個不知道呢?

但是其他幾個閣臣的心裡,內心戲是不一樣的。

孔照的表情淡漠,好像聽了一席廢話,梁道遠則是很乾脆的鄙夷以對,就你是明白人,就你為百官利益吶喊?同樣是新丁的李馳,只低頭沉默以對,剛進來,穩字當頭。

郭衍嘛,我是知情人士,自然一切都很平靜。

李三江本以為怎麼也要引起一點反響的,沒想到迎接他的是沉寂,一個人附和的人都沒有。什麼個意思,你們都知道啥情況么?怎麼就不不知道?

只能說李三江對仕途有路徑依賴了,他以前的成功經驗,就是愛表現,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有點芝麻大的政績,一定要傳的人盡皆知。

殊不知,內閣老臣們心裡有數,承輝帝跟前,實幹家才是最有市場的。

夸夸其談很容易被邊緣化!

承輝帝看了一眼李三江后,對郭衍道:「郭卿,伱通報一下。」

眾人瞬間都來了精神,腰全都直了,抬頭睜眼,聚焦郭衍。

郭衍起身道:「各位前輩同仁,先說性質,此案事涉謀逆,最高保密級別。」

四位閣臣的后脊樑瞬間寒毛豎立,但凡涉及謀逆,就沒有小案子。

「經龍禁尉線人上報,個別民間不安分團伙,手持軍方最新裝備的火銃,光天化日之下開火。地方官員聯手壓了下去,具體是何處,應龍禁尉要求,在下不能明說。最新調查結論,兩江士紳之中個別人有巨大的嫌疑,龍禁尉已經下去查了。將來案情查明,自當通報。各位同仁,入無異議,在下落座了。」

郭衍說著環視一周,沒人發言后才不緊不慢的坐下,心裡那個爽啊。第一次在內閣會議上發言,居然說的大家都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太爽了,即便是狐假虎威,也很爽啊。

低調,不要飄。你現在是排最後的一個,少說話,多做事。陛下不讓咬人,就管好嘴巴,陛下需要咬人時候,往死里咬一準沒錯。

群臣都在等待內閣會議的結果,沒曾想內閣會議之後,面對前來拜訪的同僚們,閣臣有一個算一個,三緘其口,絕對不提龍禁尉大白天闖衙門抓人的事情。

李三江被逼急了,說了一句:「別問,問我也不能告訴各位真相,等著吧。」

這個案子的神秘感直接拉滿了,搞的京師官場上的人全都在琢磨,到底是啥案子?

內行人士很快就有了結論,比如說孟大人,在與下屬們私下交流時,非常肯定的表示:「應該是謀逆的案子,若我所料不差,應是金陵武庫出了事情。」

只能說,這個推論與事實很接近了。實際上官兵的軍火流入民間,從來都不是個例。朝廷實際上是禁止民間商船上裝火器的,你要去買呢,也確實買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雇傭水師咯。一來二去的,關係混熟了,買點傢伙防身,對方也不會拒絕了。

當然了,水師玩的是進階版,正常貿易要交稅的嘛,走私就很合適。

賈璉當然知道,軍方經商的壞處,更何況是走私了。但他絕對不會對承輝帝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說一個字,因為一旦說了,真就是肯尼迪坐敞篷車,物理意義上的腦洞大開。

大周的現狀,別說徹底的社會G命了,即便是法國大G命那種程度,也很沒可能性。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現階段的賈璉在當下意識形態的背景下,能做到只有先催生出一個新的利益集團,哪怕這個利益集團最大頭目是皇室也在所不惜。

無論如何,總比什麼都不做,等著在內卷中被人打上門來要強。

賈璉一直在暗示皇帝,您看,下面的水師都在幹啥,這麼掙錢的買賣,為何不自己上,自己上還能收稅堵戶部的嘴呢。至於收的金銀,賈璉全都裝箱打包好,結束了半個月的登州行之後,賈璉沒有繼續南下,而是返回了京城。

登州恢復了風平浪靜,大街上又出現了沿街乞討的乞丐。

登州之行最大收穫,則是此刻跪在賈璉面前的倭人海商。

這位海商姓林,沒錯,日本人也有姓林的,還是當地的華族。

眼下是幕府當政,所謂的華族沒啥市場,生計艱難的林一夫,走上了海商的道路。他其實不是主枝,而是旁系,主枝可拉不下這張臉來經商。

當下的日本,因為閉關鎖國的政策,對外貿易是需要有幕府拍照的。為了這個拍照,林一夫賄賂幕後官員,拿到了跑海商的資格。但他自己並不能跑,而是需要找一個外國的合作者。現階段,林一夫還沒有找到一個明確的合作夥伴,都是一些臨時合作方,原因嘛,看不上對方,都是一些地頭蛇,難以成為林一夫在大周的靠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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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是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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