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又算個什麼呢?
「他應該是龍傲天吧?」
戲言低著頭,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小紅就像一瞬間被抽空了力氣,癱軟地靠在了土牆上。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龍傲天是小紅大學時期的同學,南南大學的校草,戲言早就聽說過他們之間的事,在大學期間小紅和龍傲天是學校里出了名的神仙倩侶。
關於這個龍傲天,是小紅的初戀,身世顯貴,龍家在整個華夏國都是頂級家族,不但有錢有勢,他還很英俊。
是的,妥妥的天選之子!
這樣一個人,在畢業后卻出了國選擇深造,把小紅丟在了華夏。
戲言是在一家網吧遇見的小紅,當時她正喝著啤酒,叼著煙,打著小學生聯盟。
後來慢慢才知道,她那段時間很低沉,因為龍傲天經常去網吧打遊戲,出了國后她不自覺的也就天天去網吧了。
三年的付出,戲言原以為精心呵護和時光的流逝,小紅會徹底放棄那段感情,會接受他的愛,雖然這三年來小紅一直都是不冷不談的態度,雖然這三年來,甚至沒有發生過關係,因為小紅說過要留到新婚之夜。
他一個血氣方剛餓小夥子,硬是忍了三年。
三年啊,三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么?左手的老繭……。
為了能夠給小紅一個好的生活水平,他每天要打兩份工,拚命的賺錢,他連一瓶三塊的快樂水都捨不得喝,每分錢都給了小紅,沒想到還是敵不過白月光的歸來。
誰叫人家龍傲天是天選之子呢?
我又算個什麼呢?
上個月他過生日,正當跟小紅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時,突然小紅接了個電話,然後告訴戲言,公司的老闆找她有急事,火急火燎的就出了門。
戲言望著生日蛋糕上還沒吹滅的蠟燭,有那麼一絲失望,但她從來不會生小紅的氣,他總是替小紅著想。
當他發現小紅急的連平時隨身攜帶的挎包都沒拿時,便有些擔憂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他抓起挎包追了出去,包里有她公司的門禁卡,沒有門禁卡連大門都進不去。
下樓之後他就看見了小紅的身影,她正在馬路對面,急匆匆的跑著,戲言剛想喊她,卻看到了讓他悲痛欲絕的一幕。
小紅跑著張開雙臂,撲進了一個男人懷裡!
戲言楞楞的站在原地,他感覺心口很痛,腦袋暈暈沉沉的,很想吐。
小紅緊緊地抱著那個男人,許久都沒有放手,戲言想起這三年來她還從未像這樣抱過自己。
直到小紅跟那個男人上了一輛大奔,戲言才緩了過來,他趕緊攔了一輛的士,跟在來他們後面。
也許這是小紅的一個親戚,表哥堂弟什麼的呢?
戲言在為小紅找借口,興許是很久不見的親人吧?
「先生?他們的車停了,你要下車嗎?」
戲言機械的搖了搖頭,他已經掉入了冰窟,眼神沒有一絲神采,
什麼樣的親戚會抱著小紅的腰,親昵的進了酒店的大門呢?
這一刻的他,很想衝上去,給那個男人一拳,打的他滿地找牙,質問小紅為什麼要背叛他?
可他終究沒去,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他太愛小紅了,如果戳穿這些,是不是就要意味著徹底失去小紅呢?
他當時也大概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所以他慫了,他不敢賭,他和龍傲天,小紅肯定不會選他。
可自己這幾年來的付出和愛,又算的了什麼?
從那以後,每天都活在生不如死的境況之中,他每天祈求著小紅回心轉意,好在小紅每天都會回到他們的出租屋,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直到前幾天那個雨夜!
「戲言,對,對不起……。」
晚秋站了起來,低著頭朝著村外的小路走去,那茂密的麥田裡一陣淅淅索索,一個人影鑽了出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道:「這鳥地方上個大號這麼難,小浪蹄子趕緊的來一發,第一次在荒郊野外干真特么刺激!」
他爬上了小路,一把抱起了小紅。
「不要,快放手,放手呀。」
小紅在那人懷裡掙扎著跳了下來,回頭朝戲言的方向望了一眼,卻發現已經不見了蹤影。
「搞什麼?剛才不是說好的打個野戰么?要不是星雲那禿驢不讓,嘿嘿,本少爺還沒試過在菩薩面前……。」
「別說了!」
小紅有些氣急敗壞餓打斷了他,默默地朝著外頭走去。
那人『嗯?』了一聲,有些不快地道:「小紅你怎麼了?剛才都好好的,你不是也想要麼?不是比我都猴急么?本少爺屁股剛吐完你就變卦了?」
小紅沒有停下腳步,語氣冰冷的道:「別胡鬧了。」
她突然停了下來,又一次回頭,朝著村口看了看。
那人見狀也狐疑的回頭看了看,除了零星昏黃的燈光和農房,並沒有什麼。
「你是不是怕被人看見?」
小紅微微咬了咬嘴唇,她感覺心裡有一絲失落,感覺好像丟掉了什麼東西,
「我們離開這裡吧,我想回城。」
戲言其實並沒有走遠,他躲進了一扇籬笆後面,剛才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嗯,現在已經徹底死心了吧?!
直到那對狗男女徹底消失,他才返回了石板路,他知道那人便是龍傲天。
星雲?莫非對面那座山裡還真有個凈空寺?
還有這個龍傲天和小紅,為什麼會出現在槐樹村?他們又怎麼知道星雲和尚和凈空寺的?
青松道長說過這個槐樹村,貌似是魔種的出生地,這個村子除了有點落後,也看不出別的問題,怎麼就成了魔種的出生地?
魔種的誕生,是需要固定的條件的,一般是出現了極大的冤情和怨氣,這個村子不太像有這些事。
正常的勞作,正常的繁衍生息。
但為什麼村子附近會建一座寺廟?
戲言的腦子裡多了很多的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中,貌似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白天那真的是一個夢嗎?還是自己做夢已經可以未卜先知?
「嗚嗚嗚……。」
誰在哭?
原本平靜的村莊,詭異的傳來了一陣哭聲,那聲音低沉,壓抑,像是刻意的壓低著。
他猛地想起,在夢裡也聽見過這哭聲,沒來由的內心開始發慌,莫名的煩躁。
朝著村裡走去,戲言決定要看看是誰在哭,黑燈瞎火的,哭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