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二狗
人魔大戰無盡的輪迴,只要人類開始墮落,一定會滋生魔氣。隨著道德的淪喪,人類慾望的無下限,反噬的那一刻終將會到來。
有因必有果,種下什麼因,得什麼果,或惡果,或甜果。
四大惡獄從新開啟!懲罰一切惡果。
淫獄:萬惡淫為首,如今的人類為了肉體上的歡愉,始終如一和守身如玉成為了唾棄的對象,出軌、淫亂、甚至擴散淫亂惡果。信息越爆炸,越來越無下限。魔兵現,收割男女關係混亂之罪人。
落入淫獄之罪人,地獄烈火焚燒,每一秒都要承受被燒成灰燼,再復活,再成灰燼的痛苦。
入獄之人痛感放大億萬倍。
貪獄:為了錢財和權力,傷害同類,壓榨同類,殘害無辜。入獄后承受萬蟲吞噬之苦,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被吞噬,在痛苦中無盡的輪迴。
暴獄:以暴力為樂,毆打、殺戮、虐待生命,語言攻擊、抹黑、造謠。入獄后被凌遲,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剃下,直到剩下骨頭,再長出,再剃下。
私獄:自私自利,拋家棄子,冷漠無情,兩面三刀。入獄后被裁決之磨無止境碾壓,身體一寸一寸被壓成碎末,再復活,再碾壓。
當下已經到了臨界點,隨著魔氣的加重,魔界大軍會再次復甦降臨人間,重啟文明。
也就是說,其實魔便是人,人便是魔,魔界的出現,起源於人類世界的污穢不堪。
但宇宙之大,無盡的謎底,無盡的可能。
除去魔界,世上還存在另一種力量,他們便是人類世界的保護神。
他們覺得一切存在即合理,沒有對錯,人活一世,取悅自己天經地義。人類的存亡,可以讓他們的存在變得有意義,因為沒有人類,他們也將迎來末日。
但宇宙運行有規則,潔身自好,悲天憫人,道德高尚才是人類存在的基石。
道佛勢力,長江盟,黃河會,那強大之極的白銀戰士,便是這股守護力量。
……
戲言在自己枯萎的槐樹邊,發現了陳婷婷,這個孩子沒有離開,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是在看到戲言的那一刻,滿是淚水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
回到s市后,戲言沒有去找穆晚秋,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也不再願意陷入到這些光怪陸離和危險的事件中。
更不想遇到龍傲天,白銀戰士這些人。一個氣運之子,一個超出人類理解範圍的強大,哪一個都惹不起。
他又開始了外賣小哥的生涯,這份工作很辛苦,但收入也還行,也比較自由。陳婷婷懂事的讓人心疼,她每天在家會給戲言做好飯菜,洗衣服,拖地,從來不會惹戲言不高興。
因為她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戲言是她唯一的依靠,也值得她依靠。人類的第六感還是比較準的,潛意識能夠分辨出誰對自己好。
本想送陳婷婷去讀書,沒有學位,更交不起所謂的借讀費,同是孩子,一個民族,為什麼會區別對待呢?
兩人的日子過的平淡,好像那些魔物,那些世外高人都沒有出現過。
由於槐樹村被摧毀,再也沒有出現過魔化人類的事件。戲言偶爾也會想起穆晚秋,說不喜歡是騙人的,那樣一個漂亮年輕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
那天在路上遇到二狗的時候,他在這個孩子身上看見了某些相似之處。
一個衣衫襤褸,滿身臟污的八九歲男孩子,正在跟兩隻流浪狗搶一根火腿腸。
孩子那漆黑的臉上,眼神明亮,神情猙獰,像一隻憤怒的小狼匹。
戲言拉著他時,那憤怒的神情才平靜了下來。
就這樣原本孤獨的戲言,一下子成了三口之家的家長。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二狗領回家,看見二狗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就奇怪的一痛,只想著要把這孩子帶回去,給他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陳婷婷對於這個新的成員,倒是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和排斥,大概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二狗的名字是戲言給他取得,誰叫他見面的時候正在跟兩條流浪狗搶食呢?
在戲言給二狗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孩子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真不敢想象他遭遇了什麼。二狗很安靜,安靜的讓戲言覺得他就是一個啞巴。
從槐樹村回來后,戲言的性情也變了,那些海量的信息,不知道把他變成了什麼樣的人。
每天努力的工作,手上終於有了一些積蓄,戲言在一個工業區門口租了個小鋪子,做起了餐飲。早上賣早餐,中午和下午賣快餐。
陳婷婷和二狗成了他的幫手,雖然辛苦,生活卻越來越平靜,越來越好。
這一切卻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當忙完最後一個快餐,正準備收檔,店鋪門口來了一群鬼火少年,他們打扮另類,手臂上紋著花花綠綠的圖案。
一個黃毛小子走進了鋪子,眼神在陳婷婷身上不停的掃描著,這孩子處在發育階段,出落的亭亭玉立。
戲言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工業區附近有一群小混混,平時欺男霸女,敲詐勒索,大概就是這群人了。
邊上的二狗正拿起一把菜刀,在磨刀石上使勁的摩擦。
黃毛進店后就感覺到這一大兩小的奇特氣質,有一股壓迫感,但他可不願意在狐朋狗友面前丟臉,硬著頭皮喊了老闆,說要10份快餐。
戲言看了他一眼,想著來著是客,也想知道他們耍什麼花招,便招呼兩個孩子去準備食材。
其他鬼火少年湧進了本就不大的鋪子,隨意的在座椅上坐下來,大聲的聊著天,時不時朝地上吐口痰。他們剛好十個人,把小店擠的滿滿的,個個叼著煙,把小店搞得烏煙瘴氣。
這群混混的眼神都不時的盯在陳婷婷身上,嘴裡不乾不淨,陳婷婷的臉色很難看,卻又沒有發作。
等菜上齊,戲言就把陳婷婷和二狗趕回了後面的房間,然後坐在門口,也點起一根煙,想著等會這群小混混怎麼挑事。
果然,不出片刻,他就聽見盤子砸到地上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