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試試隔音效果
「不是……」
甄茂材有嘴也說不清。
他和蔣佩玲被蘇步月親眼看著躺在一張床上,而且還是在蘇步月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的當晚。
「蘇小姐,你聽我跟你解釋。」
他說著,就要從床上爬下來。
身上不著寸縷,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沒有。
顧行洲眉頭皺起,攬著蘇步月往後退了兩步。
「甄總就算要解釋,也請穿好衣服再來。」
語畢,他就和蘇步月轉身走出了房間。
甄茂材想追上去,幾個公子哥把他攔下。
「茂材,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上來找蘇步月的嗎?怎麼和蔣佩玲……」
「我怎麼知道!」
甄茂材扭頭看了眼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蔣佩玲,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將她從被子里拽起來,其他人紛紛撇開頭移開視線,暫時先退出了這個房間。
「是不是你乾的?」
他質問。
「你看不得我和蘇步月在一起,所以搞這麼一出,讓我徹底在蘇步月面前失去機會是吧。」
蔣佩玲掙脫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你想多了。」
「呵,」甄茂材嗤笑一聲,「我想多了?我看我就是想得太少了。也是,一旦我和蘇步月在一起了,蔣家對我就沒用了。你嫉妒,你不甘心,所以要毀了我是吧。」
「你要是這麼想也可以。」
蔣佩玲沒有做無用的辯解。
知道她說什麼,現在的甄茂材什麼都不會信。
她起身下床,把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整理好衣服,走到門邊。
轉頭掃了甄茂材一眼,眸色冷淡。
「甄總,別把女人想得這麼無腦。」
她扔下一句話,翩然離開。
已經離開的蘇步月和顧行洲,沒有再回樓下宴會廳,而是直接上車回家了。
她給沈貞韻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和顧行洲先走了。
「月月和小顧走了。」
沈貞韻看著消息,
「他們倆是真的沒事了吧?」
蘇岳拍了拍她的背,「你就放心吧,少禹不都說了么,這是他們倆的計劃。」
「嗯嗯,那就好。」
沈貞韻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車上。
蘇步月窩在顧行洲懷裡,薄毯被他扯過裹住她的身體。
「我不冷。」
車裡開著空調,一絲冷風都沒有。
她禮服外穿著毛絨大氅,白色的絨毛戳著她的臉,有點發癢。
蘇步月抬手撓了撓,又被顧行洲抓著放進薄毯里。
「不冷還披他的外套。」
酸溜溜的話。
蘇步月聞言愣了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她無奈地失笑。
「我那不是為了穩住他么。」
高跟鞋被顧行洲脫了,雙腿被他橫著放在自己的腿上。
穿高跟鞋久得有些發脹的小腿肚被他輕輕地揉捏,放鬆著。
蘇步月靠在他肩頭,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顧行洲,你不是不愛吃酸的嗎?」
顧名思義。
他吃醋了。
小腿肚突然被重重地捏了下。
蘇步月輕呼一聲,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幹嘛?」
前面薛鴻還在呢。
正在開車的薛鴻,默默地按下一個按鈕。
前排和後排中間就漸漸升起來一個隔板,前面看不見後面,後面也看不見前面。
蘇步月眼睜睜地看著擋板升起。
「你這車還有這功能~」
顧行洲這輛車她也坐了好多遍了,還從來沒發現有這個功能過。
「之前用不上,這是第一次用。」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耳廓和脖頸,癢得她縮了縮脖子。
「甄茂材說,你還要給他洗衣服。」
蘇步月:「誣陷,這妥妥的是誣陷。」
她鄭重其事地解釋,「他那外套我出去就讓服務員扔了,怎麼可能說給他洗,我說得是賠他。」
一聲輕笑,讓她愕然。
「顧行洲,你故意的。」
他分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詐她呢!
蘇步月惱羞成怒,就要把手從薄毯里伸出來去打他。
卻被他直接抱住,上半身直接動不了,完全被他鉗制住。
「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囂張的樣子。」
顧行洲醋味十足。
「就算是編的,也不行。」
「那嘴長在人家身上,你還能管得了啊。」
車內光線昏暗,唯有車窗外偶爾掃過的路燈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背對著車窗,這張臉都隱在黑暗中。
只有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
「管不著。」
他說。
「阿月,真想快點過年。」
他低聲感嘆,帶著些迫切。
蘇步月反應了一下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本兩人約定的便是等過完年就跟顧爺爺說取消娃娃親。
在之後,他是想正式定親的。
「還有兩個月呢。」
蘇步月倒是不急。
但看到他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很是受用。
「要不過完元旦就說吧,也算是新年了。」
「顧行洲,你這是耍賴啊,我們說好了的。」
「嗯,我想耍賴了。」
他聲音悶悶的,朝著她靠近。
輕吻落在她的眼睛,臉頰,唇角……
蘇步月心顫了下。
「做人要有信用,顧行洲。」
她聲音都帶了些抖。
薄毯下,他捏著她小腿的手不安分的沿著禮服的裙擺往上。
微涼的指尖惹得她身體一顫,去抓他作亂的手。
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控制住,用毯子裹住她的兩條胳膊。
毛絨大氅最頂上的扣子被解開,纖細白嫩的皮膚不一會兒就染了緋色。
顧行洲埋在她的頸間,呼吸不穩。
無需光亮,手準確地找到禮服背後的拉鏈。
悠揚音樂的遮掩下,『滋滋』聲也尤為清晰。
「別……」
蘇步月輕扭了下身體。
拉鏈拉到一半就停了,沒再繼續往下。
「看不見。」
顧行洲知道她是顧忌前面開車的薛鴻。
「隔音效果也很好。」
「你怎麼知道隔音效果好?不是說第一次用嗎?」
她輕喘著問。
「買的時候銷售說的,」手掌貼上她光滑的背脊,指尖摸到突出的骨節,猶如把玩著世上最珍貴的文玩,「我們可以試試是不是真的。」
從宴會廳到家的距離不遠,顧行洲就算是真的想幹什麼也不行。
車子緩緩停下。
蘇步月已經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我怎麼出去?」
「我抱你。」
顧行洲將薄毯完全展開,把她裹得像個蠶蛹。
用簪子盤起的頭髮早就散開了,簪子也不知道掉在車裡的哪個角落。
車門打開,冷風灌進來。
凍得蘇步月往毯子里更縮了縮。
比起她的狼狽來說,顧行洲卻跟沒事人一樣,衣服都沒有亂。
他抱著她出去,薛鴻站在邊上低著頭。
「車留下,你可以回家了。」
薛鴻:「啊?老闆,這車我不能開走嗎?」
以前他送顧總到家之後,車都是他開走的。
顧行洲腳步沒停,只幽幽地飄來一句。
「這輛留下,你去車庫裡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