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相師

不知道為什麼就連一項討厭他的陳楠都安靜了下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明明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但是感覺卻像是和他在兩個世界一樣。

世上有一種距離要做遙不可及，她們此時的感覺便是如此。

「晶晶，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在這裡呢！你們不會實在這裡……「陳楠羞紅著臉說，她速來知曉趙晶的xing格，就連和男生牽手都沒有過，不過那晚的簡訊讓她不確信了。

趙晶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別瞎說，你以為我是你啊！」

「我，我怎麼了，我可沒有在大半夜給某人發曖昧簡訊」，陳楠氣不過的說道，可是剛一出口就知道壞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趙晶憋紅了臉頰，她感覺丟死人了。

陳楠支支吾吾的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喂，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有病啊！大熱天的在這裡太陽，本小姐都快被烤糊了」陳楠終於是忍無可忍的上前要教訓這個可惡頭頂的傢伙。

「是啊！我是有病，可是病院卻在你的身上」他心裡不爽的說著，可是嘴上卻一點抱怨都沒有。

夜幕降臨之後，白天的燥熱也被驅逐了很多，9月份的天還很長，似乎屬於夜晚的生活才剛剛的開始，咸陽街頭叫買的叫賣的不絕於耳，雖然現在的咸陽早已無法和往西相比，但是人還是不少的。

陳楠在一個掛攤前停住了腳步，學生對於鬼神之說基本不信，但是處於戀愛中的少女總是喜歡用這些東西欺騙自己，這也給了許多的江湖騙子生活的動力。

「小姑娘是想要問姻緣吧！」掛攤前的老人破衣邋遢看起來已經數年沒有洗過澡了，但越是這個樣子，那些迷信的人越是相信他算的准，趨吉避凶是人的本xing。

聽到老者的話陳楠的臉一紅，不過他說的確實事實，對於他們這一行來說，察言觀sè是最基礎的，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就真沒法混了。

在掛攤前還放著一本用線穿成的，泛黃的易經，對於這東西，現在人看著就頭疼，不過在古代，這可是一門很有前途的行業。自古無論是英明君主還是無道昏君，身邊總是少不了這樣的一批人。

老者妝模作樣的打量給陳楠相面，這確吸引了不少的過路人，畢竟美女不是隨處可見的，而這裡卻有兩個，不看白不看，反正不要錢，弄不好還能抽點油呢！抱著這樣的心態，人越聚越多。

這個傢伙真會利用資源，明明在裝神棍，卻招攬了這麼多的人，哎，不得不感嘆美女的力量是強大的。

「怎麼樣了，老先生，您看出什麼來了，是不是我的感情不太順利啊！我知道老先生是一位好人，您就幫我化解一下吧！」陳楠像是撒嬌一般的拉著老者的手，搖啊搖。

看的路人都不停地咽口水，美女的這個樣子太具有誘惑力了，他們對算命的老騙子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恩！不是不太順利，是太不順利」老者清了清嗓子道。

「哦，那老先生快點幫我化解一下吧！」陳楠大眼睛里滿是祈求，她最顧忌的就是老爸的組織，其實老者什麼都沒有，只是她自己往哪裡聯想而已。

哎，不得不承認算卦是一門藝術，更是一門學問，對心理學不掌握的人呢，絕對在這行混不下去。

「這是上天的主意，我也不好幫你化解啊！」老者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手指在不停地搓弄著，明白人都知道他在要錢。看來騙子就是騙子，不一樣的只是手段而已。

哦哦哦，陳楠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急忙的在口袋裡取出三張紅邊的毛爺爺放進老者的手中，即便是如此她似乎還怕老者不幫她化解。

其實她也不想想，她老爸的為人，其實一個相師可以改變的，一切只不過是她當局者迷而已。

老者雙膝盤起，雙眼井壁，嘴裡不停地叨念著什麼，似乎像是在虔誠的和神靈溝通一樣，完全一副神棍的樣子，所有的路人都知道他在忽悠著小姑娘，可就是沒有人提醒一句。

現在著社會，好人是做不得的，所以人們都自動的選擇了各掃門前雪，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秦俊看著直搖頭。遙想當年大秦境內，早已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盛況，可是現在呢！

人心的淪喪到底是誰的責任呢！又該由誰來買單呢！

老者妝模作樣的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給人的感覺真像是天上的神靈在抒寫眼前這個女孩子的命運一樣。

陳楠手捧著手中的黃紙，臉上很是興奮，原來這就是自己的情感歸宿啊！

紙上是歪歪扭扭的三個字「天註定」，這三個字很一般，但是對於處在戀愛中的少女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

「老先生，幫她也看一看，看看她的白馬王子是誰」，陳楠把自己的事料理了，又開始為好友擔心，她可是非常的不希望好友，被自己那個下流，無恥，卑鄙，猥瑣的弟弟染指了。

「不，不用了，楠楠」趙晶很不還意思的推拒著，其實她心裡也有點小小的期待，而且還看了秦俊一眼。這一切當然都沒能逃過老者的眼睛。

「晶晶，別這麼不給面子好不好，錢我都付過了」說著，她又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給算命老者。

路人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有錢，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好幾百，不過也難怪，美女嘛，現在有幾個沒錢的呢！

「十年寒窗不如衣服脫光」這句話早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大學了，許許多多的高中女生紛紛加入這個行列，讓無數的男同胞們無力問天啊！

在路人的眼中，眼前的著兩個絕美的女孩子已經被划入了被包養的行列。要是被她們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哭的衝動。

老者又開始了他神棍的表演，趙晶一臉的期待著，那心情就和洞房裡等待著老公臨幸的小媳婦一樣忐忑。

「怎麼樣，老先生，她是不是會遇到一個高帥富啊！是不是會幸福到死啊！」陳楠似乎比趙晶還要上心這個問題。

趙晶手中捧著的批語和陳楠的可以說完全的而不同。

「這算什麼嘛，什麼叫『在手中』啊！」顯然陳楠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呵呵，在手中就是要自己去爭取啊！她的命和你的不一樣，你的是天註定，就算你拼了命的想要改變也是徒勞，她的趨勢需要自己的付出，能不能得到，也看她自己的。」老者又是一頓神棍理論。叫路人對他嗤之以鼻。

不過趙晶的心裡卻是暖暖的，這三個字最起碼給了她希望，她偷眼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反正她不會放棄就對了。

「給我也算上一掛吧！」秦俊一腳邁上前來。

路人們這下徹底的眼暈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瘋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的迷信了呢！

他並不是想陳楠和趙晶那般的盲目，他一直在注意著老者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當聽到陳楠的天註定之時，他更是心裡一動，他都再一次的來到了這個世上，至於鬼神之說他自己也不肯定了。

百元大鈔恭恭敬敬的遞上，他滿臉的虔誠，這樣的他趙晶還不曾見到。

老者一笑，道：「這錢我不要，如果有朝一ri我混不下去，我在遇到你，你給我一口飯吃就行」老者的話聽起來很滑稽，但是在有心人耳中切實別有韻味。

「好」回答的很乾脆，也許在路人的眼中這老者是騙子是傻子，有錢不整，但是沒有人知道他自己心裡的想法。

老者沒有像對待陳楠和趙晶那樣的問東問西，而是專註的盯著他看，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滿面愁容，時而……

因果循環，天理昭昭，老者的話叫所有人都不解，感覺他又開始忽悠人了，也許他不要掛資是放長線釣大魚，其實很多的算命先生都用這一招，不過顯然今天的算命先生和別的算命先生不一樣。

什麼都沒有問，提筆，在黃紙之上刷刷點點的留下一行字跡，哲好，放進他的手中，「回去再看，有緣再見」。說完他像是逃亡的一般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快看看，他寫了什麼」陳楠的好奇心總是那麼的重，還不等他打開，她已經搶了過去，其實不僅僅她，就是秦俊，趙晶還有圍觀的路人也在納悶，這個算命的老頭太另類了。

八個字，重若萬斤，似乎捧在手中的不是一張黃紙而是兩種人生：「妄造殺孽，必遭天譴」，這八個字道出了他的前世，也預示了他的今生。

對於別人而言這八個字是無稽之談，但是對於正確的人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哼，騙子，老騙子，」陳楠感覺自己被騙了。

他不停的重複著著八個字，自古將門無三代，就是說將軍的殺伐太重，殃及了後人，可是相比之下，他比那些將軍有更勝萬千，死在戰場的將士，還有無數的支離破碎的家庭都與他有關，甚至一掃六國之後，他修建的那些攻勢，雖造福千年，可畢竟犧牲了太多的生命，還有為了『她』，更是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帝國的破滅，族人的消亡，一切的一切都是殺戮太重的後果吧！也許正如老者說的那句話，因果循環，他的強大種下的因，他死後，結了果。

聯想到現在陳楠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更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從一個千古帝王，一下子就一無所有，就連伴隨他的兵器都折斷被人搶走，他真的好想和那位算命老者促膝長談一番，可惜他走了，想到他走時的匆忙，他只能啞然一笑，笑的是那麼的無可奈何。

「忘妄造殺孽，必遭天譴」也許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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