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紀最小的宋今安已經回過神來發生了什麼,蕭頌言一走,就拉著宋遲州的手臂哭:「爸爸,媽媽被人打了,我們要怎麼才能救救她?我好心疼啊,那些人看著好厲害,媽媽會被打死嗎?」
「呸呸呸!小安安別胡說!你媽媽不會被打死的!剛剛那個姐姐已經去救她了!」不用宋遲州耐著脾氣開口哄,江北就主動攬下了這個活兒。
他伸出雙手,把宋今安小小的身體抱進懷裡,輕言細語的道:「安安放心,剛剛那個姐姐很厲害的,她一定會救出你的媽媽,讓你的媽媽平安無事的。」
宋今安有點不信,一邊抹眼淚一邊道:「可是,可是他們那麼多人,姐姐只有一個人,要怎麼救啊?」
「額……」江北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把小傢伙抱起來,熟練地往放零食的冰箱走:「那個姐姐有超能力,『咻』的一下就能打敗很多人!安安要是不信,可以吃包原味薯片試試,原味薯片會告訴你答案的。」
「啊?」宋今安懵了,難以理解的轉折讓他連哭都忘記了:「這兩個東西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江北睜著眼睛胡說八道:「當然有,當初大力水手就是吃了原味薯片才變得那麼厲害的!」
宋今安:「……」
蕭頌言回到管理局的時候,錢秋山那群人已經走了。
小小的看押室里,只有雲初和那個女孩在。
雲初受了不少傷,雖然每一處都沒有大礙,但每一處都很疼。蕭頌言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的時候,她正靠在牆角,任由女孩給她按摩舒緩。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行?要不要去醫療室看看?」
蕭頌言大步來到雲初身邊,雙手小心翼翼的觸摸著雲初臉上的巴掌印和臉頰上的兩塊青紫,平時里蓄滿凌厲的雙眼此刻滿是心疼。
「不用,我還好,就是疼了點。」雲初像是沒心沒肺一樣,聽見蕭頌言的聲音還睜開眼睛對她笑:「那些人下手有度,不敢把我怎麼樣,只能讓我痛一點撒氣。要不是我手上戴著鐐銬,我高低一人給他們一鞋墊。」
「哼,」這話把蕭頌言逗笑了,她眼角的濕意收回去了些許,心疼的摸著雲初的腦袋,道:「別怕,攝像頭都拍下來了。」
雲初俏皮的沖她眨了眨眼:「我知道,我早就猜到孫飛宇會找人收拾我,心裡有準備著呢。」
說著,她撩起自己右手的袖子,露出白皙手臂上一道駭人的紫色淤青:「剛剛,他們打我的時候,我故意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刺激錢秋山對我動手。只要他動了手,蓄意暗害犯事人的罪名他就逃不過。姐,三天後第二次庭審,孫飛宇和錢秋山一定會完蛋的。」
蕭頌言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讓他們完蛋的。」
穿越機器試驗的事情一敲定,蕭頌言就開始在管理局和江北的家兩頭奔忙。她沒有時間,照看雲初的事情就交給了挨打那天出現在看押室的女孩。
女孩名叫宋未眠,是蕭頌言曾經管理的救贖系統下的一個員工。人如其名,宋未眠的長相和聲音都如綿羊般天真柔軟。
連著兩天給雲初送飯,陪雲初說話,她已經逐漸熟絡起來。
「雲初前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看著雲初吃雞腿吃得開心,她搓著雙手,緊張又期待的問。
雲初抬眼看她,笑著道:「當然能啊!但是,你不要再叫我雲初前輩了,我就是個小組長,跟你也差不多大,你就叫我的名字就行。」
「不行。」關於稱呼禮貌的事情,宋未眠很有原則:「對於我這種平庸無能的小員工來說,你們這些小組長也已經夠厲害了。而且,你進入管理局比我早,工作經驗比我豐富,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直呼你的名字的」
雲初皺著眉,有些不情願:「可是你這樣叫我,會讓我很有壓力誒。」
宋未眠想了想:「如果你覺得這個稱呼有壓力的話,那我就換一個,叫你雲初姐姐怎麼樣?」
「姐姐……」雖然雲初覺得自己並沒有當姐姐的風範,但比起前輩,這個稱呼要好太多了。
看著宋未眠一臉認真的模樣,她無奈的應下這聲姐姐:「行吧,就叫雲初姐姐吧。」
「嗯。」宋未眠高興了,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雲初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雲初悄悄挺直腰桿,同樣認真的回答:「能,你問吧。」
宋未眠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直愣愣的瞧著雲初的臉色:「我聽蕭經理說,你這次在窩囊廢系統里,愛上了一個男人?」
「……」
這話一出,雲初手上拿雞腿的動作便沒來由的頓住,她臉上笑容僵住,好像一瞬間被釘在了原地。
愛上宋遲州這件事,是她回來后一直不敢主動提起的。她怕提得太多,就想得越多,到時候回憶洶湧,她的小身板會承受不住。
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即將面臨囚禁的犯人,她沒有了做任務的權利,沒有了自由,再想宋遲州她都見不到。
她知道宋遲州在哪裡,知道宋遲州過著怎樣的生活,但從她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和宋遲州永遠的生離,這輩子也沒有可能重逢。
如果她沒有耗盡系統值,沒有犯下錯誤,或許還能和蕭頌言江北一樣,借著做任務的機會反覆遇見。可她做錯了事,斷送了自己一輩子的自由,這一生,都沒有了那個「或許」。
「是,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叫宋遲州。」
她逼迫自己接受現實,從飯盒裡拿出一個雞腿塞到宋未眠手上,帶著淚眼微笑道:「幫我吃點吧,我姐準備得太多了,我吃不完。」
「謝謝雲初姐姐。」宋未眠饞這個雞腿好久了,雲初一對她發出邀請,她便沒有拒絕,接過來就啃了一大口。
「宋遲州……」她含混不清的念著這個名字,好奇道:「好好聽的名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是不是,和管理局的男人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