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去拜見賨人首領
呂蒙急忙重複了一遍,聽完之後,孫權沉默了許久,「好一個龐士元,鳳雛之名,果然不同尋常,他既然能猜出諸葛亮的想法,看來諸葛亮一定會這麼做的,只不過,關羽性格孤傲,只懂得進,不懂的退,這對我們來說,正是天賜良機。」
孫權猛然起身,「馬上傳召丁奉徐盛二將。」
時間不長,兩名武將邁著雄雄大步走了進來。
孫權當即下令,「命你二人火速出兵,攻取南四郡和公安。」
魯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主公,不如把公安留給關羽,給他們留一條退路,日後說不定他們兵敗之後還會感念主公的恩德,歸順東吳,助我們一臂之力。」
「也罷,既如此,公安就先留給關羽吧。」
孫權現在心情非常好,表現的比平日要大度了一些。
呂蒙卻不太贊成,「主公,如果有後路,關羽和諸葛亮就不會拚死抗擊曹仁了,斷其後路,讓他們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堅守死戰。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果斷出手,攻取南郡,收降關羽,痛擊曹仁,豈不一舉三得嗎?」
魯肅忠厚老實,心裡多少還是念了些舊情,但是呂蒙卻一心一意幫孫權謀划,自然一點都不客氣。
孫權目光來回的在呂蒙和魯肅臉上掠過,過了一會,他看向呂蒙,笑著點點頭,「子明之言,甚合我意,當然了,子敬老成持重,也沒什麼過錯,這樣吧,取公安就交給子明吧。」
魯肅久久無言,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孫權已經漸漸對他不那麼器重了。
孫權更欣賞時刻都想著進取的呂蒙,能幫他得到更多的地盤,更多的利益。
魯肅,一向求穩,不想把關羽和諸葛亮逼向絕路,可是,很顯然,關羽和諸葛亮的死活,孫權並不在意,他在乎的是何時能夠奪回荊州。
當然了,孫權並沒有忽略魯肅的作用,又讓他作為送親使者,護送孫尚香去西川。
…………
劉循這一日,在王平的陪同下,來到了宕渠,聽說他要去拜見賨人的首領,王平高興的眉飛色舞,可是龐統等人卻非常擔心。
龐統勸道:「主公,賨人生性野蠻,桀驁難馴,現在益州戰事剛剛結束,賨人是否願意歸順,還不知情,主公怎可孤身冒險呢?」
董平笑了笑,「士元,你的擔心,我明白,但到目前為止,賨人並沒有反叛我們,也沒有表現出敵意,總不能讓我帶兵前往吧,那樣做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啊。」
「軍師,你不用擔心,我們族人非常好客,有我在,主公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主公本領高強,沒人能傷的了他。」
王平私下裡和劉循打過一次,結果,很快就敗了,輸的心服口服。
龐統還是放心不下,魏延站了出來,「這樣吧,我和王平陪同主公一同前往,軍師領兵留在宕渠城,定保萬無一失!」
魏延這個辦法不錯,身邊既有保鏢,城中又有大軍威懾,可謂雙管齊下。
劉循點點頭,「好吧,就按文長的意思辦吧。」
王平作為嚮導,劉循只帶著十幾個隨從,一同前往賨人谷。
王平在路上喋喋不休,解說道:「賨人谷是我們各族族長們聚集的地方,賨人之中姓氏雜亂繁多,其中最有影響力的是七大姓的家族,所以賨人有兩個最大的首領,一個是賨邑侯,一個是七姓夷王。」
蜀中多山川,賨人谷更是深處崇山峻岭之中,前面的路漸漸只剩下一人寬的小路,就算十幾個人的隊伍,也綿延很長,王平一邊說,一邊提醒大家小心腳下。
「賨邑侯,是朝廷任免的,七姓王是七大姓的宗族自己選出來的。一個叫杜濩,一個叫朴胡。」
劉循點點頭,這些資料,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哈哈,主公,你還只是個州牧,屬地竟然冒出來一個七姓王?還真是囂張啊。」魏延一向狂傲,聽到七姓王,大為不屑。
劉循叮囑道:「文長,我們進山可不是來挑釁的,七姓王也好,八姓王也罷,只要願意聽從號令,安心做大漢的子民,不過一個稱號而已,不用計較。」
這個時候,一定要以穩定作為前提,劉循不想激化矛盾。
因為他知道,曹操很快就會進兵漢中,這才是他所關心的,在此之前,賨人也好,南蠻也罷,都一定要穩住,不能冒然開戰。
王平敬佩的看了劉循一眼,「主公英明,其實,賨人雖然生性野蠻了一些,但也不經常惹事,誰不希望生活安穩一些呢。」
王平說著,在自己胸脯上一拍,「你看我,我也是賨人,我就盼著能早點天下太平,大家都有個安穩的日子。賨人也是人,又不是野獸。」
嗷嗷傲!
王平話音剛落,遠處山林中突然竄出幾個半裸的野人,裹著獸皮,張牙舞爪,臉上也不知塗了什麼東西,凶神惡煞一樣的攔住了去路。
魏延下意識的握緊了大刀,瞥了王平一眼,「你不是說賨人不是野獸嗎?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來歡迎我們的。」
「什麼人?」帶頭的一個賨人大聲的喝問道。
王平上前一步,抱拳打了一個招呼,還說了一些只要他們自己人才能聽懂的土話。
很快,那些人便閃到了一旁,把路讓開了。
魏延嘖嘖稱奇,好奇的打量著他們的裝束,心說:這深山野嶺的,這些人穿的這麼少,腿上都露著,在山裡到處奔跑跳躍,真厲害。
繼續往前走,不時的會遇到一些這樣的崗哨,王平解釋道:「他們都是負責警戒的暗哨,平日里就藏在樹林草叢裡,一旦有陌生人靠近,才會出來。」
魏延擔心的問道:「這山裡有蚊蟲老鼠,你們一點都不怕嗎?要是我藏在樹林里,還穿這麼少,那可受不了。」
王平笑了笑,「如果你從小就在山裡長大,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劉循對此倒是極為贊同,環境不同,人就會變的不一樣。
就像非洲黑人多,俄羅斯白人多,亞洲多是黃種人,這都是特殊的環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