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來歷

第十四章 來歷

許書行心想好巧,老子本名就叫許書行,字無羨呢。

名是爺爺起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字是外公起的,莫羨他人的意思。

這個世界,會不會正因為自己有個相同的名字才能進來?

那會不會也有別人,暗戳戳地混在這裡當什麼家丁書童?

「平日里為何總讓你帶著書箱,也是焙茗出的主意,就近著等,若是老爺要考教......」

「我懂我懂...」

應付檢查嘛!

這焙茗可不是什麼好玩意,早上是跟墨雨一個被子膩膩乎乎起床還去摸另一個被子里的兩個人......

許書行又摸出個銀錁子。

掃花伸手拿起,眉開眼笑搓了搓放進衣兜。

「如果像璉二爺,那是有公務的,卻也是用自己的小廝。跟著送林姑娘南下探父,替著林姑爺辦理後事,中間派人回來取冬衣、送消息,這林林總總,都是小廝在辦。」

每天重複就是有點不好,得忍受重複信息的轟炸。

「我們一個小小書童,跟著寶二爺,倒也是逍遙自在的好日子,只除了被老爺斥罵以外。」

「可是話說回來,雖不喜正經書,可是二爺的字、詩卻都不差。尋常我們帶出去扇子讓寫個詩,題個字的,那坊間的老秀才都會誇了不得呢!時間久了,連我們幾個也些許認得幾個字,說起這個來,還有個笑話呢.....」

「二爺不喜歡讀正經書,帶累得我們這些跟他的人在老爺面前不落好。現拿李貴來說,他原是寶玉正經的奶哥哥,李嬤嬤的親兒子,這算是個有眼色、心內又有成算的人了,....」

「二爺也是煩了李嬤嬤,平日是個貪嘴的,上次喝了二爺的楓露茶,害得茜雪給趕了出去。」

許書行受不了這傢伙扯東扯西:「奶哥哥是什麼?」

「李嬤嬤是寶二爺的奶媽子...」

不知怎麼滴許書行想到了奶媽多隆:「哎,那餵奶的活親媽不幹?」

掃花咦嘻嘻:「咱們這樣的人家哪有親自喂的,都是用的奶婆子,府里光奶婆子就養了三十個,平日里主子們也是要吃的。」

許書行想科普一種日產百斤乳水的黑白花奶牛,話到嘴邊又算了這可能影響本地就業,又請問:「為什麼叫正經奶哥哥,還有不正經的?」

「正經那就是吃得多的,總不見著吃了一口奶就混個名頭,那還了得?」

你說得對!

怎麼也得吃個三五年。

「李嬤嬤後來又管著二爺的那些大小丫頭,她這個人實在是饞嘴,凡是二爺吃的,她都要分著吃,生像是要吃回來似的......只是從那日起,二爺內院里的事就都由姓花的管了。」

「姓...花的?」

「襲人唄,你連這都記不住?她原來叫珍珠,是老太君身邊的丫鬟,被指了給二爺,說珍珠名字不好,又什麼花氣襲人知晝暖.....」

許書行哦,原來是那塊包玉璽的黃巾,難怪了,石頭精會放...在黃巾裡頭。

「之前什麼笑話?」

「有日老爺不高興,先罵了寶玉,又叫李貴。我們只在外面候著,大氣不敢出,只聽得老爺在裡面問李貴:你們成日家跟他上學,他到底念了些什麼書!倒念了些流言混話在肚子里,學了些精緻的淘氣。等我閑一閑,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長進的算賬!」

「我們只聽見他砰砰磕頭,又回說寶二爺已經念到第三本《詩經》,什麼呦呦鹿鳴,荷葉浮萍....你猜錯了什麼?」

許書行面無表情伸手給他顆銀錁子。

「呦呦鹿鳴,後面是食野之苹。他這麼當著老爺面胡說,帶累得寶二爺挨了罵。」

「這李貴也是沒良心,因跟的是寶二爺,我們幾個小廝的月錢尚且超過跟蘭哥、環哥的小子們,更何況他李貴?再說寶二爺是手裡撒漫兒的人,年下、節下,賞賜還少嗎?你進來之後,不也被賞了好幾回?」

許書行啊:「好幾回?」

他身上可就是那三個銀錁子,難道之前太大方?

掃花點頭:「對啊,這幾天你手氣不好,輸了也怪不得旁人。」

許書行笑得開心,心道原來是被你們弄去了。

「但也沒事,左右你也不養家。」

掃花嘻嘻:「就是平日里,老太太疼寶玉,什麼好的都盡著他,對我們這些人也是再三獎賞,正經沒虧著過我們,我們對寶二爺盡心儘力那是理所應當,可有什麼好抱怨呢?」

「抱怨什麼?」

「無非是那些話,我們也不是亂講是非之人,他若是平日多看點書,也不至於帶累著二爺挨罵,還說我們。」

許書行無語,你不正搜腸刮肚講是非:「前些時那琪官...」

「琪官,長得好,二爺自然喜歡。他是忠順王府里的戲子,唱小旦的。本名喚作蔣玉菡...那日里馮大爺約著和薛大爺一起吃酒,就見著了,席上還有錦春院的妓女叫雲兒的,很會彈琵琶,那時你還未來,我墨雨和焙茗都唱了小曲。」

「蔣玉菡,也有個玉字?」

「巧了不是,二爺對名字裡頭帶了玉的都挺喜歡。林之孝家女兒本名叫林紅玉,有回偷著想在二爺面前露個臉子,後來就給罵了一頓,對了,因為犯了諱,就改叫了小紅。」

「為什麼犯諱,寶二爺大名叫什麼?」

「大名這個嘛,我不知道。大家都叫小名兒,以前老太太還拿著紙兒寫了那小名貼到府裡外讓多少人儘管叫去。」

「你不知道?沒見過?」

「倒是見過一次,可我不識那個字。」

「怎麼寫?」

「我不識字怎麼寫得出來。」

「你是書童你不識字?」明明那天聽你們吟詩。

「我平時就掃掃花,為什麼要識字?你就識字?昨天你還說你就識得自己的名字和幾個數字,焙茗讓你寫個萬字你都寫不出來。」

「我......不會寫萬字?」

「你寫!」

許書行寫。

「不對!」

「?」

「我教你,這麼寫的...」

他拉過許書行的手,在手心裡寫了個卍

許書行無語,這畫得是什麼鬼:「你這,不是正式的字。」

掃花義正辭嚴:「這就是字,那寧府有個丫頭就叫這名兒,大名兒最好別記著,有名有姓再加生辰八字,回頭人家扎個小人就把你給害了。」

「哦...」

這貨還真沒客氣,把許書行拿出來的銀錁子一掃而光,最後倒是還關心了下:「你別是把自家事都忘記了吧?」

許書行苦臉:「要想想。你再說,我月底得了例錢再給你。」

寶二爺邊的位置應該是人人都搶著要的,昨天還以為大家都是八大丫鬟的存在,今天就發現原來自己工資最低的三等,焙茗是一兩,掃花是一弔,自己是兩串。

我特么不是大臉盆的替身嗎?

你們一個月才給我兩串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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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遺密,開局寶二小書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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