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漫又長
紅樓七十天,現實世界是六月二十二日星期天,放假。
還有五天就中考了,許書行已經拿到了准考證和考試須知。
時間是27、28、29三天。
科目為:語文、數學、外語、物理、化學、政治六科。
周五上午語文,下午化學,周六上午數學,下午政治;周日上午物理,下午外語。
其中語文、數學滿分為120分,外語(含外語聽力測試)、物理、化學、政治滿分為100分。
總成績滿分為640分。
父母似乎有些著急的樣子,從做過的模擬捲成績上看,許書行上不了一中。
這次家庭會議是吃中午時開的,邊吃邊聊不到一小時,而在紅樓世界這裡,許書行是從吃午飯開始聽到了子夜。
就好比許承恆會議收官時那句「你什麼都不要多想,眼前就是這個考試,好好拿下來。」
從語重心長的第一個字到最後那個父愛如山的句號,整整一刻鐘。
五天,放在這世界里,那就是兩個月吧,相當於一個暑假,有幾個人會一開始就把作業都做完的?
「八十天,都能環遊地球了。」
啪,許書行把不小心捏斷的筆丟進書篋又蓋上。
四書五經早已經全部看完了,而且還能一字不差地背誦,方圓三里內的東西也吃得差不多,再不用一邊吃茶一邊翻頁。
許書行前幾天就開始練字。
用的就是裡面的筆墨紙硯,把書當了換成紙,又學著字帖練書法,自家老子也是個業餘書法愛好者呢。
楷隸行草寫一張丟一張,反正子夜全部恢復,浪費真爽啊!
說起這書篋里的紙,也是好紙,聽恆舒典的孫朝奉說,這叫雪浪紙。
就是上面隱有波紋的白色紙張,特點是又大又托墨。
當鋪人說這雪浪紙,寫字、畫寫意畫兒,或是會山水的畫南宗山水,托墨、禁得皴染……
另外被裁好的就叫雪浪箋,專門用於寫詩信。
反正各種好處,就是貴。
生活果然很增漲見聞,也不知道哪個大學有紅樓專業。
…...
「好輕功!」李掌柜震驚抖須。
許書行單手一松,從房樑上落地無聲,又是一個原地四空翻。
他估計自己已經能輕鬆跨上榮府的圍牆了,這進步速度,要知道榮府外牆高度感覺和自家二樓差不多。
「哥兒可以去參加每年的武試。」
「武試有比這個?不是說禁武嗎?」
「禁的是平民,自有許可之人可以學武,除了皇宮,四大郡王府每年中秋都有文武比試,文試就是詩詞歌斌,武試就是比舉重,比跑步,比跳高,比騎馬射箭...每一項拿得魁首者,可得賞銀百兩,另外還能得到重用。」
許書行了解:「哦,那最高能跳多高?」
李掌柜的想了下,豎起兩根手指:「去年四王八公賽里,北靜王府有人新創了背躍身法翻過了兩丈。」
「兩丈...」
許書行摸摸下巴,那就是六米多,明代這丈等於...反正背躍式那很弱雞。
「只可惜,翻過之後人摔斷了脖子。」
許書行震驚:「沒有墊子?」
「有網,只是網破了。」
許書行長嘆:「也不檢查一下?」
「如何檢查?那網都是拿繩子結的,弄些活結,又或拿魚膠隨便一粘,破了只說人太重。」
「這,太陰暗了......」
「可不是,富貴險中求,求來求去一場空啊!」
「來,打我!」許書行單手把自己衣服給扯成兩片。
跳高就是讓人能跳過一定高度的障礙,求得生存,背躍技術,總覺得那是要把自己跳起來摔死,除非你能半空中像貓科動物一樣旋轉。
又或者是有金剛不壞之體。
「好!」
呯!
呯!呯!呯!呯!
土法練習鐵布衫十多天,他已經感覺不到被打的痛了,只是一直在想萬一這裡的身體體質帶不回去怎麼辦。
還有,如果說自己現在死了,會在那邊活過來嗎?
還是像矩陣世界裡頭,這裡死了,那邊也死了?
哎,好想家人,這麼長時間沒被父親訓斥被母親揪打也是很懷念了。
「擔心!」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夥計喜順打得興起,掄起一個長板凳突突就朝著許書行面部而來。
許書行看著那板凳緩緩衝著鼻子過來,想起那平底鍋,凝神運氣,只聽呯然巨響,板凳斷成兩截飛到牆邊。
「喜順你瘋了不成?」掌柜罵人。
喜順恍然驚醒似地趕緊道歉,還搓手:「打得手滑就...剛才哥兒震得我手都麻了呢。」
許書行摸鼻子,有點歪出血了,並不怎麼痛。
掌柜趕緊遞上毛巾:「還好,還好,休息兩日,請太醫正個骨。」
許書行瞪他一眼,手一搓,把鼻子正回來,拿毛巾按著,等子時。
夥計又趕緊從櫃檯拿酒給許書行喝,一臉的馬屁。
「好好的水裡摻什麼酒糟啊?」許書行喝完一掌把碗給拍成了碎片。
「我....」
「算了,以後注意。」
喜順乾笑,他可禁不起這哥兒一巴掌。
「哥兒這一身橫練功夫,可惜如今太平盛世無用武之地啊!」掌柜唏噓緩場。
許書行謙虛:「哪裡哪裡,我還差得遠。只是板凳,軍陣上人家誰用這啊,刀啊箭的。」
喜順同意:「還是用刀槍,要不要我去拿?」
「刀槍我自己來。」許書行狠狠瞪他一眼,這傢伙肯定是想要自己的命。
不但這邊打,他自己也會打自己,只是自己打的時候,因為意念到得快,不確定是不是最好的辦法。
「對了,你這有針嗎?」
有針,掌柜的拿了個針線盒子過來,這裡面有繡花的縫衣的納鞋底的從細到粗。
許書行拿根最細的,在蠟燭上燎了兩下,用力往自己手臂扎,嘿...
破...了,....
「哎...」
許書行解釋:「受力面小這壓強就大。」
「是了,我聽聞說這橫練功夫也好破得緊,人身上總有那柔弱之處。」
許書行擋住喜順下移的目光:「沒事,這世間應該有縮陽入腹的功夫....掌柜的,這京城裡頭,可有洋人?」
「洋人...可是那紅毛鬼?」
「對,有嗎?」
武功可以靠這樣練,知識還得自己一點點去學,話說現在他四書五經都能默寫了呢。
這年頭來中國的洋鬼子有兩種,一種是傳教的,一種是順便做生意的。
你們不來取經,我們給你送。
許書行想學點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