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小巷，黑暗，一家人
「天父是耶洛因，聖子是我，聖靈……」
聖靈是三位一體的一部分，與天父、聖子同受欽崇，同享光榮，本身也是天父。
「聖靈在信徒們心中，也在信徒們身邊，一切引導信徒追求真理，懂得美德的事物都是聖靈，它無處不在，是天父的靈、真理的靈、施恩的靈，也是賜人智慧啟示的靈……」
韋恩歪比歪比了一陣，差點沒把自己繞進去，嚴肅臉總結道：「具體到實際，聖靈可以是行走在人間的聖子，也可以是信徒的老師，甚至是予以信徒幫助的人，統統可以視為聖靈。」
「耶洛因很早之前就創造了大量的聖靈，他們居住在天堂，也被稱為天使！」
韋恩看向赫休諾：「明白了，你就是聖靈，你的存在就是耶洛因的存在，甚至地獄中引人墮落，提供了大量反面教材的魔鬼們，他們也是啟發人們自我反省的聖靈。」
赫休諾如痴如醉看著韋恩，每次聖子翻譯聖經的時候，她都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這是信仰的病！
類似於之前的彌卡爾，在地獄建造第一深淵天堂，一天天啥事不幹，穿著大白袍，讓被俘的天使們高呼天國副君彌卡爾之名。
他的思維分身菲爾斯特，言之有理的應聲蟲也一樣，奇葩的xp也源於對天堂的渴望。
他喜歡純潔的、和天堂沾親帶故的，但因為自己身處地獄，是七宗罪之首的傲慢，不敢褻瀆最純潔的美好，故而折中，選擇了應屆的卻有點經驗的、會翻譯聖經的卻並非修女的大學生。
非常扭曲的xp，望之令人心酸。
作為七宗罪中的傲慢之主，彌卡爾堅守魔鬼本分，在人間經營了煙草、彩票生意。
他知道自己是個天使，魔鬼只是任務，內心依舊存在光明，故而將賺到的資本拿去開了連鎖福利院，向流落街頭的孤兒們伸出了援助之手，拯救世間最美好的純潔。
看樂子也是、封印轉生天使也是、對聖子模糊的態度還是，彌卡爾的所作所為充分詮釋了什麼叫矛盾，他渴望聖光又不敢靠近，身處地獄又極為排斥。
最為直觀的表現，只為韋恩用聖子的身份誇獎彌卡爾，將他捧得高高的，彌卡爾便會陶醉到忘我。
這時候，不管韋恩說什麼，他都願意聽。
天使要忠誠的聖子（）
對天使特攻的魅魔（）
因為天堂奇葩太多，也有赫雅這種不受魅魔影響的特例，數量有限，這裡就不展開了。
「赫休諾，我說了這麼多，你明白了嗎？」
韋恩加大cpu力度，反覆為赫休諾灌輸概念，務必讓其將聖靈的概念牢記於心：「你是聖靈，我是聖子，耶洛因是天父，看似懸殊，實則三位一體，我們都是耶洛因。」
赫休諾點點頭，道理她明白了，所以呢，為什麼要說這些？
「耶洛因帶來了末日審判，他的目的並非要毀滅世界，而是通過毀滅世界這個過程喚醒人們心中的真善美，讓大家意識到自己犯下的罪孽，從此擁抱七美德和七宗罪分道揚鑣。」
韋恩強勢忽悠道：「末日審判那天，耶洛因會降臨，他發自內心希望我們能取得勝利，只要我們贏了，就代表人類完成了末日審判的考驗，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
「為了考核每一顆心，他賜予的救贖難度極高，如果我們不團結一致，不懷著殺死他的心，勝利便無從談起，救贖也會因此失敗。」
赫休諾若有所思聽著，再看啟示錄篇章，又有了不少收穫。
她腦補一直是可以的！
「聖子大人，我有一個問題。」赫休諾板著俏臉道。
赫休諾一思考，韋恩就頭疼，揉了揉太陽穴：「我已經解釋很清楚了，怎麼還有問題，算了，我現在是引導你的聖靈，有問題就說，我會幫你理清楚。」
莫娜：「……」
恕秘書直言，這種畫面她似乎見過很多次，不出意外的話，赫休諾馬上就沒有問題了。
「聖子大人，既然父親設下了重重考驗，還把末日審判的難度拔到了最高級別，為什麼伱要對我講明真相？」
赫休諾問道：「挑明的救贖還是救贖嗎，為了救贖而救贖，目的不純，能算作考驗嗎？」
「問得好！」
韋恩重重點頭，豎起兩根手指：「我這裡有兩種答案，你自己看著選，感覺哪個合理就是哪個。」
「第一個，耶洛因通過我講明末日審判的具體情況，是因為他覺得難度太高，擔心我們無法渡過考驗，天父一直是愛著所有人的，這是他的仁慈。」
「第二個，耶洛因通過我講明末日審判的具體情況，是因為他覺得難度太低，擔心我們輕易渡過考驗無法領悟救贖的真諦，故而主動挑明，讓我們克服為了救贖而救贖的動機不純，從而達到真正的救贖。」
韋恩深吸一口氣：「他真的，我累死，呸，我哭死，為了救贖所有人，他付出太多了。」
赫休諾被繞得暈暈乎乎，兩個答案貌似都行，都很合理，她無法取捨，希望聖子引導她走出迷茫。
「我覺得不重要，要你覺得，赫休諾，這是你的救贖之路，把難度往大了整就對了。」
韋恩拍了拍赫休諾的肩膀，鄭重道：「你是最受寵愛的天使，不論我還是耶洛因，我們都對你抱有極高的期許，末日審判那天，千萬別讓耶洛因失望，但凡你的劍猶豫一秒，都是對他和我的不尊重。」
赫休諾點點頭，躬身道：「聖子大人，請放心，救贖之路來之不易，我不會讓父親和你失望，我會全力以赴，以聖靈的身份詮釋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韋恩滿意點點頭，順便補充道：「記住了，末日審判的難度極大，耶洛因不僅會在肉體層面打擊你，還會在精神層面否定你我。」
「什麼意思？」
「考驗嘛，不上強度算哪門子考驗。」
韋恩理所當然道：「假如……真的是假如，你別多想，假如我是耶洛因，我肯定會指著韋恩大罵，你tm誰啊，哪裡蹦出來的聖子，我預言中的聖子不是你！」
赫休諾緩緩點頭，大概明白了韋恩的意思。
「耶洛因會通過否定你的認知，顛覆真相，從而讓你達到迷茫和自我懷疑的目的，這才是末日審判的可怕之處。」
韋恩打完預防針，而後道：「怎麼樣，你和莫娜的進展如何，是不是快要成神了？」
赫休諾聞言臉色一僵：「快了，馬上就成神了。」
「馬上……是多久？」韋恩有種不好的預感。
「短的話三五年，長的話，三五百年……」
「……」
韋恩無言以對，成神意味著永恆的生命，即便沒有成神，對赫休諾這種不會衰老的長生種而言，三五百年真不叫個事兒，說『馬上』真沒錯。
但是，韋恩能等三五百年，末日審判等不了。
別說三五百年了，三個五個月都夠嗆。
這咋辦嘛！
韋恩試想著將天堂、地獄融入新神國，哪怕畫風不搭也要強行塞進去，可一切的前提，天堂和地獄要有一位神明，否則兩種信息法則不穩，有失去平衡的風險。
現如今的六位女神太強了，尤其是身處神國的情況下，分紅拿到手軟，比曾經的單打獨鬥不知強了多少倍。
韋恩揉了揉太陽穴，將大致的情況講述出來，看向赫休諾和莫娜：「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不用擔心說錯，大膽說出來，正確固然好，錯誤也有啟發。」
「異教徒嗎……」
赫休諾面色不虞，聖子何等高貴，不在天堂好好待著，而是去外面組建了新神國，如果她沒猜錯，聖子的純潔又被玷污了，還是一口氣六個。
神座之左深感哀痛，失落道：「聖子大人，為了拯救世界，您又受委屈了。」
這話聽著像陰陽怪氣，仔細琢磨，還真是陰陽怪氣。
睡務官莫娜沒有這方面的憂慮，身經百戰，回回開銀趴都有她，什麼場面沒見過，好奇道：「老闆，一定要把天堂和地獄搬去新神國嗎？」
「當然，不過去，怎麼統合？」
「不過去也能統合呀！」
莫娜眨眨眼，韋恩宅、蘭道莊園、黑暗聖女莊園、大祭司莊園，她親眼所見，時間管理大師井井有條，看似分散，實則已經統合了。
韋恩：
正經點，聊神國呢，提這些莊園做什麼，根本不是一碼事。
「讓你大膽說，錯誤的答案也能啟發我，你還真敢亂說。」韋恩撇撇嘴，正要舉兩個靠譜點的答案做範例，猛然間眼前一亮。
莫娜的答案……貌似是正解！
對啊，誰說一定要把天堂和地獄搬進神國了，搬進蒼白之海就行了！
韋恩目光如炬看著莫娜，他曾開玩笑，說要雙手互搏，自導自演神國和天堂的戰爭。
今天上帝打趴下神王，把女神們抓回天堂當星怒力，明天神王反敗為勝，不僅奪回女神，還擄走了一群女性天使。
什麼，為什麼沒有男性天使？
這話說得，打擊報復要抓重點，上帝也沒有抓神國的男神啊！
當時的一句戲言，現在看起來可行性極高，天堂和地獄只要搬進蒼白之海就可以了，畫風不合就分開，只要位於蒼白之海，便可對應貪慾之書的封面。
「莫娜，你簡直是我的幸運女神，過來我香一下。」
韋恩攬住秘書的纖腰，銜住紅唇親了一下，而後捧住她的臉貼在一起。
赫休諾：(_)
大天使長副君有些吃味，見不得這種畫面，強行伸手將兩人拆散，嚴肅道：「聖子大人，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時間不等人，既然你有想法就趕緊操作吧！」
「真的假的，我還想對你說幾句情話呢！」
「……」
在莫娜的調笑聲中，赫休諾扭頭看向一旁，堅持道：「時間寶貴，請您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情。」
「你確定這是無意義的？」
「……」
赫休諾搬起自己的腳砸石頭，越描越黑，索性沉默是金，選擇了避而不談。
韋恩將其攬在懷中親了一下，左擁右抱后，雙目緊閉，呼喚分散在虛空的天堂和地獄，牽引兩大神國緩緩靠攏。
耶洛因，你的神國不錯，以後姓韋了！
轟隆隆————
茫茫星空宇宙之中，兩個模糊的輪廓在蒼白的背景中緩緩接觸。
碰撞的瞬間，光與暗交織，如同晨曦與暮靄同時降臨，既非完全的白晝，也非徹底的黑夜，誕生了一個混沌而神秘的中間地帶。
奉命看守地獄之門的大天使長烏爾一臉懵逼，看著從天而降的天堂，又看了看緩緩騰起的地獄，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天堂和地獄要接壤了！
媽耶，這可使不得！
烏爾揮舞荊棘之槍，身軀無限放大，六翼天使的虛影立於兩方世界之間，於混沌之中手托天堂、腳踏地獄。
某一個瞬間，他強得像個戰神。
下一秒，巨大的蒼白觸手伸出，將戰神拍打在地，啪嘰一聲，整張臉貼在了籠罩地獄的天堂封印上。
咔啦啦！！
連綿成片的破碎聲響起，覆蓋地獄的金色束帶層層崩塌，不敵兩個世界的碰撞，頃刻間便有了毀滅的趨勢。
烏爾眼睜睜看著地獄的封印被毀，想要挽救卻毫無辦法，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講道理的聖子大人真的講道理，這次真不怪他玩忽職守，可不能再把鍋往他身上扔了。
融合的腳步無法阻擋，恢弘的畫面還在繼續。
一方是光芒萬丈、充滿秩序美德的天堂，另一方則是黑暗深邃、充斥著混亂罪孽的地獄。
這兩個世界，分別代表著至高的聖潔與極致的邪惡，無論站在任何角度，她們都絕對對立，不可能也不存在融合的可能。
但在蒼白之海的推動下，兩大神國碰撞，以某種規律自我運行，輕易接納了彼此。
在蒼白的背景下，光暗結合，七美德和七宗罪的信息激烈交換意見，信息的碰撞融合產生了大片複雜且詭異的天象。
混沌的中心位置，似乎是在尋求某種平衡，聖潔的歌聲與邪惡的咒罵交織，混為一談，同時承載了兩種聲音。
美德和罪孽糾纏、碰撞、滲透，具象化為實質的表現，形成天使與惡魔的巨大虛影交錯，金色束帶和漆黑鎖鏈纏繞。
緊接著，代表七美德的光柱在天堂閃耀，這些光芒努力穿透混沌，試圖照亮下方的地獄。
地獄不甘示弱，升起七道扭曲的光柱，雙方組成了一個光暗共存的詭異圖譜。
七美德：謙遜、真誠、勤奮、慷慨、純潔、勇氣、寬容。
七宗罪：傲慢、虛偽、懶惰、貪慾、色慾、恐懼、嫉妒。
七美德與七宗罪的化身，分別從各自的陣營中挺身而出，開始了史詩般的對決。
最先碰撞的是謙遜和傲慢，緊接著是真誠和虛偽，隨後寬容和嫉妒、勤奮和懶惰等等一一對應。
或許是受現如今對應美德/罪孽的天使/魔鬼影響，這些戰鬥的虛影均有不同形式的表現，比如謙遜和傲慢，好似生死仇敵碰面，打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再比如真誠和虛偽，戰鬥畫面毫無特效可言，彷彿是在走一個過場，堪稱摸魚場中的划水王。
又比如色慾和純潔……
呃，都挺下流的，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地獄的色慾，誰才是天堂的色慾。
最終，信息法則完成了平衡，七美德的光輝閃耀在地獄，七宗罪的陰影也在天堂悄然蔓延。
無法分辨是正義戰勝了邪惡，還是黑暗籠罩了光明，天堂和地獄達成平衡，形成了一個光暗、美德罪孽、上下互補的新世界。
聖潔的天堂位於高空，由無盡光輝編織而成，白雲金光，每一朵雲彩上，都建有宏偉的宮殿與花園，清澈的溪流從中流淌而過，天使的光影閃爍不斷。
扭曲的地獄位於下方，由火焰與黑暗構成深淵，岩漿河流在地底翻滾咆哮，扭曲的岩石與尖銳的山峰構成骨架，硫磺的氣息四下瀰漫，魔鬼的暗影隨處可見。
震動停止，天堂和地獄合二為一。
赫休諾居高臨下，位於第九層俯瞰下方，雖然韋恩已經告訴她，地獄也是耶洛因的手筆，目的是用罪孽來承托美德，更好地引人向善，可親眼看到兩大神國相融，還如此輕易，仍舊忍不住心生震撼和驚訝。
韋恩閉目感應著新生的天堂和地獄，視線停於那片混沌區域，那是進入人間的通道，無論天使還是魔鬼，都能跨界直達神選大陸。
放以前，韋恩說什麼都要阻攔一下，絕不會讓魔鬼開啟地獄之門。
現在嘛……
希望魔鬼們有一個堅強的心，勇於戰勝一切艱難險阻，別被蒼白的神選大陸嚇著了。
「介個，就是拋瓦！」
韋恩抬手握拳，感覺好極了，一人單挑末日四騎士也不在話下。
錯覺剛升起，便被謹慎的理智一拳打死。
他看向赫休諾：「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力量變強了？」
赫休諾愣愣點頭，說道：「是有這種感覺，而且，突然出現了對地獄的感應，彷彿……」
彷彿那裡也是天堂！
同一時間，還在地獄苦熬神火的彌卡爾也感應到了異常，他迷茫睜開雙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七美德和七宗罪均有感應，天使和魔鬼也看到了彼此，霎時間，整個天堂和地獄亂成了一鍋粥。
韋恩身軀淡化，降臨在混沌區域，握拳輕咳兩聲，準備以神國主人的身份來兩句。
他將赫休諾定義為天堂的帶頭大姐，彌卡爾定義為地獄的帶頭大哥，他自己則是新神系的主人。
「聖子大人。」
烏爾揮舞羽翼趕至，衣衫襤褸，好不狼狽。
他驚慌失措道：「不好了，聖子大人，地獄的封印在碰撞中被毀，魔鬼們勢必重啟戰爭，天堂有危險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聖子大人故意為之？
韋恩不滿看向烏爾，領導發言你搶麥，活該你小子未來要犯事，七美德的身份被其他天使取而代之。
比如那個叫禮薩的，小老頭年紀輕輕，一看就很有前途。
「烏爾，你知道地獄的封印為什麼會毀滅嗎？」
「聖子大人，屬下不……」
「哎呀，還敢狡辯！」
韋恩瞪大眼睛：「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封印就是你小子壓壞的，也是因為你玩忽職守，天堂和地獄才會產生接觸，罪大惡極，等死吧你。」
說著，抬手一揮，將烏爾送至天堂。
「咳咳！」
韋恩握拳輕咳兩聲，餘光察覺到下方仰頭望天的彌卡爾，見其面露恐懼，傳音安慰起來。
「我的天國副君、似神者、最強天使、神座之右、一人之下彌卡爾，以聖子韋恩之名，你的榮耀永居天堂，永列神座之右。」
說著，補充一句，七宗罪傲慢什麼的，大領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拿個分身頂替一下就完事了。
彌卡爾懸著的一顆心放下，陶醉在父親的讚許中，不管天國副君還是地獄傲慢，只要父親多誇兩句，一切都無所謂。
當然了，如果能在天國副君的基礎上聆聽父親的稱讚，自然最好不過。
韋恩安慰完彌卡爾，準備正式說兩句。
「哈哈哈————」
下方，傳來一陣囂張的大笑，拆分笑聲，亦有沉冤昭雪的快意、對遲到正義的憤恨、對自身遭遇委屈的同情、對不公世界的痛斥。
這麼多複雜的情緒糅合在一個笑聲中，不用想，來者正是地獄的小丑之主。
彌卡爾：
陶醉在父親的稱讚中，作為全家最成器的孩子，無法自拔，沒有發現冒犯韋恩的小丑之主。
「哈哈哈————」
黑色煙柱拔地而起，直面韋恩並和他立於同樣的高度。
嫉妒之主雙目赤紅盯著韋恩，激動到渾身都在發抖：「看看這是誰，韋恩，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自從俘虜韋恩失敗，失去對方的蹤跡后，嫉妒一直沒閑下來，大有掘地三尺，挖穿整個地獄也要將其揪出來的意思。
事實上，嫉妒見過韋恩好幾面，尤其魔王會議的時候，韋恩套著蝙蝠魔的皮膚，要麼懷裡摟著個色慾，要麼成就虛偽之主，成功坐上了地獄的第二把交椅。
實力懸殊，再加上傲慢背書，嫉妒沒把韋恩和虛偽之主聯繫在一起，堅信韋恩畏懼他強大的力量，躲藏在地獄某個陰暗的夾縫裡。
心驚膽戰，唯恐暴露便招至死亡，像是下水道里的小老鼠，活得格外憋屈。
就該這樣！
再見韋恩，發現人模狗樣，衣衫鮮亮整齊，背頭梳得一絲不苟，嫉妒頗為不爽。
他天天想，夜夜想，等著盼著希望韋恩過上苦日子，結果就這？
好在問題不大，洗刷恥辱就在今朝，才三個月不見，韋恩變強又能強到哪去！
嫉妒之主鬥志高昂，今天他吃定韋恩了，天父耶洛因來了也留不住，他說的。
「哈哈哈————」
嫉妒笑得流下眼淚，一臉狂熱道：「韋恩，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所以呢，你找我幹什麼？」韋恩眨眨眼，好奇看著小丑之主，好滯后的情報網，如果是村裡還沒拉網線，可以去村頭六嬸那邊問問，那的消息比較靈通。
「我要你告訴所有人，你睡了天堂的純潔！」
「呃，現在真沒有。」
韋恩搖了搖頭，他和赫雅清清白白，真沒睡過。
「混蛋，事到如今你還敢說話，我親眼看到……」
嫉妒深吸一口氣，打開全服大喇叭：「你玷污了七美德中的純潔，把赫休諾……」
砰！
一聲巨響，嫉妒當空炸開。
是彌卡爾，被刺耳的魔鬼笑聲吵醒，一看嫉妒和韋恩立於同樣的高度，當即怒不可遏。
你什麼檔次，和我爸一個高度！
再聽嫉妒要說大實話，嚇得一拳將其打爆。
什麼赫休諾、什麼父親，媽耶，這是能亂說的嘛！
韋恩無語看著原地爆炸的小丑之主，還行，有口氣，沒死透，以後還能接著樂。
「咳咳，我簡單說兩句……」
該死，我要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