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拜師九叔住義莊

四月初三，

宜：祭祀……

任家鎮，

義莊，

法事堂，

供桌旁。

九叔看著眼前方寒微微點頭，有勇有謀，計殺三賊，唯一可惜的就是年齡大了點，都十八了，要是早些年拜他為師就好了。

額，

算了，

不能這麼說，

搞得我很想方獵戶早點死一樣。

對了，

還有一個缺點，

就是這臭小子有點帥，

比秋生都帥，

不知道未來會禍害哪家姑娘，

想著，

九叔對著方寒道。

「上香！」

「是，師傅！」

方寒恭敬的拿過桌上的供香，沒有翻手點香的本事，他只能乖乖用著蠟燭點燃供香後放入香爐。

「還不快拜見祖師和各位祖師爺！」

九叔連忙道，方寒則老老實實的跪在蒲團上行禮道：「茅山派林九座下三弟子方寒拜見列位祖師，列位祖師爺！」

所謂的列位祖師，其實指得則是開派祖師三茅真君，嗯，三茅真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

祖師爺也指三茅真君，不過更多的時候，則是指茅山過往修行有成的那些前輩。

例如你師傅的師傅，也可以被稱為祖師爺，同樣，你師傅的師傅的師傅也可以！

待得方寒磕完頭，九叔這才對著掛著的那些祖師爺像道：「還請祖師爺賜法！」

話落，沒一會，其中一個祖師爺畫像上泛起點點金色光華，木訥的眼睛上更是浮現出一抹靈動。

仿若真人一般靈動，先是看了一眼九叔后，略過一旁老實站著的秋生和文才，最後看向方寒，一抹金光從眼中飛出，沒入方寒眉心。

「還不快謝過祖師爺！」

九叔在一旁開口，方寒還沒來得及瀏覽腦海中突然多出的內容，不由連忙再拜，祖師爺像上的金光這才褪去。

畫像上的靈動消失，

唯有絲絲靈性若隱若現，

好不神奇。

「好了，你已得祖師賜法，得了上清大洞真經，切記多多修行，可不能像你那兩位師兄一樣！」九叔告誡道。

「徒兒明白！」

方寒點點頭，不好好修行，他為何還要打暈自己，裝成可憐的樣子拜師九叔呢。

至於原因則簡單，一是裝可憐，二是更合理的緣故，三就是與其他解釋怎麼殺的馬賊，不如讓九叔自己想，然後他再順著補充。

至於目的嘛，

修道，

嗯，

或許說，

活著。

既然這個世界有妖魔鬼怪，那麼他得學學護身手段吧，不然他還怎麼活著。

「好了，你先看看茅山上清大洞真經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九叔開口說了一句，剛準備走，就看到方寒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怎麼了？」

「看不懂！」

方寒如實開口，上清大洞真經的那些字他看的懂，可是沒有標點符號怎麼斷句他不明白，同樣的，他也不理解那些術語。

想到這裡，他就不明白那些小說里的主角憑什麼一穿越就可以練絕世功法的？

「有多少不懂的地方？」

九叔沒有露出煩躁，相反對於方寒的發問他感到很欣慰，畢竟，秋生和文才已經很久沒有問過他有關修鍊上的事了。

倒不是他不督促，

而是，

爛泥……

算了，

不想了，

越想越來氣！

「這麼說吧，我認識它們，它們也認識我，但是，組合在一起，我就理解不了，還有，為什麼沒有斷句呢，難道功法不像文章一樣有斷句？」方寒提出心中問題。

「……」

所以，你就一點都不懂是吧！

哦，

怪我，

沒讓小子讀讀道經道藏，

至於斷句一事，

其實我也想知道啊，

但是我師傅都沒給我解釋啊！

九叔沉默一會，看著眼巴巴等著他回答的方寒，不由指著蒲團道：「坐下說吧！」

「好！」

二人你問我答，

我答你問，

持續了半天，

秋生和文才離開了法事堂，

倒不是有事，

而是聽著犯困！

九叔的心情從最開始的欣慰慢慢變成了微微煩躁，面對方寒提出的最新問題他沉默一會道。

「其實法力吧，主要是人體精氣的凝聚淬鍊，不然怎麼會被稱為煉精化氣呢，當然，你也聽到了，我說的是主要是……」

「這樣啊，師傅，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法力如果離體后可以持續多久，還有它在經脈運轉的時候，速度是不變的還是可以加快的，速度有多快，可以無限加速嘛……」

「對了師傅，還有你說的符籙，我們能不能搞個活版印刷，或者，只差最後一筆的那樣，到時候一起補上最後一筆不就開光顯靈了……」

「柳條為什麼能打鬼，還有師傅你說的柳條打鬼越來越小，那用什麼可以把鬼打大？被打小的鬼損失的是道行還是法力？」

「師傅……」

「師傅……」

「師傅……」

「……」

要不，

你還是回山上打獵吧！

九叔看著動了惻隱之心收下的三徒弟方寒，他只感覺，他做了這一生最後悔的決定！

一直到，

臨近中午……

走出法事堂的九叔滿腦子都是師傅和為什麼和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到文才喊了半天，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文才道。

「伱叫我什麼？」

「師傅啊！」

「……哦！」

九叔哦了一聲，看著院子里的零星幾片落葉眉頭挑了挑：「你院子掃了嘛？」

「師傅你也沒讓我掃啊！」文才想也沒想的道，九叔呵呵一笑，反問道：「那我沒讓你吃飯你怎麼吃了！」

「啊……」

似乎是超出CPU運算上限，文才呆了呆，然後腦袋就挨了一個大逼兜子。

「啊什麼啊，還不快掃地去，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你小師弟，你們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九叔沒好氣的道，看著文才捂著腦門去掃地，沒好氣的走向廚房，秋生沒來，他只能一個人去做飯了，至於讓文才做飯。

也不是不行，

就是，

文才做的飯只能吃，

嗯，

吃不死的那種，

味道就別想了。

「所以，我當初怎麼就收了秋生和文才為徒的？」九叔迷茫的掀開鍋蓋想著。

如同，

他未來迷茫的想著，

為何收方寒為徒一樣！

法事堂內。

方寒睜開眼睛，仔細的感悟身體的變化，看著中丹田中的百縷法力微微皺眉。

「這就百日築基？」

不對吧，

說好的百日呢！

「那就是我的天賦有一點高咯？」

微微搭脈，憑藉氣血流動估計只過了一刻鐘時間后，方寒挑了挑眉，一鼓作氣繼續修鍊。

至於為何搭脈能夠判斷時間，

嗯，

他對於中醫，

也略懂，

這很合理的吧！

待得中丹田之內的百縷法力擰成一股，化作一道細小水流在他經脈中運轉。

還有一道不存在現實的咔嚓聲突然響起，他知道，他突破到了煉精化氣初期。

「繼續？」

方寒想了想搖搖頭，因為他感覺身體似乎有點累，或者說，虧空，想著給自己搭脈一下。

以他略懂的中醫，

微微診斷，

嗯，

氣血兩虧，

精氣虧損。

「問題不大，抓兩副葯吃的事！」方寒想著，從蒲團上起身走出法事堂，而正端了一鍋麵條的九叔見狀道。

「好了，吃飯了，沒練出來法力也不要著急，百日築……」九叔說著，獃獃的看著眼圈黢黑，雙眼偶有靈光顯露的方寒。

無視文才端起的碗，放下盛好的麵條任由回到鍋里，大步來到方寒面前伸手搭住方寒手腕，瞪大著眼睛看著方寒。

「你你你……」

「煉精化氣初期了……」

「啥！」

被盛起的麵條再次回到鍋里，文才獃獃的看著方寒，門口提著鹵好的豬頭肉秋生也張大著嘴巴。

「怎麼？有點慢是嘛？」

方寒不動神色的收回九叔抓著他的手，兩個大男人手拉手，總感覺怪怪的。

至於慢，

沒關係，

等他補回來身體的虧空，

嗯，

應該可以一鼓作氣到中期！

「……慢？」

九叔看著修鍊七八年，不過才煉精化氣初期的秋生和文才，你要是慢這兩個就可以撞死了。

秋生文才：已經在想了！

方寒：要吃席了？

「你修鍊的太快了……」

九叔神情複雜的看著方寒，他本以為方寒根骨也就和秋生二人差不多，沒成想竟然這麼好，想著，再度開口道。

「可能是你體質特殊吧……」